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伊尔库茨克奇遇<br>作者 特立(TERRY)</h3> <h3>伊尔库茨克火车站</h3> <h3>伊尔库茨克大教堂</h3> <h3>观赏安哥拉河的游客</h3> <h3>美篇配曲《红梅花儿开》</h3> <h3>(1)1992年4月,内蒙古政府经济协作总公司总经理李宏耀和副总经理乔国防的计划得以实施。吴丽娜和应老师以总公司赴俄种植队的专业翻译,发凯以生活翻译兼出纳的身份,在吴险峰队长的带领下一行六十人踏上赴俄种菜的旅程。由于中国海关签证手续繁杂耽搁了按时到达伊尔库茨克远郊哈姆多瓦列宁路集体农庄的时间。他们1992年5月10日动身,几经周折20日下午四点到达农庄。接待种植队的农庄副主席尼古拉见到吴险锋队长时很不满意地说:<br>“今天都五月二十号了,你们这么晚来干什么,等着收获吗?”<br>“实在不好意思尼古拉主席。因为我国边防签证手续繁杂拖延的时间太长,所以来得太晚了。不过我们会加倍努力来弥补我们所造成的损失的!”吴险锋通过对外翻译应老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br>“好吧,明白了。那我就向你交代一下:我们已经半个月前替你们种了不少嘠布斯达(圆白菜)和马尔餜夫(胡萝卜),你们再补种一些像别列兹(辣椒)和阿古列茨(黄瓜)等其他蔬菜就可以了,但一定要用优良品种。如果再有什么散失就全功尽弃,到那时你们真的就白来了。”尼古拉主席真诚告诫道。<br>“尼古拉主席,谢谢你们为我们做的一切!我们会按您的忠告行事的,请您放心。不过如果我们有什么困难,还得请俄方大力支持和帮助。”吴队长诚恳而谦和地说道。<br>“那当然,我们毕竟代表两个友好国家,只要条件允许,我们会尽可能提供帮助的。”善良的尼古拉微笑着答道。<br>“好的,非常感谢。我们安顿好农工的吃住会很快投入工作的。”吴队长高兴地答复。<br>“那好,如果有什么事及时来找我,我会尽力而为的,再见。”尼古拉叽里咕噜边说边和队长握手道别。<br>一周后哈姆多瓦列宁路农庄的中餐食堂建成,解决了种植队的吃饭难题。每天农工们能吃到可口中餐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早出晚归投入了紧张的大棚劳动。发凯作为生活翻译兼出纳和采购员跑前跑后,时常去农庄联系采购肉蛋和蔬菜,一有空就有意识地接触俄罗斯人来提高自己的俄语会话水平;有时和农工一起去大棚干活,也顺便欣赏俄罗斯美景。哈姆多瓦远近的大人和孩子听说来了一批中国人都陆续赶来好奇地观看,交换物品,哈姆多瓦中国人驻地顿时热闹起来。</h3> <h3>哈姆多瓦的周围环境</h3> <h3>哈姆多瓦的农庄大棚</h3> <h3>(2)人生有时会平地起风雷,尤其在国外更是如此。一天中午突然发生意外,当农工收工回到食堂,发凯把厨师刚炖好的一大盆牛肉端到大餐桌上就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难闻气味。他尝了一口觉得极其难吃马上吐了,再没动它只吃了些大烩菜和馒头。很快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好几个饥肠辘辘的农工先后大口吃了牛肉都说极不舒服,有的当下就趴在餐桌上,有的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打滚呕吐不知如何是好。发凯这才意识到可能是中毒,马上请来农庄医生检查,结果查出二十几个农工食物中毒。医生当下给他们服用解毒药物病情很快得到遏制,除了几个较严重者下午没去干活,中毒轻的都去了。<br>很快所有的农工都恢复健康正常工作,这一牛肉中毒事件就这样过去,哈姆多瓦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种植队和农庄的关系越来越友好和谐,发凯的俄语口语水平也明显提高。<br>发凯静下心来总觉得很无聊,除了每周抽时间去市里集市卖掉一些东西或用自己的物品换回自己喜欢的东西有点儿乐趣外,心里有说不出的孤寂。他甚至给家里写信也流露出自己心中的苦闷。没想到他的苦闷给亲人无形中带来许多额外的精神压力和负担。二十天后收到母亲忧心忡忡的来信:<br>发凯:你托人捎回的信晓岚收到,并且送来给我看了。知你在异国他乡遇到许多棘手的难题。这应该是预料中的,也是你一生中不容易碰到的难题。妈认为这是好事,因为人生本是一出戏,生旦俊丑都在演自己。你又经历了一番磨炼;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尝到了。这次的牛肉事件不但你吃了苦头,而且家里人知道后也不痛快。尤其是晓岚更甚,每次来家看望我都泪流满面。希望你在国外能坚持下来,好在已经熬过两个多月。以后不要再把你的不愉快带给晓岚增加她的精神压力和苦恼。至于你妈尽管风霜雨雪几十年也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br>其实家里人都生活得很好,尤其是两个孩子生活得更好。所以家里的事你不必担心。顶多再有三个月你就回国了,希望你在国外期间凡事要多加思考谨慎行事,不是你所想象的顺利和如意;要吃一堑长一智,尤其是采购食物方面要特别慎重马虎不得。家里人希望你要勇敢面对一切困难努力工作,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家里的一切都好,大可放心!<br>我六月发的信估计你七月中旬收到,我的身体强健如前,可告勿念。其实我们都没什么事只是你的苦闷心情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再次说声你放宽心愉快地工作生活吧,别无他事。<br>顺祝,异域身体强壮!<br> 妈手书:1992年7月20日。</h3> <h3>哈姆多瓦多变的天气</h3> <h3>农庄的简易牛肉冷库</h3> <h3>通向市区的必经之路</h3> <h3>伊尔库茨克市中心</h3> <h3>伊尔库茨克街景一角</h3> <h3>商品售后回到哈姆多瓦</h3> <h3>(3)母亲的来信让发凯的心平静下来。哈姆多瓦农庄的大棚工作接近尾声很快转向大地农田。为开展城市贸易李总雇佣一辆闷罐卡车把国内所带货物全部装上和发凯一起去了伊尔库次克市区。到达目的地后货物存放到早已租好的车站附近农庄办事处的一小间屋里,李总和发凯吃住也在这间屋子里。不大功夫,办事处一位高大的看门大婶敲门出现在他们面前。当她自我介绍后一双严肃冷俊的眼睛看着他俩说:<br>“伊尔库茨克的社会形势很严峻!外国人,特别是中国人在这里很危险,你们又有这么多货物存放在这里就更加危险了。你们一出房门就暴露在大街上,因此千万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让可疑的人看到你们的出现。一旦让坏人看到你们,很可能会被杀掉。所以你们时时处处要小心,否则悔之不及呀!”那俄罗斯大婶说到‘被杀掉’这三个字时眼睛恐怖大睁,右手抬到脖子上斜着挥下来表示杀头的意思说道。<br>“这里的情况有这么严重?”发凯心里害怕但又表示怀疑地用俄语问道。<br>“嗒,嘎聂什那,唉嗒,纳思达亚西!晚上我把尼古拉给你们留下。有情况它会帮助你们的。”意思是‘当然啦,这是真的’并指指旁边卧着的一条凶悍大黑狗,说完就走了。<br>本来他们又脏又累忙乱大半天,想出去吃点饭后好好休息,但这番话让他们从头凉到脚还得担惊受怕!黄昏时分,发凯忐忑不安地出去买面包和香肠,一出门李总马上把屋门和房门都插上。当回来时,发凯看看周围安全后用暗号敲开门悄悄入室。这种无声行动更加重了他们的恐惧心理。由于晚上没有电视又不能出声说话,他们天黑不久就入睡。睡前把房门和屋门都紧锁再頂一把铁锹;每人的床边准备一根大铁棍,然后把灯关掉。他们心弦紧绷,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直到半夜才昏昏入睡。<br>突然,外面窗下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把他们惊醒。于是他们警觉起身心跳加速,立马没了睡意,手握大铁棍,耳听外面的动静,然而外面一片宁静,再也没听到刚才的声音。但他们却再也睡不着,直到凌晨天大亮才打起呼噜来。早上办事处工作人员来上班他们才感到安全,一直睡到中午。然后发凯出去买点列巴和香肠悄悄返回。<br>第二天李总一早出去办事留下发凯独守货物。屋里死一样寂静,没有任何拿来排解寂寞的东西,死死熬过一白天,搞得发凯精疲力尽晕头转向。夜里更可怕,几百平米的办事处没有一个人,静的出奇。万一发凯出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发凯更加提心吊胆,时时倾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中午他无精打采、腹中空空醒来,乘人不备悄悄把门锁好出去,随便吃点什么俄式午餐,然后开始周游伊尔库茨克火车站。这时他就像一个孤独的游魂四处飘荡,时而到附近的商店转转,时而站在对面的小山头上看看,时而到伊尔库茨克火车站内无聊闲逛。好在这些地方离发凯的住所不远,他走累了就能回去歇息。<br>很快发凯熟悉了周围的一切,并不像俄罗斯大婶说的那么邪乎,胆也大了。他每天出没于附近地带,火车站是必去之处,要么爬上车站对面的小山包瞭望伊尔库茨克市容或流向远方的安格拉河,要么就沿着人烟稀少的格廖莎小巷一直走到尽头。一天,当他向东随性穿过一片平缓的斜慢坡,却发现美丽宽阔的安格拉河展现在他眼前,河面上行驶着各种船只和汽艇。在清澈碧绿的河水与蓝天白云的印衬下,河面上的船只在行驶,沿岸的各种别致房屋显得鲜亮耀眼,就像西方多彩风景画。发凯在岸边站立良久,把所能看到的景致尽收眼底才返回原路。这时他才发现周围荒无人烟寂静可怕,仿佛随时都会从附近什么地方冲出一只猛兽或坏人什么的向他扑来。他这才紧张起来,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大步匆匆逃离。</h3> <h3>伊尔库茨克车站对面</h3> <h3>伊尔库茨克车站前面</h3> <h3>伊尔库茨克车站附近</h3> <h3>伊尔库茨克车站后面</h3> <h3>车站东北的神秘之地</h3> <h3>流经车站的安哥拉河</h3> <h3>(4)一天上午十时许,发凯像往常一样把门锁好,来到火车站遛弯。正当他扶着街道围栏观赏着来往的车水马龙,一个中年风尘女子跌跌撞撞经过发凯,嬉皮笑脸冲着他说,“吖,克拉西瓦呀?”意思是“我漂亮吗?”发凯也笑着回答,“嗒,嘎聂什呐。(是的,当然啦,)”那女子听到这句话高兴地摇头晃脑走开。发凯在车站附近到处走动消磨时光,中午在街上简单吃过午饭返回住所。碰巧在走廊遇上纳马拉农庄办事处的主任夫人。她有事没回家,在办公室吃过午餐,正在走廊消食踱步。她早听说农庄办事处来了中国人,此次在走廊相逢,于是向发凯微笑着打招呼说:<br>“你好,中国朋友,见到你很高兴。”她边说边伸过手来与发凯的手相握。<br>“你好,见到你我也很高兴!”发凯也微笑着用俄语回答。<br>“啊,你的俄语讲得不错嘛!你在哪里学的俄语?”<br>“哦,在国内上中学学的,学得不好。”<br>“噢,你们那时怎么还学俄语?”<br>“是与苏联友好时期学的,不过没学多少两国就断交了。”<br>“啊,是这样!”然后她又问道:“在伊尔库茨克感觉怎样,还习惯吗?”<br>“还行,就是住这么大的办事处夜里感到有点恐惧,担心半夜有人会闯进来把我杀掉,晚上睡觉也不踏实。”发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br>“有那么严重吗?虽然社会秩序比较混乱,据我所知,这一带还是相对安全的。”<br>“这都是门房大婶提醒我们说的,特别是傍晚以后很恐怖。”<br>“哦,那也许,有些坏人时常黄昏后出没于一些偏僻街巷,乘人不备抢劫杀人。最好晚上不要单独出去,如果非要出去千万不要说话,不然真的会遭不测!哎,顺便问一句,我们的城市怎麽样?”<br>“伊尔库茨克这座城市很美,姑娘更美;你们俄罗斯人善良热情大方。见到你这么健谈我很开心。”发凯用断断续续,不熟练的俄语说。<br>“谢谢你这么说,俄罗斯还是好人多,不过由于体制改变坏人也不少,好多人都慢慢学坏了。还是你们中国好,发展得那么快,超过了我们。”<br>“在某些方面是这样,在另一些方面还差距很大,比方重工业和国防工业,苏联还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发凯赞扬地说。<br>“那也是在五六十年代发展的快,七八十年代就落后了。还是你们五六十年代的毛泽东和刘少奇领导的好哇。那时我还小,看到你们国家来参加《世界青年联欢节》的姑娘和小伙个个漂亮,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那位女士流露出怀念过去岁月的眼神说道。<br>“但是我们自从六六年文化大革命把中国拖后十年,后来经过十几年的改革开放才逐渐赶上来。但中国现在仍然有很多穷人。”发凯认真地说道。<br>“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发展得非常快,我们很难赶上。都是叶利钦在台上胡搞,把国家搞成什么样子了。他是个什么东西,很多人在骂他!”她表情愤然地说了一大串。<br>说到这儿,发凯没作声,因为没有更多的俄语词句来表达更多意思想要道别。看到发凯要走,她微笑着说:<br>“认识你这样一位能讲俄语的中国人很高兴!作为礼节吻吻我好吗?”然后她把脸伸过来使发凯始料不及。她的期盼眼神和大方举止让他无法拒绝,发凯停顿片刻后轻吻了她的面颊然后握手道别。</h3> <h3>伊尔库茨克火车站</h3> <h3>车站农庄办事处附近</h3> <h3>笔者闲荡在火车站</h3> <h3>寂静的车站住所附近</h3> <h3>伊尔库茨克主街一角</h3> <h3>伊尔库茨克街景一瞥</h3> <h3>(5)李总有时和发凯晚上住在一起也感到他们的住所办事处附近是个是非之地。一天凌晨三四点钟,他们突然被一声轰然巨响从梦中惊醒。李总赶紧开窗一看,在住所以南大约五米远的马路边,一辆小车撞上两根并列电线杆,其中一根电线杆被撞断,小车向南翻滚十几米远被一棵白桦树挡住。几分钟过后,一个十六七岁,穿超短裙的女孩慢慢从车里爬出,走到马路边抱着双膝伤心哭泣。一会儿一个十八九岁,头破血流的小伙挣扎着爬出,挪到那个女孩身边躺在地上。那个开车伙子浑身是血被挤压在变形靠背和方向盘中间动惮不得生命垂危……。小车左前灯一直闪着灯光,驾驶室已面目全非,撞断的电线杆仍然亮着灯。<br>大约清晨6点,警车、救护车赶到把那一男一女拉走,接着吊车连人带车吊起来放到拖车上。这时驾坐上的小伙恢复知觉但身体僵直,随着吊车升降他下垂的手臂摆动起来,指天骂地似乎抱怨上帝为什么让他喝那么多酒,地上一摊血,遭此劫难!这时李总和发凯也赶过去,目击现场惨状闻到僵硬的司机酒气熏天。估计他们昨晚喝酒过量开车回家,在碎石路面以车速140迈速度发生惨烈车祸。这就是为什么各国一再强调不得酒后驾车,而且定有严酷的制裁法律。从这个车祸中看得出俄罗斯对青年缺乏正确的社会教育,他们生活起居随心所欲,特别是纨绔子弟。<br>崭新漂亮的伊尔库茨克火车站与不远的陈旧办事处附近形成鲜明反差。在灰绿色办事处南面大约50米紧靠东西走向的马路边有两座变形走样的废墟,大的像教堂,小的像古堡。教堂残破不堪,古堡年代久远,没有顶部,墙壁砖瓦缺损严重,看上去像砖窑。有时他们能看到一帮一伙出入古堡,还能听到里面的歌声笑语和嘈杂响声,有时却死一样沉寂。<br>一天下午,李总和发凯刚回到住所就看到三五个俄罗斯姑娘簇拥着一个身穿风衣手提皮箱的客人从车站来到古堡。他们有说有笑进入里面,大约半小时混乱嘈杂的声响后,只看到姑娘们一个个先后离开古堡。又过半小时后却看到那个男子衣冠不整浑身是土,手提皮箱摇摇晃晃像喝醉酒似地从古堡回到火车站。<br>人都有猎奇探秘心理,于是他们在安全时进入古堡:里面感觉挺大,靠近厚厚墙壁旁有好多破砖碎石、罐头酒瓶、手纸粪便。古堡大厅后门外面有个小庭院,里面又脏又乱满墙乱涂乱画,看得出这里经常发生违法乱纪事端。据哈姆多瓦农庄主席瓦列里说这里经常有歹女坏男,把客人引入古堡让他们喝蒙汗酒,趁他们昏迷不醒洗劫一空逃之夭夭。<br>在他们住所对面的一座独立房子旁边有一片茂密树林,时常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天黄昏时分,隐约看到一个大约五十岁的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进入这片树林,能看到人的大体轮廓,也能听到说话声。稍倾,在昏暗光线下那女子与男子有过肢体接触,然后拿出两瓶啤酒两人碰杯痛饮。很快那男子酩酊大醉栽倒在泥泞地面上,随后那女子迅速从他衣袋里摸出钱物匆匆离去。<br>瓦列里一再告诫他们:俄罗斯社会秩序比较混乱,在住所晚上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或听到什么动静不要出去,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然一旦出事无法收场。这时发凯才体会到看门大婶那番话的真实含义,一定要多加小心!向大多数国家一样都有大墙后面,俄罗斯也不例外,特别是俄罗斯经济迅速下滑,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们难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h3> <h3>车站办事处住所门前</h3> <h3>伊尔库茨克车站一角</h3> <h3>火车站前售货亭</h3> <h3>火车站附近一景</h3> <h3>火车站前售票处</h3> <h3>火车站内候车室</h3> <h3>(6)李总在伊尔库茨克几天常来频频出货,发凯也时常在市区一些商店帮助推销货物。一天上午十点他带着一包货物从容登上开往市区的有轨电车。车上安静乘客不太多,除了发凯都是俄罗斯人。当电车驶过两三站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三十多岁的俄罗斯人。他们一眼看到车上唯一的中国人发凯就向他走去。“先生,请出示你的车票。”那男的严肃地说。“给你。”发凯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钞向他们示意,无奈地说出这两个字。其实他完全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是他身上没有零钱,只有一张千元卢布。自动售票机不找零钱使他处于尴尬境地。“不,不,我们要看你的车票,不要你的钱。”那女的以为发凯不懂他们的意思解释道。“给你。”发凯再次晃晃他手里的纸钞来证明他不是逃票。“不,不,不,你不明白我们的意思,我们要看你的车票。如果你没车票,就请你下车步行吧。”那男的再次向他重申道。“我这不是钱吗?我又不白坐你们的车!”发凯理直气壮的汉语对答使车上的俄罗斯乘客觉得他在所答非所问都笑起来。他木讷地举着一千卢布的纸钞使乘客再次发笑,两个俄罗斯车票验票员无奈地摇摇头说:“聂巴尼玛耶施,嗒?(你不明白,是吗?)。那好,你是没有车票,就请你下车別施过姆(步行吧)。”说话间电车正好到达发凯要去的市中心。他假装不解地摇摇头轻松愉快地下了车,摆脱了一路的纠缠和尴尬局面。发凯下车后到处闲逛,恨不得把伊尔库茨克所有美好新奇的景物看个够。但最令他惊讶的是扑面而来的一位俄罗斯金发碧眼的窈窕女郎。她那挺拔健美的体型,一头深棕色卷发披散在肩上;一身黑色西装与短裙,穿着肉感的浅灰色丝袜的两条修长美腿拢在黑色高跟皮鞋里。皙白脸上一口俏撅撅的殷红小嘴正在旁若无人地吃着一只大香蕉!她那入时打扮仿佛出水芙蓉,所到之处散发着欧罗巴人的芳香。就连商店里卖的洋娃娃也漂亮的使人爱不释手,发凯为女儿顺手挑选了一个洋娃娃和几个欧洲名著童话故事里的卡通娃娃。和人们说的俄罗斯美女大多一过四十都肥硕臃肿差不多,她们失去神韵,令人惋惜,不过气质犹存。而大多五十岁的男人尽管仍有一张英俊的面孔,由于发福,个个都挺着大肚子把裤带系在小腹下面显得肥胖臃肿难看。发凯逛遍街里的大小商店,然后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歇脚,悠闲地吃着街头小摊买的包子,观赏来往的行人然后乘车回家。</h3> <h3>伊尔库茨克宽阔主街</h3> <h3>伊尔库茨克有轨电车</h3> <h3>扑面而来的俄罗斯女郎</h3> <h3>悠闲自在的俄罗斯女郎</h3> <h3>伊尔库茨克基洛夫广场</h3> <h3>伊尔库茨克市中心一景</h3> <h3>(7)从那以后发凯每天穿梭于伊尔库茨克的大街小巷。使发凯印象最深的是斯波斯卡娅教堂、圣尼古拉教堂、列宁路和列宁纪念碑、卡尔马克思大街、基洛夫广场。当他参观了历史博物馆和十二月党人纪念馆后,加深了对伊尔库茨克这个俄国近代囚徒流放地的了解和俄罗斯农奴制的形成。他买了伊尔库茨克历史遗址金属纪念章、耶稣•基督金属圣象、苏联歌曲集、小说《静静的顿河》和一些俄罗斯纪念明信片。然后他跟着大帮苏联人一道乘坐大巴到达设置在远郊的大片开阔自由市场浏览各种商货;观赏宠物市场里各种可爱珍奇的小动物。傍晚他买到许多喜欢的小商品满载而归。当他回到住所才发现自己的背包不知什么时候划开个大口子,原来俄罗斯小偷也不少。所幸的是没丢任何东西,只是皮包不能用了。 <br>发凯时常从市里回到住所总要去俄罗斯看门大婶家坐坐,和她天南地北闲聊,随身带些中国小礼品送给她,听她讲一些离奇古怪的故事。一次发凯去大婶家碰巧她的侄女拉利萨也在,(她是周末从市里的学校来看望姑姑的。拉利萨父亲很早过世,她十一岁时母亲也离她而去和姑姑相依为命长大,如今出落成一米九的漂亮大姑娘。)于是大婶留发凯做客,请他品尝俄式美味佳肴。一般俄式菜肴很简单,中国人吃不惯,但她做的俄式沙拉很好吃,尤其是她做的红菜汤味道独特鲜美清香别有风味,发凯赞不绝口。饭后,发凯出门漫步来到没有围墙的后院,发现茂盛草丛中有许多家狗和野狗,横躺竖卧互相嬉戏,甚至有的在交配。它们看到陌生人出现马上凶相毕露向他猛冲狂吠,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大婶马上敲打后窗,大声呵斥,它们才离开。<br>六月底,发凯回到哈姆多瓦,一场意想不到的霜冻严重袭击了大片胡萝卜地,挺括的秧苗都弯下了腰。李总打电话从乌兰乌德请来蔬菜专家林维申设法抢救冻坏的庄稼。在李总的果断指挥下,林维申根据几十年种植蔬菜的丰富经验和副总乔国防带领农工们的顽强奋战挽回了种植队的损失!<br>抢救庄稼结束后,李总和林教授等干部松了口气。一天他们几人吃过晚饭顺着一条小溪散步,突然发现眼前一片整齐的墓地。发凯看着那片墓碑林立,鲜花满园的墓地略带伤感地说出一句“团结小区的公民们都在这里静悄悄地生活着。”七十八岁的林教授和干部们走到一座墓碑前菩萨心肠地说:“老人家们你们在这里生活得可好?我们几位中国朋友看望你们来了。祝你们在这里安详宁静地生活!”然后大家跟着低头作揖离去。</h3> <h3>斯波斯卡亚大教堂</h3> <h3>伊尔库茨克列宁路</h3> <h3>伊尔库茨克列宁纪念碑</h3> <h3>伊尔库茨克的市中心</h3> <h3>十二月党人纪念馆</h3> <h3>伊尔库茨克自由市场</h3> <h3>(8)七月初,伊尔库茨克市学校大都放了暑假。天气渐热,黄昏十点收工十二点太阳落山。一天傍晚正当农工收工后回到驻地洗涮完毕准备吃晚饭,突然有人向发凯报告说外面来了三个俄罗斯壮汉,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发凯马上跟出去,只见三个俄罗斯小伙不知和几个农工在叽里咕噜比划什么。当发凯等人走上前去,其中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向他指指画画,表达什么意思。发凯虽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摇摇头假装听不懂。于是他又蹲在地上用草棍画个阿拉伯数字1,后面添了三个0,然后在前面加上俄语蔑侠琪(每月)。意思是“你们来此占用了我们的地盘,每个月得交我们保护费费一千卢布。”发凯看后仍然摇头假装不懂。这时,在一旁较矮的小伙自觉没趣对他说:“别和他们纠缠了,人家听不懂你的意思,咱们走吧。”似乎那个壮汉也以为发凯他们没听懂,边去发动摩托车边说了句“算了,以后再说吧。”两个小伙紧跟其后坐上摩托后座扬长而去。<br>当天晚上十二点太阳刚落山,种植队吃饱喝足后正在消遣,突然办公室闯入三个俄罗斯大汉。正在‘打六家’的办公室成员手拿扑克牌抬头一看还是傍晚那三个俄罗斯青年。那个高个大汉进门后抄起门后立着的大铁管一边挥舞一边向前两步说道:<br>“你们中国人不是会功夫吗?看你们谁敢就上来,非把你们揍扁不可。”他说着走到尽里头,一下把李总推得打了个趔趄,李总倾斜在床上,他的眼镜打落在地。<br>“你推我干什么,怎么你想打架?”李总站稳后壮胆高声说道。<br>队长吴险峰马上放下手里的扑克牌意识到要发生恶斗,走上前去笑眯眯双手抓住他手里的铁管往前推着心平气和地说:<br>“俄罗斯朋友,请你们息怒!我们来这儿是为你们服务的,如果你们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帮助你们。咱们有话好说,不要动武嘛!”<br>“你们傍晚在外面愚弄了我们,事后我们才明白,现在我们是来找你们算账的!”虽然他听不懂中国话,也能感觉到吴队长的友好态度,但仍然紧握铁棍管杀气腾腾地说。<br>吴险峰听不懂他的话,但深知他们是来闹事的把他手里的铁管抓得更紧了。在观察到大汉眼神和说话有所分心时,吴险峰紧握铁管抓住时机突然大喝一声:<br>“弟兄们,上!”就和大汉开始争夺铁管。说时迟那时快,在场的四个办公室成员噌的冲到前面和俄罗斯人撕打在一起。李总赶紧用拳头砸了两下隔墙后,大汉猛扑过来。隔壁几个农工应声及时赶来参战。他们一进门把门口那两个上前助战的俄罗斯小伙围堵痛打了一通,吓得他们仓惶夺路而逃。</h3> <h3>哈姆多瓦的自然生活</h3> <h3>(9)此时种植队人多势众,把俄罗斯大汉按倒在床上,有的打头,有的扭臂,有的搂腰,有的踹腿。他在床上前后左右拼命翻腾垂死挣扎。发凯双手紧紧抓住他的一只大脚用胸口使劲往下压,恨不得把他的大脚在床帮上压断。但那只大象般的粗腿纹丝不动。在混乱撕打中只听见‘嘭’的一声那大汉被冲上来的大个农工用装满茶水的玻璃罐头瓶开了瓢。他的头顶顿时鲜血四溅,玻璃碎片四射;农工的手也被玻璃碴刺破,鲜血直流。那个大汉满头满脸满身是鲜血摊倒在地上开始发抖,嘴里不断发出微弱的声音:<br>“救命,救命!赶快送我到医院,我快不行了!”<br>床上,地上,这儿,那儿到处是鲜红的血,顺着木地板形成一条大约十公分宽,三四米多长的浓浓血迹。有人赶紧从床上抽出一条白床单匆匆擦去血迹然后把带血的床单包住藏起来。赶来的几个农工上前把他五花大绑捆起来继续脸上耳光左右开弓拳脚相加。一个农工连打带骂把他推倒在床上,惯性使他又顺势翻滚到床下:<br>“站起来!他妈的,再让你欺负我们中国人,把你们都活劈了!还敢来闹事不?”<br>那大汉头晕目眩坐在地板上抬头看着他不知在说什么,只是嘴里嘟哝着:<br>“哎吆,我疼得不行了,求你们把我快送往医院,求求你们了!”<br>“别打了,他都这样了,把他打死我们就回不了国了!”发凯看到情况不妙制止道。<br>正在这时农庄派出所警察赶到,看到那大汉浑身是血被五花大绑很生气地说:<br>“你们怎么能这样打人呢?尽管他入室抢劫犯了法,你们也不能这么做呀,你们把他打坏也触犯了法律。”<br>为减轻俄方对中方做法的指责,那个满手满胳膊是血,伤得很严重的高个农工抬起右臂给警察看;发凯也双手压住胸口感到很难受,右手食指不知什么时候破开个大口,样子显得很痛苦。那警察见状说:“受伤的都跟我去农庄医院治疗,其他人休息吧。”他说完开车把他们都送到医院做检查。医生给那个农工包扎了伤口;给发凯检查了胸部说他的心脏没有问题,只是在打斗中受到惊吓胃部有点痉挛,没大碍。那个大汉满头绷带从治疗室出来准备投入监狱;种植队成员送回驻地休息。</h3> <h3>哈姆多瓦的自然风光</h3> <h3>(10)没过几天,农庄警察来通知种植队:要求所有介入那个事件的二十多人都去市警察局笔录口供。参与事件者坐在大巴上才发现上面有两个参与那次事件的俄罗斯人。他俩看上去二十岁,一脸苦相地戴着手铐,看到发凯上车后就对他说:<br>“求求你,中国朋友,我们一时糊涂做了坏事,实在不应该。我们很后悔,再也不干坏事了,原谅我们吧。如果你们不原谅我们,我们就得坐灸立木(监狱),好几年出不来。”<br>“别担心,只要你们再不干坏事,把抢走我们的东西还给我们,我们会原谅你们的。”<br>“那就太感谢了,我们一定听你们的话,再不惹是生非,好好回学校学习。”<br>来到伊尔克次克看守所,负责这一事件的法官安德烈和颜悦色接待了种植队人员,向他们讲了抢劫案处理方案,并安抚他们说:<br>“在这一地区有关中国案件都由我处理,我会秉公办事,请你们放心。据我了解关于这个案件没有形成严重的后果,我的意见是教育释放。他们还很年轻,是伊尔库茨克的大学生,放暑假回农庄喝了点酒,寻衅滋事。我们一定加强管理好好教育。你们还要在农庄工作生活并与他们和谐相处,否则你们就不好开展工作了。我看教育教育就算了,你们看怎么样?”<br>“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我们能在农庄顺利工作和他们相安无事,你们怎么处理都可以,我们没有意见。不过让他们把抢走我们的日本半导体归还我们。”翻译应老师和李总交换了意见后回答说。<br>“好的,没问题,那我就这么办了,过几天结案后把你们的东西归还你们就释放他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咱们随时联系。祝你们在哈姆多瓦生活愉快工作顺利。再见。”然后种植队人员个个在案件卷宗结尾签了字,法官一一和他们握手道别。<br>第三天上午,一位拄拐杖的俄罗斯大婶来到农庄种植队办公室,说她是那次事件参与者那个大汉的母亲。她腋下夹着一个大列巴,左手提着一个装着半截粗大香肠和二十几块大笨糖块的塑料袋。进入办公室,她把拐杖放到一边,把面包、香肠和糖块放在桌子上,就一边不停地向发凯他们鞠躬,一边抬起头说:<br>“我是那个大个子瓦西里的母亲。实在对不起你们,那天夜里他和两个同学闯进你们办公室抢劫,影响很恶劣,应该受到惩罚。”发凯请她坐在椅子上后,她接着又说:<br>“他是个好孩子还在伊尔克次克上大学。那天晚上他们喝了好多酒,几个孩子一时兴起干了坏事,应该受到惩罚!但如果他为此事被判刑一辈子就毁了。他父亲刚去世不久,我培养他真的很不容易。希望你们能放过他,我们母子会感激不尽的!”大婶说着哭了,满脸忧伤显得非常可怜,看上去生活确实很艰辛。发凯看着她极富同情地说:<br>“斯达卢哈(老太太),别担心,你儿子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在警察局已达成共识,不会追究他的错误。他已经知错认错了,希望他好好学习,给您争口气!”<br>“真的吗?那太感谢你们了,你们中国人真好!让我怎么感谢你们呢?请你们吃糖吧。”大婶听了这样的回答眼睛一亮,边说边不停地抓起糖快往发凯等人手里塞。</h3> <h3>哈姆多瓦的自然风光</h3> <h3>(11)又过三天后的黄昏,正当发凯吃过晚饭在路边纳凉,随着突然远处传来的摩托马达声,一个彪形大汉出现在发凯眼前。发凯着实吓得退后几步以为又有人来闹事,定睛一看,原来是大汉瓦西里。他眼罩墨镜头戴太阳帽,把摩托停在发凯身旁,微笑着紧紧抱住发凯A使他大吃一惊。他满脸胡茬紧贴在发凯脸上,扎得他有点不舒服。然后他摘下太阳帽,低头让发凯看他头上已经愈合的长长伤口,上面洒的磺胺结晶已经凝固。<br>“实在不好意思,那天酒喝的太多失控了,让你们受到惊吓和损失。唉,我们实在太愚蠢了。”他边说,边抬起右手用手背摸摸脸表示喝多了;又用食指在太阳穴上画圈圈意思是脑子犯混干了蠢事,然而心里却高兴地说。接着他放开发凯握住他的手又说:<br>“喏,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了,如果再有人敢欺负你们,马上告诉我,我会收拾他们的。”<br>“谢谢你的这番好意,不过最好别发生类似事件,你也别再惹事了。”<br>“那是,那是,但我说的是如果,不过却实不能再干蠢事了,还要感谢你们的宽宏大量!好吧,记住你的话。谢谢,再见!”瓦西里和发凯握手道别,登上摩托旋风般离去。<br>盛夏来到,农庄副主席尼古拉为表达对中方种植队的满意工作,在一个晴朗的早晨组织了一次俄中大联欢——去贝加尔湖旅游。农庄有关人员和种植队全体成员乘坐两辆大巴向贝加尔湖驶去。通向贝加尔湖漫长的柏油林荫大道弯转起伏,连绵不断,两边茂密的原始森林望不到边。坐在大巴里的种植队员一路上精神饱满、欢声笑语,唱起一支支中国歌曲。当他们唱起雄壮豪迈的思乡歌曲《一条大河》,俄方工作人员也应声唱起俄罗斯名歌《喀秋莎》,接着唱起《红莓花儿开》,里面不时夹杂着诙谐幽默喊声,使气氛更加兴奋开心,随后连续不断唱了几首俄罗斯歌曲。那曲曲俄罗斯名歌都是发凯耳熟能详的,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跟进欢唱,和他们融为一体。中国种植队人员也不示弱,越唱越猛,仿佛要把俄方声势压下去。于是人们一路欢歌笑语此起彼伏,一个多小时到达贝加尔湖畔。<br>贝加尔湖古称‘北海’,曾是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的主要活动区域,就是中国汉代苏武放牧的地方。苏武是汉朝在西北少数民族匈奴国的友好外交使节,由于边陲动乱被扣留在贝加尔湖畔。他十几年在贝加尔湖畔放牧,但身在匈奴心在汉;忍辱负重、受尽折磨、决不投降,最终回到汉朝。苏武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并有一支古曲‘苏武牧羊’为证。由于历史的变迁和更迭,如今的贝加尔湖被誉为西伯利亚明眸——蓝眼睛。<br>一提到贝加尔湖,除了它的周边美景就是湖中水怪,恰恰由于湖中水怪的传闻使贝加尔湖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据农庄副主席尼古拉现场介绍,湖水生成年代久远,它那幽深的湖底蕴藏着许多珍稀生物和濒危绝种动植物。它是欧亚大陆上最大的淡水湖和世界上最深和蓄水量最大的湖泊。尽管湖面看似平静,但时有大风大雾骤起的天气,加上湖水深不可测让人不免产生诸多联想。某种古老物种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形成了人们传说中潜藏的神秘水怪。<br>内蒙古政府经协总公司种植队成员在哈姆多瓦农庄副主席尼古拉和农庄有关人员的陪同下游览了贝加尔湖主要的绝色美景,然后在周围是茂密小树林,中间是平坦草坪的开阔地燃起篝火,吃烧烤牛肉串、大列巴、香槟、啤酒、香肠和鸡蛋。中俄人员手拉手围成大圆圈,在录音机播放的音乐下载歌载舞,畅饮狂欢,直到黄昏八点才尽兴返回农庄。通过这次旅游,种植队和哈姆多瓦农庄情谊加深。多少年过去,发凯仍然记得当时的动人情景。</h3> <h3>通往贝加尔湖的公路</h3> <h3>贝加尔湖畔的美景</h3> <h3>苏武牧羊的追忆画作</h3> <h3>《苏武牧羊》古曲谱</h3> <h3>作者简介:熊崇岐,笔名特立(Terry),1978年考入内蒙古师范学院外语系。1982年他毕业后先后在中学中专任英语教员,后期在内蒙古商贸职业技术学院仍然当英语教员,职称副高。在几十年学校任教期间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满园桃李。擅长俄语的他曾在内蒙古供销学校兼任俄语课,并几次赴俄罗斯当俄语翻译。<br>他热爱文学音乐和艺术,写过诗作过画也创作过歌曲,曾经读过不少世界名著。退休后他又拿起笔杆开始写作,已刊出《欧洲梦幻之旅》、《烟花三月下扬州》、《新疆旅游日记》杂文《荒毛地》、《归绥市》、《归绥市的城门》、《青城电影》、《抓壮丁》、《蓝宝石的故事》、《图瓦的祭奠仪式》,最近又写了一篇《伊尔库茨克奇遇》,以飨读者。</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