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的石榴树

读悦己

又到一年一度的清明节了，父亲离开我们已有八年了。父亲走八年了！子欲养而亲不待，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八年了，总有父亲的音容在眼前浮现，有时望望屋前的石榴树，仿佛父亲就在跟前，八年了没喊过爸爸了，真的喊一声“爸爸”再也没人应了。把父亲当年亲手栽下并十分喜爱的石榴树写成一篇小文，以此，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寄托对父母亲的怀念，并愿父母双亲在天堂一切安好。

八十年代，家父在自己的院子里亲手栽下一颗石榴树，在他几年多的精心管护下，枝繁叶茂，很快开始开花结果，那时，每年都是春夏红花满枝、秋天果实累累，这棵父亲的石榴树给小院平添许多美色，十分喜人。

那一年政府有了拆迁这一片住宅的动议，父亲最最牵挂的就是他的那棵石榴树，好长时间总是纠缠着石榴树怎么办，嘟嘟囔囔着石榴树的归宿……，说实在话，三十多年的树龄根深叶茂，盘根错节，满地都是它的根系，移走是不可能的了。为了安抚父亲的焦虑心情，我想了一个替代的办法，就是用老石榴树结的果实籽，重新栽培几棵小树。

父亲于2013年因病不幸仙逝，享年八十七岁。那一年父亲的石榴树仅仅开了几朵小花，一颗石榴也没结果，是这棵石榴树挂果二十年来唯一没有结下石榴果的一年。

2018年政府收房后，老树一并让收走，一树未成熟的石榴也被人们摘的一颗不剩，老树也被别人连根拨出。

如今老房已被推倒，瓦砾成堆，断壁残垣，一片狼籍，老树已无踪影，昔日的家院面目全非。

那一年，我用老树结下的石榴，尝试地在花盒里种下了几颗石榴籽，经过一秋一冬培育，第二年开春陆续长出了几棵小石榴树苗，在花盆里培育几年，果真长势良好，渐渐长大了。

这一年，栽在花盆里的石榴小树已长的老高，也不能适应它的生长了，我就在我们居住的房后，开出一小地把石榴树移栽到地上。

老房被推倒的这年，那棵新栽的小树已有八、九年时间了。树形也非常像老树一样，树干挺直，树叶翠绿，枝条壮实，长势喜人。

就在老树被毁不久，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已经错开了石榴树开花季节的七、八月份，小石榴树陆续开出了几朵小花，并在深秋结出了六七颗石榴来。好像默默地延续着老树的生命，接替着老树开花结果，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督促它快些开花结果。

第一年挂果，是个开始，羞羞哒哒哒、稀稀零零结下几颗小石榴。

细想，父亲去世后，因为种种原因给我没有留下像样的遗物，这棵小石榴树就是父亲留给我最珍贵的遗物，我会倍加珍惜爱护它。小石榴树的生根结果正是了结了父亲最后的心愿，同时告慰了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第二年，新树早早地开了一树的石榴花，不下50多朵，也引起了小院邻居们的羡慕和夸赞。

随后，石榴树越长越旺，果实一天天长大挂实。

每天看着这棵石榴树，看着果实结大结实，实是一种安慰，不论遭受什么样的不顺，我会想开，看懂，世事谐意全然一点不在乎了。

石榴红了，结大了，把最大的一颗供奉在父亲遗像前，也把心里想说的话告诉他……

挂果第三年（2020年）虽然遭遇了新冠疫情的严重困扰，但是生命力极强的石榴树长势良好，枝叶繁茂，果实累累。

那年六月是母亲的三周年祭日，特意摘下一颗最大石榴供奉在父母的墓前，以告慰他老人家放不下的在天之灵。

还有，栽在屋前葡萄树今年也是硕果累累。给小院平添几分生机。

寒露了，石榴树上的叶子已经发黄，还有几颗零星的石榴掛在树上，金黄的叶子，看到它已作好过冬的准备。

附配曲歌词：

《石榴花开一年年》

作词：杜寒风

作曲：杜寒风

石榴花开一年年

年年花瓣红艳艳

黄河故道娘养我

槐下老屋升炊烟

多少离来

多少合

多少愁来

多少欢

娘的小曲

歌一篮

多子多福德配天

石榴花开一年年

年年花瓣红艳艳

浮龙湖畔娘疼我

庙旁戏台赌芳颜

多少醒来

多少梦

多少苦来多少甜

娘的教诲

灯一盏

多子多福寿绵延

娘的教诲

灯一盏

多子多福寿绵延

多子多福寿绵延

正像歌曲里唱的那样，石榴花开一年年，年年花瓣红艳艳，……多子多福寿绵延。

愿这棵小树在精心呵护下，茁壮成长，根深叶茂，更愿儿孙后代人丁兴旺，万代千秋，薪火昌盛！

写于己亥年夏末

定稿于辛丑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