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文革期间徐州铁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排演芭蕾舞剧《白毛女》二三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徐州三十五中学（原铁一中）李铁城</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文革期间，徐州铁中文艺宣传队曾经以一校之力，排演了革命现代芭蕾舞剧《白毛女》，演出后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一时盛况空前，好评如潮。五十多年过去了，回忆当时排练过程的艰辛，依然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受命</span></p><p class="ql-block"> 1968年年底，学生开始“复课闹革命”的时候，八个革命样板戏已在全国普及，徐州铁路分局及下属各个站段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也纷纷进行排演：分局宣传队排演京剧《红灯记》、徐州站排演京剧《龙江颂》（之前还演过《沙家滨》）、车辆段、材料厂和铁路医院联合排演京剧《海港》、连教育区的“红小兵”都演出了全场京剧《智取威虎山》。在这种情况下，分局军管会的领导考虑还有芭蕾舞剧《白毛女》没人演，就下令铁中“必须要把《白毛女》拿下来！”</p><p class="ql-block"> 学校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负责人是陈爱华老师，他接受了这个艰巨的任务之后，便找我商量，说虽然这是“赶鸭子上架”，但“不演也得演”，还说这是“对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忠不忠的试金石”。由于学校文艺活动的主力、音乐教师孔庆泉已经被借调到铁路分局宣传队，所以具体落实的工作就落到了我和任伯康老师的头上。</p><p class="ql-block"> 当时学校的文艺宣传队，半天上文化课，半天排练文艺节目，学生全部住校。接受任务以后，陈爱华老师亲自上阵，带着我和任老师组织宣传队开展了紧张的排练，每天早晨一起床，任老师就带领大家统一练习基本功，下午的排练甚至会持续到深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二）取经</span></p><p class="ql-block"> 陈爱华老师是学物理的，文革前在学校担任团委书记。虽然他在音乐方面是外行，但工作起来非常执着，敢于承担责任，在严格管理学生方面尤为突出。听说南京艺术学院正在排演芭蕾舞剧《白毛女》，他当机立断，带着我就直奔南艺取经。</p><p class="ql-block"> 南艺的教务长听说我们要排演《白毛女》，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你们有几个导演？你们乐队有多少人？”接下来，他严肃地告诉我们，这是革命样板戏，可不能胡来，更不能篡改，你们还是回去演些小节目吧！</p><p class="ql-block"> 取经被拒，陈老师并没有死心，马上给徐州打了一个长途电话，让任老师速派两个会跳舞的女学生来南京，第二天又去南艺登门拜访。南艺的教务长看到我们态度这么坚决，还带去了几个表示感谢的镜框牌匾，笑着说：“还没开始学就感谢啦！这样吧，今晚有个彩排，是南京军区副司令员蒋科的审查演出，你们晚上看看演出再说。”</p><p class="ql-block"> 看完演出，教务长又安排我们第三天上午看她们的基本功训练。</p><p class="ql-block"> 在观看训练的过程中，我们的两个女学生一边观摩一边模仿，迅速掌握了基本功训练的动作要领，女教授弹奏的乐谱也被我快速地记了下来，陈爱华老师还画了每段训练手、脚位置的草图。</p><p class="ql-block"> 我们认真的态度也感动了南艺的学生，中间休息交谈时，她们说每天都写练功日记，可以借给我们看看，并悄悄地说，这是保密的，千万不能让老师知道。</p><p class="ql-block"> 中午回到铁路招待所，我们非常兴奋，饭也顾不上吃，就趁热打铁练起了学到的基本动作。我哼着记下来的乐谱，陈老师对照着画的草图，看着两个学生基本上能按照顺序一节一节地练下来，心中有了底。陈老师还交待学生，抓紧看练功日记，明天一定还给人家。</p><p class="ql-block"> 日记记录了练功的变化，也记录了练功的酸甜苦辣。</p><p class="ql-block"> 第四天，我们又去练功房观摩了一个上午，教务长问我们还需要什么，我说：</p><p class="ql-block"> “能送我们一本全剧乐谱吗？”</p><p class="ql-block"> “送是可以的，但一定要保密，不要外传。这是革命样板戏，而且我们还没有公演。”</p><p class="ql-block"> 我拿到了乐谱，陈爱华老师还不放心，让我去找铁中的校友、南艺打击乐队队长朱同核对。朱同说，他已用不着乐谱了，中午休息时“偷出来送给你”。就这样，我拿到两份乐谱，一对照，没有区别，这才放心地告别了教务长，回到了徐州。</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苦练</span></p><p class="ql-block"> 一回到学校，我们立刻就开始了紧张的筹备。排练的地点选在了小礼堂，长排连椅反过来靠墙排开，椅背就变成了练功必须的扶手。陈爱华老师让我到戏剧服装社订购了几十双芭蕾舞鞋，学校唯一一架旧钢琴也推到了小礼堂，简单的准备工作就算完成了。</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我把舞蹈队召集到小礼堂，一边按照记录的乐谱弹钢琴伴奏，一边让去过南京的两位学生赵子玲、马继巧为队员们示范，带领大家像模像样地练起了基本功。</p><p class="ql-block"> 芭蕾舞最难的动作，莫过于“竖脚尖”，这对于“零基础”的队员来说，其难度可想而知。刚练了几天，不少学生的脚就磨破了，好在大家早有思想准备，咬紧牙关接着跳。经过十几天的苦练，鞋换了一双又一双，终于勇敢地把脚尖竖了起来。当我们看到几十个女学生穿着芭蕾舞鞋跳起“大红枣舞”时，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p><p class="ql-block"> 学校的领导闻讯赶来，一边鼓励大家继续加油，一边问我们还有什么困难，我趁机要求说：该买铜管乐器、组建管弦乐队了。</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我和陈爱华老师又北上天津、北京，托熟人、找关系，好不容易才把小号、长笛、长号和中音号买了回来。</p><p class="ql-block"> 对于西洋乐器，我是一窍不通，听说机务段的李高仁、车辆段的黎保银等工人师傅会演奏这些乐器，就让学生分别去登门求教、拜师学艺。与此同时，我又购置了二十几把小提琴，统一了弓法，五十多人的管弦乐队就组织起来了。</p><p class="ql-block"> 对一个乐队来说，会演奏乐器只是第一步，更大的难点是相互配合，流畅地演奏出和谐的乐曲才能算作基本过关。按照总谱对不同场次的要求，我带着乐队一场一场、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磨合，基本上把这些乐谱都背下来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芭蕾舞剧《白毛女》的电影刚刚开始放映。陈爱华老师一边组织舞蹈演员苦练基本功，一边派了几个男学生去铁路文化宫借来一部电影放映机和《白毛女》拷贝，组织大家反复观看、揣摩。放电影的场地设在教学楼（红专大楼）二楼东头的一间教室里，虽然是炎热的夏天，却必须挂上厚厚的黑窗帘，一场电影看下来，个个都是汗流浃背。</p><p class="ql-block"> 对于舞剧中相对简单或人物较少的场景，同学们一边看电影，一边就在隔壁的教室里排练，基本上都能顺利通过。但舞剧开头和结尾的大场面，对演员的表演以及走位的调度要求都很高，必须格外用心、反复演练。于是，陈爱华老师召集相关队员加起了夜班。</p><p class="ql-block"> 他首先找了几位同学，分别记录电影中出场演员的人数、位置、动作及移动路线，然后让舞蹈演员们对号入座，一遍又一遍地比对、演练、磨合。在王振婷同学的带领下，经过大家的努力，一直奋战到黎明时刻，这两个重要的场次才算是拿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排练到了后期，各方面需要的人手也越来越多。在军管会常营长的支持与协调下，1960年下放的张芝兰老师被调了回来，主要负责女生工作；铁一小的黄天成校长负责筹备道具，从破四旧的仓库里找出了太师椅、香炉和旧国画；物理教师高伯阳发挥他绘画的特长画场景，干起了美工；物理教师蔡体相充当了电工；校办工厂帮我们做聚光灯，我还到铁路材料厂免费要了许多大灯泡……</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四）收获</span></p><p class="ql-block"> 经过几个月的筹备与排练，现代芭蕾舞剧《白毛女》的全部软硬件，包括舞蹈队、合唱队、乐队、服装道具、舞美灯光等均已齐备，各队反复加工、锤炼、打磨、提高，演技日臻完善，完全具备了演出的条件，开始奔赴各厂段、农村、部队演出，所到之处，受到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这一壮举也开创了徐州铁路系统乃至全国铁路系统业余界上演芭蕾舞《白毛女》全剧的先河。</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后记：</span></p><p class="ql-block"> 1、饰演“白毛女”的邱一薇同学回忆说：</p><p class="ql-block"> ……我们开始了艰苦的训练，老师对我们很“残忍”，记得刚穿脚尖鞋时，一个上午下来，我的十个脚趾贴近指甲部位的皮肤全都翻开了，都是血。陈老师却面无表情地说：“明天继续”。下午我们上课时都不敢穿鞋子，只好把脚放在布鞋上，鞋带系在脚踝上。</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们到学校卫生室领来纱布，将脚趾死死缠住，直到麻木，又穿上了脚尖鞋。那种钻心的疼痛，真是一个孩子难以承受的，感觉像被玻璃划过似的。就这样每天练，每当我走进练功房，心都哆嗦。那位厉害的陈老师每天都到场监督。我们日复一日地练着芭蕾基本功，虽然很辛苦，但也很快乐。</p><p class="ql-block"> 舞鞋耗费得很快，练功房角落有两个大抬筐，我们用坏的鞋都扔在里面，每一只鞋里都是血迹斑斑，它记载着我们的付出与艰辛。</p> <p class="ql-block"> ▲已逾花甲之年的邱一薇同学一直都保持着练功的习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2、由于当年照相机还没有普及，所以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影像资料，只找到一张后来排演另一部革命现代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时的照片，从中或许能感受到演员跳芭蕾舞的风釆，以及当年排练时条件的简陋。</p> <p class="ql-block"> ▲在操场上排练另一部革命现代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的场景。</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不过，1970年7月《白毛女》剧组全体人员在红专大楼前的合影倒是找到了：</p> <p class="ql-block"> ▲其中第三排左起：1张芝兰、5任伯康、6李铁城、7陈雪廷、8陈爱华、9常宪云(军管会)、10曹师傅(工宣队)、11周传山(团委书记)。</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当年的几位指导教师，如今均已步入了老年：</p> <p class="ql-block"> ▲左上陈爱华老师，右上李铁城老师，左下任伯康老师，右下张芝兰老师。</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3、经多人回忆，拼凑了一个当年剧组舞蹈队、乐队及合唱队人员的名单，因年代久远，遗漏与谬误在所难免，也请知情者积极提供线索，以供补正。谢谢了！</p><p class="ql-block"> ○宣传队</p><p class="ql-block"> 队 长：刘世群</p><p class="ql-block"> 副队长：王振婷 孙毅军 曹生启</p><p class="ql-block"> ○舞蹈队：</p><p class="ql-block"> （女） 赵子玲 邱一薇 马继巧 </p><p class="ql-block">王振婷 谢 莹 孙建国 王立霞 姜惠琴</p><p class="ql-block">戴伟丽 罗 静 朱秀莲 宋 静 李秋筠</p><p class="ql-block">黄慧君 袁朝晖 卢兆兰 陈 岩 袁向华</p><p class="ql-block">季秀荣 杜兴琴 林立新 宋月玲 高秋萍</p><p class="ql-block">王桂莲 张 莉 李 莉 孔爱娣 凌 玲</p><p class="ql-block">张 兰 孙 丽 张铁艳 张静洁 王爱平</p><p class="ql-block">赵昌萍 姜林华 </p><p class="ql-block"> （男） 孟海峰 张玉黔 张忠全</p><p class="ql-block">湛利文 明 亮 杨志德 臧 龙 李和平</p><p class="ql-block">赵金良 张芝华 曹生启 刘瑞华 郑庆文</p><p class="ql-block">常显明 吴建国 王仲利 杨凤林 刘银海</p><p class="ql-block">于连生 贾 伟 陆苏吉 马敬启 张俊祥</p><p class="ql-block">李冰川 陈保国 梁思义</p><p class="ql-block"> ○乐队：</p><p class="ql-block"> 指挥：李铁城</p><p class="ql-block"> 队长：李国兴(单簧管）</p><p class="ql-block"> 副队长：肖徐兵(小提琴）</p><p class="ql-block"> 队员：</p><p class="ql-block"> 陈国琪(二胡,小提琴,板胡）</p><p class="ql-block"> 陈学英(二胡,小提琴）</p><p class="ql-block"> 魏亚非(二胡,合唱队员）</p><p class="ql-block"> 付童林(小提琴）孙 丽(小提琴）</p><p class="ql-block"> 龙厚元(二胡,小提琴）</p><p class="ql-block"> 陈 军(二胡,小提琴）</p><p class="ql-block"> 刘天惠(二胡,中胡）徐继天(竹笛）</p><p class="ql-block"> 王新民(小提琴）赵文芩(小提琴）</p><p class="ql-block"> 王选民(小提琴）王承刚(大提琴）</p><p class="ql-block"> 常凤斌(常征）（小提琴、长号）</p><p class="ql-block"> 王桂禹(二胡,中阮）张建华(二胡)</p><p class="ql-block"> 王贵元(月琴,三弦）马继国(二胡)</p><p class="ql-block"> 李世平(二胡,大提琴) 张显堂(二胡)</p><p class="ql-block"> 刘洪雨(竹笛,三弦）王明洪(竹笛)</p><p class="ql-block"> 张衍华(手风琴）王玉灵(萨克斯）</p><p class="ql-block"> 吴书银(竹笛,萨克斯) 武子华(长笛)</p><p class="ql-block"> 李国良(单簧管）赵 勇(长笛）</p><p class="ql-block"> 于 河(单簧管）王建军(小号）</p><p class="ql-block"> 王建立(中音号）张芝华(小号）</p><p class="ql-block"> 费 勤(萨克斯）王宪华(小号）</p><p class="ql-block"> 李怀玉(司鼓） 刘佰生(击打）</p><p class="ql-block"> 张庆祥(击打） 马爱琴</p><p class="ql-block"> ○合唱队：</p><p class="ql-block"> 队长：魏淑琴 副队长：陈 杰</p><p class="ql-block"> 队员：</p><p class="ql-block"> 何景云 宋宗宜 孙毅军 成 静 </p><p class="ql-block"> 丁秀芳 杨 明 孔祥富 张素珍 </p><p class="ql-block"> 赵子然 张 兰 吕学刚 魏亚非 </p><p class="ql-block"> 侯微微 刘淑梅 王 翎</p><p class="ql-block"> 空闲时间帮唱： </p><p class="ql-block"> 王振婷 陈 岩 张 莉 王立霞</p><p class="ql-block"> ○服装：王 玉</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美工：物理教师高伯阳</span></p><p class="ql-block"> ○电工：物理教师蔡体象 </p><p class="ql-block"> 盛传增 谭建设</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4、虽然没有留下更多的影像资料，但还是从学校的档案库中找到了一部分剧组成员入学时的照片。由于年代久远，这些老照片中不少已经霉变、损毁，很是令人惋惜。现附上勉强修复的部分照片，不知相关的同学是否还记得你们当时的模样？如有遗漏，也请大家提供更多的资料与照片，以便不断修改、补充，使本篇回忆文章更趋完整。 </p><p class="ql-block"> 谢谢大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01）</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02）</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03）</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04）</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05）</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06）</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07）</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08）</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09）</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10）</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11）</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12）</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13）</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14）</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剧组部分成员（15）</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背景音乐：雷佳《北风吹随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徐州铁中65届高中校友</p><p class="ql-block"> 李天胜 编辑整理</p><p class="ql-block"> 2021.03.19</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