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古董”

汤晓鹏

　　西安最值得看的还是那些至今保存尚好，有上千年历史的古迹。若没有那些古迹，西安再怎样粉饰打扮，姿色也不够吸人眼球。

　　曾两次去西安：第一次在那生活了四年，第二次只住了一周。事实上，四年的时间也只看了些大家都熟悉的景物，还不厌其烦的一看再看。倘若在西安住上一百年，恐怕也会如此吧。

　　沿着十几公里长的城墙环游，能使人坠入怀古的思绪中。怀古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奇妙，摇晃在眼中的行人成了一个个远古之人。喜欢西安这座城，是因为它能轻易让人走进历史的画卷里，也把自己纳入古人的行列中。

　　与小雁塔做了四年邻居，当年离开西安时，从没想过要从塔园里捡些破砖破瓦带回家（当时完全是有机会的）。在许多人的认知中，那些破砖破瓦就是人们在书中念过的“秦砖汉瓦”。

　　八十年代初，在我居住的小雁塔周边：如省体育馆外，小寨商场旁，南大门外……有许多贩卖古董的小商贩，特别是在我居住的友谊西路的街道上，几乎每棵梧桐树下就有一个小商贩。他们随意在街头上铺上一张塑料布，再放上一些大大小小的，看似十分“古董”的铜器，瓷器或珠宝——商贩们会说这是从民间收集而来，或者说是祖祖辈辈相传下来的。

　　这些“古董”有十几元一件的，也有几百几千元一件的。那时中国还没有“万元户”，就这个价也不算低了。商贩们能说会道，敢说有武则天秦始皇用过的器物，但不知所说是真是假？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吧！

　　当年，每月可领8元军饷，够买50斤大米或10斤猪肉，但买古董肯定是差钱的。不敢奢求古董，但可以做一个积极的看客。每个人都有成为“古董”的那一天，成为别人眼中的“古董”也是不错的。

　　那些年，握在商贩手中的古董，大多被外国人买走了，特别是日本人。这些外国人身边都带有中国翻译，通过翻译讨价还价最后成交。后来的后来，国家立法，又认真执法，流失国外的古董渐渐少了。

　　西安去了两回，再去一百次也是有机会的；也不能因有机会，就可以随意。人对事物的第一印象总是最深刻的，再多的往返总不及过去，应该让过去成为最美的回忆。

　　如今，距最近一次离别西安也有三十余载啦，我最最怀念的还是西安。

汤晓鹏

南岳2021年3月19日即兴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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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女尚小时，曾闲聊起古玩古董的话题。谈此话题是因为手中缺钱。手中有钱就能躲避岁月的煎熬，可以随心所欲衣食无忧地活着。

祖上也没留下什么值钱的古董（应该算传家宝吧），随我而来的物件还够不上古董，需经漫长岁月的酝酿和发酵才有可能成为古董。其实，我们终将有一天要迈入“古董”的行列。

小孩想发财的愿望其实比大人更迫切。儿女们说，我曾在西安用过的军用水壶，有积极的收藏价值，若再经一代一代地传下去，终会成为一件有意义又有价值的古董。可惜，这个未来之古董，在一次搬新家时遗失了。

在外人眼里，每个西安人家里，至少也得有一二件皇宫的器物，这些器物有可能价值连城。你想，十三朝帝都的西安，眼神再不济，总能捡它个一件两件的。——皇帝和妃子的洗脚盆总该要捡一个吧？

2021年3月23日下午 南岳

深谢：家乡报刊用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