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之童年（1966～1978年）

踏歌而行

童年啊，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童年是一本相册，它定格了每个人精彩的瞬间，留下至美至善至美的画面；童年是一部影集，它记录下曾经难忘的片段，汇成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打开记忆中的闸门，便会喷涌而出。 出生及幼年 1966年元月，我出生于蚌埠市铁路医院，我的家在淮南市九龙岗镇煤球村，一个铁道边的民国小村。父亲是火车司机，母亲是街道办事处小厂的工人。1966年初，我们家在济南的合影。前排是我奶奶抱着刚几个月的我，右边是我爷爷，后排左起分别是我母亲、我父亲、我大姑爸、我大姑。 1967年，我母亲抱着一周多的我留影，母亲年轻时真美啊。 这张照片大概是我三、四岁时拍的，我皱着的眉和胆怯的眼神，说明我内向的性格。不过身上穿的小毛衣，还是挺有样的，这在当时确属不易。 童年是抹弃不了的记忆，童年是人生中的扉页。虽然岁月的尘埃笼罩了既模糊又清晰的童年记忆，但当这尘封的扉页一旦掀开，记忆的涌泉便潺潺而出。 在山东老家的日子 我的老家在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县，小姑家在章丘县，距奶奶家大约六里路。我五、六岁时，父母工作忙，便把我送到小姑家生活了一年多，体验了农村生活的艰苦和城乡差别，不过老家人很朴实善良，我那时还是挺快乐的。小姑爸是村里赶马车的农民，个子不高也不很壮实，但赶车甩鞭时的英姿，令我钦佩。我常常可以坐马车玩，这在当时觉得很平常，现在想想其实是挺幸运的事，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坐过马车。一次，小姑爸赶车带我到一条大河边挖土，我第一次看到河里有好几只杨帆行驶的大船，白帆很大、很高，我觉得这些怪物很恐怖，便拿土块砸它们，其实船离我们还是有一截距离的，加上我也扔不远，所以根本就砸不到它们…后来，我还梦到过那天的场景，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这本来就是一场梦？ 姐姐曾带我到社员收过的地里，扒花生和红薯，我边扒边吃，就当去玩了。 村里有个大水塘，夏天不少小孩下塘游泳，我不会游水，便在水浅的地方瞎玩。 农村的条件差，连小孩玩的游戏也少，摔元宝需要书本纸，不能常玩，玩铁锨便是最容易的事了。 我在小姑家的村办小学上了一学期，学校的课桌是一块长木板，两边用砌的泥土当桌腿（比照片中的课桌要差很多），板凳是自己从家里带的，放假再拿回家。 我的小姑是一位善良的农民，没有多少文化，平时喜欢给我讲些鬼神的故事。那时候的冬季，生产队常会分一些花生（当地人讲“长果”）到各家，让每家剥花生壳，然后按比例交花生米计算工分。每天晚上，我和小姑、姑爸、姐姐就在昏暗的油灯下剥花生，这时我就缠着小姑讲故事，她就会讲她不多的几个故事。其中一个是农民和美女的故事：一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每天在地里辛苦劳作，还经常帮助别人。有一天，他回到家，见桌子上摆好热气腾腾的饭菜，他以为是邻居送的，后来一打听知道不是，接着几天都是如此。他百思不解，便决定提前回家看看究竟，原来是画里漂亮的姑娘，看他勤劳善良，便趁他不在家，变成人形帮他做饭。这次让小伙子撞见了，姑娘就回不到画里去了，他们便成夫妻了…那时候，我虽然很小，也不太相信这个故事，但却希望这是真的。梦想自己将来也可以遇到这样的画中姑娘。 小学时光 这张可能是我一年级前后拍的，眼神不自信，这种自卑心里，与我的父亲出身在地主家庭有关。那个年代，出身不好，就矮人一等。就怕人家拿这事骂我，好在老师和同学没有人提及此事。 1973年2月，我进入淮南市九龙岗铁路小学读书，这是九铁小的校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班主任王士芬老师（后排右四），觉得她是一位很严肃的老师，我有点怕她。报道后的事，我就记不起来了… 这是九龙岗铁小分部的大门。一年级时，我们曾在这里上过几个月。有一天，我下课玩耍时，鼻子出血了，有同学跑去告诉王世芬老师，她先找棉花塞住我的鼻子，再让我平躺在办公桌上，还把学生的作业本当我的枕头，并用凉水拍打我的头，就像我的妈妈一样关心我。当时，我既感动又不好意思，看起来严肃的王老师，原来是这么善良的人啊。 左边这间是我上一年级时的教室。有一天下午，当时的一位校长给我们上了一节政治课，我印象也很深，不是因为他上的好，而是因为我听不懂他讲的话，觉得很高深。比如“卫星上天，红旗落地”、“打着红旗反红旗”、“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等… 这间教室里，我只记得王老师教我们学拼音、造句、生字词、读课文等，算术是哪位老师教的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学加减乘除、珠算等。反正小学前四年，我恍恍惚惚如同梦游。学是被动的学，从不举手回答问题，最怕朗读课文，玩也是跟着别人的后面瞎玩。当时的大环境是政治挂帅、读书无用。家长也不重视，在这种情况下王老师还能坚持认真教学，真是难得可贵。 可惜的是，我遇到了一位好老师却没有珍惜，白白浪费了四年光阴…若是时光可以重来，我一定会跟着王老师好好学习语文，特别是朗读、作文等。 那时候的语文、算术课本。 当年同学之间男女有别，互不讲话。我和我的同桌周敏就有一条“三八线”，并多次发生“武装冲突”，曾把她搞哭了…若干年后，我才有机会向她道歉。你的学生时代，有过“三八线”吗？😄 这张1973年国庆节，我上一年级时，母亲出差去南京带我在长江大桥上拍的。这是我第一次跟着母亲去外地游玩，这在当时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可我并不十分开心。一是那时候我还小，对美丽风景不感兴趣，也欣赏不了，只是看到南京长江大桥心里有点激动，毕竟这是语文书上的一篇课文。二是我母亲脾气不好，而我又不乖巧，所以常常被她训斥。不过也有令我高兴的事，就是捡了不少烟纸（当时我就有收藏的爱好😎），这样可以回家跟小伙伴谝脸，还能和他们交换我想要的烟纸。当时我们住在建康旅社，这里住了不少外国人。我一有时间就往他们的窗户下面跑，常常可以捡到外国烟纸，我开心极了，像捡到了许多的大元宝😀…可见孩子的快乐和大人的快乐是多么的不同…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快乐都是不一样的。 1973年国庆节，我上一年级时，母亲出差去南京带我在玄武湖拍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怀疑过毛主席讲的一句话：“妇女能顶半边天”。我看到的情况是：在家里，我妈妈强势，她顶了大半边天。在学校，王老师就是我们的天，她顶的天更多。当王老师不在教室时，我们还有一个班长钱庆敏，这是一个令我敬畏的姑娘。我那时对她还很崇拜，特别是看她带着红袖章值日时，太神气了，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女神”…我始终觉得妇女顶了大半边天，所以主席这句话不对，应该是“男人要顶半边天”😆 上三年级时，我不爱学习，天天瞎玩，皮肤晒得较黑，不过看起来还很健康。 上三年级时，我和妹妹的合影。 上四年级时，我白天贪玩，到了晚上灯光较弱（那时电费按灯泡的瓦数交），还经常停电，这样我近一个月没交作业。我们组的郑组长汇报到王老师那里，这下把王老师气坏了，让郑组长给我家长带了一张告状的纸条。当时我们小孩有一句口头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师找我家”。这下完了…郑组长和我同村，她放学回家必然经过我家。放学回家的路上，我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像一个可怜虫，本打算向她求饶，但她身边一直有几个女生，我不好意思让那么多人看我笑话。等到了村口，我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她，却仍没有勇气开口。她用不屑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和几个女生有说有笑的继续向我家的方向前进。我心里不住的祈祷，希望她能放我一马（估计希望渺茫），或是家里没有人，但这也不行，她还会再来，那最好是我爸爸在家，妈妈不在家（妈妈比较厉害些）… 我正胡思乱想，她已经拐进我家了，第一个希望破灭了，这下我终于明白了一句话：“最毒妇人心”…当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到家门口时，第二个希望也破灭了，母亲今天提前回家，她像一尊战神，手持棒槌，地放搓板，已在家恭候我多时了。当时我七魂吓掉八魂，浑身瘫软，不住求饶，也没有逃过一顿“毒打”… 事后父亲笑我当不了地下党，他还常把这件事说给亲戚朋友听，搞得我很没有面子。不过最开心的还是妹妹，本来棒槌是她的专用品，没想到今天让我分享了… 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从此以后，我回家就先写作业，写完后再去玩。后来，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内心都会很感激我的小组长——郑兰丽同学。 当年，我就是在煤球村这个路口等郑组长的。沿着铁轨向前100米就是我家，再向前50米就是她家。 我们班也搞过课外学习小组，家近的同学在一组。记得我们组有郑兰丽、杜勇等，放学后，在我家写过几次作业，后来就解散了。 1977年，我上四年级时，我父亲带我和妹妹到他的朋友家做客时的留影。 1977年儿童节，我们就从这里的窗口抽纸条回答问题，答对了有奖。我抽的是算术题：“一尺等于多少米？”我得了一块小糖。你能得到吗？😜 这里是九铁小的老操场，曾经是我们做广播体操、上体育课和开运动会的地方。记得第一次上体育课，就是玩游戏“丢手绢”，“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快点快点抓住他…”的歌声常在我耳边回荡，童年的时光是多么单纯和快乐啊！ 记得五年级时，我参加校田径运动会的开幕式，在军鼓队里担任指挥。 当年我参加跳远和短跑比赛时，我的同学们也像这些孩子们一样为我加油！ 1978年，我上五年级时，参加了学校宣传队，曾在间教室排练过男女声二重唱《逛新城》。女生是一位四年级的张同学，唱得很好，人长得也精神。我唱得还行，但没有同班的王明兵表演自然。最后老师决定让王明兵和张同学搭档给上级领导演出，我有点怅然若失的遗憾😌… 1978年，上五年级时，我与雷永全、小良同学的合影。 1978年，上五年级时，我与同班同学杜勇、吴世星、齐波的合影。 1978年，小学快毕业时，我与同班同学杜勇、王明兵、齐波的合影。 1978年，我小学快毕业时的留影。 这是1978年，我们五（2）班的小学毕业照。遗憾的是这张照片里没有我，此时我已经转到九五小读书了。 前排左起分别是：严肃的班主任王士芬老师、漂亮的音乐叶老师、慈祥的美术贾老师、可爱的小孙同学。王老师身后是我们的郑组长。 前排右起分别是：严谨的数学李老师、多才的体育范老师、老成的徐班干、美丽的小芳姑娘。范老师身后是我们的钱班长。 童年游戏、快乐时光 童年是美好的，它晶莹剔透、纯洁无暇，那些“土里土气”的游戏，让我们百玩不厌、乐趣无穷，给我们的童年带来无数的欢乐，也将伴随着我们的一生。 我家的东边有好几座渣子堆，这里原来是九龙岗东矿，三十年代采煤时，留下的大量煤渣堆积而成。这里是我儿时的乐园，我经常在像小山一样的渣子堆间爬着玩，看大人、小孩放风筝…现在，真怀念那时候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 放风筝，放飞的是心情。那时候，我的风筝放不高，可能是风筝做得太简陋吧，我特别羡慕那些能把风筝放的老高的人。 摔元宝是我小时候玩的较多的一个游戏，有时手臂摔的生疼，要休息一天才能再战。 斗鸡是我的强项，有时可以挑战比我大的孩子，极大的提升了我的自信心。 弹溜子，是我很喜爱的游戏，不过看的多，很少敢和小伙伴玩真的，怕输了溜子，就玩不成了。 跳马，我也挺喜欢，不过就怕被跳的小孩突然站高，有点危险。 滚铁环，因为家里没有铁环，我玩的较少。 耍陀螺（打不改），因为家里没有，我也不太喜欢，所以玩的很少。 骑马打仗，这个游戏危险性较大，我很少玩。 射弹弓，这个游戏危险性也大，很少玩，不过我喜欢看大孩子打麻雀玩。 打水漂，也是我的强项，有段时间，见到水塘就想玩一时。不过输给小伙伴两次后，玩的就少了。 小时候，到了夏天，午饭后母亲就督促我上床午休，可是，每当我要睡觉的时候，树上的蝉，就好像跟我作对似的，不知疲倦的拼命“知了！”“知了！”惹得我睡意全无，真想把这些可恶的家伙全部消灭光。也曾和小伙伴带上长竹竿和熬好的松香去捕蝉，我主要是帮着拿东西，他们捕到蝉还要烤熟吃，我不敢吃。有时能捡到蜕了皮的知了壳，送到废品收购站，可以卖钱，换回几块小糖吃。😜 当年我听“螳螂捕蝉”的故事，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螳螂，能够捕到看起来比它强大的蝉？ 模拟枪声“当当”打仗的游戏，我特别喜欢玩，这种游戏，要选择对方想不到的地方，隐蔽好，等对方送上门来。或者，发现对方的位置，绕到他的身后“消灭”他。 我上五年级放暑假在家没事，每天晚饭后，就看门邻几个大人下象棋，边看边问，渐渐入迷。后来，我经常找大人对弈，有时输了棋，气的自己哭。这段时间棋艺进步很快，同龄人中少有对手，对我后来学习数学帮助很大。工作后，我参加市教委象棋比赛，三次进入前三名，并代表市教委三次参加淮南市比赛，最好取得团体第五名的成绩，这都与我童年的“棋迷”经历有关。 小时候，我也逮过蟋蟀玩，不过我很少斗蟋蟀，多是看小伙伴玩。 小孩子大多爱玩水，我曾在水沟逮鱼摸虾玩，也曾到较深的池塘里摸过河蚌（我们叫“歪歪”），甚至顺手牵羊地偷过田地里的瓜吃。 摔跤，我们叫“搭葡萄架子”，这个游戏有点危险性，玩的不多。 那时候的冬天，天气比现在冷，长长的冰凌子和漫天飞舞的冰雪，现在已经很少见到。在银白的世界里，我们溜冰、打雪仗、堆雪人，尽情地玩耍。 小时候，我喜欢集烟纸、糖纸，多的还可以和小伙伴交换。 上面这些游戏多是男孩子玩的。接下来的游戏是，男孩、女孩都喜欢玩的。 我家门口走几步就是铁轨，我每天不由自主地就会走一段铁轨。放学回家，有时会和同学比赛，看谁在铁轨上走的远、走的快，我常常可以小跑一段，且不会掉下来。 丢沙包，我也挺喜欢玩的，有时玩的大汗淋漓，好不痛快。 再下来的游戏是女孩子的最爱。 跳大绳、跳皮筋。 踢毽子、跳格子（跳房）。 抓石头、挑冰棒棍。 躲猫猫（藏老猫）、老鹰捉小鸡。 摸瞎子、翻绳。 小时候玩疯了，到了饭点还没回家，就会听到：红海回家吃饭啦！爸爸（妈妈）亲切又急切的呼唤，回荡在小村小巷，我那会无论在哪里，听到这强磁般的声音，立马飞奔回家。现在想想，父母那时候的声声呼唤，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和动听的乐章，那种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多么令人怀念啊！ 生活趣事 小时候，父亲为了给我们打虫，常到铁路医院找熟人（杨慧妈妈），给我们开宝塔糖吃，我觉得宝塔糖又香又甜，真好吃。有时候，我为了解馋，谎称肚子疼，找父亲要宝塔糖吃。😜 你打过糖稀吗？小时候，我觉得糖稀是天下第一美味，甜甜的、外加有一种特殊的香。实在挡不住它的诱惑时，我就用牙膏皮、鸡肫皮等家里的废品换糖稀吃。至于糖猴，那就是奢侈品，不看到快化了，我也不舍得吃。😛 一角二分钱外加一两粮票的旅行饼干，一分钱一块的小糖，是我儿时记忆里，吃的较多的零食。 每到端午节时，父母都会给我书包里，塞几个粽子和鸡蛋，我吃鸡蛋之前，会与同学碰一下，看谁的鸡蛋坚硬。 夏天，卖冰棒的叫卖声是最诱惑人的，奶油冰棍5分，豆沙冰棍4分，糖水冰棍3分，都是我们那时候的奢侈品。我父亲在机务段工作，夏天会发一些消暑冷饮，他用暖水瓶装回家，我喝得真痛快、太过瘾了！ 不用等到过年，就听到零星的炮声响起，那一定是爆米花的爷爷来了！不多时，大家就会不约而同地带着自家挑选好的玉米或大米，兴冲冲地从八方聚来，自觉的用篮子排队，大家一边聊天嬉闹，一边吃着前面爆出来的爆米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爆米花香味，谁冻手了就凑上前去烤一烤火🔥这样美好幸福的时光都会持续到天黑，大家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每到冬天，我们会在炉子上烤馍馍，把红薯放到炉子下面烤，这些都是我儿时的美食。 每次过年前几天，父母都会忙着蒸各种包子、馍馍，我和妹妹也跟着忙，抢着吃，全家人忙忙碌碌、快快乐乐的真好！童年的冬天是那么冷，我的记忆里却有那么多的温暖♥️ 那时候，物质困乏，多数人只有过年才能穿上新衣。 小人书，是我童年里有趣的情结，它为我童年的生活增添了色彩。 小时候，在九龙岗铁路地区篮球场，我看过几次露天电影。记得有《苦菜花》、《战洪图》、《地道战》等。 小时候，九龙岗有三个电影院，最早的一座电影院在南门口，在这里我看过《第九个是铜像》，离家最近的是铁路俱乐部电影院。但我去的最多的是西矿电影院，大部分的样板戏都是在那里看的，还有《小兵张嘎》、《闪闪的红星》、《卖花姑娘》、《奇袭白虎团》等 样板戏《红灯记》、《杜鹃山》、《沙家浜》、 样板戏《智取威虎山》、《白毛女》、《红色娘子军》、《海港》、《龙须沟》 电影《卖花姑娘》、《小兵张嘎》、《奇袭白虎团》、《红色娘子军》等 这是九龙岗铁路俱乐部，我在这里看过学校包场的电影《决裂》、《南征北战》、《青松岭》、《英雄儿女》、《地雷战》等。每年“六一”儿童节，我们学校的汇演，也在此举行，我和熊正新同学在这里表演过相片，我还参加过班级的大合唱。 班级大合唱 这是1931年建的淮南矿业所旧址，七十年代时，这里是淮南市文工团的办公楼。我有个同学，父母在这里工作，家住在文工团的大院里，他常带我到他家玩。有一年春晚，看到郭冬临表演的相声，发现郭冬临就是我在文工团大院里，一起玩过的小伙伴，没想到他现在成了大明星。那时候，郭冬临父母在文工团工作，他在九龙岗一小读书，和我是同一届的学生。 小时候，我家养了不少鸡、鸭。到了夏天，晚饭后，我和妹妹就会在昏暗的路灯下，逮“油葫芦”、“露露狗”等小虫，装在瓶子里，第二天喂鸡鸭吃。有时，爸爸、妈妈还带我到附近的农田里，插泥鳅、田鸡等喂鸡鸭，所以，这些小家伙长的很快，那段时间，我们家天天吃鸡蛋和鸭蛋，吃不了的就腌起来。 小时候，每户定量供应煤，一般都不够用，为了补贴家用，我们铁路地区的孩子，大多都有拾煤渣的经历。我父亲在机务段工作，这就有了先天优势，我和妹妹常常拎着篮子到机务段拾煤渣。一般会有好几个小孩一起捡，这就看谁眼疾手快了，首先要占据有利位置，快速用铁耙子，扒拉炉渣，寻找还没烧完的煤渣，快速放到自己的篮子里。那场面，犹如撒下一把米，一群小鸡围上去啄食一般。 我家前面就是粮站，父母常让我拿粮食本、油瓶、米面袋到粮站买粮食。记得那时，我每月的粮食定量是二十七斤，油半斤。 追忆童年、故地重游 2008年，我在煤球村的老家屋前留影，墙上的毛主席语录还依稀可见。 我身后是煤球村北边“站修线”的办公室和职工宿舍，我常会带着妹妹去“站修线”捡些劈材回家，用来起火点煤球炉，确实帮助家庭解决了生火的问题。身旁这条小路对老煤球村人太熟悉了，我小时候常在这里游戏玩耍。 这是在铁路货场的货车旁拍的，当时我在回忆小时候扒火车的场景，扒上飞驰的火车“上窜下跳”如履平地，好不惬意，真像个小铁道游击队员。😄还偷吃过货场的胡萝卜。在大人眼里的乖孩子，内心也有不安分的一面。身后的这条铁道通往煤球村东边的渣子堆，东矿粮站（我家斜对着粮站后门，卸粮时我们可以捡到一些粮食喂鸡、鸭，确实也沾了公家的油水。） 小时候，我常走这个门口，到父亲工作的单位，机务段就在旁边。 我走在铁轨上，仿佛回到了童年。 童年已经远去，许多小伙伴的容颜已变得模糊，只记得他们的乳名和趣事，只记得那时候的水很清，天很蓝，只记得那时的快乐很简单。童年，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而那段美好的记忆，虽然变得像梦一样朦胧，但永存于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