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有一个人一定知道我在哪里烧水,从哪里挑水,用什么烧水…[偷笑]在八队,队长为了照顾我,分给我的活儿都是比较轻闲的,但接触的人很少。那天伟英说记得有一次接到部队知青点朋友的来信我哭了,这我信,那个知青点儿的小伙伴们大都是在一个部队大院里住,好几个是我同班同学,太熟悉了,父辈们曾是一起扛枪打仗,跨过鸭绿江的生死战友,记得我家临走的那一天,有几位同学早早的到家里来送行,一直送到火车站,车开的时候,都哭的“稀里哗啦”的,自然,看到他们的来信会不由自主的流泪…来到茶庵人生地不熟,也没方向感,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在哪儿干活,真还找不到地方。记得有一天烧水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人沿着地垄走过来,走近才看清楚是刘培新,扛着一把铁掀,肩膀上还搭了一条白毛巾,好像穿着一个白背心,应该是刚干完活儿过来的,这个打扮印象深刻,前一段时间打电话他还讲起这事,我复述了我的印象,他说应该是的,我突然对自己的记忆有了点儿自信[偷笑]。他给我介绍了茶庵及知青的基本情况,第一次“聊天”觉得他对这里很熟悉,现在更证明了他是个“茶庵通”了,找他一定能找到我的问题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记得有一天,队长问我能不能通过我父亲弄一些氨水,化肥等紧缺物资,我告诉他,父亲刚转业到郑州,弄不到这些东西,后来八队又来了一位男知青,通过他父亲为生产队搞到了一车氨水,好像还有一些其它物资,队长对我说“人家给生产队弄到了这些东西,生产队就可以照顾他…”队长歪着头看着我的那个眼神,我记得很清楚,心里也很明白,后来在生产队再也没有见过这位男知青,当时物资极度匮乏,队长的心情和做法我能理解,这一段经历参加工作以后尝试着写了一篇文章,应该还保存着…其实我很感激队长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跟队长讲了我在部队知青点下乡的经历,大概想表明的意思是我不怕吃苦,以后我要和队员们一起干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后面的日子是比较艰苦的,但也是愉快开心的,八队的妞也不少,可热闹,妇女队长叫“双爱”个子不高,圆圆脸,长了一双大眼睛,要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扎了两个到肩的辫子,对我特别好,干活的时候我就跟着她,印象最深的的是给地施肥,收完麦子紧接着是种玉米,还是已经点种完了,记不清了,生产队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堆捂了一大堆农家肥,是用人粪尿,猪粪牛粪等畜粪沤到一起,发酵腐熟了以后施到地里的,那个时候农家肥的“原材料”也很短缺,我记得农场知青的厕所也是有人“承包的”,厕所是旱厕,后边的蓄粪池常被掏的很干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次的活儿是要用土筐把农家肥挑到地里,记得先是把沤好的农家肥和土掺合到一起搅拌均匀再装到筐里,铁掀翻下去就会有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挺臭的,给我只装了少半筐,我在打井队的时候抬过土,抬过砖,在这边挑过水,我认为是没问题,结果是一路上歇了好几回,肩膀压的很疼,走到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都走不稳,后来就让我在地里撒肥,看着队里的妞个子都不高,只有寇妞和另外一个胖妞(想不起来叫啥了)个子高一些,挑起担子个个都可以,我又要求和她们替换着挑了几次,后来的日子遇到这种练肩膀的机会就想去试试,慢慢感觉挑起水来已经比较轻松了,记得是91年在单位做团委书记,组织团干上山植树,水是要从山下挑到山坡上的,好多小青年挑的好费劲,他们看着我把水稳稳的挑到山上也很惊奇,我说“真该让你们去下乡”…</span></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玉米大概长到尺把高的时候又施了一次化肥,好像是尿素,这次施肥就简单多了,一个人在玉米苗旁边挖个小坑,另一个人用手把化肥抓进去,用脚把化肥埋上完成。记得这个时候八队的妞有一个有趣的现象,用尿素袋做裤子,最开始看到有一位女队员穿了一条黑油绿色的稠裤子,紧接着好几个妞都有这种裤子了,后来才知道这是当下最时髦的日本尿素袋染色之后做的裤子,在那个每年每人六尺布票的年代尿素袋裤子的催生可想而知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