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洁的月亮

韦平

《为黛西小姐开车》（1989）是部根据同名戏剧改编的电影，在美国，这是和巜金色池塘》齐名的一部非常著名的老人题材的影片。该片曾获奥斯卡四项大奖。影片从近二十年的漫长岁月中提炼生活细节，刻画性格古怪的犹太退休教师黛西和善良、温厚的黑人司机霍克两个感人至深的人物形象。故事还涉及了上世纪黑人运动的历史事实，创作者以柔和的形式表达了对社会不公的正义呼声。就像影片的主题曲所唱：“圣洁的月亮，你的光芒来自远方，穿越茫茫的夜空，把安睡的人间照亮。” 这照亮人间的“圣洁的月亮”，应该是人与人之间的宽容、谅解和友善吧？

布鲁斯-贝尔斯福德（1940- ），加拿大导演，因此片为人所知。

杰西卡-坦迪（1909-1994），英国演员，1990年因此片获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她是迄今为止奥斯卡获奖者中年龄最长者。

摩根-弗里曼（1937- ），好莱坞最著名的黑人演员。曾因《肖申克的救赎》《七宗罪》两度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最后终因《百万美元宝贝》摘取77届奥斯卡最佳配角奖桂冠，并于2010年获美国电影学院终身成就奖。

黑人霍克到布里公司应聘司机职务时，正值公司升降机发生故障，现场工人手足无措，在霍克指导下排除故障。布里因此决定雇用他，并告知霍克是为其母亲雇用司机，他提醒霍克母亲很古怪，切不可违逆她，并强调霍克的雇主是自己，而不是母亲黛西小姐。

布里告诉母亲黛西小姐自己为她找到了个司机。母亲表示不需要。

黛西小姐什么都不让霍克干，霍克只能在㕑房看女仆艾黛拉做饭，打杂，而黛西又不允许他和艾黛拉说话。艾黛拉悄悄对霍克说：“就是上帝派我到这里来干活，我也绝不会再来的了。”

黛西小姐自己坐车到百货店购物，霍克跟着出门，开车在她身边相随。他说：“我不能白拿你儿子的钱。”黛西最终无奈地坐上了车。

黛西小姐执意要霍克走她一惯走的那条路，霍克告诉她那条路绕远，这条路更近。黛西小姐坚持要返回原路，不断的争执中，霍克说商店到了，黛西才愤愤地不再吭声。

凌晨，黛西小姐把儿子布里叫来，告状说霍克偷吃了她的罐头。布里不相信，而且责备母亲为了一筒罐头耽误自己宝贵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霍克来上班，他告诉黛西小姐昨天吃了她一筒罐头，刚刚又买来一筒还给她。黛西小姐听后，尶尬地借口离去，留下儿子来收拾残局，布里则乘霍克放罐头之机，悄悄地驾车而去。

霍克陪黛西给丈夫扫墓，她让霍克将一盆花放到一邻居丈夫墓前时，才知道霍克原来是文盲。黛西耐心地教霍克辨认墓碑上的名字，同时决定以后教霍克识字。

圣诞节霍克开车送黛西去儿子家过节。下车后黛西将一本识字课本送给霍克。霍克很感激。但她又强调犹太人没有送圣诞礼物的传统，并且要求霍克不要将此事告诉布里。

布里得知霍克从修车行买回黛西废弃的一辆旧车时，很吃惊地问他他为仕么不从母亲那里直接买，那样还可以省不少钱。霍克毫不掩饰地告诉他不愿和黛西做交易。但他又说以后会开着这辆车带黛西去办事，这会使她有种怀旧感。

霍克开车送黛西去布里舅舅家祝寿。途中车停在路边草地上，两人很和谐地午餐、休息时，被两名警察发现过来检查。其中一警察很轻蔑地说：荒郊野外一个德国裔犹太老太和一个黑人老头在一起，很奇怪。

黛西照地图指挥霍克行程，但因指错方向，延误了时间。黛西却拒不认帐，霍克很恼火。

霍克要停车方便，遭到黛西的指责，霍克无以抑制，自顾自地下车，黑暗中独自在车厢中的黛西惊恐万状。

为布里舅舅祝寿归来，霍克到布里公司，机智地要求涨薪，布里很爽快地同意了。

女仆艾黛拉在厨房剥豆子时突然倒地去世。参加过葬礼后，黛西忧伤地表示艾黛拉最后死得很幸福，霍克也认同。

艾黛拉去世后，黛西只能自己炸鸡腿，霍克指出她炸的方式不对，黛西傲慢地回绝。霍克又提醒火要大些，黛西仍置之不理。但霍克离开后，她马上端开锅看炉上的火势。

黛西过去一直拒绝霍克介入自己的劳作，现在她却和霍克一起很愉快地修整菜地。

突然下雪，天寒地冻，霍克早早赶来，给黛西买来热咖啡和刚刚烘烤的热面包，黛西非常感动，说艾黛拉去世后，还从来没吃过如此可口的早餐。她电话告诉儿子布里：有霍克照顾，不需要他再来探望自己。

布里请母亲参加自己的公司获得加州最隹家族企业的授奖仪式。

霍克开车冒雨送黛西参加惯例的宗教活动，途中因为一黑人教堂被炸，交通堵塞。霍克回忆起一位童年朋友当年被残杀时的可怕情景。黛西流下了同情的眼泪。霍克问他为什么哭了，她却矢口否认。

黛西要布里和自己一起参加马丁-路德-金的慈善活动，布里出于商业的原因拒绝。他建议母亲邀请霍克一起去。

黛西参加马丁-路德-金慈善基金会演讲。

霍克在车里收听演讲。

“我希望千千万万的人，重新拾起你们的勇气，并大声说出来，去争取你们所有的权利。历史将会记载，在这场历史转折潮中，最恐怖的悲剧，不是坏人们尖酸刻薄的话语和暴力野蛮的行为，而是好人们可怕的沉默和冷淡。我们这一代人，不仅要为黑暗之子的语言和行为去忏悔，更要为光明之子的恐惧和冷漠去忏悔。” 黛西被马丁-路德-金的演讲内容所感动。

几年后的一个清晨，霍克照例按时到黛西家，只见黛西披头散发地从卧室跑下来，失魂落魄地寻学生的卷子，霍克知道黛西陷入了老年臆想中。他一面安慰黛西，一面电话通知布里，要他尽快过来。

黛西恐惧而又无助地握住霍克的手，说出了两人相处十多年中从未说过的一句话。这让霍克极感动。

黛西被布里送进了老人院，老屋最终也被卖掉了。转眼黛西已九十多岁，霍克的孙女都已经上了大学，但他仍受雇于布里。一天，布里驱车带着霍克一起去老人院看望黛西。黛西衰老得只能依靠走步机行走了。

黛西要布里去和护士聊会儿天，儿子知道母亲是要单独和霍克在一起，就很知趣地离开。黛西很关心日见苍老的霍克的生活现状，当她知道儿子继续还给霍克酬劳后，她又愤愤地调侃霍克是在“拦路抢劫”。

霍克一口口地喂黛西吃蛋糕，黛西孩子一样顺从地张开嘴巴等待着。画面中缓缓地出现隐隐远.去的汽车的迭影。感伤的乐音渐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