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小巷

倚楼听风雨

<p class="ql-block">  喜欢这个名字,看到这个名字,想到了我们。</p><p class="ql-block">人生是一段孤独之旅,但我们遇见了。</p><p class="ql-block">没有萤火虫的小巷,我们的双眸就是那一闪一闪的萤火虫</p><p class="ql-block">那时的我们&nbsp; 正值芳龄</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你转学到我们班,应该是在小学三年级,时光真是奇妙,三十多年飞逝,时光机器仍把那时你的样子封存在我记忆里,齐齐的波波头,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文文静静,很快我们成为一起上下学的好朋友,记得你回家要走进一条巷子,每天你走进去了,还相根着另一女同学,我有那么一丝丝羡慕和失落,还要一个人继续走着回家。我就把那条巷子叫萤火虫小巷吧,没有萤火虫的小巷,就把那个时候,童真的双眸,看成是萤火虫吧!我们就是萤火虫小巷的姐妹。</p> <p class="ql-block">你正月出生,我腊月。我们很像,很多人都说,以至于数学老师课堂上提问,会把我们的名字叫混。有时你会告我,你姥姥又把我认成你了,亲人都可以认错,这时候,你笑得很灿烂,我也笑了,我们相视而笑,看着彼此的脸,就像照镜子,看看从对方的脸是否能看到自己,难道我们真的很像吗?有时心里也窃喜,谁不想让自己长得像一个漂亮女生呢?</p><p class="ql-block">在后来,你说你作文写得不好,语文老师评语很差,我想,怎么会呢,我的评语每次都是表达流畅,语句通顺。你也告诉我,你爸爸给你订阅了作文书,教你写作文,后来你的作文已经写得很棒了。我也很好奇,去到你家里,想偷偷看看那是什么样优秀的爸爸,能把女儿教的那么好,你爸爸浓眉大眼,方方正正,一脸严肃认真的脸,言语不多,但很威严。可能与他工作有关吧!</p><p class="ql-block">此刻我坐在书桌旁,望着窗外灰蒙蒙,几近要下雨的天,任思绪穿梭于三十多年间,感觉仿佛只是昨天。</p><p class="ql-block">在后来,上了大学的你告诉我,你在学校诗刊发表诗歌,我由衷的祝福你,那个在童年时期就努力写好作文的优秀的你,怎能会没有今天的成绩呢。我却在后悔,如果当年语文老师评语差点,我会不会如你一般。</p><p class="ql-block">这便是我从记忆深处搜索到的童年的我和你的点点滴滴,。三十多年来,这份记忆有如人生的挡土墙,见证着我们的友谊。</p> <p class="ql-block">后来,我们上初中了,又是一个班,那时的我们已是少女了,你好美,的的确确是那种令人过目难忘的美。那是一张精雕细琢的脸,五官精致,犹如雅典圣女,明眸皓齿之间有着一股子沉思、专注,倔强美,一双会说话的杏眼、高挺秀丽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时而温婉娴静、时而凝神专注。有时抬头,会看到你专注的样子,会发现你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哪怕是一个皱眉,都那么美,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而这一切都是在不经意间,让我尽收眼底,犹如一副油画,你就是那画中人,而我却是欣赏画中人的人,心中颇有几分想去东施效颦。你可知我也是想阅你懂你的人。后来,我经常会和朋友说起,今生我只见过一个女孩子的魅力是让我折服的,美女加才女,其他都索然无味。这可能就是美人在骨不在皮吧!每每这时友人会看着我的脸,似乎要从我的脸上寻找答案一样。美女欣赏美女,此物只需天上有吧!谁说女孩不能欣赏女孩呢?今天我再回味这一段记忆,除了美,你的那份专注,也是你今天成功的因素吧!</p> <p class="ql-block">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这可能就是记忆的底色,我打开歌单林志炫的《你的眼神》循环播放。</p><p class="ql-block">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p><p class="ql-block">那感觉如此神秘</p><p class="ql-block">我不禁抬起头 看着你</p><p class="ql-block">而你并不露痕迹 </p><p class="ql-block">虽然不言不语 叫人难忘记</p><p class="ql-block">那是你的眼神 明亮又美丽</p><p class="ql-block">啊 有情天地 我满心欢喜</p><p class="ql-block">太阳似乎要冲破灰蒙蒙的天,把万丈光芒射向大地,但云层太厚了,始终没有突破云层的光却照亮了整个天地,那种光是和初春鹅黄的草地相协调的,天地昏黄一片。我静静的坐在这里,过往如一祯祯图片,在脑海中闪过,记忆又要回到那个时候,已记不得在操场上和同伴嬉戏打闹的场景,只记得课间几个同学会对国内外时事进行争论,对于那些不公的事件,多么义愤填膺。那是什么样的一代人呀,物质并不富足,可资获取的信息仅仅来源于书籍,报纸,电视,却丝毫不减对国家大事的关注,今天当我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着国内外大事,看着台下一脸无辜的学生,我在想今天的孩子们究竟在想什么,物质极大丰富,资讯满天飞,却不及当年的我们对家对国的情怀,还有我们对父母师长的情,记得当年我们班主任因与邻里纠纷,受不公正待遇住院,全班同学相约找有关部门解决,去医院看望老师,心疼老师,女生流着泪不舍离开病房。今天作为老师的我们,却很难体会到那种浓浓的师生情,课上是师生关系,课下“形同陌路”,我们用心教出来的是什么样的学生呀!&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p><p class="ql-block">而我和你就在那一群可爱的人中间,平常柔柔弱弱,文文静静,关键时刻从没退缩。记得课间讨论时你杏眼圆睁,眉宇间微微皱起,唇齿间言语不失犀利。</p><p class="ql-block">再后来,我们升入高中,我选择文科,你读理科,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偶尔会互相借借书,遇到了寒暄几句。你依然是那个勤奋不止的女生,从小你就有明确的目标,不像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四处乱撞。</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时光飞逝,在当年似乎还很漫长的岁月里,今天忆起,却是如蒙太奇般的一个个画面。</p><p class="ql-block">我们步入了大学,各自去了不同的城市,那个时候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连打一通电话,都很奢侈。即便通讯的不顺畅也不能阻止人和人的思念。因此,书信变成为人们书写思念的最好的工具。今天当书信被满天飞的信息取代时,我们随时随地都可以表情答意,可是多么怀念当年我们用一封封书信所寄出的彼此的想念。“云中谁寄锦书来”。那个时候我们用方格的信件书写了多少少女的情怀,还有属于我们的小秘密。你说,你喜欢一个男孩,打中学开始,那是一个阳光、帅气,篮球打的极好的男生。那样的男孩是青春期少女刚开始对异性有种朦胧的感觉时,我们所幻化和模拟出来的,因此,他完美无瑕,在你的心里如同童话中王子般。你还说,在中学那种几近压抑,枯燥无味的生活中,那个男孩在操场上奔波的身影,还有他打球的每一个动作,成了你度过高中生活的全部动力。那是多美的一幅如梦幻般展开的画面,你站在窗口,内心小鹿乱撞,心随着他在操场上的每一个瞬间流动,也许他猛地一回头,或者会心一笑,便是为偷偷为他欢呼的女孩吧!我读着你的文字,就像读懂你的心一样,激动欣喜落泪,责怪那个粗心的男孩,辜负一颗最美好的心,殊不知这一切只有你知,你从未对他提起,你有我们那个时代女生的矜持。如我一般,我告诉你,中学时我也喜欢一个男孩子,如你所遇见的,阳光,帅气,白净,修长的身形,在中学沉闷窒息生活中,他的灿烂的笑,成为我最好的治愈,每次见到哪怕不言语,只要他在的空间,流动的空气都是幸福的,他比我早一年考取,有一次课间,他穿着制服回到校园,站在操场上,清晨的阳光挥洒下来,照着穿着制服的他,人整个是通透的,在加上他明媚阳光般的笑,我好希望那一刻成为永恒,时间永远在那一刻定格,在窗户偷偷望向他的我,内心忐忑,好希望让他抬头望望那个深情的女孩,他始终没有,如梦幻般消失。我们好相像,始终没有向心中的男孩表白,在当时我们同龄的男孩有多粗心,他们怎知我们少女敏感而多情的内心,除非神仙。我们彼此用书信诉说着少女内心的秘密,哭着笑着读着信,我记得在我写给你的方格信纸上还印有我的点点泪迹,它如文字般,爬进稿纸的方格,读信的你,看到泪滴干涸后的褶皱,会不会笑出了眼泪,那是我们的少女时代,似乎只有我们读懂的少女时代。</p><p class="ql-block">今天当我在回忆我们的过往时,我又泪目了,是为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还是为我们少女时代未了的那份纯情。</p> <p class="ql-block">窗外,天空依然没有放晴,是为了应景回忆的底色吗?</p><p class="ql-block">我们再回到那个夏天的暑假,我们都读大学了,你约我去那个男孩家,我怀揣着只属于我们的小秘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口,亵渎了你的那份纯情,我们去了他家,他的妈妈好喜欢你的样子,似乎忽略了我,也许你比我更漂亮,更优秀吧!我们和那个男孩随意聊着属于那个时候男生女生共同的话题,诉说着最通常的同学情,你看起来很淡定,从外在没有看出什么。我不知道,那一下午后,或之后的更长岁月,你怎么评判那个男孩,我知道你依然如故,不会改变。我也不知那个男孩后来有没有找过你。我只想告诉你,他去我家找过我,只有一次,你不要怪我,那天,他到我家,坐在沙发上,隔着圆桌,我们聊天,我已经记不得聊了什么,只是记得温文尔雅的他,连笑容都是暖的,说话的声音让人很舒服。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过他找我的初衷,莫非对我有好感,但闪念一过,怎么可能。后来,我们没有任何交集。直到有一天,当我待嫁闺中,像大多数女孩一样,要选定一生的男人,步入婚姻的象牙塔,总有一种悲壮的感觉,这一生不知是喜是悲。他不知从哪里找到我的电话,希望有时间见见,在电话的那头,他依然是暖暖的舒服的声音。我已经没有勇气去见任何男生了,尤其是他,我为他终将错过了你而遗憾,而你告我在大三的时候你有了自己的男朋友,我为你祝福,你值得拥有最好,少女时代我们的那份虚幻也终将消失。</p> <p class="ql-block">伴着少女时代的结束,我们又失联了,这一次,又是十年,是我在南方开启读研,而你要北上的时刻,你打通我的电话,惊喜之余,我说电话那条你的声音变了,你笑笑说,没有吧!那时我们都嫁了,在不同的城市,见面很难。</p><p class="ql-block">而最近的一次见面,又是十年过去了,记得上一次见面我们还是少女,而今,我们已步入中年,为人妻,为人母。你没有变,如当年记忆中的你,欣长苗条的身形,精致的五官,岁月似乎再你身上没有留下痕迹,你还是很漂亮的样子。而我,中年女人了,岁月这把杀猪刀,在我曾经美丽的脸庞上留下太多,把原来精致的五官挤压成一堆,再也找不到美丽的影子。</p><p class="ql-block">可你说,一眼就认出我来了,我说记忆留存了当年我们的感觉,就像当年我见到你,你见到我,我们便认定好朋友的那一刻。</p><p class="ql-block">我们依桌而坐,诉说着过往,感觉真好,就像回到从前,你在你的领域已有建树,还有你那精英丈夫,而我过着天下大多数普通的夫,普通的妻,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最烟火气的生活。在生活的战场上我是逃兵,逃到无路可退,我把自己降到最卑微的尘埃里,不要怪我好吗,我的人生也是不一样的烟火气。</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 天快放晴好吗?在这美好的春日里,想你,念你,祝福你!</p><p class="ql-block">《萤火虫小巷》是我偶尔读到的一本书,是写女性友谊的以及一生的史诗。读到它,我想起来你,尽管我们没有萤火虫姐妹一生交织的命运,但我们遇见,不早不晚,你在那里,我也在那里。</p><p class="ql-block">写完了,我也释怀了,那些捕抓到的没有捕抓到的记忆,都在里面了,我站起来,动一动已经酸了的肩膀。耳畔响起《昨日重现》</p><p class="ql-block">When I was young </p><p class="ql-block">当我年轻时&nbsp; </p><p class="ql-block">I'd listen to the radio </p><p class="ql-block">我喜欢听收音机&nbsp; </p><p class="ql-block">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p><p class="ql-block">等待我最喜爱的歌&nbsp; </p><p class="ql-block">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p><p class="ql-block">我常随着一起清唱&nbsp;&nbsp; </p><p class="ql-block">It made me smile. </p><p class="ql-block">笑容满面&nbsp;&nbsp; </p><p class="ql-block">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p><p class="ql-block">那段多么快乐的时光&nbsp; </p><p class="ql-block">And not so long ago </p><p class="ql-block">并不遥远&nbsp; </p><p class="ql-block">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p><p class="ql-block">我是多么想知道他们去了哪儿&nbsp; </p><p class="ql-block">But they're back again </p><p class="ql-block">但是它们又回来了&nbsp; </p><p class="ql-block">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p><p class="ql-block">像一位久未谋面的旧日朋友&nbsp; </p><p class="ql-block">All the songs I loved so well. </p><p class="ql-block">那些歌我依旧喜欢&nbsp;&nbsp; </p><p class="ql-block">yesterday once more. </p><p class="ql-block">这是昨日的重现&nbsp; </p><p class="ql-block">Lookin' back on how it was </p><p class="ql-block">回首过去的&nbsp; </p><p class="ql-block">In years gone by 那些时光&nbsp; </p><p class="ql-block">And I'd memorize each word </p><p class="ql-block">memories </p><p class="ql-block">我所有的美好回忆&nbsp;&nbsp; </p><p class="ql-block">Come back clearly to me </p><p class="ql-block">清晰地浮现在眼前&nbsp;&nbsp; </p><p class="ql-block">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 </p><p class="ql-block">有些甚至让我泪流满面&nbsp;&nbsp; </p><p class="ql-block">Just like before 一如往昔 </p><p class="ql-block">&nbsp;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p><p class="ql-block">这是昨日的重现&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