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轻吟

山菊

<p class="ql-block">雪,是小时候冬日的玩伴,不惧寒冷不畏湿衫,踩雪听随雪舞。南迁后,雪常入梦,它是雄性的,用清寒扫荡一切污秽,它又是母性的,能让我的双颊浸润出贵妇们妒嫉的红晕。</p><p class="ql-block">雪,霸气又温柔,才“大河上下,顿失滔滔”,才“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p><p class="ql-block">多年后,想有的都有了,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了。太阳倦了,自有暮云遮着,山倦了,自有暮烟凝着,人倦了呢?我倦了呢?</p><p class="ql-block">繁华落尽,心灵的知足,让我常常思念北方大雪纷飞的冬天。</p><p class="ql-block">2020年底,一路向北,我来到了层林萧索,山峦苍茫的坝上雪原(内蒙克什克腾旗乌兰布统),无际的雪原展现出一种永恒的大境界。</p><p class="ql-block">天蓝的像宗教,舒展开来,无边无声的倾泻过去,空气纯净的如初恋,深深地吸气,清凉入肺,顿觉神清气爽,雪覆了地覆了山林,灌木、树林沐浴着冬日清冷的阳光,留下长长的身影,白云来去悠悠,与我迷离的心态吻合,我凝视着银装素裹森林深处那寂静中透出的祥和,痴痴的心魂随风飘向银色的远古。</p><p class="ql-block">在这地老天荒的草原上飘荡着一种无可述说的神秘气氛,远古迷离,而天上的云,原上的雪,把我的思绪带进瞬间的幻象,我想知道东北亚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如何像疾风一样掠过欧洲大地,又如何像沙尘一样不知飘落何方,我想穿过岁月的烟尘去读懂历史,我想淌着历史长河去朔溪追源,我想看万马奔腾旌旗蔽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聪者听于无声</p> <p class="ql-block">雪原牧歌</p> <p class="ql-block">牧马人及他的伙伴</p> <p class="ql-block">蒙古马,膘肥体壮,体顺毛滑,静时缓步徐行,是一种骑士的浪漫,动时如草原上掠过的疾风,长长的鬃毛扬起一股英气,它是动物当中的俊男美女,动静之间那种帅气,让你不得不喜欢。</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那一日,太阳悬在雪原和天空的苍茫之间,赶马人挟裹着纵情的豪气与欢乐扬鞭,狂放的马群呼啸而来,银色的雾腾起,掀起雪浪,让平静的雪原顿时沸腾时,那老化的情怀仿佛又响起了青春的律动,我一次次的拼命用相机的快门释放狂烈的激动不已。</span></p> <p class="ql-block">烟峦苍林雪原于天地之间,让我感到一种辽壮一种阔远一种深长,我凝视着,任眸子尽兴,任由一种耽溺、浓稠的情感滋生,我喜欢这种迷醉和怅惘。</p> <p class="ql-block">雾凇,俗称树挂。美如画,媚似花,柔亦情,透若晶,在薄雾中远远望去,枝桠间的雾凇仿佛洁白的雪花,近观却似树枝上长出的一颗颗白色的珍珠。冰羽晶莹剔透,朦胧于水墨丹青的渲染,凝华于诗意的朦胧,独具风韵。第一次目睹这神奇的景象,恍惚来到了梦幻的世界,想起传说中的天堂。</p><p class="ql-block">见“度娘”,解惑到,形成雾凇,要经历比雪复杂百倍的变化,天时地利尤为重要,树木一方面要忍受寒冬严酷的霸道,另一方面又要承受河水万般的柔情,足够的低温和充分的水汽这两个极为苛刻且互相矛盾的地理环境并存才能产生它,而且轻微的温度和风力变化都会给它带来致命的影响,注定了它逢时而来,随时而走的特质。</p> <p class="ql-block">恰似银菊怒放</p> <p class="ql-block">零下51度的“冰花”,呵呵。</p> <p class="ql-block">童话终有梦结,当半尺深的积雪在脚下咔嚓咔嚓作响,太阳和月亮同时各悬天际一隅时,浓浓的归意升起,生起对自然的归,对人生的归,山林不向四季起誓,荣枯随缘,那么人生当走佛系,平和安宁的择一城终老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