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位于山西夏县水头镇峨嵋岭上的司马温公祠,本是北宋文学家、史学家司马光的祖祠。由于司马光本人归葬于此,从而有了特别的意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司马光(1019—1086),字君实,号迂叟,北宋陕州夏县(今山西省夏县)涑水人,世称涑水先生。宋宝元元年中进士,时年二十岁,历仕宋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元佑元年(1086)九月卒于相位,享年68岁。赐太师温国公,谥“文正”。元佑三年正月,宋以国葬大礼将其安葬于祖茔。生平著有《资治通鉴》《涑水纪闻》等。据史书记载,司马光自幼聪明过人,学识超群。其博学来自多个方面,一方面他本人好学强识,另一方面他的父亲也着意培养。由于司马光既诚实聪明,又十分懂事,深得其父的喜爱。每逢出游或和同僚密友交谈,其父司马池总好把他带在身边。耳濡目染,使司马光不论在知识方面,还是见识方面,都“凛然如成人”。司马光作为杰出的思想家和教育家,为人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忠于君王,具有恭敬、节俭、正直,温良谦恭、刚正不阿的优秀品质。在洛阳时,他每次到夏县扫墓,经过其兄长司马旦家时,都要亲自看望兄长。司马光为人至诚。曾自负地说:我没有什么超过别人的地方,只是我一生的所作所为,从来没有不可告人的。正是因为其诚心出自天性,天下的人都相信他,敬重他。以至于陕西东部及河南洛阳一带的人,多以他为榜样。如果有人做了错事,就会说:“司马君莫非不知道吗?”据史书记载,司马光对财物和享受都看得很淡,对学问却精益求精。为官后,一直坚持普通衣服、粗茶淡饭,这种习惯直至到死。惟独不喜欢佛教及道教。在他看来:“佛道的微言大义不能够超过我的书,其中的荒诞我更不相信。”然而,作为一个政治家的司马光却极不称职的。治国理政业绩乏善可陈不说,还被后人认定为中国古代士大夫保守思想的典型代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宋神宗死后, 宣仁太后掌权,遂将朝权交到司马光等保守派手中。在其执政期间,司马光尽管认为“王安石等所立新法,果能胜于旧者存之”,但却因陷于“党争”,为泄私愤,掌权后“不择优劣尽罢新法”。诬蔑新法“舍是取非,兴害除利”,“名为爱民,其实病民,名为益国,其实伤国”。致使新法大部废除,许多旧法一一恢复。如差役法,知开封府蔡京依司马光的限令,在五天之内全部恢复,其对社会的危害较熙宁以前还要严重。通过“王安石变法”积聚起来的巨额钱财,也在司马光执政的几年当中,“非理耗散殆尽”。对变法派进行不遗余力地打击。比如,章惇曾对司马光恢复差役法的主张提出过异议,司马光竟动员全部台谏力量,对章惇屡加击逐,直至其被迫赋闲。蔡确因写了《车盖亭诗》,以为“皆涉讥讪”,被司马光贬死于新州。对西夏,则继承熙宁以前的妥协政策,把已收复的安疆、葭芦、浮图、米脂四寨割让给西夏,以偷安于一时。在北宋国事日煎之际,不仅不能提出有效的治国方略,而且迂腐的坚持所谓宗法及伦理纲纪。从而间接导致了北宋的灭亡。元祐二年(1086),68岁的司马光溘然长逝。恶耗传来,京师百官无不流涕痛哭。主政的高太后念及司马光生前为政刚直无私,不仅带着年纪尚幼的宋哲宗亲临其丧,追封司马光为温国公,谥号“文正”。并下旨由翰林学士苏轼为司马光撰写碑文,详述司马光一生的功绩;由宋哲宗亲自题写了碑额“忠清粹德之碑”,矗立在司马光的墓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那么,司马光的“神道碑”,为何又叫“杏花碑”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原来,高太后去世,司马光的生前政敌章惇上台后,便实施报复,开始尽黜“元祐”老臣。到了绍圣元年(1094),御史周秩首先发难于司马光,章惇等也乘机而起,大肆诋毁司马光。宋哲宗听信馋言,命令将他所定、所题,苏轼撰文并书丹的“忠清粹德之碑”碎为四段,碑文上字也被凿毁,深埋地下。因碑额御篆,碑座甚巨而幸存。司马光的墓地顿时成为一片废墟,凄凉无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日月如梭,转眼已是金皇统八年(1148)。一天,新任夏县县令王庭直探幽访胜,慕名前来拜谒司马温公祠,见废墟处长出一棵杏花树,高有丈余,树干如伞,枝繁叶茂,实为奇观。联想前事,他决定找人先挖掉这棵杏花树,看看下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果然在深土之中挖出四块断碑,一看正是多年失落的“忠清粹德碑”,但碑上的文字迹已模糊不清。王县令轻轻扫掉残碑的土垢,抚摸着块块残碑,无限感慨而又悲伤。他暗想道:“若不将此碑文重刊于世,石碑再立起来,怎能告慰司马温公在天之灵,安抚百姓崇敬之心?”于是,他派手下差役四处查访,终于在司马光的曾侄孙司马作和司马通家里获得原碑拓片。随后,王县令又命寺里的住持法红率众僧四方募捐化缘,遍访名工巧匠刊摹。在众僧和司马族人的积极努力下,由司马光亲侄孙协充任监刻,终于将原碑拓片分别刻于整理过的四块碑之上。并加刻了一通“注释碑”。僧人园珍又慷慨解囊,拿出自己的私钱,修建了一座碑堂,将摹刻的“忠清粹德碑”镶嵌于堂内壁间。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这段不寻常的来历,便给此碑取了个雅名即“杏花碑”,一直流传至今。</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