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人的孤独,是否与高贵相关,不得而知。有人说,孤独成全一个人的大气。守得住孤独的人就会守得住云开见月明。</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清晨听着鸟儿鸣叫,那不叫享受,更多是对失眠的一种无可奈何。如果去回想家乡的往事,小时候没想明白的趣儿接着想,时间很快就飞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斗大的天井,将是我余生踱步的地域,将要丈量出年少时的远方和晚年的理想。</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从不惧怕晚年的景象,因为有书中颜如玉,有诗歌和远方是一对相亲相杀的恋人。</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想起玉姨,我有很久没有见了。她比谁都都活得坚强。我时常矫情于文字,又时常纠结于亲情。</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喜欢和年过古稀的三外婆拉家常。她的笑容和年轻时没什么两样,她和我外婆一起走过坚难的岁月。她们那一代人的开明,通透。对家庭的付出和担当是我们这一代人所不能企及的。不是用文字就能写出的一种高度,是高山仰止。</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小时候听着田间地头的黄梅戏长大,朗朗上口的曲调让人心生欢喜, 母亲的嗓音好,经常从灶下唱到灶上,而我没被遗传这些。只是从两代人的身世中学到了真正的善良,不但寸寸柔肠还忧国忧民。</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或许,会慢慢减少一些闲聚。舍弃。舍得。加减。一路修行,一路精减。剩下最后一口气,用来说:“谢谢这一世爱和恨。”</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最终的我们不是被饿死,就是被一口如痰一样的异物窒息而死。想南柯一梦地睡着不醒是所有人的终极梦想,但肉身在世的造业所形成的业障,让百分九十九的人在离世前受到巨大的痛苦和磨难。所有人都会留下遗憾。留下的遗嘱太多,至今无人认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没有人会在意你如何死去。海子的绝笔“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再读,细细读,你会发现海子蓄谋已久的死亡。他不是在春天,而是在九月,在众神死亡的的九月。他不是在大海,而是在草原,野花开遍的草原。心中的意念萎了。其实,差不多就是死了。一个把意念神一般立起来的人,又猛兽一样的把意念践踏、碾死,又是何必。其实,我理解他的苦楚,不喊痛的苦,不流泪的痛,才是刮骨断肢的疼。意念算什么,灰一样的飞了,火一样的灭了,没了就没了。但野草野花,春来,风起,会神一般的复活。</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要感谢每日的曼妙时光。如春上的绿茶一盏,不喝,就那么偶尔看上一看,闻上一闻,也是一种轻奢。</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时常恍惚也没什么值得惶恐。凡人的福祉与遭遇,得与失,不过如此。</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海子说,春天,将有十万个海子要复活。我说,春天,将有一个倔强的灵魂要皈依。</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不是皈依于未知的远方,就是皈依于花开成海的彼岸。</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