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报告”怯懦而又微弱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一连三遍都没有回应。当所有目光投向门口时,才响起了“怎么又是你?”质疑而伴随着严厉的斥责声。我不敢抬头看老师,那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与憎恶。就像看到一块破旧的抹布,嫌弃的眼神发出咄咄逼人的寒光。“站到后面去。”我怯怯地低下头,遮住了羞愧的面颊,小心翼翼地走向教室的后方。“走快点,磨蹭半天耽误大家的时间。下课后再找你算帐。”一句句的话像针刺般的刺插进心底。没有任何申诉的权利,也毫无抵抗力地服从安排。此时的外面正风雨交加,寒风凛冽地呼啸而过吹得屋檐嘶嘶作响。我后悔今天没有更早些起床,要是再早点出门就不会这样。在寒风刺骨中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迟了几分钟,就这几分钟又得罚站,还不知要站多久。</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总算是到了目的地,教室里的白织灯照亮如同白昼。外面还未全亮,朦胧的光影昏暗不清。除了上学的孩子,应该不会有任何人的踪影。沉重的棉服棉裤丝毫阻挡不了寒冷照常直透骨髓。走了一会身体发热,开始出汗,过不了一会儿,马上把汗和热冻成了冰。身体越来越冷,脚步越来越慢。耳朵头脸巳经开始麻木。刚吃过的东西热能在一点一点地外流。有些疲惫不堪喘不过气,但得咬牙坚持。</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站立不久,就有些受不了了。刚走了近一个小时,已累得浑身无力,站在后面远远地看着老师。心里刚有过的恐惧缓和了不少。但身体的疲劳却更加的袭来,下肢开始麻木僵硬,腰也隐隐作疼。她讲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刚想靠墻休息一下。“你们给我站好。”陪我一同罚站的还有几个住得较远的同学。“你们一个个像国民党残兵败将,站没个站像,坐没个坐像。”不得不又强打精神的站好,等待着呵斥或批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下了课,老师一个个把我们像审犯人一样的单独问话。“为什么迟到?”回答五花八门,有说天气不好的,有说身体不舒服的。老师就一句话:“李峰住得最远,他怎么不迟到,你们怎么迟到。我们都没有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会不舒服?写检讨,要从思想深处找根源。不然请家长,让家长帮你解决问题。”我们都知道请家长的后果就是挨打与罚不吃饭。</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 22px;">初写检讨时还真不懂怎么去挖思想根源。因为常常同学写也经常念,自然而然地也从中学到了一些东西。思想的根源不是就事论事,比方说偷懒了,这样不深刻达不到要求。要写对于纪律的认识不足,思想自由散漫,不听老师的谆谆教诲等等这些思想领域的肮脏灵魂。掲露自己,并深恶痛绝地改正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样才能过关。纪律的严格管理对人是有积极作用,过于严苛也会产生逆反。表面的服从不代表屈服。</span></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