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眼看着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打疫苗的进度也不断在加快,可患者人数依然没有下降的趋势,照这样下去,疫情啥时是个头啊!🥺</p><p class="ql-block"> 闲着没事儿,就会胡思乱想。今天刚好在读《洄澜》这本访谈,在读到齐邦媛教授说不希望人们用激情决定国家及个人的命运,期望从仇恨中出来的人,能培养拥有一个宽容、悲悯的胸怀。一时间心绪不宁,感慨万千,切面包时刀就到了手上,顿时血流不止🤕刚开始以为只是小口,可仔细一看发现不行,急忙用纸巾捂住伤口,换衣服匆匆赶往医院。还好渥村2019年排名第一的医院离家不远,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在急诊室门前。照例进行了一系列的信息咨询与核对,门口的小哥看着随同而来的女儿问是什么关系,大妈忙解释因为自己英文不够好,所以带孩子来万一有事儿听不懂好给翻译。小哥看着大妈淡定的说到:"你肯定可以的。你排在第二位,她可以先回家去了,等你这边处理好后再来接你就行。"大妈独自走进候诊室等待,没几分钟就听到护士在召唤大妈的名字,急忙走过去,护士快速的检查了伤口,做了清洗消毒后换上了专业的绷带,然后问了些简单的问题,测量血压、心跳和体温后让大妈回候诊室等待,候诊室没几个人,座位都用塑料膜隔离开来,大妈默默的坐在一个角落,唉,看来吃饱喝足后,确实会没事儿找事儿!😥😥</p><p class="ql-block"> 也不知等了多久,听到护士的召唤声,来到窗口四,一个护士在柜台里面问了大妈几个简单的问题,有没有药物过敏啊等等,又核对了一下个人信息,就递给大妈一堆资料,让大妈去D区把资料交给那儿的护士后在那里等着。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好在有书做伴儿,一边看书一边感慨,间或看着对面C区的门开开关关,几个医生护士不紧不慢的走来走去。也不知等了多久,D区候诊室只有大妈一人了,也没见到医生的踪影,埋头继续看书,直到护士出来叫大妈进诊室。</p><p class="ql-block"> 进到诊室里坐下,看到一张小台子已经放在那里了,估摸着是一会儿检查的小操作台,又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了,和大妈聊了几句,解开了绷带,大妈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直视自己的伤口,医生大笑着说:你会害怕啊?大妈闭目点头。接着医生让大妈进行深呼吸,他检查伤口情况,那会儿只觉得钻心之痛弥漫在手指,真真体会了啥叫十指连心😭😭。大妈不停的倒吸着气,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你做的很好很好,好消息,没有伤到神经,没有伤到骨头,最重要的是它还在。"大妈这会儿心里已经开始骂粗话了🤮,暗想怎么还不上麻药呀?觉得有线穿过皮肤,然后就听到医生说 : 还好,只缝了2针,When did you get tetanus? 嗯嗯,大妈一脸茫然,医生又改口说:shoot tetanus?大妈反问到: What is tetanus? 这下轮到医生傻眼,他想了一下,掏出手机,然后对着手机说:Tetanus in mandarin,然后结结巴巴告诉大妈:破伤风。大妈回答到:从来没有打过。医生更吃惊了,连说了几个what ,大妈告诉他这是人生第一次自己伤成这样。医生笑了,问到how old are you? 大妈也笑说年已半百。医生站起身说好了,7天后可以来拆线,找你家庭医生,大妈说没家庭医生。医生又想了一下说你来这儿吧,嗯,最好下周日一早来,人少。然后又告诉大妈,我让护士给你打一针tetnaus,人就出门了。</p><p class="ql-block"> 大妈坐在诊室,看到已经缝针的手指没有做任何包扎,难不成就这样让回家了?过了一会儿,护士进来给了大妈一份说明,大妈看了一眼大概是要怎么照顾伤口,大妈指着自己的手指问护士是否需要包扎,护士回答当然要,随后拿了绷带进来,利索的包好,就千叮咛万嘱咐24小时后拆掉,用温水和肥皂洗手,干了后可以用创可贴。接着拿了针进来给大妈打完,她说没出血点儿,找不到针孔没法贴创可贴了。大妈笑嘻嘻的说今天血流太多了,这会儿没血了,不用贴了。她也笑了,说针10年有效,可以放心了。</p><p class="ql-block"> 走出急诊室,天已经很黑了,给女儿打了电话让来接,才发觉已经9点多了。唉,疫情期间两次进急诊,给医生和护士添乱,大妈颇感内疚,不过也算是体验了加国医疗体系在所谓"崩溃状态"下的服务吧,也为大妈这一年多平淡无味的生活留下了一点儿别样的回味。</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