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浅聊李胡寨庙会始未</b></p><p class="ql-block"><b> 杨彤云</b></p><p class="ql-block"> 李胡寨庙会始于明·正德十三年,因迁民以来人丁不旺,村事多有不顺。随请风水先生田贵全方位勘探,将玉皇庙从村西南迁建到村东路北。为取六六大顺意,将玉皇庙“开光”日,谨定于六月初六。</p><p class="ql-block"> 自迁民以来就喜欢看戏的李胡寨人,“开光”前两天就请来戏班子,锣鼓喧天热闹起来。亲戚里道的都柳条串麻糖来看大戏、赶庙会。方圆几十里的善男信女们应邀而来,朝玉皇大帝顶礼膜拜,共贺玉皇庙大功告成。</p><p class="ql-block"> 各路商贩云集而来,农具、土布、吃食等,摊位摆满整个东西大街,交易红火。自此,李胡寨庙会轰轰烈烈兴起。而且,方圆百里凡亲家商量儿女嫁娶黄道吉日,都约定俗成六月六去女方家送“好”,以求六六大顺。</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 李胡寨庙会被邻村大屯拾走了。</p><p class="ql-block"> 大屯人传说:清朝中期,那年六月六,李胡寨庙会正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前来赶会的亲戚里道基本到齐,正准备开饭,忽见从东南天空飞来一巨形黑鹳,引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商贩们慌忙收摊,撤离避雨。</p><p class="ql-block"> 这时,有人喊:“黑鹳已降落大屯西头“石柱庙”了,那里阳光灿烂 ,快去看巨形黑鹳类——”</p><p class="ql-block"> 随即,商贩们和赶会的呼啦啦都跑大屯看黑鹳了。眼见李胡寨暴雨倾盆,大屯却朗朗晴空,商贩们就重新摆摊叫卖,黑鹳腾空而去。</p><p class="ql-block"> 从此,李胡寨六月六庙会演变成大屯六月六“石柱庙”会,也俗称“老鹳会”,方圆百里凡亲家商量儿女嫁娶黄道吉日,照例都约定俗成六月六去女方家送“好”。</p><p class="ql-block"> 李胡寨人传说:当年祖辈人嫌六月六正逢雨汛头,即便无雨,也酷暑难耐。就想休会,改会日,后来见大屯拾起庙会,就搁置了李胡寨庙会。大屯庙会一直延续过来。</p><p class="ql-block"> 李胡寨没庙会了,大屯会,李胡寨人就去赶会。</p><p class="ql-block"> 那年大屯会,口吃小虎凉粉摊前眼巴巴地看着人家调凉粉吃凉粉,卖凉粉的问:“这个小孩吃凉粉吧?”小虎满脸通红地:“吃、吃、吃……”卖凉粉的喜上眉梢,瞬间调好递给小虎,小虎后退着继续说“吃、吃不起。”卖凉粉的又气又笑,放下了凉粉碗。后来,小虎大屯会上吃凉粉吃不起,就成茶余饭后笑谈。</p><p class="ql-block"> 话说时到二00六年,李胡寨人感觉别村都有传统庙会,自己的庙会变成大屯庙会,本来传统文化底蕴丰厚的李胡寨若有所失,就想重新传承历史文化,起庙会。村里名流们就商量,起会吉日定于农历二月二十八(尽管此日又赶春风窗口,也许李胡寨庙会命该如此)。和当年祖辈村人一样,提前通知亲戚里道,提前两天唱大戏,庙会顺利兴起……</p><p class="ql-block"> 时至庚子二0二0年,新冠疫情猖獗,果断暂时休会。而今辛丑二0二一年,本地区未见疫情,别处村庄传统老庙会重新延续,可李胡寨人特别谨慎,继续休会。明年还休会吗?有人说:庙会是亲戚和东道主两不划算,亲戚耽误上班挣钱还花钱,东道主耽误挣钱还忙得腰酸腿疼,几天才返过劲儿来。有亲戚说:李胡寨外甥逢年过节都来看我,听说搬迁到社区,特别想趁庙会回访外甥家,看看新家,和老姐说说心里话,可惜病毒不许!有人说:樊李社区西区南邻那么长那么宽的路,而且机动车能自然绕道,完全可以作为庙会场地 ,到时村东玉皇庙作为文物古迹保留下来,北有庙,南有会,硬件和软件遥相呼应,文化体系完备。还有人说:过去生活水平那么低,都把庙会文化传承过来了,庙会亲戚走动是增进亲情不可或缺的载体,单认为现代通讯发达,便于思想沟通,岂可与面对面举杯小酌相提并论?如今步入小康,吃喝不愁,挣钱没多少,累点无所谓,旅游不挣钱还花钱还累,赶庙会也是人生的组成部分,何况保留庙会就是保留传统文化。</p><p class="ql-block"> 其实,现代庙会已失去物质交流之功效,更多的是传承历史庙会文化,特别是即将拆迁结束的李胡寨,多年后,可能不知道李胡寨村名,但也联想到农历二月二十八玉皇庙会,就知道李胡寨东头路北那座玉皇庙,自己曾经是李胡寨人。保留农历二月二十八李胡寨庙会,就是伴随李胡寨人走下去的永久的乡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