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随风:“木素”的气味,忆南岔(桦阳9“知青”篇)

徐老淮(贤仁)

<h5><b style="font-size: 20px;">  有时人们钟情与对某种气味的眷恋,皆因那里有一段自己不能忘怀的经历裹挟在其中。当你的嗅觉扑捉到它时,尘封的记忆便会象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同时这种气味也会永远地钻进你记忆深处,默默潜伏于自己脑海之中。当你触景生情时,你又会努力的追寻萦绕在记忆深处的那种熟悉的气味,难以割舍的过去经历也会伴着你终生不能忘却的气味呈现在你心中。</b></h5><h5><b style="font-size: 20px;"> 在我记忆中的北国伊春南岔,便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始终牢牢的依附在我对她的记忆里。这特有的气味,是在那里奋斗过来的人都会很熟悉的。</b></h5><p class="ql-block"><br></p> 网上南岔图片 网上图片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七十年代的伊春南岔和现在可大不一样。她在祖国版图的东北,小兴安岭南麓。那时,当金色的晨熠将她那鲜亮的光芒撒满永翠河畔的山里人家时,你会看到绿色的山,翠色的水环抱着一片片整齐划一的低矮民房,满目的袅袅炊烟冉冉的荡漾在暖暖的朝阳中,这是山里林区特有的美丽景象,静谧祥和。此时,整个南岔便会在炊烟的笼罩下弥漫着一种任何地方都不会有的那一种特殊的气味。它没有其它林区居民燃烧木材的树木芬芳,也没有平原农舍焚烧桔杆时的淡淡草香,更不是喧闹城市里燃煤散发出的刺鼻辣味尤如燃烧的硫磺。而是一种木香中夹杂着酸酸略带干枯的糊味。它就是那时南岔大多人家煮饭取暖用的“木素”。南岔木材水解厂用木材生产工业酒精后的废料。类似于酒糟,红红的,牲畜不能食用。嗅觉的试纸还真形容不明白这特有的气味。但这种气味却牢牢的烙在我的脑海。每当我到伊春南岔时走出车门的第一步,都会贪婪的吸吮这熟悉的气味。闻到了它,我就会知道伊春南岔到了。因为这里是我多年“知青”生活的异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现在,伊春南岔长高了。皆目都是高楼,同时也失去了以往的静谧,熙熙攘攘的人流欢快的穿行在宽阔平直的街道,昔日的月牙泡子也演变成了湖,山崖上“月览湖境”彤红大字倒映在荷花盛开的湖面,旁边的月影树下也总能见到对对恋人在卿卿我我。潜移默化中南岔也紧随历史的步伐发生了翻天变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但是,现在“木素”的气味没了。南岔水解厂早已不生产工业酒精。“木素”自然也没了。那一代人取暖烧饭,靠它索取能量的廉价“木素”好象真没了?</b></p> <p class="ql-block">网上图片</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告别了撅腰凹腚和煤脱坯的年代,六零前(区别八零后)的人们现在可长舒一口气,毕竟在那个艰苦的年代我们也奋斗过来了。祖国经济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人们生活有了质的改变。伊春南岔的百姓再也不依靠“木素”烧饭取暖了。那年,我回到久别的故地,空气中没有了“木素”气味,我也发现,“木素”真的没了。在伊春南岔的一次聚会上,望着眼前一群生龙活虎的八零、九零后,我举杯相庆: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到底,还他妈是你们的。虽然你们压根就没有闻过当年“木素”的味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望着晨光中在政府广场上尽情舞动红绸的男女,望着荡漾在她们脸上的幸福笑容,都知道,那个时代已过去,历史的车轮正载着祖国驶向更加辉煌的未来。但“木素”的气味也会带着过去的记忆永远的留在经历过它的人们心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1.03.21 19:32成文于百度空间</p> <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