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包瑞涵</p><p class="ql-block">约莫一两岁时,我和外公到家旁边的小公园去玩。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小手儿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待到车停下,车后座上的那个小肉球便扬着手儿去揪那天际如素帛一般的云彩。小腿就在空中乱蹬一通,想快点从后座上下来。</p><p class="ql-block">我外公外冷内热,不爱说话,做什么事情都看起来木讷。或许是年轻的时候修的飞机都报废了,他认为“沉默是金”,少说多做更重要一些。但他太慢了,我这个急性子的小孩子当然是等不起的。于是我对他说:“快放我下来!姥爷你也太慢了!”</p><p class="ql-block">于是,外公一踢车后面的脚蹬,整个车子都“咯噔”一下,本来淘气包就不太安分,这个动作下来,我的小脸儿就义无反顾的冲到地上去了———直到现在,还有一块若隐若现的疤痕在人中畔,睡的正香。</p><p class="ql-block">家人们说,我当时是没有哭的,只是笑着说一点都不痛。这块疤痕还未醒来———可外公已经去世了。到了那时,我的泪才真正的留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