2021滇西行之三：秘境独龙江

好心情

酝酿滇西行除了怒江之外，一直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独龙江。2017年春在云南弥勒拍摄彝族祭火节时，听云南摄影影家协会一位老师讲，应该去云南的西部怒江独龙江去看看，那里的少数民族生态保持着一种原始的状态，但就是路不好走（那时美丽公路尚未开通）。对于地理控的我，不管是否能够到达，草算是种上了，加上去年秋冬四位女中豪杰影友从昆明自驾一圈成行更增加了信心和勇气。但遗憾的是在预计出行前的时间里，一直没有得到独龙江能够开放预约的消息，凡事很难十全十美，机票已经定好，只能按计划时间出行。没想到的是，当我们飞赴昆明，取好车行走在云南大地上再打电话时，竟然得到了独龙江开放预约的好消息，我们在第一时间预约上了3月18日每天仅有200人进入独龙江的名额，真的是太顺、太幸运了。

独龙江发源于西藏察隅县境内，藏语叫“美尔东曲”；南下入云南省怒江州贡山县境后称独龙江；进入缅甸克钦邦后更名为恩梅开江，再往下游作为东源并入伊洛瓦底江。

独龙江乡所在的独龙江河谷是一个遥远而神秘的河谷，位于云南省的西北角，是我国独龙族的唯一聚居区，是独龙族文化的发源地，是独龙族民族文化传承保护区，也是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境内最高海拔4936米，最低海拔1000米。峡谷中保留着完好的原始生态环境，蕴藏有丰富的自然资源。 然而，山重水复，积雪冰封的地理、气候环境使它处在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中。独龙江作为世界自然遗产“三江并流”的核心区之一，是除了人们熟知的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之外而独立存在的，它位于“三江并流”最西部的江河，被称为“第四江”。

时至今日，我们身边的秘境已经少之又少，但深藏在高黎贡山深处的独龙江大峡谷却是个例外，那是神秘的独龙族人的栖息之地。他们的村寨几乎与世隔绝，更像是个原始的大部落。生活在大峡谷里的独龙人虽然有着自己独特的独龙语，但却没有本民族的文字，更找不到历史的记载。我们此行独龙江大峡谷，便是冲着独龙秘境而去。

　　

想进独龙江，只有两条路可行，一条路是从贡山县城沿着20世纪60年代修建的、全长65公里的独龙江驿道骑马或步行3天，经吉速底、东哨房，穿越原始森林，翻过海拔3842米的南磨王山垭口，才能到达独龙江乡巴坡村；另一条路则是1999年12月通车的、全长96公里的贡山至独龙江公路，从贡山县城行车6个多小时，经过黑娃底、高山神田，翻海拔3380米的黑普布洛垭口，到达独龙江乡政府所在地孔当村。

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从贡山到独龙江，唯一的贡独公路需翻越高黎贡山，每年10月到次年5月山顶冰雪导致封路，令独龙江乡与外界隔绝。2014年，开通了6.68公里的独龙江隧道，贡独公路缩短为不到80公里，大大方便了通行。2017年9月22日，贡山县政府宣布独龙江景区暂停对外开放，时间从2017年10月1日至2019年9月30日，期间禁止游客进入独龙江乡境内。之后当地政府也会根据天气情况发布禁行的通告，我们是非常幸运地在第一时间赶上了通行开放。

　　

吃过早餐，我们从贡山出发，离开县城，驶向贡独公路，明显是上坡，很快就进入了盘山路。 新修的路面还不错，就是路面很窄，一边是高山，一边是悬崖，急转弯非常多，必须要鸣笛，会车难度较大。
　　 我们首先来到了独龙江的景区入口。从地图导航看从贡山到这里1个小时左右，不要以为这里就到了独龙江了，真正到核心景区还要开上几个小时的路程呢。 这里是独龙江国家公园 同时也是高黎贡山国家自然保护区的一部分 现在是旱季，雨季大龙是会喷水的。 进入独龙江是一条穿越高黎贡山的艰险之路，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百米岩石，韩老师是绝对的主驾。

　　为了感受独龙江的氛围，在视频中特意保留了一些原声。

独龙江是中国西南边陲最后一片净土，峡谷中保存着完好的原始生态，森林覆盖率93％，蕴藏着丰富的自然资源，被认定为“野生植物天然博物馆”和“动植物基因库”。 我们也是沿着盘山公路一路上行的 独龙江乡地处横断山脉的高山峡谷地带，东侧是海拔5000多米的高黎贡山，与怒江相连。西侧是海拔4000多米的担当力卡山，与缅甸毗邻，北面与西藏高原相接。1999年，独龙江乡与外界联系的唯一重要通道——全长96公里的独龙江公路建成通车。由于沿途地质条件极为复杂，泥石流塌方雪崩等自然密集，加之公路属于非等级碎石路面的简易公路，建成后很快时常中断。加之每年12月到次年5月，皑皑白雪封闭了高黎贡山垭口，一年中有半年不能通车，独龙江乡完全成为与世隔绝的世界。2010年10月，武警交通部队三支队受命担负起全线重点控制性工程——独龙江隧道出口端建设任务。面对高寒缺氧生存艰难、山体地质错综复杂、沿途塌方险情不断、物资供应极为困难等不利因素，部队集中精兵强将，集结精良装备，挑战生存极限，攻克诸多世界性技术难题，先后创新制定技术革新方案，创下我国高海拔地区特长隧道施工的七项之最：“埋藏最深、地应力最大、里程最长、岩层最为破碎、山体裂隙最多、封山期最久、技术标准最高”，圆满完成既定施工任务。

　　2014年12月20日独龙江隧道土建工程顺利完工并实现应急通行。

　　

随着公路隧道的贯通，独龙江公路已缩短公路里程16公里，行车条件得到极大改善，实现全年通车后，对于促进独龙江旅游经济文化发展、巩固国防屏障等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秘境独龙江将向世人撩开她神秘的面纱，初具规模的旅游小镇将成为镶嵌在祖国西南边陲的一颗耀眼明珠，从而实现了与全国其他兄弟民族一道过上小康生活的美好梦想。 我们事先定好的住宿地——普卡旺村的秘境独龙江酒店。普卡旺这名字乍一听，还真不像是中国山村的名字，但事实是它确实是一个村庄，村民不多，十几户。村里一橦橦的木板房屋是政府为当地村民而建的，所以看上去比较规整。可以接待游客入住，民宿酒店是从当地村民手中转租过来的，融入当地的建筑风格，新增添了一些落地窗，以便于游客赏景。如果想在此居住，一定要提前预定，因为接待能力有限。 酒店里挂着习主席和独龙族干部群众在一起的照片 对于出行居住而言，应该是蛮不错的了，不过为了环保，没有饭店，吃饭要开车到别处去，我们和老板聊得不错，答应给我们做晚饭。 这是我们在独龙江吃的晚餐，那一大盆是独龙鸡，绝对是非常鲜美的溜达鸡。 木头墙外的白玉兰 宛如仙境的独龙江，古称秋河。它起源于西藏的察隅县称为嘠达曲，在中国有211公里长，向南流经但当利卡山和高黎贡山之间的峡谷后，向西流入缅甸克钦邦，改称恩梅开江。 初识独龙江这遥远而神秘的河谷，碧绿如玉，逶迤着在高山的相挟之下好似一条玉带奔涌不息，从2017年听到有人讲起美丽闭塞的独龙江，到几年来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行的遗憾，所有的期盼都在这一刻得以实现，这莫不是“诗和远方”…… 独龙江有很多支流，其中位于普卡旺江尤为漂亮，此河流不仅水清无染，碧绿如玉，翡翠一般，又因江底石头色彩的变化，也成了一条彩色的河流。 彩色的独龙江 独龙江的水流湍急，水流量很大，是中国少有的常年碧绿色流动的大河，江中水生鱼类众多，自然生态环境保存非常完整，长期以来很少有人为破坏，我们在这不能随便洗手。听当地老乡们说，这条支流的水都是从雪山融化流出来的水，而且当地的植被茂密，没有工业污染，所以江水一年四季都是绿的，而且温度很低。站在江边，天然氧吧，舒服极了。真是秘境独龙江，在国内其他地方真没见过这么清澈这么绿的江水。 仙境般的独龙江，遥远、原始、神秘。到处是茂密的原始丛林和无边无际的绿色，五颜六色的蝴蝶翩翩起舞，不时能听到蝉的叫声。 其美难以言表，其艳无法形容。从喧嚣城市来此，倚坐江畔任山风拂面，踱江边赏花看景，太惬意了。 1998年以前，独龙江镇没有公路，所有的生产和生活资料都由人们携带。从贡山县到独龙江镇政府有97公里。步行要花三天时间，我们还要穿过海拔4800多米的南磨王山。这是中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每年有六个月的大雪封山，生活环境恶劣。

　　现在村民们已经从高黎贡山的山坡上搬到了山谷里，住进政府为村民盖的房子。尽管公路已经开通，但贡山县政府仍然在每年秋季大雪封山之前组织车队向独龙江流域运送货物，以确保在近半年的大雪封山期间人民的生命安全和生活物资保障。

　　这些片子都是在普卡旺实景拍摄的，我们无论何时看到它都会为之怦然心动。

探访最后的纹面女。听酒店的小哥说，上游二十多公里的龙元村纹面女比较好找，我们决定驱车前往。独龙族妇女纹面习俗的由来，有其特定的历史原因，但流传至今却有好几种说法：一种说法是普遍公认的为了不遭受抢掠而纹面，宁可毁容也不愿落入外族人的魔掌；第二种说法是划分氏族、家族集团的重要标志。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后就没有新的纹面女了。 据说那时西藏察瓦龙的土司常到独龙江掳掠女人充当家庭奴隶，落后又软弱的独龙族没有反抗能力，被掳走的女人有些一辈子都回不了家乡。为躲避灾难，女人们开始从小忍痛纹面毁容，看到面容骇人的女人，土司就不会再抢她们，而她们得以在家乡嫁人生儿育女侍奉老人。 我们非常顺利地找到了纹面女，家里干净整洁，生活安定和谐。 政府统一盖了房子，大大改善了原来的居住条件，并且可以将一部分房子变成客栈，既方便了来独龙江探访游客，又增加了收入。寻访纹面女的旅游项目必将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最终只能成为历史的记忆。 龙元村这个秀丽的小村子依山傍水，独龙江水在这里形成“S”形从村中流过，高黎贡山最高的雪山嘎瓦嘎普神山耸立在村子旁边。 走出元龙村从远处回望这座掩映在春日桃红柳绿中的独龙族小山村，不禁使人再次举起手机记录下这美丽的自然风光。 普卡旺的清晨 就要离开普卡旺这个美丽寂静的秘境独龙江了，碧绿的江水奔腾不息，大声地向我们这些匆匆的过客道别，黎明的朝霞和晨雾也来为我们送行，我真的有些依依不舍，恐怕很难再来这个十几户人家、几十口人的秘境了，但我不会忘记你，依旧会关注你。（事后看到酒店的小哥亲属重病水滴筹，我也进行了相助） 离普卡旺不远处就是独龙江上游自北面而来的主流和自西南面雪山流下的支流的交汇处 从支流交汇处往前走没多远，在去往马库41号界桩的路上，有一处从山腰上导流涵洞倾泻而下的水流形成的瀑布，究竟是左右洗青壁？还是流沬沸穹石？还有那头顶上已经废弃的索道桥，涵洞、水流、吊索，当初的用途让人产生遐想。 听听这流水声 高黎贡山的清晨，太阳升起来了，晨雾还没散去，山中出现一幅幅梦幻的画面。浮云不共此山齐，山霭苍苍望转迷。 快接近中缅边境马库村了，由于在独龙江的河谷穿行，路旁的植物也有了很多的变化，芭蕉树已随处可见。 中缅边境国门之一 在国门前和保卫国家领土安全的小战士合影 中缅边境第41号界碑 据说以前的界碑没有铁丝网，两边的边民是可以来往的，缅甸人经常过来购买日常生活用品。 就是背后这条小道。疫情后边境关闭，进行严格管理。 中缅边界上的月亮大瀑布又叫哈滂瀑布，位于独龙江乡马库的钦郎当村。它距中缅边界41号界桩不远，是中缅边境人们来往的必经之处。
　　瀑布从哈滂王河坠落至独龙江，形成了高达160米，宽40多米（雨季）水幕。每当十五月明之夜，明月星空之景最为壮观，恰似月宫落地银河，像“月亮上掉下来的水”，故称之为“月亮大瀑布”，独龙语叫“哈巴依称”。

　　从边境回来的路上，我们经过高达160米的哈滂瀑布。

从空中看独龙江就象飘洒在高黎贡深山峡谷中的一条绿丝带，看着碧绿清澈的独龙江水，心中极其舒畅。

　　蜿蜒的山路，碧绿的独龙江，主支流交汇的模样，神秘的纹面女，静谧的普卡旺，边境的马库村，飞流直下的“月亮瀑布”……每一个地方都会让我此生难忘，你撩开面纱的秘境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原始、迷人。虽然现在你还小众，藏在深山少人知。随着“德贡公路”的完善和独龙江的进一步开放，你一定会变成云南靓丽的一张新名片，独龙族会和祖国大家庭越走越近。

　　后记：在我们离开独龙江的3月底4月初，独龙江地区因下大雨暂停游客进入；4月12日贡山县政府发布通告，因要在雨季前铺设修整路面，暂时停止进入独龙江。所以我们是非常非常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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