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清华大学二校门</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张启义 2021.3.22</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四日下午四、五点钟,我走到了二校门附近,眼前的景像让我大吃一惊,庄严、秀丽的"二校门"倒在地上已成了一堆残砖乱石,二校门的周围及向东的道路两边约有数百人。我停了下来,仔细地看着身边发生的事。原来这数百人分成三类,第一类有一百多人,看上去是低年级的本校学生及清华附中的学生,他们穿着一式的红卫兵服装,有的手中还拿着棍、鞭一类的东西,嘴里不时地叫喊"快,快!",看来他们是负责现场的警卫和监督的。第二类人最多,可能有二百多人,他们是旁观者,面无表情,一声不出,连交头接耳的都没有,可我想他们的内心绝非如他们的面部那样冷漠!我也是这第二类人中的一个。第三类约一百人左右,这是最惨的一类人,男女都有,女性较少。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头发零乱、脸色憔悴、目光呆滞、衣履不整。他们迈着碎乱的步伐,嘴里还哼哼唧唧地不知说些什么,他们用超过生理极限的力量搬运着被破碎了的砖石,从二校门向东堆放在道路两边。他们看上去像一群梦游的幽灵,搬着石头拼命向东,放下后又拼命向西再搬…谁能想到他们都是清华的名教授,而现在只是些"牛鬼蛇神"!时间就这样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现场像死一样的沉闷,令人窒息。我想离开,可又不想离开;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收场,可又偏偏想看到是如何收场…犹豫、徘徊之中突然眼前一亮:落日的余輝之中,一抹夕阳正照在废墟顶上的一个人,他应是第三类人,他的衣履虽也不整,脸色虽也憔悴,可看上精神与他的同类完全不同!全场只能听见他的话声:先搬那一块,这块不能搬,危险!这块太大,要两人抬走,那块小些,女同志搬,要堆放好,不能砸伤脚…,他显然成了拆迁的总指揮!就连在现场实施监察任务的红卫兵都未对他的行动进行过任何的干预。第三类人虽已麻木,可仍机械地按其指令操作,全场人数最多的第二类人,全都投过去惊讶、赞许、敬佩的目光!他是谁?他就是当时处境相当糟糕的副校长一何东昌!他能在那种极端的突发情况下,不顾个人的处境和安危,将一场野蛮的破坏活动的后果減轻一点,他要用自己的大智,大勇将一场无可挽回的损失尽量小一点…,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我,还有现场的很多人都在感激他、敬重他!五十多年过去了,当年没留下任何影像、图文资料,可当时的场面已永久定格在我的心中,当时的图像还经常在我脑海里播放。五十多年后的"二校门"依然庄严、秀丽,而且更热闹了,据说在那里留影都要收费了。可有多少留影者知道她只是个复制品!有多少人知道她曾经历过的一段惨痛历史!</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1966年8月24日,清华大学二校门被造反派当作四旧折除。</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为庆祝清华百年校庆,文革中被拆的清华大学二校门重新修缮。图为2011年3月二校门正在加紧施工。</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朱南康(1967工化)2021.3.24</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践行清华文化点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是1961年考入清华大学工程化学系的,因文革原因,于1968年9月毕业分配后离京赴疆,在新疆和靖7971部队教革连接受工农兵再教育,历经了一年半的军垦生涯,1971年3月进入核城404厂,在戈壁大漠度过了八个春秋,1979年4月调入苏州医学院(2000年并入苏州大学)至今。七年的清华岁月,留下了永久的记忆;受清华文化的沐浴和熏陶,她们践行在我的五十多年的生涯中。</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严谨的教风、学风和因材施教</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不在清华的一、二年级,我担任高等数学课代表。高等数学有胡老师讲大课,另有一名助教讲小课,辅导大课内容及做习题。胡老师严谨的教风留给我们深刻的印象。他每次讲课,总是从左上角的板书一直演绎、推导至右下角,讲解深入浅出,推导严密、逻辑性强,像我这些专心致志听讲的学生,当堂就能听懂、消化所讲的内容。上小课就有助教辅导演题,记得还未上完一个学期,小课老师换成谭泽光老师担任,据说前任因考试未能通过被暂停执教,我才明白清华对教师的挑选是极严格的。谭老师那里我常去,记得他当时住在诚斋单身老师公寓,每次去他都在灯下认真备课,上小课时就能信手拈来,听说他后来成了清华数学教研室的名师,还出版了多部专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64年进入三年级时,系里通知各专业要遴选因材施教对象。我们120专业推荐并经系领导审核确定了陈宝山、罗金生和我三人入选,总支书记滕藤亲召谈话,大意是为了早出人才,出好人才,决定选择我们三人作为因材施教对象,指定化工原理教研室主任蒋维君为指导老师。蒋老师随后带我们进入老师阅览室,推介各种杂志期刊,指定了几种外文杂志可供借阅参考,我们被允许自由出入老师阅览室,以查阅资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从1983年起至2000年,我在苏州医学院相继担任放射医学系的副主任、主任和学院副院长。在任上,我努力贯彻钱三强院士要把放射医学办成白求恩医科大学加清华大学的理念,除要求老师应有严谨的教风和学风之外,还在三年级的学生中,遴选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为因材施教对象,组织副教授以上的老师,由他们每人指导若干名学生,同学受名师指点,又可参与老师所担负的科学研究课题,使同学在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上有所提高。实践证明上述措施对培养高素质的人才确实发挥了作用。当年入围因材施教的同学毕业后在各自的岗位上均取得了优异的业绩,有的入选了工程院院士,有的成为科研院所的主要领导,有的在国内一流企业担任CEO,相当一批在医院的放疗科和核医学科成为业务骨干。</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干事业要有永争第一的精神</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是1964年“七一”前夕入党的。入党前系统地聆听了党课,党课以少奇同志的“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为主要参考教材,主讲老师宣讲主题明确,论据充分,旁征博引,总能引得满堂喝彩。记得印象很深的是系总支副书记王志冲老师的一句话,他说清华人要有“老子天下第一”的精神,这句话影响了我以后的职业生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核城404厂,当时承担的一项任务,要从Purex流程裂变废液中提取人工元素147Pm,该元素可制备发光粉。接受任务后首先是调研,但可参考的资料不多,几乎从零开始。凭着誓拿“争气素”的豪情,依靠科技团队的集体智慧,一切经过试验,从实验中确定最佳条件,排除了众多困难,终于顺利地提取了批量的147Pm,填补了我国生产人工核素147Pm的空白,相当一部分产品供给了清华200号生产发光粉。以后又从PUREX流程中提取了237Np,再制备了克量级的238Pu,填补了国内的空白。238Pu可制备核电池,用于卫星等太空装备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94年,苏州医学院和地方合作兴办了辐射加工企业,至1996年,该企业严重亏损,为此领受了挽企业于既倒的重任,凭着锲而不舍的精神,抓住先机,以科技创新的精神排除困难,创造了国内多个第一:制定了国内第一个医疗器械辐射灭菌标准;在国内首家通过了欧盟认证,通过了美国FDA认可,使国内生产的医疗器械获得了进入欧美的通行证,辐射加工业务因而兴旺起来;国内第一家加入了国际辐射加工联合会(iiA);建成了首个先进的γ辐照装置等。通过这些创新实践,使华东辐照成为国内辐射加工行业的著名企业。</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2px;">至少健康地为祖国工作五十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毕业五十年的生涯中,一直铭记着蒋南翔校长“至少健康地为祖国工作五十年”的教诲。记得1961年的开学典礼上,体育一级教授马约翰先生讲话印象深刻,他讲到锻炼要循序渐进,持之以恒,讲到洗澡要冷热交替,有益健康,这些话语铭记在心。1961年正值我国面临三年经济困难的时期,学生的体质普遍较弱,我在高中时连1500米都跑不下来。进清华后,当时推行劳卫制竞赛,为了达到1500米的及格线,每周坚持2~3次跑步往返颐和园,经过这样的锻炼,顺利地通过了1500米测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清华的学习生涯,每天下午4:30后自觉地坚持锻炼,既使学习保持了充沛的精力,也练就了强健的体魄,使日后的职业生涯在身体上经受了考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68年9月至1970年3月的军垦生涯中,冬天要在零下40℃的严寒中昼夜给盐碱地浇水,特别是漫漫冬夜,经常发生水渠决堤的情景,为排除险情,就需要强健的体魄,幸好有了在清华打下的身体底蕴,就能顺利应对各种艰难困苦的考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70年到1979年在核城404的生涯中,总在践行蒋校长的教诲。经常带领车间员工科学锻炼,健康工作。我所在的车间员工只及大车间的四分之一,但是每次工厂组织的田径运动会上,我们总能以小博大,在每届运动会上,每每能获得分厂团体总分第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重视体育锻炼的传统,也带到了苏州医学院放射医学系,在全院的教工运动会上,由于平时带领教工注重体育锻炼,比赛时精心动员组织,放医系每每都能取得团体总分第一的成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现在我们已进入老龄,经常保持联系的是清华化七群及苏州清华老年群等。在这些群里,保持密切联系,或聚会、或饮茶、或旅游、或唱歌,大家一个共同的心愿,践行校长勉励,健康快乐地生活,为实现伟大祖国的中国梦发挥余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作者:朱南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清华大学原工化系704班,1961年9月入学,1967年7月毕业,因文革推迟至1968年9月分配至原核工业部404厂,1979年9月调入原苏州医学院,历任系副主任、系主任、副院长,2000年并入苏州大学至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席德灿 2021.3.24</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和外国人打交道的那些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改革开放以后,国门打开,中国人和外国人交流接触越来越多。我1984年调入山东齐鲁石化公司,全权负责乙烯工程二期项目聚丙烯装置的技术引进,考察谈判,设计联络,出国培训,基建试车等工作。1993年又调入北京化工四厂,担任引进装置丁辛醇车间主任,负责人员培训,基建试车等工作。因此,在工作中和外国人打交道的时候还是比较多的。改革开放以后,国人看到了我们和国外的差距,产生了很强的自卑心理,也产生了盲目的崇洋媚外思想。我这个人,民族自尊心还是很强的,我认为中国人是很勤劳很聪明的民族,由于历史的原因,没有赶上世界工业革命的浪潮,我们只有奋发图强,迎头赶上一条路,不能妄自菲薄,自己瞧不起自己,这样的人格特征是得不到别人尊重的。下面具体讲讲我和外国人打交道的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 1984年在北京饭店第1次和外国人见面,是意大利蒙埃公司北京办事处,邀请他们技术人员来华技术交流,中午他们邀请我们一起在北京饭店餐厅吃午饭,7个人一共化了67元,我是有点拘束,根本没吃饱,他们办事处主任最后打扫干净,扬州炒饭的盘子上一颗米粒都不剩。这顿饭真让我长见识,外国人的饮食文化和中国人很不一样,没有那么多客气和谦让,不铺张浪费,很勤俭节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 1985年在和Himont公司的技术谈判时,我们十分注意合同文本的表述,加了5个字,多引进一套后备技术。原合同说“产品以颗粒形态出厂”,后改成“产品以颗粒和粉末2种形态出厂”。因为在美国考察期间,我们了解到他们的粉末出厂去加工纤维,不造粒可节省40%能源,但有一套添加液体添加剂的方法,这种方法国内还没有,不是正好填补一项国内空白。工艺包文件交付时,没有这套添加流程,我们询问设计人员,他们说不知道。我们拿出合同给他看,他马上表示对不起,我们遗漏了,回头给补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3. 还是1985年在和Himont公司的技术谈判时,美方的一个女博士誇下海口,我们产品品种齐全,你们要多少都是一个价(这话显然是牛吹大了)。我们就势“虚心求教”,一下子“学习”了102个品种。一般引进装置也就10个左右品种,以后再买10万美元一个。后来听说这个女博士被炒了,因为她说了不应该她说的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4. 南京扬子石化聚丙烯试车我也去了,这是中石化的惯例,组织国内有经验的专家,支援进口装置开车。挤压造粒机安装完毕,德国WP公司来电,挤压机的螺杆发货错了,直径大了3mm,马上重发。这个挤压造粒机是一个大型机组,价值200多万美元,二根螺杆直径300mm,长度7-8米。德国WP公司是世界挤压造粒机数一数二的公司,怎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更可恨的是当时在现场督战的是中石化总公司工程部部长,为了实现计划控制点,强行试车,最后造成螺杆卷韧3-4mm,螺膛头部也被啃下去3-4mm的深槽。造粒机试车也不正常,粒子切不断,连在一起的很多,德国专家一脸无奈,焦头烂额。我们经过仔细观察分析和测量,形成我们的看法。和德国专家谈了我们的分析,问题不在刀片进刀的压力上,现在操作压力已经过大,刀片的根部已经烤兰。关键问题二条:一是造粒机的轴和挤压机的轴要重新找正,二是12把刀片安装调试必须在一个平面上。进刀的压力要调小。第二天,按照我们的想法进行了调整,重新试车,切出的粒子就很漂亮了,这位德国专家露出了会心的笑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5. 扬子聚丙烯是引进日本三井油化的技术,他们自身只有4万吨装置,给我们的是7万吨,也是第一次,气相丙烯外循环撤热是它的一大特色,但是冷凝丙烯经过一个U形管造成液封很关键,日本人开车二次,没人关注这一点,开车很不稳定,开不下去。在试车小结时,我提出这个问题,并就开车指导思想及组织方法提出看法,日本开车队的人员是设计人员,不是车间开车人员,而扬子的车间主任和厂长和我都在兰州聚丙烯干了十多年,在生产实际经验方面我们比他们强。因此,在中日双方统一开车方法后,具体操作和指挥由中方执行,日方人员负责监察保驾护航,发现问题立即报告。之后的试车,进行还是比较顺利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6. 齐鲁聚丙烯的挤压造粒机是买的日本制钢所的,在美国合同谈到一半,又回国内谈,齐鲁是由进口处处长谈的,合同第1稿写明挤压造粒机模板2块,在2年备品中又买2块。后来考虑太多,减掉1块。应该还有3块,进口处处长非说还有2块,我们核对了备品价格清单,备品中必须还有一块,否则账目都平不了。和日本人在国内要继续谈判,进口处处长还恶人先告状,和中技公司(进口商)说,我们要恶日本人一块模板(一块模板近10万美元),谈判一开始我们就要求日本人解释清楚,算来算去就是对不上,汗流夹背,最后说在美国谈判的人这次没来,我们马上联系一下。第2天,进门就90度鞠躬,对不起,我们搞错了,应该3块。我们这个爽啊!同时,我们也恨啊,这些混官糊涂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7. 1988年我们去意大利蒙埃公司培训,意大利蒙埃公司是世界聚丙烯的发祥地,它的纳塔研究所是研究聚丙烯最权威的机构,纳塔教授因发明聚丙烯而获得诺贝尔奖。因此,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我们每天都缠着老师问问题,要资料。如原料丙烯中对各种杂质的控制标准是怎么制定的,他们就给我们提供各种杂质的多少对催化剂活性和等规度影响的实验曲线,这对今后指导生产有很大意义。在培训时我们了解到他们最近试制成功一个新品种,丙烯-乙烯-丁烯1组成的三元共聚物,用于香烟快速包装的透明膜。我们很想了解有关的信息,问他要点资料,他开玩笑地说,你给多少钱,我说没问题,明天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意大利人喜欢收集各国硬币,第二天,我带着7个一套硬币,用1.88元向他“购买”一页资料。在意大利短短二周时间,我们收集了近百页资料,回国后整理汇编成一本资料集,是今后生产及研究方面宝贵的原始资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8. 在意大利实习的生活安排也很可笑,住的是三星酒店,但设施很简陋,桌子是5合板钉起来的,午饭自费,自己去食堂买,厂长跟他们反复说明,按惯例午饭都由厂方免费提供,说了白说。实习结束休息日他们安排去威尼斯参观一次,但他们没人陪同,我们自己去,车费和饭费他们提供,这笔钱比较富余,基本上补上了我们午饭自费的支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9. 之后我们转战到美国工厂实习,培训老师就是老工人,水平很一般,讲课画图很不熟练,有时还出错,刚开始他要求我们适应经常有测验考试环节,他一看我们画的图,又快又好又全。之后,他讲课不敢临时画图,提前画好。有一次,他讲课画一条锯齿形曲线,我一看画反了,就举手说了,他有点下不来台。以后,上课提问,他就不让我说话,席先生就“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0. 环管反应器的轴流泵是关键设备,它的机械密封的冷却采用高位冷却槽对流冷却,可是进口的设备,冷却槽和机械密封处于同一平面,没有位差就没有推动力,就不能对流冷却。把情况向厂长反映后,厂长疑问地反问:“难道说老外错了,我们试一下再说”。试车结果果不其然,机械密封的温度升到90°以上,只好停车。联系厂商来现场处理,外国人来了之后,听我们介绍试车情况,我们的分析和对策,问他要不要再试一次你看看,他忙说,不用了,你们的分析我完全同意,必须要改。厂长要求连夜修改,第2天就试车。第2天早上,外国人到现场一看,很惊讶,你们中国人办事效率真高,(其实是厂长给一人一箱啤酒刺激出来的)。准备工作检查完毕,重新试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2个小时过去了,温度很正常。厂长拍拍脑袋说:“看来我还是有点崇洋媚外思想”。我说:“是啊,外国人的话比我们的话好用。”对于这个问题我也很呐闷,这不是什么复杂问题,这个厂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为什么干出这种让人笑话的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1. 从美国来的开车队到了车间,我作为中方总代表每天要写联络签,告诉他们昨天干了什么,今天要干什么,我真是没时间伺候他们,了解情况要自己去现场看,美方总代表来了快一个月了,我在现场没看见1-2次,有些人在控制室泡妞(和女翻译),按美国人的做派脚翘到桌上,我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这在中国叫没有家教。总之,我觉得美方开车队的到来对我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我心里很不平衡,化高价请了一帮吃干饭的,一天给他们公司700美元,比我一年工资还高。公司给他们个人每天100美元,但加班工资全部归个人,加班1小时按1.5小时计。所以白天都没什么事,就嘈嘈要加班。在对所有准备条件进行确认的基础上,我认为基本具备进丙烯的条件,向厂长回报,并征求美方意见,他们说不行,你们要进丙烯,我们就回国。厂长问我,“如果外国人真走了,我们自己能不能开起来”。我说:“差不多吧!”。这次厂长真长志气了,说:“行!我们自己开!”。经过近2个月的摸索调整,投料12次,开车时长没有超过3天,第13次开车连续运转42天,大涨了自己的志气。之后,在国内同类聚丙烯开车中,这些美国人又碰到山东齐鲁的人,直说:“山东齐鲁人厉害。”竖起大拇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2. 还得说说环管反应器的轴流泵,他们配的电机是305千瓦,给我们配的是225千瓦,我们问他们为什么,他们说他们配的太大了,那我们也配的太小了,只能用事实说话。在试车中,随着生产负荷的上升,电机的电流接近额定电流,电机发热严重,这种状态在连续生产中肯定是不行的,事实证明电机配小了,必须换大。后来,从美国发275千瓦电机换上,彻底解决了问题。这种问题我认为也是低级错误,他们当初是怎么拍板的,有什么理论和实际依据,还是想蒙混过关,让人不好理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3. “卡拉OK”PK“评弹碟恋花”。1994年我带队去日本实习,有一次晚饭后,日本人安排唱“卡拉OK”,大家知道“卡拉OK”是日本人发明的,他们已经很普及了。因此,一开始日本人就你争我夺抢麦克风,好不热闹,显得我们中国人不活跃太死板,我就使劲鼓动年轻人上,可是没一个人上,可能“卡拉OK”在中国还不太普及,另外我们这帮年轻人大都来自农村,也缺少这方面的锻炼,眼看着这“枪眼”没人堵,我这带队的不堵,太丟中国人的面子,我和翻译说:“我也唱一个评弹,毛主席诗词碟恋花”。我让翻译详细介绍毛主席诗词碟恋花的历史背景和嫦娥奔月的传说故事,不知道“杨”和“柳”指谁,不知道“嫦娥”和“吴刚”是谁,那不是对牛弹琴。翻译把故事介绍完,我也在心中把毛主席诗词碟恋花默唱了一遍。由于仓促上阵,也没有伴奏带,只能“清唱”“清伴”,“清伴”就是过门自己哼哼,一曲下来,效果出奇的好,掌声喝彩瞎起哄,不让下台,非要再来一个。我想我的中国同事们也是第一次见我这么“显丑”,肯定会瞎起哄,而日本人不管听懂听不懂,也是换了一种口味,也跟着瞎起哄。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又唱一个歌曲版毛主席诗词碟恋花。我想让日本人知道毛主席在中国人民心中的地位。尽管这次年轻人没唱,但老家伙都唱得这么好,年轻人一定更厉害,给他们留下一个悬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4. 在北京化工四厂丁辛醇装置的试车中,厂长负责前面造气开车,我负责后面合成开车。在试车指导思想上是完全不一样的。造气开车是以日本人为主,日本人亲自操作,中国人在看,其实日本开工人员也是设计人员,缺乏操作经验,在氧化态催化剂的还原操作中,按规定应升温到还原温度再按规定方法加入氢气,日本人提前加入氢气,想用反应热来提升温度,这是还原操作中的大忌,结果造成催化剂飞温报废。这个事件也教育了我们很多人,不要崇洋媚外,不要妄自菲薄,不要依赖外援,不要怕负责任。我们合成开车前,外方开车队长主动和我说:“你实际经验比我丰富,请多多关照。”我说:“开车方法我们已经研究统一,具体操作由中方操作工执行,我负责指挥,你负责监察,保驾护航。有问题及时交流。该你发现的问题没发现,责任必须你负。”双方配合比较默契,开车进行很顺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戴庆骏2021.4.6</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大串联的片断回忆》</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一、办《井冈山通讯》小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967年的7、8月份,文化大革命又开始了名为揪军内一小撮的第三次全国大串联。我和黎宗坚,孙世杰认为应该离开学校到外面见见世面,就决定去上海串联,后来冯绍仁也参加进来 。我们四个人商量以后,立马坐火车直奔上海。到了上海苦于找不到住处,经过与上海61中学红卫兵联系,他们腾出一间教室给当我们当寝室兼活动室。当时全国停课闹革命,上海中学生当然也都不上课了。住宿条件虽然极其简陋,但我们正值韶华之年,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困难都能克服。桌椅板凳当床铺,苍蝇蚊子不在乎,一切都好凑合。住的地方解决以后,我们开始到高校看大字报,到各处了解上海文化大革命的动态,根据形势需要和我们的特长,大家一商量,干脆办份信息小报吧!起名《井冈山通讯》,介绍和宣传文革的有关信息。信息来源让在校的孙素栋和陈周盛负责提供,孙世杰和黎宗坚负责刻板,我和冯绍仁负责印刷。晚上在热情活泼的中学生带领下,我们全体出动到南京路上卖报,每份二分钱。没多长时间小报就全卖光了,回来一数钱,每晚可挣四、五块钱。钱虽不算多,除了必要的纸张、油墨、刻印工具的成本之外,还可以有点盈余,后来我们回到学校,把结余的钱都上缴清华工字厅红卫兵总部了。我们的午饭是在中学的食堂吃,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总可果腹。学校食堂不开晚饭,我们只好到路边的摊位就乎一下,品种只有大碗面。阳春面八分钱一碗,牛肉汤面一毛钱一碗,有两块牛肉的牛肉面一毛五分钱一碗。因为囊中羞涩,平时我们只能吃阳春面或牛肉汤面,星期天才来碗牛肉面打打牙祭。生活很清苦,办报很费力,但这些都是我们宝贵的人生经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二、一顿丰盛的午餐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各处奔波的大串联活动,使我们感觉不到时间的飞逝,转眼中秋节就要到了。王吟才同学盛情邀请我们到他家去作客,请他母亲为我们做了几个拿手的上海菜,让我们调节一下忙乱与焦虑的心情。吃饭之前,伯母拿来热毛巾让我们擦脸,感觉很舒服,顿时有了家的味道。伯母的烹调手艺确实高超,她烧的许多菜我们都是第一次品尝,尤其让我这个北方人感到新鲜。当然松花蛋我是吃过的,但看到伯母切的细长的姜丝和晶莹的蛋黄,还是直流口水,把松花蛋含在嘴里舍不得马上咽下。至于沙拉就是我没吃过的啦,土豆丁,苹果丁,香蕉丁用沙拉酱一拌,真是只有天上才有的美味。蛋饺汤我是第一次吃到,汤倒是无所谓了,因为我们满肚子都是汤面,但蛋饺的滋味太鲜美了,我忽发奇想,如果再来一盘蛋饺炒黄瓜那一定是更解馋!我的想象还没来得及发挥,另一盆我也没吃过的面筋烧冬瓜就上桌了,面筋不是普通的干面筋,而是在面筋里塞上肉,我们吃到的是面筋丸子。八月十五的月饼还没摆上来,我们已是感激涕零了!深深地感谢王吟才的盛情邀请,深深地感谢伯母为我们做的一桌美味佳肴。吃过了这顿饭,我才体会到王吟才的绰号为什么叫哈哈了,天天吃着母亲做的可口的饭菜,怎能不笑口常开呢!多年以后,我们还是口有余香,忘不了那顿丰盛的午餐。瞿秋白在《多余的话》里写道:“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东西,世界第一!”。大串联的经历,使我们对瞿氏的话有了新的体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2021.4.6戴庆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孙世杰2021.4.6</span><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22px;">《大串联的回忆》</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戴庆骏 @席德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大个儿的一篇回忆,一下子把深藏了五十多年的馋虫又勾引出来了。当时如果有手机,一定会把我们这群饿狼们,餐前的渴望,餐中的疯狂,餐后的满足一一记录下来,可惜当时啥都没有,只有一张张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嘴和空空如也的肚子了。好在还留下一些美好记忆,决不能忘记王伯母的美食之恩。几十年过后,再也没吃到过那么好吃的面筋塞肉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席席,你的母校给我们的印象太深刻了,难怪你那么优秀,你们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和你一样真诚、热心,这可能是你母校的校风吧!其实我们的很多事情是受他们的启发的,办小报不是我们的首创,在我们之前在南京路上已经有很多小报在卖,上海真不亏是咱们国家最大的商业城市,我们到南京路考察后深信,咱们清华学生要办报,一定能成为南京路上最受欢迎的小报。我们虽然没学过这方的知识,但在学校受到过厚德,自强的教育,所谓厚德在这里就是让读者感到花这二分钱是值得的,从内容选取,编辑排版,美术设计,版面清晰度都要是一流的,对得起清华这块牌子。自强,就是一切从头干起,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从采购纸张,腊纸到印刷工具,都是白手起家,自己採购,这里受到了席席母校的大力支持。第一次到南京路上卖报印象非常深刻。中学生们非常熟悉南京路的情况,找到合适地点后,有的同学叫卖,有的同学收钱和维持秩序,那一声声有点儿童音上海话的叫卖声,实在太动听了,那是当时南京路上的最美的声音啦,随着叫卖声,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维持秩序的同学出来,用美妙的上海话喊道,“请大家排好队,好不啦!谢谢侬!”就这样很快把带去的小报买完了。同学们回到学校,高兴的把收到的钢镚倒在桌子上,一个个儿有滋有味儿的数起来,这分明不是在数钱,而是在数回报给大家的一颗颗糖豆儿,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回报。后来又经过不断的改进,我们的报摊儿成为南京路上一处“亮丽的风景线”。可以说没有给化七人家丢脸……(以上玩笑话,看看而已,不要当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孙世杰2021.4.6</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宝山2021.4.8</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 文革中江西所见》</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第二次串联是一年后的1967年8月6日与曲德林、季之凤以及曲德林作为化九辅导员带领的几位化九同学一同去江西,目的是想实地看看两派斗得很凶的华东地区“文化大革命”形势。我们途径南京、上海、杭州后于8月18日到达省会南昌。住在团省委在经二路一处房子里。南昌是有名四大火炉之一,白天沥青路被晒得油汪汪的,晚上躺在竹凉席上满身是汗。这时的江西,两派武斗已异常激烈,21日下午2时左右,在军区后勤部大院发生了震惊朝野的“抢枪事件”,弹药库里各式枪支、弹药被洗劫一空。两派武斗,荷枪实弹,南昌南面的向塘、抚州是重灾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8月25日济南军区支左部队进驻抚州,我们乘军车去临川的路上,看到武斗过后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现场,真是惨不忍睹。生平第一次见到被炸掉一条腿,肌肉翻露在皮肤外面躺在地上死去的人。临川是江西抚州地区行署所在地,这里军分区独立营支持一派,军分区司令员夏绍林指挥伏击程世清派去的“支左”部队,酿成所谓抚州“军事叛乱”,毛泽东和周恩来在北京严厉地斥责了这次事件(夏绍林,大校军衔、参加过长征,参加平型关战斗、辽沈战役的黑山阻击战。事件后被逮捕,文革结束后,1979年被平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造反派手中都有枪支弹药,后来搜缴上来就有4万多支。听说一艘停在码头的赣江轮船,下面船舱的人摆弄枪支走了火,竟把坐在上舱人打死了。由于两派都有现代化武器,较之前头戴柳条帽手持长矛的厮杀武斗尤为残酷惨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离开南昌我们计划乘船北上,几经努力未果,还是乘火车到达九江,目的就是想登庐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当年庐山的吸引力太大了,不在其风景,而是它的“革命”意义。庐山会议罢了彭德怀的官,文革前奏批判《海瑞罢官》,毛泽东《七律.登庐山》“一山飞峙大江边,跃上葱茏四百旋”,为江青所摄庐山仙人洞照提的七绝“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都在强烈地吸引呼唤我们,那时年轻一代谁不想一睹庐山真面目!成为无限风光险峰上的一棵劲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炎炎烈日下,汗水淋淋,我们大体沿脚夫抬滑竿上山的路爬了半天时间,口干腿软,到达牯岭小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庐山,参观了庐山会议的礼堂,毛泽东住处、游过泳的人工湖。观看了蒋介石与宋美龄的美庐别墅。遊黄龙潭、乌龙谭,尤其是悬崖峭壁处独领风光名扬天下的仙人洞,那洞外的“劲松”,洞里的“仙气”着实令人振奋。记忆最深刻的还是我们和众多的朝圣者一起,凌晨三点起床,怀着虔诚的心情,夜空里踏着山脊崎岖蜿蜒小路去五老峰看那喷薄而出的红日,目睹“东方红、太阳升”的情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回首这次江西串联,心情始终不能平静。好端端的中国,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文革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都是造反派,都是革命群众组织,都说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相互之间却杀红了眼!江西不过是全国一个缩影,为什么各地那么多人会陷入血雨腥风、刀光剑影之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宝山2021.4.8</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曲德林2021.4.9</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对陈宝山文革中江西所见的补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陈宝山 宝山67年去江西日子都记得那么清楚,佩服你记忆力超群。还记得我们从九江爬18里好汉坡上的廬山吧。2018年4月搞研究课题我又去了廬山。含鄱口、五老峰、仙人洞、美庐、廬山会议会址,参观后想起我们50多年前登廬山,感慨万千。我还特意要求他们带我去好汉坡看看,物是人非 ,完全变样了。和我们共同登顶的长卿同学已去天国,让我们纪念他吧。我们健在的同学多保重。同学情永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曲徳林2021.4.9</span></p> <p class="ql-block">宝山时间记得真准,是否记日记?佩服。写得有误,因为去的队伍分分合合,比较复杂。去南昌的人较多,化7 的有宝山、财兴、杨长青、季之风、李寿华、赵琪和你我。化9的有杨春荣、葛钕明、殷小铭。化0的有刘素贞、肖平和屠萍官。好多人南昌之后和咱们分了,去庐山的有你、我、赵琪、宝山、杨长卿、林财兴、女同学有刘素贞、殷小铭和屠萍官。其他记不准[呲牙]</p><p class="ql-block">曲徳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