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名画后面的谋杀案

崔丽军

巴黎罗浮宫里，有一幅15世纪的油彩木板画，名叫《罗琳宰相祈祷圣母图》，

罗琳宰相祈祷圣母图

它由著名的文艺复兴欧洲北方尼德兰画派大师扬·凡·艾克（Jan Van Eyck）作于1431 ~ 1435 年。

扬·凡·艾克（Jan Van Eyck）(1385年- 1441年)， 早期尼德兰画派最伟大的画家之一，十五世纪开启北方文艺复兴绘画的先驱。

这幅画的主人公罗琳Rolin，为勃艮第大公国的重臣，参与了公元15世纪勃艮第大公国与英法二国在著名的“百年战争”中的恩怨情仇。

他以创办勃艮第博纳的济贫院著称。

画作仅66 x 62 公分。令人佩服的是：方寸之间，竟然包揽了从这个勃艮第大公国“搅”起的英法百年战争的来龙去脉和恩恩怨怨。

从这一幅画引发的跌宕起伏欧洲中世纪历史，真可称得上欧洲版的“三国演义”。

画中背景中，有一大桥，上面竖有看以平常景色的十字架。而这竟然是当年一场惊心动魄的谋杀案发生地，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法国中世纪历史上谋杀背叛勾心斗角的故事。

谋杀案

故事要从英法之间的“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说起：

公元911年，法国国王查理三世（昏庸者)，与入侵及占据加来海峡一带的维京人头领罗洛谈判，同意让维京人在法国诺曼底地区定居，建立“诺曼底大公国”。

1066年，罗洛的第六代孙～诺曼底公爵威廉一世（即征服者威廉）征服英格兰。加冕为“英国国王”。

从此，“征服者威廉”的家族，开始了“一王二治”的模式：

即是法国的属臣“诺曼底大公”；又是“英格兰国王”～英法二国开始了“扯不清”的关系。

当年的诺曼底大公国与在英格兰的领地。

1135年-1141年，英国国王亨利一世去世，“征服者威廉”的外孙斯蒂芬抢先一步当上英国国王。

但“征服者威廉”的孙女，英国国王亨利一世的女儿，指定继承人的前神圣罗马帝国皇后玛蒂尔达不能接受，二者间发生多次战争。斯蒂芬曾因被俘不得不二次登位(1141～1154年)。战争的最后结果是：双方达成协议：斯蒂芬死后，由公主玛蒂尔达和丈夫弗鲁瓦任的儿子亨利二世 (1153年-1189年) 继任英国国王。(因若弗鲁瓦任最经常的打扮是在帽沿别上一朵金雀花，所以安茹王朝又称金雀花王朝。)

亨利二世娶了法王的离婚王后～阿基坦的埃莉诺)，得到了大片的阿基坦领地。开启了英国“金雀花王朝”的盛世。

从此之后，英国王室的法国血缘和法国王室的英国联姻，持续多代，成了后来二国“扯不断，理还乱”是根源。

百年战争(1337年～1453年)

战争同样始于“英法王朝(金雀花与卡佩家族)”的后代们争夺王位：

法国卡佩王朝国王“查理四世”去世无子嗣，堂弟(父系～弟弟的儿子)“瓦卢瓦伯爵腓力”继承王位，加冕成为“腓力六世”。

“查理四世”的外甥(母系)～英国国王爱德华三世不服气，为争夺法国王位，于1337年发起了入侵法国战争～百年战争拉开序幕。

此时法国进入“瓦卢瓦王朝”时期，其第二代君王“好人约翰二世”，在1356年普瓦捷战败后客死英国，把原来的国土分给了四个儿子，各自为政。

长子查理五世继承法国王位，

老二封号“安茹公爵”。

老三是約翰·貝里公爵，

第四个儿子菲利普，获勃艮第大公国～史称“勇敢的菲利普”。

“好人约翰二世”～法国第一幅肖像画

同室操戈的谋杀案

在英国大军压境面前，瓦卢瓦王朝已经进入了第四代。

继承王位的是查理五世长子～法国国王查理六世，但他是疯子；需兄弟帮助“摄政”。

协助“摄政”的有查理六世的亲弟弟～老二奥尔良公爵“路易一世”，和第二代勃艮第公爵～堂兄弟“无畏的约翰”，但他们成为二派，为各自利害，内斗不止。

1407年，勃艮第公爵“无畏的约翰”在巴黎策划谋杀了眼中钉“奥尔良公爵”，引爆两派长达三十年的内战。

1407年11月23日，勃艮第大公“无畏的约翰”下令在巴黎马莱区这条小街上，谋杀了他的堂兄弟，法王查理六世之弟～奥尔良公爵路易。

(感谢来自陶嘉老师的资料照片)

被刺杀的奥尔良公爵

英格兰国王亨利五世乘法国内乱，占领了法国北部的城镇。

1419年，法国向勃艮第公爵“无畏的约翰”提出缔结停止内战的协议，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前来进行和平谈判的“无畏的约翰”，却在进行谈判的大桥上被刀斧手砍杀～因王储查理一直被质疑是王后与小叔子奥尔良公爵的私生子，所以这成了一桩说不清道不明的子报父仇谋杀案。

但不管怎么说，对“无畏约翰”的儿子～第三代勃艮第大公“好人菲利普”来说，却是另一个“杀父之仇”。

集公私二仇，勃艮第开始公开反叛法兰西，改与外敌英格兰结盟，勃艮第在英法的力量天平上，起了“秤砣”的作用。

(下图)：1419年勃艮第大公“无畏的约翰”在巴黎近郊的 Montereau 桥上，被法国王储查理安排的刀斧手砍死。

被砍杀的勃艮第大公～“无畏的约翰”

1419年，英国～勃艮第联盟势如破竹，被勃艮第公爵俘虏的法国国王查理六世，被迫与新的英国国王亨利五世在法国特鲁瓦签署条约（1420年特鲁瓦条约）。根据该条约：

～查理六世死后，由英国国王亨利五世继任法国国王。

～查理六世之子(查理七世)被剥夺继承权，让位于英国国王亨利五世，

～至此法国几乎不论早晚，注定被灭。

但人算不如天算，英国国王亨利五世，以二个月之差，于1422年先死于法国国王查理六世，遗恨没能得到法国王位。

英国宣称：英法两国的王位由亨利五世唯一的儿子～亨利六世继承，但他是只有个九个月大的婴儿，由王叔贝德福公爵摄政。

到了1429年，几乎法国的整个北部，以及西南方的一部分，都在英国和勃艮第的控制下。英格兰占领了法兰西的心脏～巴黎，勃艮第人占有兰斯。法国国土退缩到中南部，形势岌岌可危。

(注：兰斯是法国国王进行加冕典礼和祝圣仪式的传统地点，王位要获得教会承认，就必须在兰斯加冕。)

法兰西与勃艮第大公国在15世纪的版图

圣女贞德

幸亏圣女贞德有如天助般出现，协助了落魄的查理七世，她首先拿下被占领的兰斯，助查理七世在兰斯大教堂火速加冕为法国国王，使他得到了“君权神授”的正统王位。

贞德又于1429年解了奥尔良之围，扭转战局，为最后拯救法兰西在战场上打下基础。

但她战斗中受伤后，被勃艮第抓捕并出卖给英国，并在1431年5月30日被处以火刑。1456年被平反，1920年被封圣。

贞德虽死，但她为这场百年战争带来了不同的意义，永铭史册。

数百年来，英法两国都以有千年之久的“萨利克继承法”来正当化战争，它是各国王室间的“游戏规则”。“百年战争”原本也只是君王之间为了继承权产生的王室冲突。

而贞德的介入，使战争在“王意”之外，还出现了“民意”！

法国的历史学家评价说：

“贞德将一场原本枯燥乏味、普通人民深受其害但却不感兴趣的王朝间的冲突，变为一场热情激昂的保家卫国的圣战”。

～这就是为什么，当那些显赫的帝王们随着时间被人们遗忘之后，唯有圣女贞德的雕像位列法国所有的教堂和城市，至今都是法兰西的民族英雄，得到全体法国人民的纪念和热爱，也得到了全世界的尊重。



百年战争在贞德死后继续进行22年，由于查理七世成功在兰斯大教堂加冕，使他在道义上成功保住自己法国国王的正统性。

而英格兰所宣称的继承者亨利六世，由于只能于1431年12月在巴黎圣母院加冕，故一直不被法国史册承认(兰斯大教堂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现在，再回到这幅画：

1435年，法国的查理七世和勃艮第大公国的“好人菲利普”在打了近20年之后，终于达成妥协，双方同意签订了阿拉斯（Arras) 条约～法国成功拆散了英国与勃艮第之间的联盟，此举使英法百年战争“火底抽薪”，为八年后法国的胜利奠定基础。

而阿拉斯（Arras) 条约签订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在当年砍杀勃艮第大公“无畏的约翰”的桥上建十字架，旁边教堂每天为他敲钟祈祷～画中桥上的十字架，就是为此条约而建。(说了那么多，尘埃落定，画上小小的十字架为什么如此重要？～原来如此！)



阿拉斯（Arras) 条约签订时，首相罗林身在勃艮第大公左后方，穿蓝衣者。他是整个事件的参与者和见证人。难怪他在自己的画像中，不动声色，却又别有深意的让画家记下了这个历史事件。

勃艮第公国的第三代大公“好人菲利普”最后时刻的“倒戈”，使天平倾斜，助法国取得了“百年战争”的最后胜利。

关于勃艮第大公国的完整历史，请见巴黎资深历史文化专家陶嘉老师的美篇《勃艮第大公国的百年悲歌》。

网页链接

百年战争之后，曾与“征服者威廉”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法兰西与英格兰，从国民精神，到地缘政治，物质利益，直至语言…，统统分道扬镳，从原来的“王室家事纠纷”，形成各自强烈的民族意识，彻底分成了二个国家。

英国在欧洲大陆上的领土(除加莱)已经全部归属法兰西，基本形成今天的格局 。

笑到最后的法国国王查理七世。

佩服艺术家的大手笔，挥洒收放自如，让那百年的历史风云，都静静地浓缩在这幅包罗世间万象的名画中。



绘画技巧和含义

扬·凡·艾克的精妙画笔，不但让背景中的每一株花草，桥梁，人物，廊柱都光鲜亮丽，且如同中国画中梅兰竹菊都有含义一样，欧洲中世纪宗教画中，每一个被画物体也都深有寓意：

代表圣母玛利亚的八芒星。

梁柱上的雕刻：代表基督的葡萄藤；最右后面梁柱上的“诺亚醉酒”雕刻，即讲述了圣经故事，又为勃艮第的葡萄酒做宣传。

左面的圆形玻璃代表圆圆满满。

代表天堂的湖中岛屿，桥上的十字架也意味着“天主统治世界”。教堂代表天国，各种景色表示世俗：而画面整体表现了

～天国有条河，“桥”把世俗与天堂连接。

许多花园景物也都具有特殊含义

晨星～圣母，孔雀～天堂

雏菊～复活，月亮～圣母纯洁，

代表纯洁的百合，代表圣母的玫瑰和代表被压抑的欲念的兔子🐰，(哈哈😄，为兔子叫屈！)

这种充满了宗教和神话的隐秘含义的欧洲中世纪绘画特点，一直持续到18世纪启蒙思想时代。

从19世纪初起，受浪漫主义思潮的影响，绘画开始注重人的情感，画面不再有许多隐秘像征需要去“分析”和理解，而更注重直观地感受。

据说《罗琳宰相祈祷圣母图》中，绘有2000多人物，

放大后仔细看，果然无论在城市乡村，街道，桥梁，处处都有来来往往的忙碌人群，

注意后面城市景色中，街道上的人群。

画中众多风景，花草，建筑，繁而不乱，给后人指出了如何看世界的新方法。

仔细看来，俨然一幅法国式的“清明上河图”。

文艺复兴前期的技术创新

扬·凡·艾克（Jan Van Eyck）是真正用油彩作画的第一人，他发明了用“油”代替以前蛋清或胶来调和色彩颜料，并进一步改进用松节油化解，形成硬膜，经水不化，可多层罩染，使用油制作出颜料，色彩漂亮，透明。是油画技术划时代的创新。

他借助素描的暗底做阴影，暗色再用色彩多次覆加，(不足之处是暗处色彩易过厚)。

原作有龟裂，原因是罩染时间等太长，如油彩不能干透，二层间会产生泡和裂纹。为此他采取“肥压瘦”方法～让表层的油彩与松节油的比例厚于底层松节油，促使底层快干。

通过使用这样的油彩，达到透明度高，色彩更柔和过渡，也更丰富的目的。

作为文艺复兴前期的画作，他已经开始了视觉上如何表现三维立体的探索创新：

～通过开放的窗，几乎出现焦点透视，

如果按现代三D展开，可以完全复原房间建筑与人物，外景的分布，

可见画家的视野和布局，已经具有了成熟的透视表现技巧。

从构图，到光线亮暗，色彩的冷暖配置都很讲究。

色彩几乎被用全了～为此他甚至给天使画上了彩色的翅膀。

衣、物、饰品、所有细节都一丝不苟，光感，亮点，质感逼真。

人物描绘写实，有表情，有性格。

只是不知为何，让童年的耶稣长了一张“成人脸”？

勃艮第(Bourgogne)的博纳Beaune。

既然所有故事都发生在勃艮第大公国，那么也应该知道一下法兰西的勃艮第是什么样的地方。

历史上，比利时和荷兰从中世纪起都属于勃艮第公國， 直到1815年之前，荷兰，比利时均由勃艮第公國管制。也正因此，尼德兰画家扬·凡·艾克，当时是属于勃艮第大公国的臣民，才能如此精准深刻的画出这段历史。

今日，在法国勃艮第仍能看到许多北方尼德兰文化艺术的影响，如许多彩色房顶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房顶之一。

而在勃艮第，最美的房顶在博纳Beaune小镇的著名主教宫医院(济贫院)～Beaune Hôtel -Dieu

医院建于1443年，建造者就是前面的画像主人公～勃艮第的重臣Nicolas Rolin和其妻子。当时是为免费救助战争中的受难者和贫穷的病人而建。

对法国人来说，来这里不光是为葡萄酒，更是要拜访这个美丽的济贫院～Beaune Hôtel -Dieu。

5百多年间，医院一直坚持慈善运行，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现改为博物馆。

在法国本土，因为它具有典型的勃艮第风格的彩色图案屋顶，救死扶伤的口碑及许多的传奇故事，而深受人们喜爱。

法国著名电影“虎口脱险”，就是在此医院拍的，医院也因此名声大振。

除了历史故事，这里的葡萄酒🍷更是必嘗的佳酿。

红酒的历史，可溯源到7000年前，起源于波斯。8世纪法兰克王国时期，随基督教的兴起而传入欧洲。因其象征基督的血，在宗教仪式中被使用，故几乎所有修道院都植有葡萄园，最早的葡萄酒研制者，基本都是教会的修士们。

初来法国，人们一般只知波尔多，却不知，最好的葡萄酒其实是在勃艮第。勃艮第的“金色山坡”省（Côte d'Or)内30多公里的绵延不绝的葡萄园，以产顶级小批量精品葡萄酒(vins de Bourgogne🍷)著称。在国际拍卖市场上，名列鳌头。被教科文组织命名为世界自然遗产。

身处盛产顶级葡萄酒产地，此医院也拥有自己的葡萄园，特产上好葡萄酒，每年11月举行慈善拍卖会，来竞拍者，都是世界上的酒业大亨…。

品酒博物馆

用于品酒的专用银杯。

当年的拍卖会台，现在已成为博物馆。来时，看到外面广场上正在搭今年的拍卖会展台。听说我们离开后第二天，就是个世界顶级的拍卖会开幕了。

博物馆展厅

中世纪挂毯

镇馆之宝“最后审判”。

扬·凡·艾克的代表作

扬·凡·艾克（Jan Van Eyck）是文艺复兴时期，北方尼德兰画派的创始人，他最著名的还有以下三幅画作，代表了文艺复兴时期北方画派的演变。

1，神圣的羔羊(根特祭坛画)1415年

第一幅真正意义上的油画。

应根特市长约多库斯·威德于1415年向凡·艾克兄弟订制圣巴蒙大教堂屏风画。胡伯特·凡·艾克(1370-1426)与其弟扬·凡·艾克(1385-1441)从这一年开始合作，1426年哥哥胡伯特·凡·艾克去世，由弟弟扬·凡·艾克一人画至1432年完成，历时18年，可谓宏篇巨作。

祭坛画全部完成后，共有24个画面，描绘的是圣经故事内容。平时，祭坛画两翼合拢，只能看见外面的画。外面的画面分上中下三层。上层绘有预告耶稣降生的男女先知，中层是受胎告知的场面，下层画着捐助人以及施洗和圣徒约翰等人的形象。

整个画面沉着安静，像宗教剧的序幕。当节日礼拜时，祭坛画两翼展开，又一组丰富的画面呈现在人们面前。

里面的画分两层，上层绘着圣母、耶稣和施洗约翰，以及奏乐和歌唱的天使与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下层绘有“羊的崇拜”以及其他一些小的画面。

羔羊，已经完全没有中世纪的宗教画的刻板，显得真实，生动，

用平面表现3D式立体绘画。

丰富的人物特点和表情。

2，圣母和圣婴与教士范德帕勒，1434年

“圣母和圣婴与教士范德帕勒 ”是一幅大型橡木板油画，由早期尼德兰画派画家扬·凡·艾克在1434年至1436年间完成，展示的是画板的捐助者乔里斯·范德帕勒处于圣徒们之间的幻影。

图中圣母玛利亚坐在半圆形空间的中心，圣婴坐在她的大腿上，最有可能展示的是教堂的内部环境。圣·多纳廷站在她的右边，圣乔治站在她的左边。

作者在盔甲上隐秘的自画像。

3，《阿诺菲尼的婚礼》1434年

墙上有扬·凡·艾克（Jan Van Eyck）签名。

通过这些艺术作品，我们可以看到，扬·凡·艾克代表了15世纪北方画派，已经逐渐脱离了中世纪的哥特风格，开始进入了文艺复兴时期。

赏艺术，学历史，让我们再看看这幅名画，享受一场中世纪“不动声色”的精彩历史风云大片吧！

来法国，看完卢浮宫的名画后，

不妨来富饶的勃艮第，

看看那美丽的屋顶，

嘗嘗世界顶级红葡萄酒，

再听听这许多精彩跌宕的历史故事。



(巴黎陶嘉老师组织的法国文化深度游，对有关历史有亲临现场的精彩导游讲解。)

后记：此文原为巴黎李桦老师讲座的笔记。原画虽多次见过，但有了李桦老师的讲解和深入分析，和陶嘉老师的丰富史料介绍，感觉大不一样。

画像涉及的历史较复杂～几乎包揽了英法百年战争的来龙去脉，历代王室成员关系名字交错，稍有不慎，就会出差误(我就犯过把人名颠倒的错误)，吸取教训，索性借此机会细细地从头再理一遍，写成此精读笔记，并愿不断修正，于人于己，都是负责，也是一次重新学习的过程。

欧洲历史名画，都有深刻的历史背景，不知历史，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连在一起学习，才能其乐无穷！

谢谢老师们的指教，再次向诸位老师们致谢！🌹

“诺曼底大公国”和英国“金雀花王朝”的故事，请见我实地考察的美篇。

“诺曼底公国”～大英帝国“老祖宗”的诞生地。（诺曼底的苹果节）

诺曼底的“征服者威廉之路”。(一)法国国宝：巴约挂毯

“征服者威廉之城”～卡昂CEAN(二)

“征服者威廉”出生地～法莱斯城堡(三)

“阿基坦的埃莉诺”—访丰特弗洛王家修道院（Abbaye Royal de Fontevra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