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偶记

乡峡

　　难得的清明小长假，弟弟驱车从500里外赶来，我放下手头繁忙的工作和学习笔记，一起陪父亲回老家，看望久不见面的诸位亲人。

　　伯伯的身体和精神都差了很多，哥哥嫂嫂们热情依旧，昭姐和姐夫也从湘乡赶来。这样的团聚，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珍贵。

　　背了新买的相机回去，想为这难得的团聚多留下一些永久的瞬间。这一张，小朋友的鬼脸天真无邪，而他身后是三位多年饱受病痛折磨的患者。或坦然，或勇敢，或忍耐。此刻都露出微笑。

　　飞哥请大家去紫龙湾的山上人家吃了饭后，一起约去附近的桃花谷。可惜天气不好，桃花都落了，镜头里的飞哥，也有些老了。

　　在檀木桥舅舅家，正月里才抱来的两只小奶狗让父亲瞬间变得顽皮。偷偷问他，我们也养一只好不好，赶快摇头，不好不好。和我们一起去看菜地，去山上挖笋。摇摇晃晃，走过四月的竹林和水塘。

　　得知我们还要赶去常德后，舅妈提前准备了异常丰盛的下午餐。浓郁的香气让肚子饱饱的我们，在不到四点的时候，忍不住再次大快朵颐。临行前，舅舅拿出亲手做的红薯粉，晾晒的小鱼干，現挖的竹笋，新掐的野芹菜，刚采的香椿，还有大蒜、土鸡蛋…双开门的冰箱几乎被搬空，弟弟的车却被塞满！

　　来到常德，公公特意赶到约定的地点扶父亲下车。然后紧紧牵着他的手，陪他去做足浴。待疼痛减轻后，又亲自送他去房间休息。到了家里，婆婆开门后，第一件事，也是紧紧牵着父亲的手，带他去客厅，扶他坐上按摩椅。没有更多客气的言语，但这不约而同的一个小动作，却是那么地亲切暖人。

　　在我和老公还有弟弟的陪伴下，父亲游览了颇负盛名的柳叶湖，去了他心心念念的诗墙，在一家叫大锅小椅的土菜馆，吃了老公极力推荐的土鸡和土鳝。然后弟弟驱车赶回怀化，为明天去墓地看望母亲做准备。老公则在送我们回长沙后又马上赶回常德，因为第二天清早要陪公公婆婆去汉寿挂清。

　　短暂的两天行程匆匆结束。虽然有些疲倦，也因为时间太紧而留下许多遗憾，但父亲的开心是真实的，亲人们的相互牵挂是真实的，见面后彼此的欢喜也是真实的。为了这样真实的幸福和欢喜，我们做儿女的，还可以累些，再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