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李导！李维民，（儿）李晓峰李晓蕾

芳太

李导的故事！儿～李晓峰2021年3月27日 父子在海口 老爸李导！ 我的爸爸一辈子都围绕着文化文艺工作，有过很多称呼，都和他不同时期的工作岗位有关，比如李团长(话剧团)：、李处长(一文化局)、李部长(宣传部)、李书记(歌舞团、文体局)、老李(退休后) 但他自己似乎始终对“李导”情有独钟，也许这是他脱离“小李”称呼的第一个工作角色，也许是他觉得和文化人身份最贴近，更可能是对其缺失高等教育遗憾的一种弥补。今天我就说说李导的故事吧..... 　　少年多才的李导中学时代的李导多才多艺，喜欢戏曲，尤其是京剧，各个曲段张口即来，每个典故津津乐道。笛子、口琴、中提琴等乐器都能摆弄二三尤其是二胡。他高中就是学校学生艺术团的团长了。 老爸合唱指挥的功力三十年后指导一二，还让我拿到了伊宁市三中学校合唱比赛，临时特设的最佳指挥奖。 这些特长既让李导在困难时刻找到了工作，也最终化爱好为事业并为之一生，成为了“李导”..... 离家出走的李导 李导高中毕业时，政治风暴的前奏已隐隐奏响，品学兼优的他本已被心仪已久的北京广播学院录取，但因同情右派老师被学校认为政治思想不过关，不能上大学。北广招生老师对他格外关注，还专门到校再次交涉，但学校态度坚决，老师只能做罢。 李导说，那时只有十几岁的孩子，无法承受铺天盖地的批判和取消上学资格的现实，选择了逃离。从均为教书先生的父母那里偷了些钱直接选择了遥远的新疆。 　　到疆没有多久便凭借中学的文艺细胞考入工二师文工团，正式成为了一名职业文艺人。 八十年代初，中学的一纸评反通知书(诚恳地承认当时剥夺大学录取资格是错误滴，是因为受到林彪四人帮错误思潮的影响... .)充满喜剧色彩地寄到了工作单位，同事们打趣奔走相告:李导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工二师文工团时照片，右上：李维民；右下：王远峋 兵团工二师第一期招生训练班结业 新疆军区兵团工二师政治部文工团全体合影 新疆伊犁小院的家中，特别是在葡萄架下咿咿呀呀的独奏画面让我记忆犹新。 在葡萄架下拉大提琴，画面很美，至今难忘。 勃然大怒的李导 改革开放初期，百花齐放，文化艺术事业一片繁荣，李导在伊犁州话剧团拍戏演戏格外忙碌，虽然身处边疆小镇，但话剧仍然能吸引大批观众津津乐看。 记得李导对其中一个戏格外上心，我虽然搬个小板凳坐在舞台上拉幕叔叔旁边看过N多次排演，但还是对真正演出开幕那一刻给观众们的震撼记忆犹新…… 铃响三遍，幕迟迟不开，一女主持钻出来到台前安慰大家:领导马上到场，稍等勿躁。接着有一领导模样的年轻人被簇拥入场前排就座，大幕徐徐拉开，法庭场景，忽然观众后排进来两位公安，径直奔那位领导，亮出逮捕证，宣布政策，带上手铐。观众一片哗然，然而公安和犯人直接登上舞台进入场景，被捕者即是戏中主角:一位冒充领导子女到处招摇撞骗的社会青年。 　　此戏名“假如我是真的”，当时国内社会各方反响激烈，李导的戏亦如此，连演六场，场场爆满。 第七场票已售出，当天一早收音机广播新闻此戏不宜，李导拍板票已售，红头文件未见，当晚戏照演。最后结果当然可料，大小会各类批评。 我仍然记得那天李导受批下班一气之下把家里洗漱脸盆上方的墙角一掌击掉一大块(幸好当时住的是土坯房，无砖无水泥，要不李导的手可够呛)，我非常恐惧，发现老妈倒是平静异常，和言相劝:“自己做的选择，就要自己承担结果”。 拳酒俱佳的李导 李导好酒，而且只喜喝高度白酒，当时新疆酒局好猜拳，无拳不成席，李导号称酒好拳高，来者不拒。 此照：父母和我们三兄弟！前坐三儿——我！李晓峰后左站二哥！李晓蕾；后右站大哥！李晓斌！ 　　我们三兄弟夙愿已久，密谋合力喝酒放倒李导一次，恰逢我大三暑假回家，两个哥哥也回疆探亲，三剑合璧蠢蠢欲动。 当爹的岂有不懂儿子心，那天老妈开开心心做了一大桌菜，李导先按新疆规矩通知老妈，今晚“儿子娃娃喝酒，女人悄悄的”(新疆话，男人喝酒，女人不许乱说话。这是我为数不多看到一次李导敢在老婆面前豪言壮语)。 接着宣布今晚酒局规则:1，只喝白酒;2，必须每人先喝半瓶(半斤)打底;3，然后三兄弟可轮流和他猜拳论酒，三拳两胜一杯;4，只猜大拳(新疆猜拳种类丰富多彩，把最普通的数字猜拳叫大拳，其他猜手指猜手型等等叫小拳)。规矩定下，欢声笑语中把酒言欢， 战斗开始进入猜拳环节，李导一改前面之和颜悦色，一伸手便是满脸杀气，此时我们方知什么是高拳，基本我们喝六七杯他才输一个，很快，二哥第一个倒下，接着我“牺牲”，李导看着苦苦支撑的老大，笑着说要不就此打住?否则都没人帮忙打扫战场了老大就坡下驴，战局结束。 老妈形容后来当晚的情形说： 李导背着手一会儿看看倒在客厅沙发的老二，一会儿瞅瞅小卧室床上只能哼哼的老三，再瞧瞧坐着只顾笑眯眯的老大，喜形于色的来回踱步，像在巡视战场上的战利品，对老妈的嘟嘟囔囔视而不见。 我们三兄弟虽然众多不服，但因为后来李导心梗放了支架，不敢再喝大酒，便再无机会三雄战吕布”终成一辈子的遗憾。 　　现在每每端杯，还会想起他的顺口溜:“酒，就是装在瓶子里的水，喝进口里辣嘴，喝到肚里闹鬼，喝高了走路绊腿，喝多了半夜找水，喝醉了第二天后悔。 李导一生好酒，最终多少也因酒患病而去，但比较陪伴一生之酒中乐趣，也值了，不后悔。此照：李晓峰与李导在海口 喜欢做饭的李导 李导自诩善干厨艺，李导退休后有时间了，老妈宣布正式告别厨房，买菜做饭成为李导的主业，他也乐此不疲， 每到一地，逛菜市场成为他重要的生活爱好，并迅速与各地菜市场的摊主打成一片。 但一辈子的勤俭习惯让他总是在打折论堆处理的菜品前流连忘返，老妈屡次抗议总是被默默驳回，菜筐在手，旁议无效! 最经典的是“5.12”地震发生时，李导正在成都买菜，市场里一片兵荒马乱，众人纷纷成鸟兽散，但他还是按住正准备收摊撤退的菜贩，把打折的一堆黄瓜收为己有，回来津津乐道了很久。 　　其实真正拿得出手的是主食，特别是饺子，退休前厨房是老妈的阵地，但每个周日的晚餐基本由李导负责，饺子是雷打不动的主角，所有程序全部自己完成，胸有成行，井并有条。 我和二哥小时候总想参与也屡被拒绝，最终包饺子的师承竟然是同个家属大院的高阿姨(高敏阿姨好像是六中的数学老师，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会了我俩包饺子，她是东北人，所以直到现在我们包出的饺子流派都属圆肚的“干哈型”，和李导枕头状的河北派截然不同)。 　　饺子面馅的配比很重要，最后刚刚好包完不单独剩皮或馅为最佳，这也是李导不想我们插手打乱他计划的原因。 但高手也有算漏的时候，偶尔皮剩多了李导会把两张皮配一点馅儿，上下一合像一个圆饼，并号称是专门给我包的“小太阳”。 我吃得开开心心不给别人分享，突然有一年反应过来这个圆饼饺子其实里面没什么馅儿，吃亏了，于是不再争抢，家人们大笑不止。 快乐幽默的李导 李导生性幽默，按老妈的评价是不分场合、性别、年龄乱开玩笑。所以家里的气氛始终轻松搞笑，不熟悉的人到我们家做客总是会惊诧这家人相处的“”“老头儿、老太婆”既是老夫妻的互称，竟也是儿子们对长辈的称呼，而且乐此不疲。 　　有一年李导做胆囊切除手术，都推进手术室准备麻醉了，会诊的心脏科医生忽有担心(他放过心脏支架)不签字，说再观察两天。 医生们生怕老人家发脾气，小心翼翼地解释为什么手术临时终止，李导却笑呵呵地说，没事没事，我搞了一辈子文艺，今天才知道医院手术也要搞一下“彩排”。 医生护士笑倒一片，出来给我们形容，说这样的病人他们头一回遇到。 　　今年2月2日去世前几个小时，大哥因一夜未眠在病床前鼾声大作……李导指着他对守在旁边的孙子说： “听，云南山歌”！(大哥大学毕业到了云南工作至今，李导一直戏称他是云南人)。 这是李导这辈子说的最后一个笑话。（此照是2019年5月于成都，大儿晓斌侍奉老爸出医院回家后所拍。） 人见人爱的李导 李导脾气好(主要是对外人，但自己在家做一些小事不顺利时会把牙齿咬得嘎嘣响，那时家里的气氛会临时比较紧张) 李导为人随和，尤其善于和基层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每到一地，菜市场的大妈、补鞋摊的大爷、小卖部的阿姨、五金店的老板补牙的医生、医院的护士都是他的朋友。每次陪他上街逛一圈，那些经过的小摊小店各个跟他打招呼，熟络的都像是自己家开的。 在成都住院没两天，小护士们一进病房就高呼“李大爷好，然后迅速进入家长里短模式。 退休后被人挖掘出这个笑眯眯的老头竟然曾经是国家二级导演，于是社区合唱团、工厂艺术队纷至沓来，“李大爷”迅速成为人见人爱的“李老师”，最后不得不根据自身体力只选择了两家单位出任艺术指导。 　　每年冬季来海南，春节一过，家里电话就开始响，都是问李老师啥时候同来?有比赛急需要指导。 偶尔老妈接了电话，那头一口一个“师母”叫的老妈放下电话认真模仿给我们听，还笑言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叫“师母”。 我们打趣师傅粉丝众多，师母要小心，老妈自信满满道:政策宽松，爱咋咋。 指挥社区合唱团参加比赛 应社区之邀创作快板书 打针怕疼的李导 我们都工作了以后才知道李导怕打针，便开玩笑说你夫人就是医生(老妈当一辈子校医)，你怎么会这么怕针，应该让夫人平时多戳几下就习惯了。那时不到万不得已，他坚决只吃药不打针，抽一次血都要哆嗦半天。 谁想到老天爷就这样开玩笑，早早让李导得了糖尿病，自己扎针测血糖便成为了痛苦的考验，在病患面前，针的恐惧最终成为了过去式。这些年，李导每天晚餐前都要动手给自己打一针胰岛素，竟然也可以从容不迫。 无论何时，他对自己的身体都表示充满信心，坚决没问题。 　　这次来海南，李导明显行动迟缓，自己也不舒服，所以要求住院体检调理一下，好认认真真准备迎接80大寿和春节。 虽然不怕打针了，但对生死之患其实还是充满了恐惧，有天下午他隐约听到查房医生的只言片语，晚上就打我的电话，恳求说好像听到医生说什么“癌”?央求我一定和医生认真谈谈，不能让他们把自己的病往这个方向引导。 我笑着安慰他说怎么可能，都没有全面检查呢，就是有点腹水而已，但我电话还没放下，泪水早已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说走就走的李导 李导的病很严重，加上多种基础疾病，身体已无法承受大的手术。我们选择了保守的介人治疗，术前他很紧张，术后发现只是半个多小时就好，和他之前做心脏造影差不多，情绪好了许多。几天后因脾脏栓塞介入引发的高烧始终难退，好不容易烧退了，他便要求尽快出院回家。 术后他的肠胃出了问题，经常腹泻，他起初坚决不肯在床上解决，后来医生要求他卧床不动，我们便给他用上了成人纸尿裤，一次我和大哥帮他清理，他问这是什么?我刚想委婉解释是护垫，大哥先实话实说“尿不湿”，李导又咬牙了，恨恨地说“窝囊”!（此照在医院病房，换好衣服想出院回家，对大儿晓斌说：高高兴兴的拍照，不能让人看出病态。） 　　也许是行动始终不便，也许是送单的护士说漏了嘴，李导的情绪突然非常糟糕，病情也急转直下，先是消化道出血，接着肾衰竭，心脏衰竭... ，报病危后，他只坚持了一天多时间。 虽然没有遭受太痛苦的折磨，但因为出血一下止不住医生不让喝水只能棉签蘸水擦擦嘴，李导难以坚持，我看他实在难受，偷偷用小勺喂一点茶水，于是只要我在床边，他便要求润嘴。直到突然发现他已不能说话，我才意识到情况已不好，立即用手挤了两个橙，把橙汁喂给他喝，李导满足地点了点头，这竟是他和我最后一次清晰的交流。李导走了…… 　　记得火化那天，帮我们主持仪式的小姑娘竟也是后来前台帮我的工作人员，她认真负责地叮嘱我后期事项的每一个细节，办完所有手续临走前，她轻声说道： 你们给老人选的照片真好，相信他一定是个快乐开心的人。 一生交友无数 李导乐观豁达，是兢兢业业的好导演，尽心尽责的好干部，任劳任怨的好丈夫，寓教于乐的好父亲，轻松相处的好朋友，从不耍赖的好酒友。 今天是他回到成都入土和母亲合葬的日子，又一次看到墓园花架上摇曳的紫藤，想起新疆、四川、海南许许多多的开心片段，不由得发自内心想说：李导！老爸！你有精彩快乐的一生，我们每个人都会把这份乐观认认真真带到自己的生命中去，让生活无时无刻不精彩，欢笑随时随地在身边。 　　又：这两年，二哥开始在苏州艰苦创业。李导屡屡提醒我兄弟一心，互帮互助，我渐渐从出谋划策愈入愈深，最终也成为公司股东，兄弟合力同舟出海。 李导生病，说走就走，不给我们添一点麻烦，冥冥中似乎也助力我们全心全意打拼，让我义无反顾，为亲情、为事业、为责任，年过半百，重新创业再出发!! 感谢所有关心、帮助李导的同事、朋友、医生、护士，感谢宋阿姨这几年悉心的陪伴。人已逝去，希望唯留他的快乐爽朗在大家心中.. 写给父亲！儿～李晓蕾2021年2月8日 　　立春的前一天，父亲走了。 熬过了庚子年的疫情，却没有沐浴到辛丑年第一缕春光，距他的生日、腊月二十三仅两天时间。 　　父亲中学毕业考上曾经的中央广播学院前身，因不愿意和关系极好的极右派老师划清界限，政审未过关未被录取。 独自一人背着简单的行囊一路火车汽车去新疆谋生，靠着极右派老师教授的二胡技能，被新疆工二师文工团看上，成为了一名新疆建设兵团的普通文艺工作者。 　　在那里，父亲遇到了四川绵竹地主家出身、同样是为了生存跑去新疆谋生的母亲。 年轻漂亮的母亲 　　两张单人床一并、同事送了暖水瓶脸盆，都没有购置床单被褥，一个新的家庭就这么诞生了。 　　几年后，父亲和母亲从建设兵团转到了地方。母亲到伊宁六中做了一名校医，直至退休。 　　父亲先后在伊犁州吕剧团、话剧团、歌舞团工作，做过普通演员、导演、团长，因业务能力突出，指导的话剧《赛里木湖的传说》获得了一个国家级奖项，被调入州党委宣传部。 　　父亲！最终在伊犁州文化局党委书记位置上光荣退休。 父亲把一生最美好的青春和激情献给了新疆，以一种持之以恒的认真态度，对待不同时期的工作。 父亲的演出剧照 在我的为数不多所残存的记忆里，某年夏天父亲短袖露出的胳膊上一块块儿的青紫，是话剧《甜蜜的事业》里演的男主角的父亲要求女主角必须动真格真掐真拧才能出戏所留下的印记；我和弟弟去看父亲导演的一部话剧彩排中，一个反派演员被击毙后倒地压到一截未燃尽的烟头，忍着灼痛一直挺到帷幕关闭。 因为我和这个刁姓演员叔叔非常熟悉，彩排结束后找父亲理论：彩排又不是正式演出，为什么不喊停让刁叔叔背上烫了个泡！？ 　　父亲的回答至今记忆犹新：“彩排就是正式演出，唯一的不同就是观众的多与少，我要是喊停，你刁叔叔都会爬起来骂我！”…… 这，或许就是他们那一代人对待工作的态度吧。 　　父亲的认真，小到接到剧本后到牧场和哈萨克牧民同吃同住、只为排出的话剧更贴近少数民族的生活，大到1990年中国第一次举办亚运会，伊犁州万名哈萨克铁骑亚运火炬零失误传接的总指挥……父亲对待事业的认真态度，对下一代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们三兄弟至今心存感激。 　　或许是曾经的工作经历的缘故，父亲的性格开朗并极具感染力，即便退休多年以后，仍有许多老朋友路过父亲所在城市，都愿意上门找他对饮几杯，回味曾经或苦或甜的时光。 我曾经一度多次参与，从父亲与老朋友的言谈举止中，很少听到他们对过去年代那些有关饥饿、入不敷出、生病伤痛之类的抱怨，听到更多的，却是那些在艰苦年代里各式各样的苦中作乐，以及对现有生活的极度满足。这也许就是曾经为祖国大西北付出一生的我父亲这一代人最值得尊敬的地方吧。 　　被胰腺癌残忍折磨半年多时间后，母亲于2016年离世。 　　父亲对我们说，他要努力活到100岁，让我们安心工作，不要过分担心他的身体。原以为父亲可以健健康康地朝着百岁迈步。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2019年的5月7日，在为成都九眼桥社区老年合唱队指挥结束回家后，突发大吐血住院，检查结果为肝硬化、门脉高压引起胃出血……虽经治疗后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但是我们都已经听到死神迫近的脚步声了。 　　2021年2月4日，腊月二十三，是父亲79的生日，按照男过单女过双的习俗，我们三兄弟来到海口，原准备开开心心为父亲过个大寿，没想到迎接我们的却是噩耗。严重肝腹水、急性肾衰竭、消化道大量出血……短短几天时间，父亲就离开我们去了天堂…… 我永远铭记，父亲陷入昏迷前，握着儿孙的手，目光逐一在我们脸庞停留的那一刻，眼神里对死亡的恐惧与无助……生命在病魔面前，如此脆弱…… 2月4日，腊月二十三，父亲的遗体在海口殡仪馆火化。 生辰之日，也是他迈入天堂之日。愿父亲大人在天堂依旧开朗，笑容如初。 以此文缅怀父亲，并祝愿亲朋好友美好生活、远离病患 父亲为数不多的工作照 退休后，父母定居在成都。 把毕生献给了新疆，退休后才游历了新疆！2020年9月下旬，父亲终于来到喀纳斯，实现了他最后的夙愿！ 　　退休后积极参加社区各项活动，张高丽在成都视察社区时，李维民参加座谈会。 李维民和哥哥李利民 幸福一家人！ 幸福的李导和儿孙在一起！ 幸福的李导和儿孙在一起！ 2020年1月春节，儿孙们齐聚成都家中团聚过节！二儿媳小龙拍摄 搜集提供照片并编辑～挚友、芳太2021年4月4日...清明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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