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京城北面的边城古堡,人们自然的就会想起位于八达岭关沟的南口城、居庸关城、上关城、八达岭城等古城建筑,因为这条古道是内蒙古通往京城的重要交通干线,也是历代王朝防御的重中之重,所以据险而守、关城林立,成为保卫京城的一道主要防线。随着当今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居庸关城、八达岭长城成为中国乃至世界的旅游热点地区,人们趋之若鹜前来拜访,感慨岁月长河中的历史变迁,惊叹于古代先民宏伟的建筑杰作。<br> 而在关沟以西的十五公里处,也有一条与关沟并行的峡谷蜿蜒北去,穿过崇山峻岭,直达河北省的怀来县和内蒙古,这条五十多公里的蜿蜒曲折的古道,同样也是通往京城的必经之路,虽没有关沟的声名显赫,但也是防守京城的重要关隘之一,从明初开始就先后建造了白羊城、长峪城、镇边城、横岭城等边城古堡,与关沟古道一样,为京城筑起了一道牢固的军事防线,拱卫着北京的安全。历经战火硝烟和几百年的风雨沧桑,大部分古城早已残破不堪,可仍旧貌犹存,可有的古城因风雨的侵袭和人为的因素已经随风而去,仅留下了一个遗址名称。<br>透过岁月的风雨,<div>让脚步在古道上穿行,</div><div>寻访古城的旧址,</div><div>遥想历史的烽火硝烟。</div> 白羊城<br> 白羊城位于昌平县城西北十八公里处,是流村镇所辖区域。它地处白羊沟山口,背靠层层山峦,东面则是一马平川。<br>白羊城是关沟古道外的另一个通往京城的重要关口,故名白羊口,元代成村。明朝初年,这里已有军队凭险把守。明正统元年(1436年),蒙古部落骑兵曾由此攻入昌平县城;正德九年(1514年)八月,蒙古瓦刺部落小王子率军攻入白杨口,骚扰京畿。这两次外敌入侵引起了明王朝统治者对白杨口的重视,于正德十五年(1520年)开始建造城池,始称白羊城。<br> 白羊城修筑在南北两山之上,设东西两座城门,白羊城内一水中流,设有水门。城为砖石结构,高2.5丈,厚1.2丈,周长761.5丈,设敌楼4座,城铺15间,护城墩12座。成为明代护卫京师的重要关隘之一,与长峪城、镇边城、居庸关、上关城、黄花城、古北口等形成一条连绵数百里的整体军事防线。<div> 白羊城是两山夹一河式的山城,远远望去,北城墙尖如船头,南城墙齐似船尾;河两散落着民居和钟鼓楼;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白羊城不大,却有城隍庙、玉皇庙、真武庙、娘娘庙和菩萨庙等10余座,这些庙观大多修建于明清年间,后毁于民国战乱时期。另外,从城里到东城门外,曾有一条三里长街,街两侧买卖店铺排列,也曾演绎过是人来车往,驮铃声响的热闹景象。<br></div> 所谓的白羊城,并非独立的一座城池,实际上在老城东南一里路的高台上,还筑有一座白羊新城。由于老城地处山地,区域狭小,不便屯兵练兵,朝廷为加强防范蒙古部族的袭扰,在明景泰元年,既白羊城之后,又在五峰山脚下筑造辅城一座,增兵防守。白羊新城一里见方,设东南北三座城门,西城墙不跨山,新旧两城近在咫尺、互为犄角,可见白羊城的军事地理位置之重要。如今新城极少被人提及,只是因二百年前被庆王坟所替代,只留下南门外、校场等地名在默默述说着曾经的往事。 六百年弹指一挥间,白羊城在风雨侵蚀和战火中逐渐沦为残垣断壁,1939年夏,特大山洪冲毁了城门、钟鼓楼和地势较低的寺庙、民房及城外的长街,大树被连根拔起。水灾后良田变为荒滩河套,庄稼颗粒无收,让古城遭到了惨重的损失。<br> 1960年修建王家园水库时,政府担心水患再次冲毁白羊城内外的住户,下令将城内外住户统一搬迁到如今新建村的的西侧南坎沿上。随着居民的搬离,城内的民房和庙宇也全部拆除,被生产队改造成了耕地,至此古城的风景不在。<br> 而雄踞在山岭上的城墙也渐渐遭到人为的破坏。1959年,在白羊城西门外建造小水库,民工们就地取材,在山势陡峭处拆下城墙的条石,顺坡滚落到山下,垒砌起水库大坝,使白羊古城墙受到严重破坏,裸露的三合土和废石堆砌的墙芯,好像被扒了皮的长龙瘫痪在蜿蜒的山脊上。如今只有北山顶上仍有较完整的敌楼,还有600多米长、3米高、2.5米宽的城墙。这一段城墙保护得比较好,得益于距离水库坝址较远,又有梯田和树木的保护,人们不便于把条石拆运到山下。另外在西城门外的山梁上,还有一座瞭望烽火台屹立原址,宛如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默默怀想着白羊城曾经辉煌的过往,成为人们凭吊古城的历史见证。 白羊城新城<br> 至于那座位于五峰山下白羊新城,早在二百多年前就已从人们的眼前消失。话说乾隆皇帝的十七子庆僖亲王永璘选中五峰山作为福地后,对嘉庆皇上谎称:“我找到一块‘头枕五峰,脚蹬平川’的风水宝地,只是那里有个残破的小土城,不敢擅动。”嘉庆说:“既是土城,拆之无妨。”于是庆王府拆城圈地建园寝,立红柱为界,沿界边栽种花椒树作为界线护栏。<br> 宫上自然村由此产生,陵园完工后,陆续有看坟人前来居住守护园寝,当时白羊城村有耕地1600亩,被清政府划给看坟人的土地就达1300多亩。所以白羊城在清代由坟户发展成村,这和庆王家族墓地有很大关系,故名庆王坟。在庆王坟附近目前的居民中,很多人家世代都是在这里看坟,而他们过去都是在旗的白羊城旗兵。当地人俗称“宫上”,并按方位分为东、西、南、北宫上。<br> 对于白羊新城内的原住户居民,被统一迁至到城南二里远的地方重新安置,由朝廷出资,为每家修建了青砖卧顶的瓦房,并取名复兴庄村。<br> 庆王坟始建于清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位于五峰山东麓,共有大、小园寝八处。内葬亲王三位,即庆僖亲王永璘,庆育亲王绵愍,庆密亲王奕劻;<br> 庆僖亲王墓为祖园,坐西朝东,东西长140米,南北宽50米,被称为北宫。北宫背靠五峰山,有神桥、月河、南北朝房、宫门、墙圈、享殿、大宝顶等建筑。<div> 庆育亲王绵慜葬在北宫南边,人称南宫。永璘第五子绵悌葬在南宫南侧,永璘第六子绵性葬在南北宫之间。庆密亲王奕劻在北宫东北建立园寝,建有碑楼、宫门、红墙、享殿、大宝顶一座。<br> 庆贞亲王载振从1917年冬至1922年冬北宫北边又建园寝一座,树牌坊一座,葬了嫡福晋索绰罗氏,新园寝北边有侧福晋小宝顶二座,姨娘坟一座。<br> 进入民国以后,军阀混战,白羊城地近南口,自然要受兵马骚扰。七七事变后,国民军司令赵同为筹措军饷,用炸药将庆王坟崩塌,把庆王府四世陵墓二十二座的殉葬珍宝全部掠走。日伪统治时期,又有人多次伐树,致使庆王坟古树几乎无存。1966年残存建筑围墙又被拆走修建工厂。<br></div> 远眺庆王坟园寝内建筑无存,只剩下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树。 残垣断壁的园寝围墙,到处是一派的荒凉。 北宫庆僖亲王永璘的地宫 地宫门口的卷门洞 东宫的奕劻园寝<br> 园寝碑楼尚存,驮龙碑已无,地宫和其他地面建筑皆无,园内只剩下几十颗松树。<br> 爱新觉罗·奕劻(1838年3月24日-1917年1月29日),晚清宗室重臣,清朝首任内阁总理大臣,满洲镶蓝旗人。清高宗爱新觉罗·弘历曾孙,庆僖亲王爱新觉罗·永璘之孙,辅国公爱新觉罗·绵性长子。<br> 道光十八年(1838年)奕劻出生于北京,过继庆郡王绵慜为嗣子,初封辅国将军,后晋爵贝子、贝勒,同治十一年(1872年)九月,加郡王衔,任御前大臣。光绪十年(1884年),担任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进庆郡王。光绪二十年(1894年),进爵亲王,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加恩世袭罔替,成为铁帽子王。<br>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他受命与李鸿章于次年代表清政府签订《辛丑条约》。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为首席军机大臣,仍总理外务部。宣统三年(1911年),裁撤军机处,改设内阁,奕劻任内阁总理大臣、辛亥革命爆发后袁世凯复出,奕劻让出首相职位改任弼德院总裁。清朝灭亡后,迁居天津。民国六年(1917年)一月二十九日病死,时年79岁。追谥曰密,子载振袭爵。 南宫庆育亲王绵慜园寝<br> 南宫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在1955年征用,1956年将这里的八个自然村搬迁,随后拆除了宝顶、地宫,砌起了大墙。不过,从大墙豁口处能见到里面有朝房、宫门、享殿等完好的建筑物遗存。 国民抗日军起义的地点<div> ——白羊城村。<br> 1937年7月22日,白羊城内的关帝庙前燃起抗日烽火,诞生了京郊第一支抗日武装队伍——国民抗日军。在后来的日子里,国民抗日军在司令员赵同带领下奇袭了德胜门外第二监狱,营救出几十名共产党员及数百名同胞,缴获了大量武器,并在京西的妙峰山用机枪打下了日寇的飞机。国民抗日军沉重地打击了日本鬼子的嚣张气焰,鼓舞了敌占区广大抗日民众的斗志。后来,这支队伍被八路军总部收编为晋察冀军区第五支队。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烽火中,这支部队转战南北、屡立战功,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中的一支劲旅。如今仍存在人民解放军的序列里,它就是六十五集团军一九三师五七七团,驻防在河北省张家口市。</div> 国民抗日军部分领导合影<div> (1937年11月)<br>(左起:熊波涛、高鹏、杨成武、赵同、邓华和汪之力)</div> 国民抗日军副司令员高鹏。 长峪城<br> 白羊城到长峪城五十多里路,从白羊城出发,穿过三十里高山险峻的白羊沟,沟口就是禾子涧村,从这里前行到长峪城则是平坦的柏油公路,直至长峪城的村口。<br> 长峪城背靠连绵起伏的山岭,山顶上就是蜿蜒曲折的万里长城,翻过村南的高山,就是河北怀来县的镇边城。初到长峪城的人对此有些疑惑:但凡是边塞古城都是在沟谷中当道扎寨,阻挡住敌方前进的通道,而这座长峪城却坐落在山峰脚下,并非险关古道之处。通过实地查看和查阅地图方才清楚了其中的原委,原来在险峻的山岭上有两条从镇边城和横岭城穿行的崎岖小路,可通向长峪城,为了防止敌骑兵迂回山路偷袭,这才修建了长峪城,另外长峪城与镇边城隔山相望,如果镇边城战事紧急,长峪城可出兵增援、牵制敌人,基于这两个方面的原因,长峪城的修建也在情理之中了。<br> 长峪城为明长城内侧的军事城堡,是戍边将士居住的地方,与居庸关城、白羊城、横岭城、镇边城同属于京西北军事防御体系。长峪城分为新城和旧城两部分。旧城在北,亦称北城;新城在南,亦称南城。旧城修建于明正德十五年,即公元1520年,卡在山口的两山之间,以青石垒砌。起初,驻军及村民全都居住在旧城,后来山洪暴发,冲毁了旧城及民房。明万历年间,即公元1573年,长峪城军民又在旧城以南修建了新城。<br> 先说旧城;旧城为南北走向,城两端设城门,南北城门之间是一条主要街道。城墙东面为水道,沿水道筑有一堵拦水墙,防止山洪冲入城内。北城门位于城墙中部,朝向长城方向;城门为单孔,门外筑有瓮城,地面道路以山石铺砌,日久天长,石块磨得光滑发亮。筑城材料亦为附近山石,只有门券券顶以青砖砌成,远远望去像一座石城。城门与城墙均以大块青石砌筑,浑然一体,坚实的城墙蜿蜒着通向东、西山巅,只是城墙上的砖墙垛被村民拆走修建房屋院墙,留下一道长长石基座。 旧城的东城门<br> 长峪城旧城的东城门已不复存在,厚实的墙体站在城门的两侧,默默的迎候着来往的行人。 古城中南北走向的大街,街边沧桑的老屋、斑驳的石墙,与巍巍的群山遥相呼应。 漫步在古城大街上,一份宁静与从容迎面扑来。 关帝庙<div> 几百年间香火缭绕的关帝庙,如今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庙堂上不见了关老爷的身影。</div> 西城门<div> 旧城的西城门,历经几百年的风雨,依然稳重的端坐在原址。</div> 旧城城墙<div> 厚重的山石,构筑成坚固的堡垒,昂首挺胸笑迎风雨。</div> 站在稳重的城墙上,但见长龙蜿蜒、直扑山顶。 登高远眺,古城中的房屋自然宁静、掩映在层峦的山中。<br> 长峪新城<br> 长峪城新城建造于明朝万历年间,与旧城相距一里地的路程。与旧城不同的是,新城没有建在两山之间,而是依山而建,地点选在了居高临下的西山坡。之所以发生这种变化,是因为城堡的功能由前沿阵地变成了驻军兵营。<br> 明正德年间修筑旧城时,长城的御敌规模还没有形成,旧城处于抵御入侵者的最前沿,一旦开战,那里便是战斗的主战场;卡在两山之间建城,有利于阻止敌人的进攻。而到了修建新城时,长城防御体系已经形成,有了外围屏障,长城内侧城堡的作战功能大大减弱,而作为驻军兵营,山坡比山口更适宜。与此相同,位于河北省怀来县的镇边城,也经历了从扼守山口到偏居一隅的转变。 长峪新城的城门<br> 长峪新城的瓮城门,斑驳的墙体,光滑的石板路、荒草萋萋的城头,一副沧桑跃然眼前。<br> 长峪新城的城门内侧景观,历经五百年的风雨,依然昂首挺立。 百年的老屋、沧桑的城门,好似穿越岁月的时空。 古城旧景拾遗<br> 历经岁月的打磨,隐匿在群山之中的古老长峪城脱颖而出,成为人们寻幽访古、旅游休闲的好地方。这里不仅有古老蜿蜒的城墙让人遐想,还有一座座沧桑的庙宇述说过往、更有百年的老屋依然炊烟渺渺,从容中迎来一个个朝霞和暮色夕阳。 菩萨庙<br> 菩萨庙位于村中高台上,是一处小巧玲珑、规范典雅的的乡村小庙。古庙建于明代,维护保存尚完整。菩萨坐像端坐庙堂,保佑着一方百姓的幸福安康。 山村小院<br>一方小院,<div>悄悄躲在菩萨庙的身旁,</div><div>山石垒就的围墙,</div><div>熏染着缕缕的烛香,</div><div>一份温馨<br>弥散着岁月的时光。</div> 百年老屋<br>寂静中悄无声响,<div>沉默里讲述着过往的时光,</div><div>别看此时人去屋空,</div><div>雨雪风霜的日子里,<br>也曾是暖意融融、笑语欢声。</div> 村街小巷<br>山石筑起的房屋,散落在山坡上,一条曲折的小巷,链接在家家户户的门前。 永兴寺<div> 长峪城永兴寺位于村西高台上,是村内众多寺庙中最大的一座。原建于明代,现为清代建筑。永兴寺前殿是十八罗汉殿,后殿是三位娘娘殿,庙中有明朝时期所铸的大钟,钟声响起,悠扬悦耳,声传十里。</div> 小巷<br>沧桑的老屋、寂静的小巷、斑驳的标语,幕幕场景恍如隔世,不觉间将思绪带回往昔的时光。 胡同<br>石墙老屋,<div>一派斑驳景象,</div><div>岁月留痕,</div><div>雕琢时光沧桑。</div> 荒凉老院<br>主人远走他乡,<div>院中荒草凄凉;</div><div>恰似耄耋老者,</div><div>一往深情翘望。</div> 胡同<br>石块黄泥筑墙,<div>围成条条小巷,</div><div>看似无路可行,</div><div>近前峰回路转。</div> 农家院门<br>一座砖砌小门楼,<div>端庄沉稳站街口,</div><div>雨雪风霜眼前过,</div><div>转瞬已是百年情。</div> 长城人家<br>一座小院坐城中,<div>蜿蜒长龙眼前景,</div><div>人来人往皆过客,</div><div>唯有城墙百年情。</div> 石碾棚<br>恍然已是记忆景,<div>山村仍然在使用,</div><div>一座碾棚遮风雨,</div><div>碾米脱谷步从容。</div> 山村小院<br>百年老屋坐山中,<div>窗格浸染岁月情,</div><div>莫说小院无人影,</div><div>此时无声胜有声。</div> 镇边城<br> 从长峪城出发,一路缓下西行,过马跑泉村直至门头沟区的大村,然后右转向北走大镇路,前行八公里就到了镇边城,全程大概二十多公里。<br> 镇边城修建于明正德十五年(1502年),横跨东西两山,周长三里,设东西两城门。后因山洪爆发,旧城被洪水冲毁废弃,明万历年间在旧城以北五里处,开始建造镇边城新城,镇边新城的西南是巍峨秀挺的笔架山,笔架山最高峰1445米,山北是怀来,山南就是北京。镇边城城墙由大块坚固的山石砌成,围城坚固,城高4.2米,为一石头城。城开东、南、北三门,南北城门原都有瓮城。北门内侧门券尚在,南门已经消失,仅存留三棵同年的老槐树。东城中间有一座5米宽的砖拱城门,城门上方有一匾额上书"镇边城"三个大字。城西北角、西南角和东门正对的西城墙上有三个角楼。 登高俯瞰镇边城。 镇边城旧城遗址<br> 在大村通往镇边城的公路上,山上的一道残城墙映入眼帘,这就是镇边城旧城的遗址。 古城东城门<br>历尽沧桑五百年,<div>满目疮痍身躯残;</div><div>烽火硝烟无惧色,</div><div>但留英名在人间。</div> 古城北城门<br>曾经威严耸北门,<div>烽火硝烟何惜身,</div><div>赴汤蹈火随风去,</div><div>巍巍青山化为魂。</div> 古城城墙<br>秋风秋景色金黄,<div>城墙蜿蜒越山梁;</div><div>守护边关历风雨,</div><div>威风凛凛仍昂扬。</div> 老戏台<div> 古城中三百年的老戏台还在,而遍布城中的老爷庙、城隍庙、山神庙、娘娘庙等有的遗址犹存,有的不见所踪。回想当年的辉煌,现在只能倾听村民们的口口相传了。</div> 古城大街<br> 在镇边城中轴线上曾建有双层砖木结构的鼓楼,与连通城门的三条大街衔接;以东城门鼓楼为轴线,分布着六条较大的巷路,巷路上分别设置了几十个小的胡同,就是这俗称“三街六巷七十二胡同”的街道网络,为城内居民提供了方便的交通环境;几百年过去,古城依然保存着曾经的格局,只是街中央的鼓楼不见了踪影。 东城门楼上眺望古城景观。 古城东街<div> 放眼古城的东大街,沧桑的城门、百年的老房和石块垒砌的围墙,一幅岁月悠悠的场景。</div> 古城南大街<br> 漫步街巷,时空斗转,然而不时出现眼前的百年老屋,仍静静伫立在街边。 街边小摊<br> 古城大街上的百货小摊,物美价廉的商品,让百姓纷纷驻足挑。 古城的特色<br> 古城最大的特色就是石头多;城墙是大条石垒砌的,房屋是石头码砌的,方圆分明棱角咬合,经风历雨至今坚实;道路是石头铺就的,凸凹不平排列有序延伸到小城的各个角落。 走在一条条石板路上,只觉得历史按摩着足底,看着一座座明清遗风的民居,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迎面而来。雕梁画栋的残破门楼依稀还能辨认出当年的影子,砖雕的影壁墙还能看出往日的风采,细碎的方格窗浸含古色古香,飞翘的房脊玲珑俯视街巷。 山村一角<br>一道道石墙,<div>一座座老房,</div><div>与城墙为伍,</div><div>和青山作伴,</div><div>风雨中走来,</div><div>将沧桑呈现。</div> 胡同石墙<br>一块块山石,<div>整齐码放,</div><div>垒起来是房屋,</div><div>垛起来是院墙,</div><div>精巧的手艺,</div><div>编织了几百年的乐章。</div> 石街老巷<br>一座座老房历经风雨,<div>一道道石墙营造了家的天堂,</div><div>一块块山石铺装街巷,</div><div>一代代古城人创造着理想与希望。</div> 青砖门楼<br>一座座青砖门楼,<div>安详的端坐街边,</div><div>蕴含岁月的风雨,</div><div>浸染着古城的遗风。<br>一个个温馨院落,</div><div>承载着家的温馨,</div><div>淳朴善良的传统,</div><div>在大街上随风徜徉。</div> 昌宛县政府旧址<div><br>院门墙上五角星,</div><div>默默无言述峥嵘,</div><div>当年政府办公地,</div><div>烽烟散去依旧景。</div> 昌宛县政府办公旧址<br> 一座普通的农家院,曾经是抗战中坚定的堡垒户,由于地处村边、背靠大山,昌宛县政府就秘密地选择在这里办公,在那白色恐怖的年代,带领着人民坚持战斗,顽强的与敌斗争。当遇有风吹草动,马上转移到身后大山里,与敌周旋;不论条件多么艰苦,革命的信念始终坚守在心中。 山村小院<br>一幅安静祥和的院景,<div>走过了百年风雨的淡定,<br>点缀着玉米金黄的色彩,</div><div>那是一代代人生活的历程。</div> 老屋<br>一蓬蒿草在头顶悄悄滋生,<br>细碎的窗格顽强与寒风抗争;<br>脚下有坚固青石的支撑,<br>百年风雨仍昂首挺胸。 古城印象<br> 历史在古城打上了休止符,但人们的日子还在慢慢的过着,一切还是那样的悠闲自在:青石垒砌的院墙一隅堆满了山柴,牲口棚里的骡马小毛驴在静静地饲食,红头涨脸的大公鸡站在石头墙上啼鸣,狗吠的声音不时传来,农用的三轮车也安静的停放在街边巷尾。<br> 小城虽破筋骨犹存,长城扶摇小城相随,登上更高的山巅俯瞰小城,只觉一股浩然正气直冲云天,镇边城,你为防御而建,不仅有过历史的辉煌,还是一个怀古探幽的好地方,岁月悠悠、时光荏苒,一代代戍边将士的后人在这座小城中发展生存,成为历史传承演变的一个见证。 横岭城<br> 从镇边城出来,向北五公里就到了横岭城。横岭城在河北怀来县境内,是明代一处重要的长城关口,它的北部是怀来、延庆盆地和官厅水库;它的东面依次是长峪城、白羊城。<br>由横岭向南经过镇边城,可以到达门头沟的大村,向南行,可由卢沟桥进入京城;若由横岭南的马刨泉向东,经高崖口、流村镇、羊坊镇,可以进入北京市昌平及海淀。<br> 在明朝的历史上,曾有蒙古部族的瓦剌和鞑靼人分别从横岭、镇边城、白羊城一线直取昌平,然后兵临北京城下。为了加固西北的边关防线,防止蒙古人的军事入侵,在明弘治十八年(1505年),构筑横岭城,设南北两门,东西跨山,南北为两山之衡,由此得名「横岭」。 穿城而过的公路<br> 横岭城墙横跨东西两山而建,形成一巨大的城堡。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期,日本人为了军事需要和掠夺资源之目的,修建了一条由门头沟大村到怀来的公路,穿城而过的公路像一把利剑,将古堡一分为二,古城的东城门由此被拆除,而北城门幸得留存,历经五百年的风雨,北城门仍昂然屹立,默默地述说着沧桑的往事。 俯瞰横岭城<br>座座高山当屏风,<div>一道城墙横卧岭;</div><div>任凭旌旗烽烟涌,</div><div>我自岿然傲群雄。</div> 横岭城<br>横跨两山越山岭,<div>古城高耸当道中;</div><div>跃马横枪藐群雄,</div><div>威风凛凛憾苍穹。</div> 古城北门<br>看尽烽火硝烟,<div>何拒酷热严寒,</div><div>走过风雨五百年,</div><div>默默值守边关。</div> 横岭城墙<br>携手城楼固雄关,<div>爬山越岭筑锁链;</div><div>护卫京城保民安,</div><div>一身赤胆天地间。</div> 关帝庙<br> 1937年8月,国民党十三军军长汤恩伯,面对日军的进攻,带领部队部署组织了南口战役,其中第四师一部就坚守在横岭城的阵地上,当年第四师师长王万龄、副师长王大庆亲临前线指挥作战。这座位于横岭城内的关帝庙就是第四师的指挥部。<br> 当年大公报记者孟秋江,冒着战场的烽火硝烟爬山越岭只身前线,就是在这座关帝庙里,采访了师长王万龄等将领,并亲临横岭的前线阵地,在隆隆的炮声中,看到了前线战士浴血奋战、不怕牺牲的顽强精神,写下了著名的长篇通讯《南口迂回线上》,以满腔热情宣传前线将士英勇战斗的精神,有力的鼓舞了全国人民抗日救国、打败侵略者的士气。 关帝庙院落<br> 关帝庙内的建筑看不出任何寺院标配的影子,估计不是被战争摧毁了,就是后来被人为的拆除,可是这里曾经发生的往事,却深刻的印在古城人的记忆中。 老戏台<br> 坐落在关帝庙前的老戏台,可是原装的历史遗物,估计也有二、三百年的历史,虽然没有了锣鼓唱腔的回旋,但也不曾被冷落,一段时间,被改造成了村中粮食加工点,每日里机器声轰响,人来人往,替代了往日锣鼓的喧闹。 关帝庙前的小广场,成为了村民们聚集聊天的好地方,老人们在这里晒晒太阳、说说家常,打发着一天中寂寞的时光。 礼堂<br>一座开会演出的礼堂,<div>斑驳的标语印刻着时代的影像,</div><div>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随风逝去,</div><div>成为了人们记忆中的一段时光。</div> 供销社门市部<br>一颗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div>植根在中华广袤的沃土,<br>一曲改革开放的春风,</div><div>让绿荫般的树叶悄然凋落。</div> 卫生院<br>一座卫生院并不惹眼,有了长城的映衬,就变成了一道别样的景观。 古城大街<br>城墙蜿蜒舞山峦,<div>街旁老房比肩连,</div><div>风雨时光悄然去,</div><div>一片寂静恍从前。</div> 漫步古城大街<div><br>放缓脚步看古城,</div><div>一派清幽百年情,</div><div>明清遗风扑面来,</div><div>恍若穿回旧时空。</div> 老院门<br>青石高台老院门,<div>宅门虚掩待故人,</div><div>一年一度秋风至,</div><div>却见浮云随风远。</div> 老街<br>一条老街穿北南,<div>木柴堆放街两边,</div><div>门前红枣惹人馋,</div><div>才知金秋又复还。</div> 街巷<br>枯柳老树当街站,<div>一条土路随街远;<br>破败门楼列街边,</div><div>柴草碎石静陪伴。</div> 小巷<br>一条小巷曲折弯,<div>穿过狭窄大路宽,</div><div>漫说石墙拥左右,</div><div>举头城墙绕峰峦。</div> 村庄<br>长龙高卧山顶,<div>小村相伴相生,</div><div>一代代人远去,</div><div>唯有难舍情浓。</div> 砖雕门楼<br>谁说小城无宅门,<br>精雕细刻耀眼神;<br>人来人往驻足看,<br>墙角小花伸手赞。 坊口村<br> 从横岭城往北五公里就是坊口村,坊口村地处山区傍山而建,全村百余户人家,坐落在踞虎关长城脚下,东接黄楼洼、西接大营盘、南望横岭关,是居庸关往西的一道关口。<br> 据《怀来县志》记载:坊口村原名防口,位于明长城南侧,是进入京师的边关要冲重地,明代设重兵驻守,是京西北边关的“防卫之口”,故得名“防口”,后为“坊口”,故名坊口村。<br> 在坊口村北二里地的山岭上,就是明代著名的关口——火石岭口,如今被称为据虎关,曾隶属横岭城管辖。明初未建长城之时,京城以北较为险要的山口均已设置隘口,修筑墩台,由官军守护,以便限隔长城内外,当时火石岭口就是其中之一。<br> 几百年间,火石岭口作为长城线上通往北京的一个关口,也曾是骡马驮队穿行,商旅运输繁忙,演绎了一段兴旺发达的场景,伴随着商旅货运的来去往返,地处古道旁的坊口村日见热闹,慢慢的有了饭铺小店,最繁忙的当属村中的三家骡马客栈,每当夜幕降临,客栈里人来人往,骡马的驮铃声回响在小小村庄的上空。<br> 1939年,占领了华北地区的日本人,为了战争的目的,强迫当地的老百姓义务出工,修建了大村到东花园的公路,公路爬过山岭,绕开了坊口村,自此这条繁忙了几百年的古道人迹逐渐稀少,道路日见荒芜,也让坊口这个商业繁荣的小村庄沦为了一个普通的村庄。 火石岭关城遗址<br> 踞虎关长城位于河北省怀来县瑞云观乡坊口村以北二里的明长城处,是居庸关往西的一道关口,敌楼为上砖下石结构,门洞宽2米多,高3米,城关已经被毁,但基础尚在,上部有砖砌痕迹,地面有规范条石。踞虎关这段长城建于明代,古称“火石岭口”。<br> 站在火石岭关城北望,怀来县东花园镇尽收眼底,群山起伏之间,官厅水库如一块碧玉,镶嵌在平坦的大地上。 火石岭城门<br>远眺火石岭城门,<div>古道弯曲在延伸;</div><div>高耸城门无踪影,</div><div>乱石堆砌两分身。</div> 俯瞰火石岭口<div><br>万里长城舞群山,</div><div>座座关口列山巅,<br>古道蜿蜒穿城过,</div><div>驮铃声声空谷传。</div> 古道<br>一条古道穿山岭,<div>长城为界两分明,</div><div>驮队穿梭成旧景,</div><div>晃见先辈行路匆。</div> 坊口村<br>登高俯瞰古村庄,<div>相依相偎伴长城,</div><div>当年驮队忙来往,</div><div>如今宁静隐山中。</div> 山村街景<br>山村静卧群山中,<div>一辆马车穿街行,</div><div>老屋石墙映街景,</div><div>树叶渐黄浴秋风。</div> 老乡<br>两省划分是近邻,<div>一口乡音倍觉亲,</div><div>热情亲切笑容暖,</div><div>淳朴善良一脉传。</div> 山村大街<br>石墙老屋映沧桑,<div>雕琢百年旧时光,</div><div>年复一年匆匆去,</div><div>一缕秋风渐又凉。</div> 街头小景<br>一缕阳光暖意浓,<div>村中老人聚村中;</div><div>家长里短新鲜事,</div><div>欢声笑语成街景。</div> 村庄胡同<div> 你从岁月的深处走来,</div><div>支撑起大街的豪迈,</div><div>一座座老屋、</div><div>一道道石墙,</div><div>见证了一路走来的风采;</div><div>铺满胡同的石块,</div><div>承载着风雨的冲刷,</div><div>无怨无悔,</div><div>任由来去匆匆的脚步踩踏,</div><div>渐渐的变得圆润光滑,</div><div>你目睹了多少次的悲欢离合、</div><div>经历了无数次的喜怒哀乐,</div><div>伴随着一代代山村人的脚步,</div><div>迎接着一个个春秋冬夏。</div> 大户人家<br>高耸的台阶,<div>宽大的院门,</div><div>别看荒废破败,</div><div>凄凉晚景,</div><div>隐约中却掩饰不住曾经高傲的身影;</div><div>三十年河东、</div><div>三十年河西,</div><div>岁月的风雨,</div><div>就是在富贵与衰落中循环往复,</div><div>既在情理之中,</div><div>又在预料之外,</div><div>谁人能掌控!</div><div>冥冥中都是天意的安排。</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