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一一我与火车的故事

橙子的心情

昨天下午，有史以来，第一次没赶上火车🚉！从东校出发，穿洞而行，一路盯车，心情由自我安慰能赶上到焦躁不安到放弃挣扎，到最后坦然面对。妹夫这个新手司机笑着说：这是练车技了。我说：这是对你车技与心理的双重考验。

不得不感谢我们时代科技的发展，在临开车前十五分钟，我打开手机成功改签到下趟车，没有丝毫经济损失，换来半个小时的从容。还记得前两天网上买票时，我还是靠抢票得来这最后张一票。但它最终也错付于我，想它一路空着，不觉无奈一笑。

改签的这辆车是从伊宁到济南的过路车，疫情后的火车一改中国列车以前的拥堵，我上车后有位老婆婆正在三人座上睡得香甜，在车上自然碰到一些新疆人，甚至能听到维语的交流。突然间把我的思绪拉回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坐火车。

那是1989年的夏天，那时才八九岁的我和妈妈、妹妹还有二舅一家去新疆乌鲁木齐大舅家，那时的交通还不够发达，我只记得那是一次极其漫长而遥远的新奇之旅。从柳林先去离石二舅家，然后又从离石坐汽车出发去太原，太原才有火车，再去西安，西安再去吐鲁蕃，当时印象尤其深刻，只因记得课本上学过吐鲁蕃产葡萄，还记得下车时，特期望吃上那的葡萄。然后是吐鲁蕃到乌鲁木齐的慢车，那趟车确实慢，时走时停。那时正值夏天，车厢闷热，路途又长，我犹记得妈妈为了让我们能躺着睡会，她站在座位旁；而车厢中甚至还有人铺报纸睡在椅子下。但一路的新奇，以及大人们为我们尽力创设的舒服，记忆中只有美好。

在大舅家停留一周，我们第一次走出县城见识了大城市，第一次吃冰淇淋，一种叫雪人的雪糕，正好赶上表弟表妹过生日，第一次吃生日蛋糕，尽管放冰箱仍让奶油化了的蛋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人间美味。还有新疆日照下的水果，哈密瓜即使长得极不起眼的样子也甜极了。还有大舅妈给我们买的第一个洋娃娃，只有10cm大的一个塑料小娃娃，但直到今天我还留着。

返程时，外婆随我们一同返回，大舅给外婆买了卧铺，于是我们四个孩子又可以穿梭于卧铺与硬坐车厢之间，玩耍着嬉戏着。到西安返回太原时，我们也差点误了火车，所有人都提着行李一路奔跑，我手提两包东西，跟着前面拉着表弟跑的舅舅一路跑，上了火车，只记得当时穿的小背心都湿透了。而妈妈也庆幸没拉住我，我却顺利上了车。

那时要买火车票得去车站，或者托人去车站购买。

后来还有两次急着赶车的经历：一次是我上大学后，妹妹在陕西咸阳上中医学院。那年国庆，我们准备全家去西安游玩。爸妈先坐车来临汾找我，然后我们从临汾坐火车去咸阳。还记得那年国庆假期爆满的车厢，我们差点挤不上车；还记得是爸爸用劲把我推上了车。

还有一次是儿子5岁时吧，我和妈妈带他去太原玩，返回坐火车去车站早了，于是妈妈提议我们去豪华候车厅等车，每人20元可提前进站，还有饮料等，但那天不知怎么了，却一直沒人叫我们，后来还是我们自己发现外面排队的人没了，才赶快联系，从捷径进站，但也是一路狂奔，我记得我差点把鞋跑掉了，但幸好赶上了。

坐过最拥挤的火车是那年从北京连夜返回吕梁的车，T4还是T5已记不清，我和同事在北师读在职研究生，中途有事返回，因情况紧急，买了两张站票，而且在不同的车厢。那趟车是跑四川的，正值暑假，民工返乡，可以说是人挤人，每有一个人挪开对别人都是一种解脱，但让我惊奇的是，火车上的售卖小车居然可以通过，不得不让我们惊叹人是柔软的。跟着售卖小车，我居然在这拥挤的车厢穿过好几节车厢和我的同事顺利汇合。

那时火车票购买主要靠临时代卖点，还有5元的手续费。

时代在发展，吕梁也有了自己的火车站，甚至飞机场。火车出行成了我们生活中非常重要的出行方式。

而现在往返于吕梁与太原之间，也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从开始的早早候车到居然误点，从开始的孤单之行到现在的自在行走，坐在疫情前拥挤的车厢插着耳机自得其乐，到疫情中空旷的车厢，戴着口罩的旅程。我摘下耳机，听着车厢中孩子们的稚音，看着周边形形色色的人，也别有一份情致！

学过曹文轩一篇摄影散文《前方》，文中写道：人生是一场苦旅。但其实苦不苦又何尝不在于心境！

不知不觉竟写了一路，还有半小时我就要到站了！希望不要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