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到查干湖

大漠独行

跋涉者的春天永不缺席，他们所有的努力，不过是想跑到春天的前头…… ————题记 　　查干湖，中国冰雪渔猎名模，即将成为世界冰雪渔猎名模。 我知道查干湖时，她还是待嫁的闺中之秀。初次听到这个名字，感觉就像鄱阳湖那样遥远，在报纸的一角，看到对她的介绍，好像说了鱼类资源丰富，吉林省最大淡水湖之类的话，那时的查干湖在我的头脑中是抽象的，抽象到极度的陌生。到百度一查，不得了，成了辽金时期“春捺钵”之地，好在措辞还挺慎重，把“春捺钵”换成了“巡幸”和“渔猎”之地，史书《辽史·营卫志》《辽史·本纪》记载辽金时期的“春捺钵”在查干湖以北50多公里的月亮泡，好像没有谈及查干湖。或许，那时的查干湖还在大自然的深宫里独享寂寞之乐。我更喜欢寂寞真实的查干湖，人为的嫁接和炒作，会失去查干湖的本真啊。 查干湖，原名查干泡、旱河，蒙古语为“查干淖尔”，意为白色圣洁的湖，大部位于吉林省西北部的前郭尔罗斯蒙古族自治县境内，西邻乾安县，北接大安市，处于嫩江与霍林河交汇的水网地区，是霍林河尾闾的一个堰塞湖。一般最大湖水面307平方公里，湖岸线蜿蜒曲折，周长达104.5公里。水面面积345平方公里。蓄水6亿多立方米，是吉林省内最大的天然湖泊。 查干湖资源多种多样，得天独厚。特别是渔业资源丰富。自辽金以来历代帝王都到查干湖“巡幸”和“渔猎”，举行“头鱼宴”和“头鹅宴”。 “舌尖上的中国”开篇之作中，查干湖惊现冬捕场面的“震撼”，以石把头为代表的查干湖人创造了世界捕鱼之最，每年冬捕，头鱼的竞拍价不断被刷新，让人觉得不够真实。查干湖名气越来越大，网上流传的“水洗鱼”没有权威机构出来辟谣，但是，查干湖的热度没有因此而降温。 初次走进查干湖好像是一次集体活动，那次活动，查干湖的美没有震撼到同行的人，但是，大家因此受到了深刻应该记住的教训，似乎有孔融让梨之妙。几十个老师一同乘车，抢占座位是不可避免的事儿，尽管那是少数人的行为，但是株连的是大家。副驾驶的位置应该是“尊贵”的象征，记得听司机说过，那个位置是最危险的地方。是司机有过见识，更为渊博？还是他的谶语极言为官之险？普通老师抢了领导的位置，领导自然不高兴，和不高兴的领导出游，收获快乐恐怕很难。那次对我的影响意义重大，和领导同桌，领导不夹菜，不能动筷；开会让领导先发言；出门时，打开门让领导先行……据说有的人深谙此道，所以一路飙升。初游查干湖能有这样的收获，这是千年湖精的恩赐，我当感激余生！ 关于查干湖，还听到一个让人爱恨纠结的“传说”。那是2018年，我们去河北的白石山旅游，其中有一个镇赉老师，她说关于查干湖热播的电视剧的作者不是XX，而是她们学校的一位老师，因为他是北京下放知青，在查干湖生活几年，所以才能完成此大作。她曾经为那位老师校对过文稿，所以印象深刻。后来那位老师发表无门，把文稿卖掉了，成全了别人，这样的嫁衣，让人心生郁闷。那是那次出行给我不小的震撼，像是不小心吃了一条蛆虫，恶心了很长时间，很替那位老知青惋惜。但愿，这只是人为“臆造”的传说，听个“乐子”而已。 查干湖的冬捕去过一次，尽管查干湖的冬捕很是热闹，广告效应爆棚。月亮湖的冬捕几乎是年年参加，因此我也就冷落了查干湖的冬捕。那次去查干湖的冬捕现场，主要是拍摄。开幕式倒是一次也没有参加。那次去应该是有收获，拍摄现场有一个摄影车，可以为摄影人提供俯拍的“脚手架”——摄影平台，但是，每人要交100元，本地就我一人肯拿出100元，其他的都是山西人，他们现买的狗皮帽子，戴在头上，增加几分威武。地域原因，他们并不像东北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那一次关于出鱼场面的拍摄留有几千张图片，此后，再没有去过查干湖的冬捕现场。每年都会在网络中看到查干湖的开幕式和冬捕现场，感觉是查干湖越来越喧嚣了。 　　和朋友也去过几次查干湖，好像不是去吃全鱼宴，吃过月亮湖的全鱼宴就够了，查干湖的全鱼宴更适合在“舌尖上的中国”的石把头家夜饭上看，那是货真价实的野生鱼。拍荷花是几次去查干湖的主要目的，但是，拍荷花出片是一早一晚，那时光线柔和，能够拍出花的质感，也可以拍到黑背景的荷花，但是，我们去的时候绝不是最佳拍摄时段，没有留下满意的作品，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但是，查干湖的荷花确实给过我不小的震撼，那时很少见过荷花（好像之前只去一次松原长山拍过），能见到荷花已是兴奋不已，加之乘坐竹筏，一下子想起电影《洪湖赤卫队》里经典的采莲镜头，和那手经典的歌曲《洪湖水浪打浪》。此情此景，也会让人轻声吟咏《西洲曲》中怡人的这几句诗。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这样想来，查干湖给我留下的记忆是自然之美，荷的高洁，是不是查干湖的滋养？这毋庸置疑。关于查干湖的美味，没有权力评说，毕竟，我在查干湖吃过的美味屈指可数，记得有一年集体旅游，一条白鱼15元，成本不过一两元，这样的美味让人望而怯步。倒是我的两个学生和我在查干湖附近的一个杨树林里吃过一次串烤，可谓美味，而且记忆犹新。那是我们自己带的烤炉和食材，鲜美又实惠，没有被宰之感，所以味美。还有一个原因不能忽略，在查干湖湖畔烤串，自然之美，查干湖的灵秀之美，让烤串更入味，更经得岁月的考验，更适合夜深人静时慢慢回味。 这两年不止一次走进查干湖，和前几次不同的是，之前都是暑期去查干湖，为拍荷花而去，那时，查干湖比较喧嚣，各路游客云聚于此，想在荷花深处偷得片刻宁静，几乎是不可能的。加之天气炎热，难得收获好的心情。这两年去查干湖都是三月份，而且都是为了拍鸭子。“春江水暖”，是的，每年的三月，北方还是冰天雪地，而查干湖的大桥下，冰面已经解封，各种水鸟纷纷赶来，赴一场春天的盛宴。去年，早春寒冷，三月份，查干湖周边的水域都被冰雪覆盖，所以来查干湖的水鸟特别多。我们知道时，有的人已经拍了五六天了，我去过几次，那时正是疫情肆虐的时候，学校还没有开学，闲在家里克服各种恐惧，网络中负面消息不少，每天过得提心吊胆。春天来了，先是武汉的樱花遭遇了空前的冷落，但是，查干湖的鸭子备受欢迎。摄影人纷纷走出家门，我们见面都是远远地打招呼，自觉遵守防疫规则，没有更多近距离的交流。正是在那时，是春天，是春天早来的鸭子们，让我渐渐摆脱恐惧，又回到常态化的生活中。也就是去年，我才第一次看到鹊鸭，秋沙鸭，斑头秋沙鸭，罗纹鸭，琵嘴鸭……这些早来的鸭们，打破了我惯有的对鸭子的看法。先前，我认为鸭子都是其貌不扬，没有灵性的动物。可是，你看鹊鸭在水中的泳姿，看看在母鸭前的表演，用“可爱至极”一点不过。细细看来，鸭子们都有它们的欢喜，有它们生存繁衍的故事，在那个满是雾霾的春天，鸭们及时报到，送来春天的祝福，驱散人们心头的雾霾。 今年，大家对于查干湖的水鸟们寄予了厚望，希望能有所收获。三月十三日我去过一次，冰面开得不大，拍摄正是好时候。可是，只有几只斑头秋沙鸭的雌鸟，拍了几张呆板的图片无功而返。那是二月二，龙抬头的前夕，归来时买了猪头，准备迎接“龙日子 ”的到来，像老辈们一样，生活中的仪式感不能丢失。三月十七日，松原黄大哥打来电话，汇报一下查干湖的鸟况，虽不如去年，但是也可以拍到几种鸭子。由于学校不放假，只好急急盼着周日的到来。今天是周日，昨天夜里下了中雪，希望雪后能有收获。当我们到了拍摄地点，松原的两位老哥在拍摄，由于水面有些大，鸭子数量不多，拍到满意的图片不太容易。白骨顶倒是很多，拍几张也就够了。本来拍摄时需要安静，但是，查干湖的环卫工人在给桥面除雪，把鹊鸭和斑头秋沙鸭赶到水面的一角，我猫腰过去，偷偷拍了几张，算是此行的收获了。 　几天前，武汉的樱花已是怒放，武汉人热情欢迎援鄂的医护人员到武汉观赏樱花，以此庆祝武汉抗疫的决定性胜利。 查干湖，是大自然的恩赐，查干湖人知道查干湖的希望就是大力保护，合理开发，持续发展，绿色环保。生态好了，属于查干湖的春天永不缺席，四季常驻。生活的变化，让查干湖人深切理解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道理，新时代，查干湖必将插上腾飞的翅膀，在大美中遨游。 今年春来早，嫩江有多处江面解封了，早来的鸭子们去了别处，查干湖今年春天似乎受了鸭们的冷落。“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是的，家乡生态环境好了，鸭们可以栖息觅食的地方多了，春天到了查干湖，到了嫩江，到了莫莫格……到了祖国的每一个地方。在这个春天里，查干湖人运筹帷幄，科学耕湖牧鱼，必将决胜千里。 二零二一年查干湖冬捕再创新纪录，这是查干湖人春天里早早播种下的希冀。祝福查干湖的春天！祝福家乡的春天！祝福祖国的春天…… 2021.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