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青,希望的绿色;春,生长的季节。青春就是那生长季节里生机勃勃的绿色。在行将步入花甲之年的时候,每每想起我那青春岁月的时候,就会想起在鸣山煤矿的日日夜夜夜。在鸣山煤矿,有我的热情奔放,有我的雄心梦想,有我的懵懂无瑕;在鸣山煤矿,我如一片叶芽,春风吹佛过,春雨沐浴过。几十年的奋斗日子里,我忽略了对那段岁月的美好回忆,却在今天,在我奋斗生涯的末端,才品味那段岁月的清香,萌发出诸多“也许…可能…”的感怀。</p><p class="ql-block"> 1985年,我毕业分配到鸣山煤矿工作,时年二十岁,住在四人一间的单身宿舍。工作之余,与同房的采一区工人韩银富、苏许敏、吴建平三名文学爱好者共同研究文学创作,都有在文学上作出一番成就的梦想。那时特喜欢作诗,诗稿出来,相互评点,相互修改,大家相互鼓励。我们深知水平有限 ,每隔十天半个月到乐矿报社拜见王鹏飞总编及汪仕英、刘平、曾枝茂等编辑,虚心求教,恳请他们将我们诗文推荐景德镇日报、江西日报刊用;我们中每有铅字文章发表于报刊,就象过年一样欣喜若狂。其时,我们还结识了鸣山煤矿及当地的其他文学爱好者,印象较深的是鸣山粮站的徐建红,鸣山煤矿机关的高建波、鲍小洪、罗德福。我以文会友,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p><p class="ql-block"> 1986年中秋之夜,我组织举办了一次别有韵味的中秋晚会,参加晚会人员大多是鸣山煤矿志同道合的朋友,晩会设在鸣山医院楼顶的平台,大家在皎皎明月下朗诵古诗,进行诗歌接龙、成语接龙、猜灯谜活动,我们沉浸在苏轼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美好情怀中,我们感慨在李商隐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的离别相思里。我觉到明月、诗歌如一双温柔的手抚摸心田,那晚 ,我没有离家的孤独。</p><p class="ql-block"> 我们都想成就一番事业,实现自己的梦想。从那天晚上起,我们萌生了抱团进步的规划,没过几天,我们组织成立了”社促团”,社促团的任务就是:在社会的大家庭里,促进每位成员快速成长,确保成员之间工作上相互关心,生活上相互帮助。社促团定期召开会议,组织大家谈谈工作学习上心得体会,同时制定帮扶计划 。为了使成员成为多才多艺之人,社促团成立了舞蹈、书法、吉他、文学等兴趣小组,聘请老师进行培训指导。当时、我被推荐为”社促团”第一任团长,活动搞得轰轰烈烈,在鸣山矿区产生了一定影响。后来因我工作调动等多方原因 ,社促团也就自行解散了。 </p><p class="ql-block"> 1987年元旦春节期间,鸣山煤矿安排我加班,我不能回家与父母兄弟姐妹过年。乐平风俗二十九过小年,那天晚上六点不到,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就在鸣山煤矿家属区响开了,我宿舍的文友全回家了,此时我一人独坐室里,当我拿起笔酝酿一首思家小诗的时候 ,单身宿舍服务员小芳(不便告知真实姓名,在此取歌名“小芳”代替)敲开了房门,提了一蓝子莱搁在我的桌上,微笑道:“小文,想家了吧,我爸知道你没回家,特意叫我带些酒菜过来”,我感到惊讶,不知说什么好。她麻利地取到一盘盘大鱼大肉 ,又给我酙满了一杯酒。那晚,她赔着我吃完年夜饭 ,我一边吃一边讲起我读书的故事和写作的收获,她静静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满着羡慕。饭毕,我说:“小芳,你该回去了”。</p><p class="ql-block"> 不料到,第二天大年三十的晚上和第三天正月初一的晚上,她连续二天提着酒莱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只是微笑着叫我“小文”,静静地听我讲读书的趣闻,细细品读我发表的诗文,在我说“该回去了”时候,她有点依依不舍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其实,小芳负责我所在单身宿舍卫生,我感觉我的房间,她打扫着特别仔细 。她时不时还送点瓜子、花生给我,我只是教她欣赏几首诗歌罢了。</p><p class="ql-block"> 当我调离鸣山煤矿之事,我没告诉她,我静悄悄地离开了。事过十多年后,我才醒悟过来:鸣山煤矿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着美丽又善良,一双动人大眼睛默默含情盼着我。后来我才知道她嫁到城里去了,偶然一次见面,双方眸子里都充满忧怨。我只怪我当时的懵懂,不懂男女之情。 </p><p class="ql-block"> 在鸣山煤矿的日子,我的同事张玉仙,几乎每逢周日都要请我吃饭,对我嘘寒问暖,我俩工作上共同进步,当我俩奋斗深夜共同编好fox软件程序时,便相互击掌庆贺。那时我深深感到我们的感情之深:生活上如父子之情,工作上似兄弟之谊。</p><p class="ql-block"> 每逢业余,我大部分时间,是与鸣山粮站徐建红在一起,我们一同创作《寡妇桥的传说》(录入《乐平民间文学录》)和小说《劳资科长》(此作荣获“乐矿杯”征文一等奖》,那时,我们是何等的激动!我们一起逛西门街,一起到乐平乡下体验乐平酒文化,共同的爱好结成真挚的知心朋友,几十年了,这位挚友也未曾见面。听说,我离开鸣山煤矿几年后,他应聘到中国食品报当编辑,且功成名就。</p><p class="ql-block"> 在鸣山煤矿日子里,我与鸣山煤矿运输区的刘银书,医院的李光明,机电科的徐夕木,生产科的王一鸣和舒昌荣等都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彼此间都有温馨而浪漫回忆……</p><p class="ql-block"> 往事历历在目,千言万语写不完对鸣山煤矿美好的回忆,诉不尽对鸣山煤矿朋友的相思,品味在鸣山煤矿的日子同时,真想时间倒流,也许那时不离开鸣山煤矿,可能进步更快,可能与他们闯荡创造另一番天地,可能收获美好爱情,可能……当这一切都成为假设,不能推倒重来时,只有感叹造化弄人,只能感慨:人这一生,皆时也,势也,运也,命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