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友华丨第一百四十二章 陈景润的三明――纪念陈景润逝世25周年丨肆拾柒、陈景润妻儿反哺大地

邓友华

　　肆拾柒、陈景润妻儿反哺大地

这块土地哺育着人才，成功后的人才又反哺着这块土地，陈景润和他的妻儿写下的就是这样的动人故事。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陈景润的三明

在三明市，陈景润不是一个到了纪念日才会想起的宣传典型，而是跟这块土地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历史人物；在我的认知里，陈景润不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伟大科学家，而是在这块土地上充分汲取了“杨罗李朱”文化传统的莘莘学子；在我的心目中，陈景润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书呆子”，而是一个深刻影响了我几十年的奋斗榜样；在我的作品里，陈景润不是一个贯穿始终的主人公，而是串起这块土地几代人的命运和追求并能深刻展示地域文化精髓的灵魂人物！

　　陈景润夫人由昆越来越像是我的师姐

　　人和人是有缘分的，有的人对面不相识，有的人却千里来相会，有的人还会几代人都能交集，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我和陈景润一家人就很有缘，陈景润是我外公魏植杰的学生，我父亲邓繁诜的同学，是影响了我一辈子的人；陈景润夫人由昆在我做陈景润这题目的漫长过程中，越来越像是我的师姐；而陈景润的独子陈由伟（小名叫“欢欢”），居然能在京都几千万人中与我儿子邓聪相遇相知，成为朋友！

　　2021年3月16日下午，我去午睡睡不着，14点多时就背上书包去走绿道。上到东泉三期后面的公路时，我就从包里拿出《这块土地的灵魂――陈景润与三明》3的打印书稿来边走边看。

这个位子，是20世纪70年代初三明城关著名的炸石头的“洞口”之一。从1958年起，砂石公司后山的这两个“洞口”就是提供三明基建所需毛石的石料场。到了我丧父失学去拉板车的70年代初，十几岁的我从高山陡坡上独自把一板车石头拉下去，肩背顶着板车，双手拉着车脚，两脚硬踩住路面，一步一步往下走，往坡下放……稍一松劲，身后几百上千斤的石头，就会把我压成肉酱！什么叫和命运抗争，那就是和命运抗争！当然，像历代士子一样，和命运抗争就是读书上进，别无他途。我的自学长路就是从那开始的。

　　如前所述，1977年底不让我考大学以后，《哥德巴赫猜想》里“六平方米”的奋斗精神，就是我效法的榜样。是陈景润让我看到，“六平方米”和“几麻袋草稿纸”能奋斗出奇迹来!那是我一生命运的预演，让我此后有力量去进行时间跨度更漫长的苦斗……所以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我往返三标厂时，只要是步行都是边走路边看书的。

　　我做陈景润的课题有历史和命运的因由自不待说，但陈景润夫人由昆是让我非常敬重的当代知识女性。她让我的母校能以陈景润命名，让陈景润精神在这块土地上发扬光大，也让我所做的陈景润的题目得以往下延续，我非常感谢她！我刚做陈景润这题目并选择能散能连地往下写时，我并不知道结尾在哪，期间诸多艰难无法言说，是后来的三明市陈景润实验小学百年校庆让我看到了曙光。百年校庆由昆有来，我想和小魏一起送档案馆版《陈景润与三明》给她，并进行采访，结果因故没成。我只能让她为我手上的《铸梦》签名。

百年校庆让我知道我这部书的结尾要落在由昆和实小上。我努力了近两年，到补写结尾高潮戏时，我想跟由昆微信采访又未能如愿，就只好根据现有条件给《铸梦》写书评，摘引转述了她与陈景润的婚恋故事，又在写实验小学冠名故事时据网上资料写了她们母子的夫妻情、父子情。 　　记得在2018年7月初，陈景润外甥宋力要来采访我之前，我打印了两本《这块土地的灵魂――陈景润与三明》的书稿，名曰“由昆版”。我那下是含着眼泪一页一页打印的，打印了整整一天！我心想：陈景润用“六平方米”和“几麻袋草稿纸”教我奋斗了四十年，我这下就打印一本给由昆师母看！第二天我又给宋力打印了一本。采访时，陈忠坤看到很高兴，后面他们编写出版的厦门版《少年陈景润》就采用了很多我书稿上的档案材料。 　　尽管我和由昆交集不多，但功课做得多了，写和看时每每都被感动，经常泪花闪闪，次数多了，由昆便渐渐从遥远的“师母”变成不再遥远的“师姐”了，就像我自己的亲姐姐，还有素娟姐和阿芬姐一样。其实，由昆只大我姐1岁，本来就是我们那个年代（即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的“小姐姐”！
　　这样，在今年春节后，我就将要送给由昆姐的书堆放在家中酒柜的平台上，已有一叠，跟送给实小学校和校长的并列在一起。书多且重，我就想由昆姐的还是得快递寄去。按说，我儿子邓聪跟欢欢陈由伟认识，能要到通讯地址，但我觉得按常规得由三明市陈景润实验小学提供给我才对。

　　前些天的3月11日，我将《让土地给我力量》放上美篇后，还将其贴到《这块土地的灵魂――陈景润与三明》3倒数第三单元的尾巴去。这部书写累了，在年初倒春寒时四本版和三本版的抉择中我选择了后者准备结尾了，现在只差最后两个单元，一是陈景润夫人由昆女士的四章，一是陈景润实验小学校长潘玲的三章。我将这两个单元的要目排上了目录，权当写作提纲；我再将想打印了几次都没动手的已有书稿打印出来，粘贴成一本样书，为的是自己好做工作台本记录各处修改，也好在去北京当爷爷时拿去给陈景润夫人由昆看。

　　3月12日上午，我就开始忙要送书给由昆的事。我先打校长潘玲的电话，转来电提醒了。到下午14点多再打，响了好一会才接通。我说想找她聊一下，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她说下午开会。我说晚上也行。她讲我妈妈生病要陪她。我说不好意思。她讲下个星期二和星期三看看有没有空吧。

　　当晚，我给档案馆小魏打电话，说：“我去北京之前，你上次那个档案馆版《陈景润与三明》能给我一本带去送给由昆吗？如果没有余书，可以电子版拿去加印吗？”因百年校庆时我想送本给由昆女士，因故没成，心有不甘，所以这下再问小魏一下。

　　小魏说：“书是可以挪一本。”

我一听，心上的一块搁了好几年的石头，终于下地了。

　　我再给陈忠坤发一则留言：“我上次给你那本《这块土地的灵魂――陈景润与三明》你后来有没有寄给由昆阿姨？我月底会去北京，随后有想去找她，所以先问问您，落实一下”。

　　忠坤回复：“有啊”。

　　“那就好，谢谢啦”。

　　不知怎的，那一下，特别高兴！

　　在三明的有情天地中读书上进

　　2021年3月16日下午，我会头一次在绿道上边走路边审阅《这块土地的灵魂――陈景润与三明》3的书稿，是有原因的。

　　这天上午，我去三明一中送书。因三元区政协的《三明知青》书还有些，我原来想到的此书应该送些给三明一中图书馆和三明学院图书馆的想法可以拿来实行，就约李显淮和我一同前往区政协拿书，后者由他帮我送。而我到了一中图书馆捐书时，原来心里的一个愿望就回想起来了。三明一中的一届校友给母校捐建了一座陈景润的雕像，我写陈景润的首篇要见报前还和杨庆桢一起去拍照过，我采写赖钢时就想以后写陈景润的书出版了来赠送时我要和陈景润的雕像合影。如今，又过了几年，愿望还没实现。

　　还因为在两天前“二月二，龙抬头”的子时，我孙女出生了。我终于升级当爷爷了！按中国人繁衍传承的观念，那种生生不息的力量在我身上鼓荡起来，一些原来想到的方案也就跃跃欲试。以前是压着，这天变成压不住了。所以会想做决定前，再去这片生我养我的天地间审阅一遍书稿。
　　我从东泉三期后面的老“洞口”边的公路就开始看了。先看的是封面。我的封面喜欢有主题词，能体现全书主旨，并能传递出这块土地所具有的强悍的力量。前两本的我以前就会满意，这下是看第3本的，也就是不久前刚修改过的，感觉也已经到位了。
　　我再把目录一行一行认真地看下去。我自己编书的目录编得跟人家不一样。我是跟《雪白血红》学的，每一单元、每一章和每一小节名都列上去，看完目录，就已经知道全书的概貌了。
　　满足读者需求的新颖形式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内容。就像我曾写过的：我一辈子像费孝通写《江村经济》似地瞄准三明这块土地，我用这块土地几代人的命运和追求及自己近五十年的努力，以《雪白血红》似的笔法，来写这部三明版的《南渡北归》。
　　于是，在我和邓集生住所的东泉新村后山公路上，我看到的目录是3开篇的单元，即写潘玲校长那三章，然后是陈景润去朝拜翠云书院的两章。走在这段路上，再加上眼前文字所述的内容，让我想到2014年7月台湾师妹文芸来给她爸邓新圆老先生扫墓时我也一同前往，还用摄像机拍下她走在这段路上的情景。
　　我再往“飞石峡”即现在的妙元驿站往“开叉端”方向走。“开叉端”的南侧下方，就是以前的三标厂。在这段路上，我看到的目录正好就是三标厂纪念册的编校实录。当时在美篇上像专栏文章一样写得较细，有条件出个单行本都很好看。但这下放到3里的是按此书的容量压缩过的精选版。我压缩过两次了，剪得好心痛，剪到剪不动为止。
　　我走进绿道的文笔环线城关后山这一侧。这里是我最熟悉的：从东往西的第一个山岗是“城墙”，再拐进来的第一个大山沟是“泉水坑”。我从小到大喝的水就是这“泉水坑”的水。我们凤岗堡水池里的水就是从这用连接的毛竹做水管流那去，滋养着一堡百姓，也哺育着我祖祖辈辈的生长。如今，“泉水坑”的下端成了山水御园的楼盘，上端的泉水早已干枯。就在这段绿道上，我看到的是在三明一中读过书的前村知青和《三明知青》出版前后的所历往事，好似阿芬姐、来载庆、陈体元、江驰飞和林强这些大哥大姐也陪着我来走绿道一样；以及在一中教过书的余元钱老师、在城关小学教过我弟弟邓跃华的赖启明老师与我两兄弟的师生情，然后是在山下政府大院里先后任职过的行政长官张维兹、余震岳和袁启彤的传奇经历，以及来过三明的省级领导梁灵光和伍洪祥的从政回忆；还有1958年从山东赶赴福建各地砍伐木材的2万壮汉及他们的后代，像邢保兴这样的社会纪实摄影家；后面就是三十公里外的岩前的那个翠云书院文化圈，我认认真真地与邢保兴等同仁们去做田野调查的记录；再就是前些天来走绿道回去写成的《让土地给我力量》所属的那一单元。 　　就这样，我沿着绿道，在从小砍柴火的山上，把目录边走边看地过了一遍，有的还特地抽出来细看正文。看到有错别字，再拿出笔来改正。眼前和头脑里还河水般地奔涌过前两本的内容，这块土地万古不废的力量，千年流泽的文化传统，千百年来前赴后继的前贤，以及这几代人和社会各届人士的种种奋斗，全过了一遍。我已经知道，我用陈景润来串三明这块土地几代人的命运和追求，并没有错！陈景润用一生来做一道题，我向他学也把上山的路全摸过一遍，用几十年来做我这道题！做到现在，我已经看到她的价值了。谁人能懂没关系，我写给看得懂的人看。我写给生我养我的这片天地看，写给我认为他们是不朽的“杨罗李朱”看；写给鼓励了我四十多年的陈景润的在天之灵看；也写给同样热爱这块土地来冠名那次临走还带回一坯泥土的由昆姐看！当然，还写给一直不肯向命运屈服、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我自己看！ 　　我走进景润亭，拿出书稿坐在靠椅上看着。
　　景润亭这个位子是在山岗上，山风很大，上次我来时是带1和2的打印本，3只有封面封底与目录，要拍照时都会被风吹起，要用笔来压着。而这下，呼呼的山风中，我由景润亭想到三明城市的战略定位。
　　这天上午我和李显淮在区政协拿书时有和人聊了一会。有人说到三明城市很多人出去读大学就留在外面不回来了，而且后面还把父母亲也带出去了。还有人说，不像以前，是很多人跑来三明工作。我因不久前看到市文联主席黄莱笙在朋友圈转发的全国策划大师王志纲写福建地域文化的文章，对闽东、闽南都说很好，闽西次之，闽北说不到位。我对此有过思考，前文有略提起。这下就跟他们说了我的观点：“在三明读中小学（或曰接受基础教育），到福州和厦门深造和发展。”这已经是个改变不了的趋势了。
　　这时，在景润亭的呼呼山风中，我想：三明地方政府可以顺势而为，把三明市打造成文化教育立市的大市，就能在福建地域文化的四大板块中清晰定位，优势互补。陈景润已经用他的经历和成就告诉世人了。
　　我还想到，三明市陈景润实验小学组织学生春游时应该选这个景润亭进行活动。而我自己，则应该拿着三本书稿跟景润亭合影，叫潘校长来帮我拍照，我以后发给由昆姐看。
　　我的大陆师妹潘玲校长

　　2021年3月17日下午快到15点时，我如约到三明市陈景润实验小学四楼校长办公室，将带去的书一样样交给一年多些没见面的潘玲校长。
　　先是三标厂纪念册《岁月如斯》。我说：“我的母校只有这一所，所以我有编书会送来给校史馆。这本书的跋是方建国老师帮我写的，他原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我还记得方老师在跋中写到1时的文字是这样的：“同友华走得更近，是在我退休后介入地方志编纂工作之后，友华常来看、借方志方面的书。2015年，他着手做陈景润这个题目，查档案、找资料，三年后，写出《这块土地的灵魂——陈景润与三明》书稿，这部书凡30万言，计16单元50章，以陈景润为主线，贯穿三明（三元）、沙县、永安人文风物，写了数十位在这块土地上成长、工作的文化教育界人士，繁征博引，纵横交错，涉猎之广泛，史料之丰富，超出我的认知。”只是没空和校长说。
　　潘玲校长将书从印有“让我们留下记忆/让我们追忆往事”的袋子取出来翻阅着。
　　我说：“我们厂的人好多是这所学校的校友。”
　　校长说：“这很珍贵！”
　　再是市文联编辑出版的《三明故事》。我说：“我写陈景润的首篇当时报纸等是各取所需，这本书发的是完整版。上次宋力来时，我当时手上只有一本，给他们的是复印件。我猜想你们这本书应该没有。”
　　潘校长拿起书说：“这本书我们没有。”
　　我说：“我就把杨庆桢收藏的这本送给你们。”杨庆桢生前交代我将他的藏书捐赠给三明市档案馆，他去世后我整理书时将这本书找素娟姐要来，这下捐给更需要的陈景润实小。我接着说，“我那篇《陈景润在三明》在第60页上。”
　　潘校长翻到60页，并当即用印有陈景润的书签夹着。
　　她还送了个首日封给我。
　　我再给她《这块土地的灵魂――陈景润与三明》2。这是我去年三标厂纪念册付印时我自己去文印店印的征求意见本，她这本我一直留着，要等她有空时送过来。我上次送《三明知青》是直接从区政协送来学校值班室的，这本就捺在家里了。我说1以前有送给你。
　　她在书橱上打开看，没看到。倒是看到有《中国教育报》和《福建画报》，上面有发她和小学的文章，说：“你要写我们学校，会有用。”
　　我说：“这些资料你平时要注意帮我留着。”
　　她这下从书橱上拿下来，我接了放在沙发上，就开始翻阅。
　　我先看的是《中国教育报》，2020年7月18日的“教育展台”版，上面有篇她的署名文章《建构润泽文化　培育景润少年――福建省三明市陈景润实验小学“润泽”教育建构回眸》。从看到这份报纸上有她署名的头一眼开始，就打心眼里为她高兴。就像当年看到我台湾师妹文芸写她爸爸邓新圆老先生文章《太阳水和丝瓜水》在九十年代台湾《联合报》发表的复印件，还像看到登有我文化搭档小魏写的《陈景润学籍档案背后的故事》在《中国档案报》上发表的报纸照片一样高兴。自从我知道她是我爸的同学集生的外甥女，是嫂嫂桂招的表妹，我就逐渐把她当大陆师妹了。
　　我再看的是《福建画报》2019年第3期（总第460期），上面刊有报道《“润泽”教育　尽显芳华――三明景润实小点滴润泽用心育苗》。 　　我随后放下报刊，给校长讲我自己的书2的目录和结构安排，从宋力来这间办公室采访，一个下午的采访我写了三章，后面我带队去采访陈景润的同学罗焕民也是三章，破天荒的事情，等于这一套书把跟陈景润与三明有关的全都串在一起了。我说：“2的结尾我只好落在你们三个校长上，衍淼，杨校长，你。”
　　她感觉比较敏锐，很快就翻阅到后面看她那一章，而且是认真地过目下去。她看后说：“写很好，就是办学思想这一小块有新的更好的表述。”
　　我说：“这我知道，以后会跟你对接，让你过一下。”我再把3的打印本给她看，说，“3就从你开头，一单元三章都是你。”
　　她也拿去认真地翻阅，一直到有集生毕业证存根图片那页，才停下来，然后对我说：“你很用心读我的讲话稿，还这样跟历史场景串在一起。”
　　我后面跟她说：“这下前面都写掉了，就剩结尾，由昆一个单元，留4章，你一个单元，留3章。如果还不够，我可能会把前面三标厂纪念册的编校实录再删除掉一点。”
　　她讲：“我跟由昆有联系。”
　　我问：“你上次去北京有没有去看由昆？我看你发朋友圈，知道你人在北京培训，都想打电话给你，叫你得去看由昆一下。”
　　她说：“有哇！我有去看由昆，还特地选星期六星期天约了个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一起去，陈由伟也特地赶来。有买个小礼物去，选吉祥合美的寓意。还照相。我这下现发给你。”
　　我在手机上看到她和由昆的合影，感觉特别亲切。

　　我再向她要由昆的通讯地址和手机号码。她即发给我。

后面我交代结尾处她那部分要有拜师礼的元素，将成长礼加上我想要的，跟去厦门大学看陈景润学习工作地方的研习活动配套起来，成为这学校的保留节目。

　　再后面，她跟我讲学校这一年多来的情况，有意料之外的发展，有动人的情节与故事。我则说我在景润亭上的思考，讲对这所学校的希望。

　　再再后面，她讲起她妈妈生病的情况，是某种病，右腿肌肉坏死了，前不久她主张截肢，去福州请的医生来做的。

　　我感叹她这小女生好大的胆，这样都敢拍板！听后半段都把我感动了。我说可惜这是不敢写的。太动人了！

　　这天下午，我跟潘校长像师兄妹一样聊了一个多小时。

陈景润逝世25周年

　　3月18日上午，受头天跟校长谈话的影响，我想到可以把三标厂纪念册和《三明知青》也寄给由昆，书都拿出来放酒柜上了。

　　这天，美篇系统通知，《百年母校千秋业》上话题首页推荐。我再放朋友圈。这是百年校庆时作家小妹杨丽教我做的首篇美篇。

　　当晚20点时我打电话给校长，问她是在医院吧，她妈妈情况怎么样，会好点吗？她说情况很好，明天出院了。我听了很高兴。说那很好，为她的难得决断获得成功而高兴。我说昨天听你讲了一个多小时，我被感动了，想写这次采访。觉得有三方面可以写，一是你去看由昆，二是你们学校在这一年多来的发展，三是你妈妈治疗方案上的决断。她说后一点可能不好上书的。我说也不全是，我这部书从开头就是这样写的，机缘巧合，有很多这样师生同学的关系参杂在里面。我昨天没详说，我的台湾师妹，是邓新圆的小女儿，我做这题目初始阶段就是她提供了帮助。你像是大陆师妹，在书的后面跟以前的相对应。其实这很反映人生的。因为要写结构就跟原定的不一样了，我还没有下决心。

　　3月19日上午，看到铸梦（宋力）发的链接，附言：二十五年前的今天，一颗数学巨星陨落。同年12月24日，北京天文台惊奇地发现天空出现一颗新的行星。/三年后，这颗编号为“7681"的行星，被命名为陈景润星。/仰望星空7681闪闪亮，俯瞰大地景润精神代代传。

　　铸梦后面还有留言：原省人大主任袁启彤今早专门来电，提醒我说，今天是陈景润去世25周年。请转达对由昆女士的问侯[合十][合十][合十]

　　铸梦（宋力）再发几张照片上朋友圈，附言：在伟大数学家陈景润逝世25周年之际，厦门大学数学科学学院，将坐落在厦大海韵园的陈景润铜像周边环境重新精心布置，为校庆百年期间返校的校友缅怀陈景润先生提供美好环境[合十][合十][合十]

　　我后面把写校长的几篇看完整了，知道了前面写的是什么，也知道我此番不是第一次被校长感动，而是第三次了，前两次是开初采访时，第二次是被她的讲话稿。前两次都是顺着被感动的线索来，这次也一样。

　　我还从黄莱笙为尤溪出的一套朱熹的书说的“朱熹的尤溪”得到启发：他可以说是“朱熹的尤溪”，我也可以说是“陈景润的三明”；他可以认为“朱熹的尤溪”一本哪够看，要三本；我也可以认定自己的三本版是正确的选择。这老兄是高人，好些重要节点，都是他提供的助力。在我写陈景润的首篇面临的困境中，在我想写不写“三明诗群”的时候，在我写建市历史、翠云书院之前，他都在有意无意中起到了“仙人指路”的作用；这次给全书结尾，又是这样。

　　我晚上20点多时打电话给校长，问她她妈妈出院了吗？说正在办手续。我说那很好。再说我今天决定要写，已经开始写了。我还没去你朋友圈找你当时在北京的照片，你先选几张发给我。我还说，很巧，今天是陈景润逝世25周年的纪念日，我上次采访吕校长时写《铸梦》那篇是陈景润诞辰85周年。

　　3月20日上午先看上篇写由昆母子的，看的过程把我自己都感动了。特别是结尾处由昆只带走一本影集和一坯泥土的细节。

　　我将这篇放美篇话题“生命中的贵人”上，后面转发到朋友圈。附言：“昨天是陈景润逝世25周年的纪念日，我今天重发一篇三年前写陈景润贤妻独子的旧文，予以纪念。/陈景润虽已逝世，但他给妻子、儿子和当世的国人留下了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这财富，是权力和金钱都衡量不了的。人海茫茫，红尘滚滚，国人历来都有‘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梦想，但很多人却是走偏了的，那些权力或金钱的暴发户们走马灯似在世人眼前晃过，他们只能得到世俗的艳羡或追捧，再就是给后代福祸难料的后遗症，却得不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与景仰；而陈景润这样代表着文化和科学的一介书生，就能够得到!就像唐宋两朝多少帝王将相富豪显贵都灰飞烟灭了，而李白杜甫苏东坡们却永远活在后人的心中!陈景润也是这样的，能够超越王朝和政党，穿越历史和时间，永远是这个民族的头顶上不灭的星辰!”

　　当晚，我点出写《铸梦》那篇《全景再现陈景润》来看，再一次把我自己都感动了，特别是其中那节“陈景润与夫人由昆的爱情生活”。

　　3月21日把1的后记点出来看，这下整个过程都明了了。当1全部放上美篇时想写信给由昆，后来没写信，是写成后记放到美篇上的。再后来又续写了2和3，这下是在快结尾要去北京找由昆时，又处一个重要的节点，又是把想说的都写到这篇来。

这十一天的功课做下来，我的强烈感受跟2016年6月作家小妹杨丽给我的感受很相似，还更强烈了许多，可能是命运的因素吧，那就是：我要拉着师姐师妹的手，奋斗给这片天地看！

　　我相信，人得自助，还要互助，而且冥冥之中，会有天助！生活很现实，命运有时很残酷，但人得自强，拼搏！因为，这一撇一捺，就是人生！

　　我们要告诉世人：这，就是陈景润的三明！

　　二0二一年三月十一日至三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