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三月属于风的季节,她裹挟着春天的气息在窗后那些几十层高的楼房间穿梭游荡。月初我们校园里还开得如火如荼的垂丝海棠,早已在风的作用下散落成点点花瓣漫天飞舞最后飘落,心不甘情不愿地“零落成泥碾作尘”了。没事儿喜欢独自站在窗前,听风。听她踮起脚尖吹着口哨轻轻走过窗前,用她纤细的指尖摩挲窗台上那些伸头探脑的植物。此时,攀附在防盗笼上的素馨花和紫藤花便惊恐地一阵哆嗦,叶片发出淅淅索索的响动,生怕自己也步了垂丝海棠的后尘。</p><p class="ql-block"> 宋玉能言善辩且马屁拍得炉火纯青,楚王吹个风,他能把它说成“大王之雄风”。说,当风而立者,“清清泠泠,愈病析酲,发明耳目,宁体便人”。横竖那意思就是,生病看医生都多余,吹吹风就好了。但一般人是吹不着雄风的,普通老百姓,也就只能吹吹“庶人之雌风”,“故其风中人状……中心惨怛,生病造热……死生不卒”,一句话:没病也能吹你个半死不活。</p><p class="ql-block"> 大理州的下关市被称为“风城”,传说观音老母背了一口袋风打下关江风寺经过,不慎将口袋打翻,风泼洒出来,因此,下关的风比其他地方都大,冬春季节尤甚,天快亮那会儿,跟狼似的,呜呜叫。多年前咱在下关的时候,咱所就读的下关一小就在西洱河中间,河水在这儿分叉,从学校的左右两侧流过,过了学校又再汇拢——上学要走过一座石板桥。记得咱七八岁时,有一次上学,突然刮起了大风,把咱刮得跌倒并在地上滚,若不是抱住河边一块大石头,那次我就被吹进西洱河里了。</p><p class="ql-block"> 在我即将搁笔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在将风拟人化的时候,自觉或不自觉的使用了女字旁的“她”,看来,咱大头百姓一枚,所听到见到的风,也就是宋玉所谓“庶人之雌风”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