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印象

梅之吟

　　乌镇位于浙江省桐乡市，是首批中國历史文化名镇、中国十大魅力名镇、全国环境优美乡镇、国家5A级旅游景区，素有“丝绸之府”、“鱼米之乡”、“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之美誉。

初识乌镇，是1998年的夏季，那次的匆匆而至、又匆匆的离开，青蜓点水般的观赏自然不会有多少深刻的印象。但乌镇东栅一夜枕水，还真明白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道理，这个乌镇，竟然是“乌”的一统天下：乌街乌巷，乌瓦乌墙，乌石乌木，乌门乌窗。经典“印花布”名曰小镇一绝，让人见识到百年传承且发扬光大的染布手艺；芳香“三白酒”贵为小镇一宝，你可以闻着酒香找到它的藏身之处，那句“好酒不怕巷子深”的老话说的就是这里。还有那“人有千算万算、不如老天一算”刻在门楣上的醒世名言，不知为多少人解惑，让他们良心发现后而改邪归正。这就是第一次乌镇东栅走马观花的收获。离别古村落，心中几多情。乌镇这个江南风水宝地真的让我心生愁怨。因此派生出以后岁月里两次三番到乌镇的后续故事。

第二次涉足乌镇是2015年的9月，时隔八年之后的只身独往，在乌镇西栅市河北岸的二层民宿枕水而居，两个昼夜虽然时间不算多长，确也收获了不少的江南古风、水乡特色和乌镇的魅力风情。那日黎明清晨，薄雾氤氲，当人们还在酣睡的时候，我便悄悄地融进西栅神秘的朦胧世界。踩着高低不平的石板甬道，穿桥过水，迂迴街巷，随着幽幽曲径的左折右拐逥绕店前铺后，仔细寻觅和认真感悟这方宝地的过去和现在。

     西栅街道不算宽阔，两旁门店错落有至，各色招牌在微弱的灯光里随风摇拽在门前窗外，古色古香的店铺，承载着几代西栅人的梦想，勤劳智慧的乡亲，奋发努力，兢兢业业，发家至富。市河上的每座石桥上，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一块块花岗岩石板上，洒落着西栅人的辛勤汗水。抚摸石桥栏杆，就仿佛看到那些肩挑手提在桥上匆匆而行的身影，看着市河岸边，就会想起以往那些在条石台阶下洗衣洗菜忙忙碌碌人们的情景。小镇故事时过境迁，对它的那份执爱仍然留在人们心中。我想，小镇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变化，今天的乌镇、涵概了它的前天和昨天，这个浸润着岁月遗痕、默默蕴藏于色彩斑斓之中的烟雨世界，包括它的一砖一瓦、一石一木，连同水乡故事和江南风情，终将会被人们收藏在历史长河之中。

     清晨时光匆匆而过，当太阳露出笑脸，西栅从便从一帘幽梦中苏醒喧闹了起来，民宿承包人开始了买菜做饭、店商经营者卸下了店铺门板、环卫工人收拾着责任区的卫生。随着市河闸开，悠悠乌蓬伴着哗哗的浆声犁开碧水，在串串涟漪的促涌下把人们所需的生活用品送到一家一户和各摊各点。当暖暖的阳光照射在白墙灰瓦店铺内外的时候，南来北往的游客带着欢声笑语接踵而至，生意伙计们往返穿梭，挑担的、端盘的、背包的、提蓝的上上下下忙个不亦乐乎。此番情景，如同交响乐曲一样优美动听令人亢奋。突然间，那个传统手工做坊门前一阵喧声响起，接着，飘出一只只的花花雨伞，带着一丝丝的浪漫，淹没在街头巷尾的人潮之中。这就是西栅白天的热闹景象。

     第三次到乌镇观光，是2018年的5月。两日的游览寻访，进一步加深了对这个有滋有味小镇的认识。乌镇有厚重的历史积淀，经过1300多年的韬光养晦，它就象一个隐居在画里诗中的多情少女，被阳光雨露、天地精华滋润的清纯可爱，庄重大方。远离尘世、避开喧嚣、得天独厚的迷人小镇，蜚声内外扬名世界，被称之为人间天堂。它就象一座丰碑，它就象一尊雕像，它就是一桌丰胜的宴席，等待着世人前来欣赏品尝。

     西栅月夜风情天下。当太阳西下，店铺关闭，小镇卸去了艳妆粉黛，沉浸在一片安谧的宁静里，微微灯光让古街古巷泛起淡淡的光晕，市河岸边光影婆娑，游人三三两两的一起围坐，或说地谈天，或交流观感，或猜拳行令，或推杯换盏。人们身上的那种淡定、那种从容，显示出水乡小镇这个世外桃园所独有的神奇魅力。西栅经过了千百年时光打磨和日月轮迴，绽露着沧桑迹痕的古老建筑在夜间的色调更美，更具风采和诱惑。此刻的小镇，就像是飘浮在市河水中的一座华丽宫殿，它特有的衿持、自信和高傲，在晚间表现的淋漓尽致。那弯弯的市河、那古老的石桥、那岸边的码头、那发光的甬道，那街市老房、那钱庄票号，构成了小镇古老与沧桑的基调，它引领着人们回忆往昔，坚守和保留在历史长河中这些悠长的“时光味道”。

        文/图 李   杰

2018年5月30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