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儿时

付词与橘

突然想起小时候，才发现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题记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看着眼前的楼房，耳边响起儿时与小伙伴们在门口跳绳的场景。已忘却多久没回到这里，儿时的记忆席卷而来，梦里的场景几乎都是这里，居住了十五年的地方，已时隔约十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这栋楼像是向我诉说着什么，此时的我，对于这栋楼房有着满满的回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小路、熟悉的房屋让我的童年、少年的记忆慢慢重组。 这条林荫小道，晴天便是我和小伙伴的通往探险世界的秘密通道，雨天则是属于我们的雨林世界。和小伙伴采摘树叶过家家的时候发现一个蝉蜕的壳而惊喜不已；路上偶遇满片白色棉絮般的狗尾巴草，风一吹雪白雪白的美；还有斜坡青青草原，跑快了还刹不住“车”于是get到新玩法：滑，缺点就是有点费裤子，外加挨一顿打PP；还有一碰就扒拉发出清脆的声音撒满地的决明子；楼道的灯整夜都亮着，飞蛾扑火的场景几乎夜夜上演。偶尔清扫楼道的时候发现各式各样的的蝴蝶🦋惊喜不已；也曾在洗碗的时候从窗台看见一只海蓝色小鸟，深受魔法动画片的毒，我用极其夸张的话语说：哥哥快来看，那是一只魔法鸟，它是来守护我的。哥哥冷冷的回答道：那是一只喜鹊Emmm 斑驳的墙壁，那是岁月的痕迹。清晰地记得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春夏秋冬，记得每一个清晨，记得每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白天、夜晚。 楼下的仙人掌冒出嫩芽又长高了一截。仙人掌可真高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仙人掌一样高。几个小伙伴总喜欢围在仙人掌身边玩，取下他身上的刺，再往他身上划，看他的汁液缓缓流下，我心疼，总是不让，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会很疼吗？今天，我来到这，想见见仙人掌，问问他我是不是和你一样高了？可，现在仙人掌不复存在了。 夏天，吃饱晚饭的爷爷爸爸和哥哥光着膀子在楼下乘凉，我也吵着要光着膀子，妈妈拗不过我，也任我去，至今想到这画面就冷笑。邻居许是怕热、许是想数数天上的星星有几颗，竟将床铺抬到了顶楼，夜晚的风可真凉快呀，我也好想体验露天伴着星星入眠的感觉。好奇的我早早地爬起来看了他，蚊帐飘飘，很是惬意。过了半晌，邻居还未起床，这回真的是睡到太阳晒屁股了。 看着树上黄色的树叶飘落满地，孩子们拾起一片独特红色的叶子，说是秋天的来信。看操场晒满金黄的稻谷，又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北风呼啸，风总是很用力地摇我的窗户，像是疯狂着急的想见到我的样子，发出呼呼呼呼～令人害怕的声音。就这么，听着窗户与风的拉扯战度过在这里的每个冬天。 雷声作响，一道道闪电像是要把天空分裂两半。雨水不停地拍打窗户，冷冷的风沿着窗缝漫了进来，原本闷热的室内迅速降温。看着屋后的田，水慢慢涨了起来，渐渐地田看不见了。再后来，只剩一棵树，像是一座孤岛。 楼梯扶手——是我们的滑滑梯，裤子沾得满是灰也乐此不疲，我想这扶手如此光亮也有我们的“功劳”吧。 几个小伙伴发现沙堆，就痛痛快快的躺在沙堆上翻来覆去玩得灰头土脸的，妈妈喊吃饭也不回家，天黑了只剩我一人才灰溜溜的跑回家，像是一只满身泥沙的小老鼠，偷偷溜进洗手间，可热水器的开关够不着，洗了个冷水澡，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一个喷嚏就引来一阵“暴打”。 吃咸鸭蛋，妈妈说起她和二姨小时候捉弄行人的趣事：用吃完的空鸭蛋壳，掩埋在草丛中，躲在一处，看经过的行人从发现鸭蛋的惊喜到意识到被捉弄气急败坏地怒摔鸭蛋壳。躲在一旁的孩子在窃笑。于是看似从来没有坏心眼的我也策划了一场“鸭蛋记”，神秘地收集鸭蛋壳，召集小伙伴，将这剧情描绘得如战场一般精彩，大家奸笑连连。这是一队由三人组成的女子兵，选中了一块极其“隐蔽的地方”，笨拙的学着母鸡的爪法造了一个窝，将鸭蛋口子朝下，营造出这是一只粗心大意的鸭妈妈。几个人躲在发小家一人拿着一角窗帘朝小缝隙静待“鱼儿”上钩。“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大家小声嘀咕地说：嘻嘻嘻，快捡鸭蛋。没看见。一阵失落正是晌午时分，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许久……大家都失了兴趣，唯有我这个领头军还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嘘！又有人来了。大家小心翼翼扒拉着窗户，怕一个动静惊扰了行人，识破我们的诡计。头前倾老伯用棍子划拉一下，扬长而去。捉弄行人计划失败告终。 别看动画片了，去买点酱油回来！好～拿上空玻璃瓶，一路狂奔到小卖部，老板娘一身油烟从烟雾蒙蒙的厨房出来买酱油啊？对。看着酱油缓缓流进瓶子里够了够了！又是一路狂奔回家，只为不错过我的《魔法咪路咪路》是从什么时候这句真实的“你看谁谁谁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消失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手里沾的几滴酱油也没有当时的那种馋样了。我可是当年那个打过酱油的孩子。 楼上做了饺子，楼道遇到的椰子，楼下煮的肉丸汤，鸡汤；我家的菜借你家冰箱冻冻；剩饭留给邻居家的小鸡吃；到邻居家的菜园摘菜，一到饭点，各家飘香，便可得出谁家的今日菜色；端着饭碗的邻居上我家看电视；楼下的孩子在学唱儿歌，楼上的我也跟着哼了起来；曾半夜被孩子的哭闹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也在心里默默地哄宝宝睡觉，姐姐明天要上学呢；下雨天，馋嘴的小伙伴们一起去采摘野果子吃，最终变成一只只落汤鸡回家；暑假，邻家姐姐说带我们河边“游泳”，连忙回家收拾一套衣服，刚下楼梯就被大人提回家警告，以至于我现在还是个旱鸭子；停电的夜晚，月撒满地，从未发现月竟是那么的亮啊。大家摇着扇子搬出凳子到楼下乘凉。耳边邻里间唠家常，旁边妈妈为我扇凉，躺着藤椅的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来电啦，来电啦”楼下传来一阵欢呼声，身旁的风扇呼啦呼啦的转着；下完雨，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和小伙伴们一起建桥，将泥巴一坨一坨的往墙上拍。邻居阿嫲，别生气，倾盆大雨会帮你冲刷干净；和妈妈上顶楼晒菜干，一阵狂风把门给锁住了，和妈妈努力了好久都没能把门打开，妈妈说没人来救我们了，出不去了。哇～我大哭了起来，妈妈见我哭得那么认真满脸泪水的样子而拍腿大笑。那时我是几岁，如此好吓唬？；跑顶楼朝排水洞扔石头，听深不可测的声音，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紧跟了上来，不好！像是大人，连忙躲了起来，背着大人绕了一圈从楼梯狂跑。惨了！被发现了我是谁家的孩子，回家被一顿批，吓得我有好一段时间不敢往顶楼跑；知道楼下阿公人不舒服，每隔一会，就会有邻居过去询问情况；帮楼下的阿姨带孩子喂饭；妈妈不在家时，来自直男老爸的带孩子——一块面包作为午饭，然后被托管至邻居家；哪家热热闹闹来了客人，邻居就会拿些糖果和橘子给我吃;“拿”了家里的一笔巨款，躲在屋后偷吃雪糕被邻居撞见的窘迫感，家里大张旗鼓查内贼，瑟瑟发抖的我被逼供自首，从此家里“天下太平”；村里演戏，邻居提上“罗格”来我家吃饭；午休时间下雨了，赶紧“敲锣打鼓”似的大喊一声:下雨啦! 快收衣服；我房间后有一棵黄皮果树，一直期盼它快快长大，这样我坐在窗边伸手就能够到果子了。而现在，不见果子、也不见果树；我在房间苦练跳绳，邻居打电话说：地震了地震了！；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每家派代表出来清洁楼道、门前，从顶楼洗刷至一楼，外出上班的邻居们互相寒暄，喜气洋洋地诉说家里备的年货，孩子们穿梭楼道分享糖果互道新年好；寒冷寒冷的夜晚，一家四口伴着妈妈的故事爸爸的鼾声酣然入梦；爸爸妈妈不在家时，我和哥哥因抢电视而大大出手，用凳子作为盾牌躲闪我哥的无影脚，最终我哥成了伤兵退回二线房间，我手持遥控器掌领客厅阵营，不一会听到楼下邻居同我父母描绘当时听到的战争。噗呲~ 希望邻居忘了我的黑历史，记的都是我文弱的样子。门口小朋友在玩过家家，我看了一眼又忙于做家务，妈妈说:你好像长大了!我长大了?是啊，换作以往，早就把手里的活一扔，屁颠屁颠地跑去和小妹妹一起玩了。这就长大了!看似喜欢的事物现感无趣。现在对幼稚事物的故作喜欢、故作开心，也许只是想回到那时候，找回当时的那个小小的自己。 风穿过每一片叶子的声音，夹杂着青草和柴火的气味，都难以记录下来。 有些还在，而有些却再也回不来了…… 怀念那年的清晨，唤醒我的是一群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告诉我美好的一天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