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梦回童年 岁月如歌</h3> <h3> 《童年二三事》<br>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美好童年</h3> <h3> 作者:薛树根</h3> <h3> (作者母亲晚年留影)</h3> <h3> 《童年的二三事》<br> 进入花甲之年标志着一个人一生的梦境已近尾声,同时又被切换于追梦的画面中。从记忆的长河挖掘已被年轮寄埋的童年趣事,想起来是何等的残酷和艰辛,毕竟是五十多年前的过往历程,有道是往事随风,飘扬无踪。然而饶有情趣的是,当我以情用心回忆童年旧事时,感觉就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清晰、亲切而又逼真,那些童声童气又仿佛在耳畔回响,那几个童哥童弟就好像又在眼前晃荡、梦绕牵魂。<br> 我的童年和大部分人一样是美好的,也是值得回忆的。<br> 我有一个为人厚道处世严谨的父亲和一个知事达理与人为善的母亲。后来才懂得我的父母亲从小就为我营造了一个与别的人家似乎不大一样的环境。我家有好多玩具,有好几套半新半旧的衣服,有时候还能吃上虎皮花生(这是我的最爱)和其他为数很少的小吃吃,就这些当时当地就已很奢侈的了。父亲在本村供销合作社工作,记忆中他非常辛苦,每天都是走着上下班,晚上一般在店里值守,只有吃饭时侯能在家中呆会儿,我们见面时间也很少。爸爸赚钱不多,每月三十块钱,这点薪水在当时是足够养家糊口的了。我们家在街坊邻里眼中是工薪之家是“富裕户”,时不时的还有邻居三块五块的借点零钱花。<br> </h3> <h3> (作者二姐留影)</h3> <h3> 我们兄妹四人,大姐已出嫁,我哥在外求学,很少在家,二姐长我八岁属宅家闺秀型,母亲经常在生产队出工干活,平时靠我二姐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姐弟二人处得十分融洽,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二姐就是我的精神寄托,二姐就是我的人生向导。然而,处于叛逆期的我很任性又贪玩,经常因为我的玩劣举动惹得二姐不高兴。记得有一次二姐正在“怀抱锅”里烧蕉杆做饭,我手拿鞭炮吓唬她说要往火里扔你怕吗,她说:我不怕你不敢,哈哈!你看我敢不敢,情逼之下,我却不计后果就把鞭炮扔进柴火中,顿时鞭炮的爆炸声带着烟🔥 窜出一尺多高,当时场面非常唬人。姐弟二人向后倾倒,情况非常危急,在这紧要关头,二叔及时赶到,用铁锹处理了这场危机。庆幸的是姐弟两安然无恙,就这事父亲狠狠地教训了我。过后几个月姐弟两尚在谈 🔥 色变,余惊未消。从这以后我就学乖了不少,我的任性也收敛了很多。</h3> <h3> 我们这一代属50后,那个时候忻州城北乡对父母亲的习惯称谓是呀哒和呀啵,可我记得从我有初始语言表达能力以来,我的父母亲却让我叫爸爸妈妈,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别的孩子叫法不一样,因为这个和别人不一样的称谓,经常还遭到一些老帽的讥讽和诟病,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母亲来自一个贵族家庭(解放后已没落),我外婆家家大业大,在内蒙中旗有一定的商业经营,产业几处,我的外祖父在40年代任民国时期省议员,与本村名人薛增喜堪称忻定双杰。故而我家沿用爸妈这种称谓就在情理之中了。小的时候跟母亲和二姐经常去外婆家玩,由于情况的变故,诺大的院落只有外婆一个人居住(外祖父英年已逝,因为代沟已让我与他老人家无缘错过)。记得外婆家的庭院布局很奇特,有上下滑行的西庭石条,有曲泾可幽的小桥流水,有排列整齐的花岗岩围栏,有至今都叫不上名称的奇花异草,还有雄伟壮观的大门牌楼,这些我都记忆犹新。去外婆家尽管那个时候需徒步而行(交通工具缺乏),十几公里的行程,历时一两小时我也非常乐意,因为去白村须路径伏虎山脉,这看起来不怎么高耸的山峰也没有茂密的丛林,确对盆地平川中走出来的我来说可有很大的吸引力。因为它有奇形怪状的山石,有亦步亦趋的蛤蜊,有鬼头鬼脑的松鼠,有绿皮漫山的植被,还有清澈见底的泉水等,一眼望去整个山脉犹如伏卧着的一只老虎,憨态可掬。(这样的生态环境现时都已不在),每次都是兴致而去尽兴而归。有一次差些玩脱,这次我和二姐从伏虎山腰部山脚,选择了一段开阔山体,我们三步一停留,五步一回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十来分钟竟然直逼半山腰。下山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告诉二姐我要顺坡跑下再上来叫她,当二姐还未置可否的时候我已迈步跑起来,此时的我越跑越快,居然到了双腿不可控制的地步,只能大步流星,顺其自然的飞速向前,当时我已被吓傻,飞跑一段距离后,好在一块石头把我绊倒,并顺势滚了几滚才停下来,二姐也吓得不轻,急急忙忙追上来慢慢摻起我,庆幸的是身上只有几处皮外伤,别无大碍。事后回味一下,还是很喜欢和享受这一带有刺激性的短暂体验,几天后我身上还存有山体的气息。</h3> <h3> 记忆中我与街坊五六个小伙伴(天福正生喜治等)整天玩在一起,大人们给的定义说是形影不离。当时我家堪称这条街上“有钱人家”,就不免破费买些玩具什么的,供大家一起来玩,顺理成章我就成了头,他们就得唯我是从,整天围着我转。我们用玩具大刀、斧头、铜镲和笛子等当道具扮着演戏,有时候还用铅笔给小演员化妆,就这样经常演着玩着,就这样享受着童年才有的无忧无虑的情趣。时间长了有的玩伴还真被挖掘出一些艺术潜能来,还真有些扮相如斯、进入角色的朦胧感觉,这带着羞答答的童真还吸引了一些大人们来围观,索性我们也不再躲闪,便大胆做作起来,大人们为了鼓励我们,还给了不少肯定和赞扬。另外玩的手法和种类还很多,有煽尖子,即用纸折叠成三角形,只要把对方的三角形煽得翻过来即为赢;还有摔跤、踢坨、跳绳、弹溜溜等。由于爱好和兴趣的不同,时间长了小伙伴中就产生了微小的矛盾,有人就闹着分“家”,要另立门户,我这个领头的当然不能接受,经协调无济于事,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还是选用了个摔跤定输赢,胜负为筹码的另类办法,若他两赢了可以走,输了就留下,再不许离“家”出走。接下来我这当头的该出手了,记得那次摔跤是我最拼最投入的一次,为了留住人家竟然把对方的一枚门牙给磕下来。这一事件至少让我幼小的心灵中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朋友久了也有分道扬镳的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有聚合也有分离。同时还做出了一个影响以后至少十年的决定,即再不参与摔跤。</h3> <h3> <br> 八岁是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是一个告别幼年进入学龄期的年龄段。也是一块难以抹去的生命印记。<br> 1963年初春,我和我的那几个“形影不离”的玩伴,跨着新书包,在大人们的陪同下,走进了那个从此可以充实生命精彩人生的大门——学校。此时的我心情复杂还有点纠结,既有角色转换的失落又有新鲜好奇的激动。学校展示给孩子们的是另一种意境: 宽敞的环境,太多的同学,严肃的老师,严明的校规。总之大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场所。<br> 小学七年是我从启蒙到入门的节点,也是我平生接受影响最重要的阶段,这一时期给我以及同学们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这个时期我要感谢的三个老师就是郭明喜(语文)、郭树林(数学)还有启蒙老师薛槐茂。<br> 没几天我们就适应了新环境,接纳了新伙伴,熟悉了这里的一切…… 。 五个学年一晃而过,我们也从无忧无虑的懵懂幼稚期跨越进入有思维有想法的知识积累期。同年我被选上班长。<br> 尽管这期间世风日下,不学无术者把持了舆论,知识无用论甚嚣尘上,北京知识青年都要上山下乡,我们农村孩子学习文化还有用武之地吗,各种质疑声充彻学界。在这种社会氛围每况愈下的时候,处在弱势坚守中的令狐学校就像一个世外桃源一支独大,该开花的开花,能结果的结果,在薛怀玉校长的带领下,在具有过硬师资之称的双郭老师的坚持下,为以后重开考试录取新生的义井中学输送了(十三人)占全曹张公社(当时这样称呼)三分之一的优秀生源。<br> 令狐学校是我今生最为感怀的母校,那些所有参与教学的老师和员工长辈们,伴随着我们一代人成长、成才到成功。今天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原本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记忆犹在的西罗房(曾经的和尚班学习场所)已经惨败不堪,或已改貌换颜。但是五十年前的记忆划痕将永远定格在学生们的脑海。<br> 正在教育改革的今天,政府一定会同步将农村教育缺失的问题纳入其中,处理好“三农”问题中这一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了掉农民挥之不去而又耿耿于怀的心结。 <br> 童年的回忆太多,篇幅关系不能一一摄取,三步曲之一到此止步。<br><br> 写于:2021年春<br></h3> <h3> 【作者简介】:薛树根,1956年出生,忻州市忻府区令狐庄人。1964年至1971年在令狐七年制学校读书,1973年忻县义井高中毕业。高中毕业后至1986年间,曾在曹张高中、曹张供销社工作。1987年至2009年间,曾任令狐村出纳、会计、党支部书记。爱好写作!</h3> <h3> 【注】: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在此一并致谢!</h3> <h3> 【美篇作者简介〗:薛喜祥,1962年生,忻州市忻府区令狐庄人。太原六十二中数学高级教师。近年致力于家乡传统文化的挖掘和宣传。代表作有:《五岳庙春秋》、《忻府区古村落——令狐庄》、《山西令狐庄的北京知青记忆》等。</h3> <h3> 二零二一年三月十六日制作</h3> <h3> 再会</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