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今天晚上又加班到半夜十一点,要不是老婆来电话还真不知道会干到啥时候。回到宿舍甩掉鞋子和衣躺在床上回想起老婆在电话里所说的话,眼泪留得老长,特别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心里难受,很难受,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老婆电话里说:儿子已经上学走了,这次回来似乎很郁闷,他想转专业学医,原因是学医好就业,他舅舅可以帮他联系工作。我说:他原来不是不喜欢学医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老婆道:你娃说,我爸整天忙着他的事情,根本就顾不上我,我不能指望他,要自己想办法。</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刚接电话的时候因为正忙没有仔细想,现在回味起来,还真不是个滋味,能把工作干到这个份上也真算是个奇葩。年迈的父母呆在农村老家,老婆放在西安,儿子送到陕南,自己拼着半条命跑到陕北来管别人家的孩子和事儿,每每想起这些,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虽然缺钱,但从来没有对钱产生过大的渴望,只要够用就行。因此,在如今这个社会里,像我这样对钱都不感兴趣的人也应该属于“濒危物种”吧!家里人曾一度怀疑我脑子是否“进水”。我不抽烟不喝酒,更不喜欢应酬吃饭,对于当官更是嗤之以鼻,我非常讨厌那些整天为了上位和人勾心斗角的“混混们”,更不喜欢随便就撂挑子或者自暴自弃的所谓“能人”。而对那些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的老师极为尊重,在我管辖的范围里一定要对得起这些人,决不能让老实人吃亏。</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在陕北工作的这一段时间里,我对自己要求异常严格,特别在经济上可以说是苛刻到了极限。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花过公家的一分钱,反而为了学校的事情还贴进去不少。为此,老婆很恼火,说过多次,我也信誓旦旦保证以后注意,可是往往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使劲的往里贴,这种“贴钱”倒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忘了报销或者忘了开票,有些时候也实在是无法报销。甚至别人送的一些东西也全都分给了大家,只要不是自己花钱买的,一根丝线我都不会带回西安。</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我的办公室是全校最小的房子,原来给我安排的大办公室换给了德育处主任,这对于本来就反感大办公室的我非常适合,刚好厅里也有要求。椅子和主任们的一样,比副校长们低一个档次,这不能怪他们,是我主动把真皮转椅换给学校会计的,我觉得和大家坐一样的椅子稳当,有底气。为此,蔡校长曾和我说:校长是学校的代表,办公室和用品应该大气一些,这样也显得气派。可我认为:学校的好坏不在校长办公桌椅的大小,关键在学生,还是低调一些好。</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在学校里,我处处要求自己要和大家一样,决不搞特殊化。卫生自己打扫,纯净水自己扛换,就连宿舍里的桌子也是自己花钱购买的。虽然,学校的洗衣机就在宿舍旁边,可我一次也没有使用过,遵守规矩必须从自己开始。从去年开学,加班就已经成为常态,晚上10:00以前几乎没有有离开过办公室(包括所有的双休日),即使回西安,我也会在学生全部放学后,才开车到绥德再坐凌晨12点左右的火车。有一次西安的同事电话里说:“你都是老大了,还这么辛苦?”我回答道:“不对自己狠点,怎能服众。”</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新的一年开始了,今年又转回来一些学生,有从西安、延安、榆林回来的,也有从神木、渭南、府谷回来的,看着这些回来的孩子,我的压力又增加很多,如果干不好怎能对得起他们?我真的很急,很苦恼!</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