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吉丽随笔……</p><p class="ql-block">作者:1990年生于大理,白族,毕业于丽江师专。喜好写作,中学时获大理州文联散文赛“二等奖”,现为云南传统蒙学研讨会会员、昆明市少儿文学会会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廊前旧梦》</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家里住的是砖瓦房,雨季一来,屋子就漏雨。这时候就爱坐个小板凳,在廊前听雨。听着雨滴落入木桶、铁盆的声音,好像那时候那么小点儿的人就有了心事一般,数着雨声就能过完长长的下午。</p><p class="ql-block"> 雨过天晴,一道彩虹在山脚和麦苗间搭起了一座桥。落日余晖铺在隔壁家的茅草房上,汩汩升起一层层轻薄薄的水雾。</p><p class="ql-block"> 天快黑的时候,邻村的大公鸡像刚醒般,鸣音响彻整个黄昏大地。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吉丽随笔……</p> <p class="ql-block">《瓦与腊梅》</p><p class="ql-block"> 记忆里这样的瓦和腊梅是在小时候。</p><p class="ql-block"> 夏日连天雨后,走在茶马古道上,雨是石头的味道,雨是瓦的味道。 </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雨天奶奶总要去那家巷子很深的人家去打麻将,雨一停我就去叫奶奶回家。</p><p class="ql-block"> 墙头的瓦,屋顶的瓦,被雨水浇得透透的,像碳一样又黑又亮。</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这样被雨水浇透的瓦,深邃的黑色,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清澈闪烁。</p><p class="ql-block"> 冬天来的时候,大多都躲在家里不出门,我还是要走进那条小巷去叫奶奶回家。</p><p class="ql-block"> 那家人门口有棵腊梅花,年年都开,奶奶说他小的时候这棵腊梅花就有。</p><p class="ql-block"> 花开的时候,总是淡淡的香,薄薄的一层层散开,零星两三朵,紧凑四五簇,比起夏日里的繁花似锦,冬天的腊梅开得更幽雅洒脱。</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脑海中想起来的瓦和腊梅,只在当时就作是简单的事物,现在再回忆起来意义就更深远了。</p><p class="ql-block"> 瓦,生命的底色,原本的装束。</p><p class="ql-block"> 腊梅,开放在冬天,清寂但温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吉丽随笔……</p> <p class="ql-block">《中元节》</p><p class="ql-block"> 三年前,失传几十年中元节点天灯在家乡第一次开始恢复,那时候奶奶特别精神是三清阁寺庙的主事,组织三营村里很多老人,带着小孩子一起收集鸡蛋壳,点了绵延数公里的灯,给天堂家人们祈祷。</p><p class="ql-block"> 大概是奶奶老了走不动了,点天灯的活动就渐渐消失了。今年中元节奶奶九十岁安详的离开了我们,昨晚家乡天灯依旧,感谢奶奶包容一切。奶奶不在了,却把爱留给了我们!</p><p class="ql-block"> 中元节天灯失传多年,又重新开始…</p> <p class="ql-block">《爷爷》</p><p class="ql-block"> 回三营,今天是农历冬月二十八,爷爷的三年祭。时间过得很快,爷爷却在我们心里一直存在,在一些平常的日子里我们总是要说起关于爷爷的一切。</p><p class="ql-block"> 爷爷爱晒太阳,尤其是冬天,太阳在哪爷爷就在哪。爷爷爱跟我们讲故事,讲施公断案,故事很长,讲着讲着爷爷就会张着大口睡着了,我们就关上他的嘴巴让他睡。</p><p class="ql-block"> 爷爷也爱喝烤茶,一只土陶小茶罐他可以用好几年,爷爷每天都起早生炭火,即能取暖又能烤茶。我们小时候不会喝茶也要抿上一口。此刻再喝起烤茶,便觉得这一口这就是关于爷爷的一切,即久违又无比亲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吉丽随笔……</p> <p class="ql-block"> 我与一音禅师相知缘于六年前,一日接到北京"书画中国"杂志主编许元庆先生电话,说在雅昌艺术网上看到我的《中峰文集》中的明末"南明四僧论"觉得很有意思,希望在他的杂志上连载,他说通过昆明圆通寺淳法大方丈找到了我的电话。即然是淳法大和尚的朋友,我欣然答应下来。</p><p class="ql-block"> 两月后文章在《书画中国》连载两期,引起了一些对佛教艺术感兴趣的同道关注。</p><p class="ql-block"> 同年底一日,许主编给我来电话,请我帮写篇文,说他有一哥们名叫宋歌,山东人,在琉璃厂荣宝斋对面有一工作室,精通诗、书、画、印,是西冷印社副社长韩天衡先生弟子,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还开玩笑说我俩有缘,宋歌、宋辞,歌辞,而且我俩同为佛们俗家弟子,应以师兄弟相称。</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宋歌来电,声音很轻不紧不慢,聊过之后有一种想见面的感觉,他让我上网看看他的诗、书、印作品和简历,还告诉我刚刚在北京买了房子装修好,到北京时来家里一聚,我便答应下来。</p><p class="ql-block"> 之后,因为我们之间南北两地没有机会见面了解,此文写出来也是空泛之词,这篇文因此没有完成,这也是我的一件憾事。</p><p class="ql-block"> 第二年,我去北京参加艺术品拍卖会,有意去拜访这位没有谋面的佛门兄长,走进他在琉璃厂二楼的工作室,见几人在喝茶聊天,我急切问道:宋歌在吗? 一个人站起来说:我哥不在北京,他在黄山建道场,已经出家为僧了。我呆滞站着,那一刻脑子已空空荡荡,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小弟在后面还说什么我仿佛没有听见。</p><p class="ql-block"> 一个月后,电话响,一个陌生号码,电话那端声音很轻:宋辞,我是一音,你来过北京了? 我已为僧,在黄山查济,如有空来坐坐。嗯! 谢谢法师⋯挂断电话百感交集。</p><p class="ql-block"> 出家为僧,一直是我没有完成的愿望。</p><p class="ql-block"> 两年后,我与吉丽在大理相遇,就像汤唯的新片"命中注定"中的宋昆明一样,是一场我们之间的美丽邂逅,身不由己,无法自拔,选择入世,自知前路坎坷。</p><p class="ql-block"> 人生的变迁只因缘而聚,因情而暖,择而无悔。</p><p class="ql-block"> 黄山苍山相隔千山,就这样百年,相知不见,我心也因缘而喜!</p><p class="ql-block"> 感恩遇见,朋友、亲人、孩子。</p><p class="ql-block"> 丙申中秋,写此一文仅以纪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宋辞记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