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西行漫记，2008环游西部（上篇——从北京到西藏）上

laodai

　　一场疫情，拴住了酷爱旅行之人停不下来的脚步，终日避疫于家中，借重整十几年来旅途中的照片来打发时光。回想我的第一次旅行，还是始于2008年的那次远行，重温那时的照片，恍如回到了时光隧道。

2008年里发生了很多大事，汶川发生了大地震，北京举办了奥运会。而这一年对我个人来说，最大的事件就是我辞去了薪俸优厚的工作，从此告别了朝九晚五，去追逐那个长久以来的梦想——自驾去西藏！

这其实是我的第一次自驾旅行，路书自然要做的格外仔细，早在半年多前我就已经开始筹划。此行的计划相当庞大：从北京到成都，从成都到拉萨，从拉萨到阿里，从阿里到新疆，从新疆到内蒙，从内蒙到北京。足足转遍了西部大半个中国，2个月的时间里预计要长驱1万8千多公里。

　　计划敲定之后，我把路书贴到了绿野、携程的网站上招募驴友。十几年前能有勇气走完这一大趟旅途的人还是不多的，那时北京到成都还没通高速，318线还是条塌方不断的土路，拉萨到阿里的路更是让人望而生畏，更甭说阿里之后的那段新藏线......。

招募来了4女1男五名队员外加一辆车，不能比这要求的更多了。7月底向公司递交了辞呈，8月8日，也就是奥运开幕的那一天，我们踏上了旅途。

12年前的我，还是一个摄影小白，新买的尼康D300，只会使用P档，全无构图的概念，最要命的是，不知道RAW格式是干嘛用的，所以，图像保存格式设为JPG，还选择了压缩比最高的S。我的理由很简单，放在这个档相机里那张2GB的CF卡能拍1300多张，我觉得从相机的屏幕上回放分别用L档和S档拍的片子，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呀。唉！真是蠢死了！这个愚蠢的错误让我至今都在追悔莫及。

　　出门的第一天一口气跑了850公里的路，赶到山西吉县的壶口镇，途中经过太原的时候和山西的驴友老冯汇合，他带来的索纳塔让我们出京时五人挤一车的状况大为缓解，大家欢天喜地直奔壶口而去。

08年的那时候，过了临汾到吉县还只有普通公路，途经乡宁县一带时，沿途遍布小煤窑，窄窄的山路上全是拉煤的大车，路面上遍布着一个又一个压烂了的大坑。我们只能跟在气喘吁吁的大车后边蠕行，到达壶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找了家标着“黄河大鲤鱼”的餐馆吃了顿黄河大鲤鱼，谁知道是否真假，反正挺好吃。

第二天一早跑去壶口，总算一睹了壶口瀑布的风采。

　 　壶口瀑布的下边有一个“龙洞”，花十块钱买张票，可以从龙洞下到瀑布下边的岩壁上，从下往上观赏瀑布壮观的景象。我2020年10月再次来到壶口的时候，水况异常之大，瀑布的水流已不仅仅是从壶口的“口”下泄，而是形成了一个U字形的瀑布群，下边那个“龙洞”已经完全被滔滔黄水淹没，人下不去了。

　　 花了2个多小时参观完瀑布，继续启程直奔陕西华阴市的华山。壶口距华山只有250多公里路程，我们中午过后不久就到达了景区。我们计划拿出明天一整天的时间来游玩华山，所以尽管这天到的挺早，也只是在山下逛逛街，便回酒店歇息了。

　　关于华山网上有太多的介绍，我在这里就不浪费笔墨了。我们乘缆车从北峰上山，经中峰到东峰再到西峰，什么鹞子翻身、长空栈道、云梯等等险要之处挨个走了个遍，最后来到西峰，坐在山顶上静静地看着太阳沉入了地平线。

　 　8月11日，离开华山一路开了700多公里赶到成都，在成都未多作停留，歇息一晚，便开始了318的行程。

我们在318线上要去的第一站，是贡嘎山下的海螺沟。成都到海螺沟只有280余公里，但那时的318，高速只通到雅安，下了高速，便基本全是土路了。318国道在连绵的山上转来绕去，不时遇到路旁直立的山崖上塌下来的土石，把路上的车堵得长长的一串，车子走走停停的，过了二郎山隧道已是下午六点多了，到达海螺沟沟口磨西镇预定的酒店，已是晚上八点钟。

　 　受5月份汶川地震的影响，这时的海螺沟可谓是游客寥寥，八点多点路边的许多饭馆便已开始打烊。饥肠辘辘的我们看到不少饭馆门口都用彩灯带弄出两个大字“烤鸡”，心想这一定是这里的特色，便走进一家正准备关门的农家院，对老板说想吃烤鸡。老板热情的招呼我们进院落座，不一会儿，刚才还在院子里踱步的两只老母鸡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烤鸡的过程很有意思，我们一会儿吹手摇鼓风机，一会儿转动烤架，搞得比店家还忙。老母鸡烤得滋滋滴下油来，炭火中又埋入几个土豆和玉米。火光映红了我们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

　 　第二天一早出发进沟。海螺沟景区是以海螺沟冰川而著称，这条冰川是贡嘎山74条冰川中最大的一条，全长14公里，也是全亚洲海拔最低的冰川之一，从海拔7100多米处一直延伸到了海拔2850米。

　　冰川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晶莹剔透，不过想想也是，从山顶的形成再蠕动到最末端的这里，它经历了成百上千年的风风雨雨，它身上驮载着太多山川异域的记忆。

　　8月14日，离开海螺沟，从泸定拐回到318国道上继续我们的旅程。对我们后边的万里路途来说，前边的这几天仅仅算是个热身，精彩的318旅程现在才算正式开始。

　　藏族的小姑娘既腼腆又大方，站在路旁对我们招手致意，笑容是那么的淳朴。

　　到折多山后，听别的司机讲前方到新都桥这一段有塌方，车堵了有十多公里长。我们临时决定绕道塔公。

塔公草原上第一次看到藏民的迁徙，看来这是一大家子，牛背上驮着他们的全部家当，正在涉过一条湍急的溪流。一只藏獒围着牛群跑来跑去，驱赶着不肯过河的牦牛。

　　当所有的牦牛都过河之后，这只狗儿却发现自己也过不去眼前的急流。已经远去的主人发现后骑马跑了回来，抱起这只狗涉过了小溪。

　　塔公草原上鲜花盛开，犹如绿色的地毯上洒满了粉色、紫色、黄色、蓝色、白色的颜料。

　　这里的海拔已经超过3000米，但山势平缓，山林和草场交织，许多草原都跑到了山顶上，白云在草原的脚下缭绕，这样的场景和歌里唱的可不一样啊。

　　318公路在这片绿色的世界里蜿蜒逶迤，带我们一步步攀向世界屋脊。

　　8月15日，从理塘拐入通往稻城的216省道，心驰神往已久的香格里拉我们必须不能错过。

　　从稻城通往亚丁的路上路过赤土乡，这山谷中的田园仿若神话仙境。

　　天不好，三座神山中夏诺多吉和央迈勇完全看不到，就是这仙乃日也是露了这一下就缩回去再也看不到了。

　　仙乃日脚下的冲古寺很小，但进去以后很漂亮。

　　最遗憾的是，景区里边正在修路，我们最远也只能在这个地方抻头往里面眺望，什么洛绒牛场、牛奶海、五色海的，对我们依然还只是个传说。

　　8月18日，从稻城到巴塘，这是四川境内的最后一个县城，再往前走就要进入西藏了。路边的地势在进一步抬高，溪流不再那么平静温顺，而是变得奔腾咆哮，站在旁边观望，觉得脚下的地在震动，让人感到心悸。

　　这就是金沙江。金沙江是长江的上游，从上游的发源地通天河过来，绵延3千余公里，过了四川宜宾，始称长江。金沙江是四川与西藏的界河，江的对岸就进入了西藏。

　　进入世界屋脊，路旁的景色顿时变得不同。

　　这就是著名的怒江72拐。翻过位于邦达的海拔4600多米的业拉山口，318国道便要一口气下到海拔2000多米的怒江峡谷中穿过怒江大桥。海拔在这短短的距离上骤降2千米，于是便有了这拐来拐去的险峻山路。这里的弯究竟有多少，好像没人能数清，有说99道弯，有说是108拐，有人统计其实有130多个弯。

　　过了怒江，山体的颜色变得斑斓。这一带地质结构十分复杂，处于喜马拉雅山脉、念青唐古拉山脉和横断山脉的对撞处，各种地层结构交织错落，形成了各式各样的山体和地貌。

　　许多路段的地质结构变得松软，这样的滑坡体时常可见。

　　还要提防山上的落石。到了冬季，这段路山上的雪崩也很厉害，记得前几年曾有报道说雪崩压塌了部分支棚，造成了318国道断路多日。

　　8月20日，到达然乌湖。然乌湖位于八宿县的西南角，是一座山体崩塌形成的堰塞湖，形成历史只有200多年。它湖面狭长，宽只有1—2公里，长度26公里，是帕隆藏布江的主要源头。然乌湖紧靠318国道，周边高山耸立，山顶经常有白雪覆盖，清晨湖水平静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周边群山在湖中清晰的倒影。

我们的小队成员在这里合个影，从左到右是：来自山西的老冯，喜欢摄影的柳姐，外企的白领小侯，绿野的资深驴友冯姐，活泼开朗的扈姑娘，还有我。

　　从然乌湖往前走不远，有个米堆冰川，车要停在路旁往里走好几公里才能看到。途中路过的村子叫米堆村，路旁地里的青稞已经熟了，金黄的谷穗与远处的雪山交相辉映。

　　这一带属于康巴藏区，康巴人以性格豪放而著称，康巴汉子大多身材魁梧，气宇轩昂，而康巴的妇女则容貌温婉。他们服饰上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喜欢用红色和黑色来装饰。

　　著名的通麦天险到了，过了这座通麦大桥，就进入了318线上最危险的一段。一侧是奔腾的帕隆藏布，一侧是随时会有塌方泥石流的山崖。这里号称是世界第二大泥石流群，两侧的山体土质松软，而附近又遍布雪山河流，一遇风雨或冰雪融化，极易发生泥石流和塌方。脚下的公路由于塌方太多，都是乱石浮土堆就，车开上去有随时就要垮塌的感觉。这段路全长不过14公里，但平均要走2个小时。在这里车毁人亡的事故发生的已达数千起，所以有“通麦坟场”之称，这是一段让过往司机谈虎变色的路。



　　我们运气好，经过这14公里路段时，没有下雨，也没有塌方，所以也没有堵车，紧抓着方向盘在塌方形成的一个一个馒头包路上爬上爬下，不知不觉就通过了这段天险。

　　过了排龙乡能在路边看到一块指示牌，标示着去雅鲁藏布大拐弯的路径。没错，想进入雅鲁藏布大峡谷看那个著名的大拐弯就是从这里进入，过了这座吊桥，再走两天就到了。据走过的朋友讲，中间要过两次溜索，运气好的话，还会遇到黑熊。

　　过了通麦天险前边就是鲁朗，这一段号称是川藏线上最美的风光带，脚下的林海，近旁的青山，远处的雪山，交汇成一幅美丽的风景画。我们在这里放慢了脚步，在鲁朗停留一晚，吃了顿美美的鲁朗石锅鸡。

　　第二天先去鲁朗的观景台看南迦巴瓦，但云雾缭绕的什么都看不见。脚下这片绿茵茵的草场，叫鲁朗五寨，里边分布着五个不同少数民族的村落。6年后的2014年，我重返这里，翻过后边那座被云雾遮住了顶的大山，进入到雅鲁藏布大峡谷。

　　翻过4500多米高的色季拉山口，天空开始放晴，远处云缝中露出山脚下的一条河流，那就是尼洋河了。

　　从色季拉山口沿之字形的山路盘旋而下，路旁开满了各式各样不知名的小花，一路开下来，犹如行走在鲜花铺就的花廊中，简直美极了！

　　8月22日到达了林芝。说起林芝，此前这里是尼洋河边的一片乱石滩，解放军来此后开始建设，所以一开始叫八一镇。后来这里改为县，再后来成为专区，到2015年的时候才正式成为一座地级市。我们眼下看到的，是当年正在建设中的林芝县城，它坐落在尼洋河的河滩上，现在这一片已不再叫林芝县城，而叫林芝市的巴宜区。

　　尼洋河的风光带与雅鲁藏布大峡谷共同构成了林芝的名片，现如今，又加上了一个桃花节。

　　尼洋河在这里与雅鲁藏布江汇合，江中有条明显的分隔带，清水来自尼洋河，浑浊一些的来自雅鲁藏布江，毕竟现在是雨季。

雅鲁藏布江从这里再往下流，就进入世界第一长、也是世界第一深的雅鲁藏布大峡谷了。我们出来之前还不了解他的魅力，所以此行没有安排时间深入进去。好在第二年的10月和几个朋友专程来大峡谷徒步，总算弥补了这一缺憾。

　　离开林芝继续向拉萨进发。

　　山依然高，水依然长，前边还要翻过一座5000多米的米拉山垭口。

　　过了墨竹工卡，就看到拉萨河了，我们离拉萨已经不远了。

　　8月23日，到达拉萨，离开北京已经过去了十六天。大家先去布达拉宫前合个影。

我们的队伍在这里又增添了一名新成员，就是最右边戴眼镜的这位，户外及摄影爱好者微尘，他是索尼公司的一名工程师，因自己的假期有限，只能从拉萨加入我们的行程。

同时也有个不好的消息，老冯和柳姐要离开我们的队伍了。柳姐是年岁大身体不好，出发前就说好只能跟到拉萨。老冯是一路上始终适应不了高反，到了海拔高的地方就精神不振失眠，担心后边去阿里和新藏线的持续高海拔身体吃不消，同时也担心他开来的索纳塔经不起后边艰难的路况。

这就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问题，五个人挤我这一辆车，人倒是坐的下，但行李怎么办？每个人都至少一个大包一个小包，再加上路上的给养、救援工具等等，后备箱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更大的问题是，08年的时候去阿里的路还异常艰难，一般车都是结伴而行，万一陷车或轮胎被扎破也好有个照应。我们这一辆车，还超载……。

　　拉萨有个户外驴友无人不晓的聚集地——八朗学旅馆，它就坐落在北京东路上，离布宫和大昭寺都不远，步行就到。来这里的是以自助旅游者为主，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它院里的留言板，上边大多是征集包车或旅行的同伴。留言的不仅仅是住在八朗学旅馆的人，也是在拉萨的背包客们交互信息、发表感受、呼朋唤友的中心。

我们也在上边贴了张征集自驾车辆结伴同行的帖子，期望能找到一起去阿里的车。

　　院里停了不少辆陆巡，那都是本地的藏民司机用来包车拉活的。和几个闲在那里的本地司机闲聊，问单独一辆车能不能开去阿里？一个司机回答说那至少要带两个备胎。我心里一凉，我这车除了后门上挂了个轱辘外，哪里还有地方再放个备胎？

　　先把烦恼放在一边，再大的问题这玩也不能给耽误了。第一次来拉萨，所有的地方对我们来说都是新鲜的，我们先从罗布林卡开始。

罗布林卡是一座藏式园林，是历代达赖喇嘛消夏理政的地方，相当于拉萨的颐和园，建成已有200多年历史。

　　下午去大昭寺。大昭寺始建于公元七世纪的吐蕃王朝时期，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历史，是西藏最早的土木结构建筑，开创了藏式平川式的寺庙布局规式。历经多个朝代的改造扩建，融合了藏、唐、尼泊尔、印度的建筑风格，成为藏式宗教建筑的千年典范。

大昭寺前终日香火缭绕，藏民们虔诚的叩拜，在寺门前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了等身长头的深深印痕。

　　从大昭寺的屋顶眺望布达拉宫。

　　

　　第一次来西藏的人，布达拉宫是必去的地方。这座建于玛布日山上的宫堡式建筑群，始建年代与大昭寺相同，已有1300年历史，但它中途曾被损毁，17世纪时五世达赖喇嘛重新修建，此后经过多次扩建，终成今日之规模。布达拉宫气势宏伟，建筑与山浑然成为一体，高高俯瞰着拉萨整座城市，未到拉萨的人，远远就可望见它巨大的身影，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宫殿，它不仅是拉萨的地标，也是整个青藏高原的地标。

要参观布达拉宫需凭身份证提前一天预约，每天有限定的参观人数。我们昨天特意跑过来办了今天参观的预约手续。布达拉宫的参观门票分淡旺季，冬季为淡季，其它季节为旺季。我们这时候去虽然属旺季，但因为这一年3月拉萨发生的事件，游客大为减少，所以一直都在执行淡季的票价，每人100元。

　　要去布达拉宫，先要爬上这之字形的台阶。爬起来可真累呀！这毕竟是在海拔3800米的地方。

　　藏民们对信仰的虔诚是外人所无法理解的，他们的一生都是在修行中度过，他们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心中的神明，无论生活多么清苦，无论修行的路途多么艰难，他们都心甘情愿的付出。

布达拉宫是藏民心目中最高的圣殿，能到这里朝拜是许多藏民一生的梦想。在318前往拉萨的路上，我们经常能看到前往拉萨朝拜的藏民们嗑着等身长头匍匐在山路上，这一路走来是如此的漫长，他们往往要花上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叩完上千公里的路程，无法想象这一年多他们都是怎么过来的，看看这个在布达拉宫外磕长头的小伙儿，额头上已经磨出了厚厚的糨子。

　　从布达拉宫出来，接着出发去纳木错。纳木错距拉萨有230多公里的路程，沿青藏公路开车需要4个小时。路很好走，但路上的车很多，有限速。

　　路旁水草茵茵，牛羊成群，远处山头上覆盖着白雪，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以往总是在梦中才出现的高原风光如今就在眼前。

　　与青藏公路并行的，是青藏铁路。这条铁路那时候刚通车不久，当年流行着一首歌，叫《坐着火车去拉萨》，我们车里的磁带上就有，一路上都在放。

青藏铁路从西宁出发，全长1900多公里，一路要翻越海拔超过5千米的昆仑山、唐古拉山，全线平均海拔超过4000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铁路。路段中，有数百公里都是在永久冻土层上修建，难度之大，堪属世界之最。可以说，这条铁路，算得上是人类工程史上的一个伟大奇迹。

　　翻过海拔5200米的那根拉山口，纳木错出现在眼前。

　　纳木错是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藏语中称之为“天湖”。纳木错原是西藏第一大湖，但位居第二的色林错湖水面积不断扩大，在2000年前后超过了纳木错，成为了西藏第一大湖，纳木错退居第二。纳木错海拔4700多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咸水湖，湖水面积达1900多平方公里，环湖一周约需250公里。纳木错的南边有冈底斯山脉，东边是念青唐古拉山脉，融化的雪水不断为纳木错注入新的水源。

纳木错现已建成了环湖路线，开车需要2天，步行需要7～10天。我一直想找机会能环湖一次，但这一愿望至今仍未能实现。

　　在这么高的海拔上，人走一步都要气喘吁吁，但这里的羊儿跑起来却是四蹄翻飞，足见这里是草肥水美，是羊儿们的天堂。

　　这里因海拔太高，一旦下雪那根拉山口就要封路，经常有游客被封在里边长达几天。尽管有这个风险，我们还是决定在纳木错住上一晚，为的是能欣赏到纳木错的落日和日出。

这里没有像样的酒店，扎西半岛上只建有用彩钢板搭起的简易活动房，和建筑工地上的工棚一样。屋里没有取暖设备，价格还不便宜，没办法，想住只有这个了。

　　第一次看到这样魔幻的下雨！周边都是晴天，一块乌云下边挂着胡须状的雨雾在湖面上移动，恰逢夕阳照射，乌云变成了金黄的颜色，这场景太奇幻了。

　　远处的念青唐古拉山也被夕阳映成一片金黄。

　　8月27日，从纳木错返回到拉萨，继续在拉萨周边的寺院游览。

　　坐落于拉萨西郊10公里更丕乌孜山下的哲蚌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寺院，由于历代达赖喇嘛皆以哲蚌寺为母寺，所以它也是格鲁派中地位最高的寺院。 五世达赖喇嘛重建布达拉宫之前，就是一直在哲蚌寺里执掌西藏的政教大权。

哲蚌寺规模宏大，僧众最多的时候超过一万人，我们去的那时候据说也还有3000人之多。每年藏历六月三十日，哲蚌寺举办的“雪顿”法事活动，现已成为拉萨地区的盛大节日之一。这里的辩经场也很出名，经常吸引了大批游客来此观看。但08年受3月份发生的事件影响，我们在哲蚌寺里几乎看不到一个游客，也看不到僧人，辩经场大门紧锁，正殿前的广场上空空荡荡，能看到的几个人还不是游客。探头看到广场下的树林里，隐隐绰绰架有不少帐篷，我手欠拍了两张，立马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人来勒令我立刻删除，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太阳能灶还是第一次见到。30多年前读书的时候好像物理课讲到焦点的时候，见过这种灶的照片，没想到30多年后还能在这里看到。

　　按计划我们将在29日动身开始下一阶段的旅程——前往阿里。自从在八朗学留言榜上留下征集同行的信息后，这两天到真有电话打来，可惜没有一个是司机，都是想搭车的。

怎么办？一辆车还走不走？剩下的5名队员一致表态说要继续走，行李装不下就精简呗。我们每个人都捡出一大包可用可不用或彼此重复携带的物品，集中在一起拿到邮局先寄到北京的冯姐家，等我们回到北京后再到她那儿去取。我这时又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嫌我那17-55/2.8的镜头又大又重，相机上的18-200足够用了，就把这头也塞进寄回北京的包裹里。悲催的是，等我一个多月后回到北京去冯姐家取包裹的时候，这支镜头竟然不翼而飞！冯姐说她一回家就发现包裹被人翻动过，许多东西已不在当初打包时候的位置，她的东西也有丢失，好在不是太值钱。打电话过去向邮局追问，北京邮局推给拉萨邮局，拉萨邮局又推给北京邮局，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还如何查得着？谁让你们不保价？一万多块钱买的，这次出门才第一次使用，就这么夭折了！泪奔啊！

28日全天都在做准备工作，车辆去做保养，超市去采购物资，整理行李装车……。

　　所住琅赛人家的女主人包饺子为我们践行。

　　明天即将开始一段新的未知旅程，这里篇幅所限，请移步到《我的西行漫记，2008环游西部（上篇——北京到西藏）下》中继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