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盖蒂艺术中心

周伯昆

印象盖蒂<br> (主要说点盖蒂的馆藏绘画)<br> <br> 保罗.盖蒂(1892-1976) <br>“我认为,没有任何艺术爱好的人不能被视为完全文明的人。”(In my opinion, an individual without any love of the arts cannot be considered completely civilized.)这是盖蒂的话,也就是我们即将又要去参观的这座艺术中心创始人说的。此话有点高雅,又很容易得罪普罗大众,“完全文明”似乎很难界定,引用盖蒂的话无法是让我们对他有一个开门见山的印象,“对此人要刮目相看”。<br>到洛杉矶不仅仅只是去参观环球影城和迪斯尼吧?建议来访者有时间也去参观一下盖蒂艺术中心,你一定会感到不虚此行的。<br>每个时代都有代表这个时代标志性的人物出现,首富往往就是这样的人物。如同我们的电脑时代,比尔盖茨成为了美国首富,在上世纪50年代石油大开发时代,石油巨头保罗.盖蒂(J. Paul Getty 1892-1976)就曾是美国首富。<br>盖蒂平生有两大爱好:女人和艺术品。 对于此两大爱好他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据说他的情人有100多位,不过他对他的情人们都如熊瞎子掰玉米那样。他声称要给他的100个情人留下遗产,于是他就不断地修改他的遗嘱,多达N次,可是到他死,都没有给他任何情人留下像样的钱财。而女人们又不能如艺术品那样收藏,真要收藏起来,建个“大观园”?让那么多女人住在一起肯定要闹出大乱子。所以精明的盖蒂不建大观园,于是就少了一本由美国“曹雪芹”撰写的《美楼梦》问世,想来多少有点遗憾。<br>对艺术品呢?盖蒂把他的财力几乎全部投入了艺术品的收藏,可他个人生活常有守财奴式的节俭癖好,被称为“世上最富有的吝啬鬼”,只举一例。有那么一天,盖蒂突然对他的一位情人说:“我请你去咖啡店喝咖啡。”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那女子高兴地挽着老头的胳膊去咖啡店,老家伙点了两杯咖啡后坐了下来。那女子说:“再点一份蛋糕吧。”盖蒂说:“咖啡我请客,你要吃蛋糕自己掏腰包。”把那女子气得差点没背过去。从这点而言盖蒂绝对比不上咱们国内贪官的“可爱”。 曾经看过几部国内反贪的电视剧,大抵贪官对情人真是有情有义,买房子包养,要啥就给买啥。贪官事发了,翘辫子了,情人们还赔出不少眼泪。而当这位美国昔日首富于1976年去世的时候,他昔日的一帮情人对他大泼脏水:“这个混蛋老吝啬鬼,我咬死你!”国内贪官慷慨挥霍国家的钱,博美人一笑,无耻!盖蒂珍惜他自己辛苦挣的每笔钱,用于艺术品的收藏,尽管有人骂他为“老吝啬鬼”,但他高尚!<br>今天的盖蒂艺术中心,收藏有近5万件盖蒂从世界各地买来的艺术珍品。1976年他去世时把所有的收藏都捐出,由盖蒂中心非盈利机构处理。又历时20年在洛杉矶圣塔莫利卡(Santa Monica)山脉上建成一座举世闻名的美术博物馆。这个号称全世界“最富有的博物馆”,在洛杉矶474个旅游景点中排名第1,在全世界美术馆中列前10位,在美国美术馆藏品排序中名列第4(前三分别是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芝加哥艺术学院博物馆和华盛顿国家美术馆)。<br>今天,我们驱车前往参观,当然我们已经在一个月前就从网上预约了。因此,如果您想参观的话,一定要早早告诉我,我好给您预约,临时参观绝对没门儿。<br>美术馆位于山上,山脚下有专为参观美术馆的观众建立的停车场。把车停好,乘电梯上到地面,有专门的指示牌指引在乘坐免费上山的专列轻轨排队。<br>停车收费20美金(下午3点以后15美元),这是参观美术馆所需的全部费用,乘坐轻轨上山和到馆内参观都是免费的(博物馆建成后,盖蒂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那就是:博物馆免费对外开放,任何人,只要脚上穿鞋,都可以进来观赏)。<br>盖蒂中心艺术藏品极为丰盛,从古希腊、罗马到中世纪拜占庭手抄本,从文艺复兴米开朗基罗的画作到近现代梵高和毕加索的作品,各个艺术时期代表艺术家作品应有尽有。 仅古希腊和古罗马这方面的藏品,在美国仅有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可以与之匹敌。今天咱们先不说这些,实在是时间不够,只把目光集中于绘画。<br>入口处台阶上有20世纪法国伟大雕塑家马约尔的裸女雕塑,你不可能绕过此雕塑入馆参观。 盖蒂作为艺术收藏家,不仅仅是因为他腰缠万贯可以一掷千金用于艺术收藏,更在于他自己便是一个研究艺术历史的专家,他曾经亲自写作出版过有关艺术历史和理论的书籍。 所以他的收藏处处显示出专家内行的独到眼光。这点与近几年中国出现的那些钱多人傻的土豪收藏家有着天壤之别。<br>闲话少说,快到博物馆大楼了。 进入大厅,我们直奔画廊,至于别的展厅,对不起,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以后再说了。<br>一幅幅画悬挂在画廊的墙上,让我们慢慢仔细欣赏这些艺术珍品吧。<br>法国浪漫主义典型代表德拉克洛瓦(Eugène Delacroix 1798-1863)的一幅作品(高精度复制品)映入眼帘。可能您对这个德氏不太熟悉,那么他画的这幅《自由引导人民》您不会没见过吧。这幅《自由引导人民》原作在法国卢浮宫,是国宝级的绘画,别说盖蒂,您再有钱也买不走的。<div>《自由引导人民》又名《1830年7月28日》。 1830年7月在法国巴黎爆发了法国人民推翻波旁王朝的革命运动,画家被人民在汹涌澎湃的街垒战中表现出来的英勇行为所感动。当年就创作了这幅有如战斗进行曲的名作,用浪漫主义手法,从而再现了巴黎巷战的激烈景象。画面的主题是一个象征法西兰西共和国的自由女神,高擎起三色国旗召唤着人民,从自由女神那里吸取力量,从而使全国上下举刀持枪紧紧跟随,踏着烈士的血迹奋勇前进,表现了全国人民同仇敌忾的战斗精神。这幅画构图奔放而生动,色彩鲜明而沉郁,气氛热烈而激昂,具有深刻而巨大的感人力量,成为浪漫主义画派的典型作品。<br>反映1830年革命的《自由引导人民》是法国画家德拉克罗瓦最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作品之一。画家以奔放的热情歌颂了这次工人、小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参加的革命运动。高举三色旗的象征自由神的妇女形象在这里突出地体现了浪漫主义特征。她健康、有力、坚决、美丽而朴素,正领导着工人、知识分子的革命队伍奋勇前进。强烈的光影所形成的戏剧性效果,与丰富而炽烈的色彩和充满着动力的构图形成了一种强烈、紧张、激昂的气氛,使得这幅画具有生动活跃的激动人心的力量。</div> ( 德拉克洛瓦的Moroccan Horseman Crossing a Ford,《摩纳哥骑士跨越浅滩》)<div>这是原作。<br>浪漫主义的美学特征便是将美与丑的冲突纳入艺术表现中来,文学上有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他将极丑的卡西莫多与极美的爱丝梅拉达同汇一炉,从而树立起两个人类灵魂美的典型。 德拉克洛瓦更在其代表作《西奥岛的屠杀》(现藏巴黎卢浮宫)中直接表现了血淋淋的冲突,惹得古典唯美主义评论家们抗议:“这不是西奥岛上发生的屠杀,这是对美术的屠杀。”而馆内的《摩纳哥骑士跨越浅滩》这幅作品也可窥德氏的画风于一斑。<div>图中,一名摩洛哥骑士右手高举,他的坐骑正在跨越一道浅滩。 在他的身后,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另一位孤独的骑兵向着军事营地疾驰。 两匹马相互呼应,在风云激荡的天空下,背景是一脉黑暗的山体。<br>德拉克洛瓦在1832年前往摩洛哥的旅行中就为画这幅画汲取了灵感,在那次旅行中,他勤奋地做笔记并制作了无数素描和水彩画, 他在摩洛哥遇到的骑兵是他最喜欢的主题之一。 正如在他的作品里所证明的那样,德拉克洛瓦看到了他与上古英雄联系在一起的高尚精神和坚强的意志力。</div><div> <br></div></div> 上面是德国浪漫主义先驱画家弗里德里希(Caspar David Friedrich 1774-1840)的作品,他的许多画作都笼罩着一层神秘主义色彩,这幅《黄昏漫步》亦然。<br><div>看,一名男子在银色的寒冷月夜里低着头独自行走,他似乎在思考,思考他前方巨石墓和石墓所隐含的某种信息。 这是一个冬天的黄昏,他周围的一切都快要死了, 无叶的树木像幽灵一样隐约地散在身后,但是一片翠绿的橡树丛在背景中的雾气里升起,充满了对生命的期盼。 高高的天空上,打了蜡似的月亮起到了一种对死亡的平衡作用,象征着基督徒和艺术家卡斯珀·大卫·弗里德里希对重生所抱有的希望。<br>弗里德里希是德国浪漫主义运动的一份子。 他通过深刻的个人及内省型视野,来解决基督教关于生死的主题。《黄昏漫步》是他在1835年遭受中风折磨之前完成的一个作品。这幅画既体现了他在这段时期经历过的忧郁,也体现了他在基督教信仰中所得到的一份慰藉。<br></div> 《持斧枪者肖像》<div>这位穿着考究的步兵站在堡垒的墙壁前,拿持矛和战斧相结合的长戟。他大约不到二十岁,脸庞光滑、身体挺拔,直视前方。作为意大利肖像画家,雅各布·蓬托尔莫(Pontormo 1494 - 1557)因其精妙而复杂的心理学研究而闻名。在这里,他传达了青年的天真傲慢与脆弱。蓬托尔莫是佛罗伦萨的科西莫·德·美第奇公爵(1519 – 1574)的宫廷画家,他开创了一种新的,精致的肖像画,倡导了优雅和贵族风范。<br><br></div> 这是阿尔布雷希特·丢勒(AlbrechtDürer 德国,1471年-1528年)的作品《鹿角甲虫》<br>阿尔布雷希特·迪勒写道:“的确是真实的,艺术在自然界无处不在,而真正的艺术家就是能够将其展现出来的人。”鹿角甲虫是丢勒最有影响力的作品之一。在1505年,史蒂芬·史密斯(Dürer)的大多数同时代人认为昆虫是生物中艺术含量最低的一种,因此,将甲虫选作艺术品是史无前例的。然而,丢勒对自然的敏锐兴趣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典型体现。这个被精心绘制的甲虫,在艺术上无疑具有划时代的意义。<br>杜勒可能是根据自然和记忆中的速写草图在工作室中绘制出这张图的。他认为这是独立的艺术作品,而不是让别人去研究的图。他使用身体颜色来显示体积,例如坚硬凸出的外翼,身体投射的阴影,腿部抬离地面。近距离观察时,这个虫子的腿和尖锐的下颌骨表明其与哥特式晚期地狱描写或圣安东尼·阿伯特的诱惑中虚构的野兽具有一定的血缘关系。 鲁本斯(Peter Paul Rubens 1577-1640)是法兰德斯大画家,他是欧洲第一个巴洛克式的画家,他的绘画具有巴洛克艺术的壮丽风格,作品大多取材于希腊神话,他的名画《狩猎卡吕冬野猪》(The Calydonian Boar Hunt)亦不例外:希腊英豪齐聚卡吕冬围猎野猪,先后有几位英雄死于非命,千钧一发之际,猎手中唯一的女性阿塔兰忒射出关键性的一箭,重创野猪,成为天下闻名的巾帼英雄。 让我们仔细来欣赏这幅画:这头野猪疯狂地旋转着身体,下巴上满是泡沫和鲜血……处理伤口的英雄走近了动物。斗士迈勒格身披着飘动的红色斗篷,将长矛刺入了一只野猪的肩膀。这个凶猛的家伙似乎没有被吓倒,转头向对手正面对抗。迈勒格的打击对野猪是致命的,但野猪也以自己的顽抗证明自身的强大。在野猪的蹄子下面躺着猎犬和猎人安卡厄斯(Ancaeus)的尸体。<br>在古代,人们讲述并重述了关于狩猎野猪的故事-最著名的是奥维德的《变形记》。当卡莉登(Calydon)的奥尼乌斯(Oeneus)国王未能向戴安娜(Diana)女神献祭时,她在他的土地上放出了一只可怕的野猪。国王的儿子迈里格(Meleager)召集了一群著名的战士杀死这只野猪。在他最终击败野猪之前,好几个猎人被杀死或致残。彼得·保罗·鲁本斯在意大利停留数年后创作了这幅画。他从那里看过的古代石棺和雕像中提取了许多人物的姿势。例如,从轮廓上看到的野猪直接取自佛罗伦萨乌菲兹美术馆(Uffizi Gallery)的一块著名大理石。对于马背上的人物,鲁本斯从文艺复兴时期的前任达芬奇和拉斐尔那里得到借助。但是鲁本斯对狩猎的动态和创造性的解释完全是他自己的。凭借这幅画,他确立了人与动物之间史诗般的战斗主题,这是他整个绘画生涯中非常重要的主题。 上面是瑞士画家利奥塔尔(1702-1789)著名的粉彩画《玛丽亚•弗里德里克•凡立德•阿斯隆肖像》,谁能记住这么长的名字,您就称此画为《女孩阿斯隆》算了。这幅粉彩画,历时近三个世纪,依旧如此鲜丽,保存得那么好,就像画家刚刚画完的一幅作品,真是太不容易了。阿斯隆是荷兰一个贵族家庭7岁的女孩,她看似害羞地看向远方,与怀中乖巧可爱的小狗一起构成了一幅纯真无邪的画面。奥塔尔受其家族所托,用粉彩笔捕捉到了青春和美丽,她弯弯的眉毛、翘起的睫毛和柔软的金发映衬着她柔软清新的玫瑰似的面颊,昭示着画中主人公的粉嫩与无瑕。小羊皮纸营造出天鹅绒般的视觉触感,和画面内容互相辉映。<br><br> <br>作为浪漫主义的对立面——法国19世纪新古典主义大师的作品在盖蒂中心也收藏了一些。 这里展出了一幅19世纪法国古典主义学院派最重要的代表人物布格罗(Bouguereau 1825-1905)的作品《一个年轻的姑娘在自我抵御情欲之神厄洛斯的进犯》,名字太啰嗦,干脆就叫《维纳斯和丘比特》算了。<br>在不同时期不同国籍多位大师的同题画作中,布格罗是最为优美自然的。拉斐尔、提香、洛托、雷诺兹、普桑的构图都刻意做着,均以斜倚的维纳斯为主体,辅以丝绒的帐幔卧毯,突出其丰艳的胴体,丘比特无非边角陪衬。布歇、里奇虽然让母子俩有所互动,但美神依然流于妩媚粉艳。只有布格罗,给予儿子与母亲同等的地位,也让维纳斯,这个爱与美之神,因为温柔的母性而焕发出圣洁的光采。<br>画家选取了母子二人嬉戏的侧影。居右的小爱神尽显幼童本色,单脚着地,左腿已顽皮地跷上了母亲的右膝,左手攀着她的右臂,右手紧握他那著名的丘比特之箭,努力想刺中母亲的芳心。维纳斯安坐在青石上,低头注视着爱子,两手撑住他的双肩,嘴角含着尽在把握的浅笑,和小爱神执着的神情相映成趣。隐隐的远山,婆娑的绿树,将母子间的温情烘托得美雅而又自然。<div>布格罗将他的神话幻想放在了田园诗般的阿卡狄亚景观中。 实际上,他是在自己的工作室中制作此作品的,复制了附近法国乡村的风景,并使用了他最喜欢的模型之一。<br>在此画前,参观者驻足多时,我也观赏了许久,美,真美!</div> 上面这幅画叫《莱昂妮拉》( Leonilla)。莱昂妮拉以她的美丽和智慧而著称,是弗朗兹·泽维尔·温特豪德(Franz Xaver Winterhalter 1805-1873)创作的许多肖像画的主题,在盖蒂中心的这幅画作是最有名的一幅。它的签名和日期为1843年,位于右边的支柱中。温特豪德选择了一个大胆的肖像,无论从概念还是形式上都与众不同。<br>莱昂妮拉斜倚在阳台低矮的土耳其沙发上,俯瞰郁郁葱葱的热带风光,这可能是克里米亚的维特根斯坦宫(Wittgenstein Palace),尽管肖像是在巴黎画的。她的姿势让人联想到后宫的场景和古怪的风格。它的灵感可能来自雅克·路易·大卫的肖像莱卡米尔夫人(1800)和因格里斯的大宫女(1819)。莱昂妮拉穿着象牙色的莫尔纹豪华礼服,腰间系着粉红色的腰带。深紫色的披风环绕着她的背部,跌落在她的手臂上。她用柔和的姿态抚摸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懒洋洋地凝视着观众,增强了模特的性感。温特豪德将华丽的面料和鲜艳的色彩与公主的雪肤进行对比,以增强她在华丽环境衬托下的性感。<br><div>这位俄罗斯的美女公主1816年出生于莫斯科(她1918年去世,享寿102岁),后来嫁给了Wittgenstein王子。由于她出众的美貌和智慧,公主的形象经常出现在德国古典主义画家温特豪特的肖像画中。怎么样?特有女王范儿吧! 瞧她有点像咱们国内的一位演员,谁?忘了名字。现在整容非常时髦,说不定她就是按利奥丽娜的样子改造了自己的。</div> <br>这幅画的名字叫《少妇欣赏日本艺术品》,是法国画家詹姆斯.提索(James Tissot 1836-1902)是19世纪下半叶的新古典主义代表作,提索曾师从新古典主义大师安格尔门下。1866年,三十岁的画家提索买下土地,在豪斯曼男爵最宏伟的新林荫大道上建立了别墅,1868年又了他的新豪宅。提索的工作室也是日本艺术收藏品的陈列室,对提索来说,这是吸金的绝佳营销工具。他收集了日本艺术品和艺术品包括日本船模型,中国的硬木桌子以及日本黑漆家具,以及数十幅刺绣的丝绸和服,日本洋娃娃,屏风和瓷器等。 1869年,他在三幅相似的画作中将这些异国情调的东西吸收到了优雅的作品中,这些画作以年轻女性在观看日本的物体为特色。1882年,他的小情人凯瑟琳. 牛顿死于肺炎。提索不能从这一突来的悲剧中恢复过来,在心爱的人去世一周后他搬回了巴黎,从此不再接触任何女人。他把房子也卖掉了。最初提索继续在巴黎社会写生,但是很快放弃这些并将绘画投身于宗教场景绘画。他两次访问中东地区去寻找作画的宗教真正背景。在这以后提索开始对唯心论感兴趣,他的作画动机取决于这个感兴趣的东西是否神秘。凯瑟琳.牛顿去世前,他的绘画主题永远锁定漂亮时尚女人。他宣称:“巴黎女士乃香格里拉之源。”上面这幅作品显然是他的情人去世前画的,您从贵妇人身后的日本屏风可以见出,19世纪中叶以来,日本东洋风对法国时尚界有着一定的影响。<div><br></div> 这是绘画馆中绝无仅有的一件展品,因为这幅肖像不是画的,而是一张碳素印相,是摄影术发明后难得的可以称之为艺术品的原件。<div>这幅《赫歇尔爵士》的照片摄影者为朱莉娅·玛格丽特·卡梅隆(英国,印度出生,1815-1879年)。<br>约翰·弗雷德里克·威廉·赫歇尔爵士(1792-1871年)是茱莉亚·玛格丽特·卡梅伦的老朋友,也是这一代人中最有成就的科学家之一。他以次硫酸钠为定影剂,为摄影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卡梅伦(Cameron)于1835年在南非首次与他会面,当时她正从疾病中康复,而赫歇尔爵士正在进行天文研究。他们开始了一段亲密的友谊,这种友谊一直持续到赫歇尔爵士于1871年去世。<br>在1840年代,赫歇尔经常与卡梅伦(Cameron)通讯,经常提及摄影的最新发现。 1864年11月,也就是她开始拍照的不到一年,卡梅伦就向他赠送了一张印刷专辑,“以对27年的友谊深表谢意”。卡梅伦在她的《年鉴》中描述了她对赫歇尔的感情之深:“他对我来说是一名教师和大祭司。从我小时候起,我就一直爱他并为他感到荣幸。在经历多年的友谊之后,把他的画像献给国家的艰巨任务才被赋予了我。”<br>1867年4月,卡梅伦在肯特霍克赫斯特的家中,在科林伍德拜访了赫歇尔,并为他照相,至少制作了三张底片。她说:“要忠实地捕捉赫歇尔的伟大以及外在人的特征。”她用深色布垂着他的肩膀,专心于他那富有特色的头部形状,闪闪发光的眼睛和白发的震惊反映了他的创造力和非凡的智力。<br>卡梅伦敏锐地意识到了赫歇尔肖像的商业可行性。她迅速为它们注册了版权,并于1867年6月在伦敦的一家商业美术馆和印刷发行商Colnaghi's展出了它们。雅典娜神庙的评论者将它们描述为“非常高贵的头像。”这是卡梅伦在当年晚些时候送往巴黎世界博览会的几件作品之一,在当时曾引起了轰动。她因“艺术照”而获得荣誉奖。</div><div>盖蒂眼光独具,将这件最早的艺术摄影作品纳入囊中,让我们看到了人类最早的摄影艺术所具有的魅力。</div> 上图是19世纪下半叶法国现实主义绘画艺术代表人物库尔贝(1819-1877)风景画作品《岩洞》。 库尔贝曾经是狂热的革命份子,参加过巴黎公社,担任公社艺术委员会最高领导一职。后来巴黎公社失败,政府秋后算账,要库尔贝本人承担摧毁凯旋柱的损失,没办法,库爷只好选择逃亡,最终就死在了国外。 库爷画裸体女人除了屁股过大、又过于暴露让人接受不了外,他的风景画确实很有特色。不过本人还是不太喜欢这幅《岩洞》,就是个破山洞,并无美感。盖蒂花钱收藏了《岩洞》,说明有其合理的价值,如有可能看看盖蒂写的有关文章,或能解惑。 看到了法国巴比松大师科罗(1796-1875)的一幅风景画,感觉有点朦胧和神秘,至于如何朦胧和神秘,如有机会,站在原画前最少十分钟或能有所感悟。 上图为巴比松乡土大师米勒(1814-1875)的著名绘画,描绘的是日出而耕辛勤的农民,你看他的心情多么沉重。米勒是法国最伟大的田园画家,大家习惯于称呼他为米勒,实际按照法语发音应翻作“米叶”。米勒创作的作品以描绘农民的劳动和生活为主,他用新鲜的眼光去观察自然,具有浓郁的农村生活气息。罗曼·罗兰在所著的《米勒传》指出:“米勒,这位将全部精神灌注于永恒的意义胜过刹那的古典大师,从来就没有一位画家像他这般,将万物所归的大地给予如此雄壮又伟大的感觉与表现”<br>前些年,纽约百老汇上演一部由马克吐温撰写的喜剧《他死了没有?》便是描写这位画家的。他曾经极不得志,画作无人问津,他的几个朋友想出了个馊主意,在巴黎报刊登启事:“画家米勒因病忽然去世,所剩画作有限,欲购从速。”通常,收藏家收藏了某在世画家的作品之后,下一步便是等待并盼望着画家早死。启事登出后,米勒画作便被一抢而光。然而,米勒其实并没有死,躲在巴黎乡下巴比松继续作画。因此每过不久,便有人声称发现已故画家米勒生前“作品”,不久便引起几位收藏家的疑惑,这位米画家到底死了没有? 上图是英国19世纪拉斐尔前派代表画家米莱斯(1829-1896)的画作,描绘的是一位著名的中世纪骑士为解救自己的两个爱女而拿出自己所以珠宝财物,据说是体现出维多利亚时代的精神。 维多利亚时代有一句流行的口号:“回到中世纪。”于是,新哥特式艺术应运而生。 好不容易,看到了美国画家的作品了!美国肖像画家萨金特(1856-1925)似乎特别喜欢画穿白衣的贵妇,忘记在何处见过他画的一幅《白衣少女》。这不,在盖蒂中心又见另一位《白衣妇女》,此画作于1896年。萨金特画的技巧吸收了当时印象派的“印象化”,即不再拘泥于细致完整的形体刻划。这样,他的笔触就“放松”多了,这种放松的笔触给人非常活泼灵动潇洒的感觉。同时,他又不象印象派那样走得太远:如让形体的边线完全松弛,甚至被光分解,化解。这些特点,使得他的画很“讨好”,人都爱看。他在欧洲和美国都出过风头,但在当时,就已经有人认为他的艺术很“表面”。在他过世之后,“表面”成为对他艺术的定论。然而,又另有说法,觉得他的“表面”正是那个时代的特点,他的作品正可以给一个华而不实的时代做注脚。在这个意义上,他的艺术成了另一种深刻。 这是英国19世纪著名风景画家威廉 透纳(1775-1851)的作品,他的为其巨幅油画而起草的小幅水彩画其实也很不错的,当然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庭教师大多会画水彩画,简爱就会。透纳被认为是法国印象主义画派的先驱。透纳的浪漫主义风景画,与19世纪英国文学中浪漫主义作品的影响是分不开的。浪漫主义诗人拜伦、雪莱,这时正活跃在英国文坛上,他们同透纳有过交往。 上图是出身在德国的瑞士象征主义画家阿诺德·勃克林(Arnold Bocklin 1827-1901)的作品,描绘的是早春二月,感觉神秘兮兮的。勃克林最著名的作品是他的共五幅《死岛》系列,是受埋葬他小女儿的佛罗伦萨英国人公墓的气氛所影响绘制的。他的作品充满神秘、幻想的氛围,但有古典的建筑充斥其中,表现死亡和神秘、忧郁的场景。我从网上看到过《死岛》的图片,给人一种不真实的压抑感。 来到了19世纪印象派展厅了。<br>人的兴趣爱好或许是年龄的函数。就以绘画而言,我年轻时候的关注与我到“耳顺年”后的兴致很有些变化。青少年时代大约受到俄国列宾的影响,我喜欢现实主义的作品,对《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宣传者被捕》、《意外归来》等作品情有独钟。中年以后,喜欢上了林风眠那种中西融合的国画;喜欢上了吴冠中,他把欧洲油画描绘自然的直观生动性、油画色彩的丰富细腻性与中国传统艺术精神、审美理想融合到一起。而现在我又把眼光集中在印象派大师的各种作品上了。他们以全新的眼光去审视并表现这个由光和色彩的交响所构造的绚烂之极的现实世界,给人以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力。想了想,之所以在暮年有这种喜爱,大约是生命需要斑斓的色彩,以平衡宁静生活的单调吧。<br>好啦,我们一幅一幅地仔细欣赏吧。 下面是印象派大师莫奈(1840-1926)的描绘《塞纳河日出》,他有一幅同类画作《日出 印象》比盖蒂中心的这幅出名地多,我们不妨把两幅画做一下比较。 盖蒂中心的莫奈作品《塞纳河日出》 莫奈作品《日出 印象》,原作应该在法国。<div>印象派从严格意义上而言应该被称为“外光派”,画家热衷直接到大自然里去描绘阳光和空气。 他们对题材与否并不过多关注,一个稻草堆也能不断描绘。<br></div> 莫奈描绘的卢昂大教堂。<div>印象派大师雷诺阿有句名言:“在阳光下,乞丐的茅屋和国王的宫殿一样辉煌。”<br><div><br></div></div> 《春天》是玛奈特(Édouard Manet 1832 - 1883)于1881年创作的画。它在1882年的巴黎沙龙首次亮相,被认为是玛奈特沙龙事业最伟大的最后一次亮相、它描绘了巴黎女演员珍妮·德马西(Jeanne DeMarsy)穿着花裙,遮阳伞和引擎盖,背景为茂密的树叶和蓝天,是春天的体现。 这幅画也成为有史以来第一本以彩色出版的艺术品。<br>春季是玛奈特计划中的四季作品的第一幅,该作品以时尚的巴黎女性来描绘四个季节。 这个想法来自莫奈的朋友安东尼·普鲁斯特(Antonin Proust),他提出了一系列以当代女性,时尚和美丽理想化身的季节。 可惜,玛奈特仅在《秋天》完成后一年就去世了。 另一位印象派大师毕沙罗的风景,阳光下,母亲在给爱子理发。 高更的作品《高贵的死亡》<br>保罗·高更(EugèneHenri Paul Gauguin 1848—1903)法国后印象派画家、雕塑家,与凡高、塞尚并称为后印象派三大巨匠,对现当代绘画的发展有着非常深远的影响。高更出于对欧洲文明和传统艺术的怀疑,中年以后,索性离开欧洲到南太平洋的塔西提岛和土著人长期生活在一起。他以率真、单纯化、近于原始艺术的造型和配色 ,表示大自然提示带给他的感受和他对岛上“大自然的宠儿”的心仪倾慕。出于主观情感的浓烈,他和再现性创作告别,以某种“暗示”和“象征”代替叙事性描述,以对平面的自由支配代替了透视、光影、立体、造型灯法则。<br><div>高更的这幅作品直到他去世后才受到赞赏。高更因其对色彩和合成风格的实验性使用而与印象派明显不同而受到认可。他的作品对法国前卫艺术和许多现代艺术家都有影响,例如毕加索(Pablo Picasso)和马蒂斯(Henri Matisse)。高更去世后,其艺术品开始流行,部分原因是艺术品经纪人安布罗斯·沃尔拉德(Ambroise Vollard)的努力,他在职业生涯后期组织了他的作品展览,并协助在巴黎组织了两次重要的死后展览。作为画家,雕刻家,版画家,陶艺家和作家,他是象征主义运动中的重要人物。他对色彩的大胆尝试直接导致了现代艺术的综合主义风格,而在景泰蓝主义风格的影响下,他在绘画中表现出主体的内在含义,为原始主义和回归田园铺平了道路。他还是木雕和木刻艺术形式的有力拥护者。他的许多后来的画作都被俄罗斯收藏家谢尔盖·舒金(Sergei Shchukin)购得。他收藏的大部分作品都陈列在普希金博物馆和冬宫。高更画极少被出售,出售时它们的价格达到数千万美元。<br></div> (塞尚的《静物》)<br>保罗·塞尚(1839—1906)法国著名画家,是后期印象派的主将,从19世纪末便被推崇为“新艺术之父”,作为现代艺术的先驱,西方现代画家称他为“现代艺术之父”、“造型之父”或“现代绘画之父”。他对物体体积感的追求和表现,为“立体派”开启了思路;塞尚重特别视色彩视觉的真实性。 又是一幅叫作《春天》的画作,是荷兰画家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Lawrence Alma-Tadema 1836-1912)的作品<br>一群妇女和儿童从大理石楼梯上走下来,拿着鲜艳的花朵。欢呼的观众注满了古典建筑的窗户和屋顶。塔德玛的画作代表了维多利亚时代的风俗,即在5月1日或5月1日早晨将孩子送入该国收集鲜花,但场景却是在古罗马。通过这种方式,他通过建筑细节,服饰,雕塑,甚至是基于罗马原创作品的乐器,都暗示了音乐节的悠久历史。<br>塔德玛对古代世界的好奇心是无法满足的,他所获得的知识已被整合到三百多幅古代考古和建筑设计画中。他说:“现在,如果您想知道那些希腊人和罗马人是什么样子,您将他们作为语言和思想的主人,请找我。因为我不仅可以展示我的想法,还可以展示我的知识。”<br> <br>终于看到梵高的名画《鸢尾花》。我们这次造访盖蒂中心,看其它的画作充其量只是一个铺垫,欣赏这幅举世闻名的《鸢尾花》是真正的目的,因此我要大书特书一下。<br>梵高(1853-1890)这位可怜的荷兰画家生平事迹随便您“百度”或“google”一下就能要了解多少就能了解多少,我就没必要说了,我这里只就画论画<br>这是一幅很美的作品,梵高似乎也如同喜欢向日葵一样喜欢画这种植物,画面中灿烂的蓝紫色鸢尾花十分突出,它的花形恰似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作者巧妙地将它那郁郁葱葱的粉绿色叶子作了低调的处理与远处的花草一同衬托出了鸢尾花的生动与灵性;再有地上红赤泥土的陪衬打破了画面冷色的调子,使得色彩对比强烈且和谐,并富有律动,色调也极其明亮,这正好体现出他“明亮一些,再明亮一些!”的口号,整幅画面富有活力,洋溢着清新的气息。<br>鸢尾花本是一种很平凡的植物,但梵高赋予它精彩的形象与色彩以及永恒的生命力,这是一生浸在痛苦与无奈中度过的画家对大自然的赞美,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他画的鸢尾花是那么的可爱,甚至有人认为它们比真正的花还美,还真实。<br>鸢尾花的活动区域被放在自右上向下渐倾斜的大片领域内。花朵没有一个整齐的生长方向,每朵花都有着自己姿态——却都是一种近似于挣扎的姿态,看起来像是想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这些向四面八方挣动的花朵,在并不明丽的青绿色花叶衬托下,占据了画面的绝大部分。<br>《鸢尾花》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应该是位于画面左侧,那一大朵白色的鸢尾花。不是被众星拱月地包围在其中,而是选择了像个局外人一样,孤单地悄然独开。它离盛开的画面中重要表现的那片蓝紫色鸢尾花,和后面作映衬的万寿菊都有一段距离——孤寂又带有那么一点刻意的避世,这是明显的高更式构图风格,格外醒目。有的赏评上这样写:“这样耀目的白色花朵,在其它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生动和俏皮,更为整幅画增添了一丝生机。”<br>《鸢尾花》,画面上的花依稀是模样怪异状,但细细品味中,鼻间处飘过那浓烈的气味,淡淡地、阵阵地、传说中的“味”,好似刻在你的画盘上、你的心上,继而翩跹飞舞着。宛如人们心灵,不语的期盼和那蓝紫色的浅浅的回忆。也极像人们将要绽放的青春一样,飞扬与燃烧在火红的岁月,尽管也要殆尽。但那美丽、那光芒、那生机,就在你注视瞬间的鲜活中像火山样喷薄。是炫耀与欢乐,是宣泄与任性,那样的记忆,那样的刻骨铭心。也许人们在历史的回放片段中,在生物进化链上,似乎早已遗忘了过去那寂寞的衣角、阴郁的阁楼、深邃的世界。而只用赞叹的目光,感受梵高,感受他寂寞、孤独与死亡。只凭这一纸画作的定格,抛弃梵高蓝紫色的忧郁和灰褐色的悲伤,也抛弃了人们对自己心痛的灵魂与愧疚,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永永远远。<br>在梵高那些要么笔法升腾,要么布局简洁的花卉作品中显得格外突出,纵然知名度不是最高,画面整体感却相当出众的《鸢尾花》,有着幽闭的构图,厚重的色彩,灵活饱满的笔触,和细致敏感的绘画视角。丰硕的蓝紫色花瓣,大面积绿色的尖头长叶向上欲冲,星星点点的黄色花蕊,加上在一旁做衬托的与之一同繁茂生长的万寿菊,还有花丛下砖红色的土壤——形态各异又浑然一体。<br>细心的人,在观赏梵高的作品时会注意到那种“前缩法”构图方式,就是将主要描绘对象突出但控制在一定区域,进而在背景上大作文章,使画面看起来更具纵深感和空间感。并且,圣雷米时期是梵高在着色上的要求最绝对的时期。所谓绝对是指绝对的鲜艳和明快,如要表现红色,那绝对是色感最强烈的红色,要表现绿色,那就是最青翠和浓郁的绿色。 好啦,闭馆的时间就快到了,我们随着人群走出了展览大厅。啊,蓝天、白云、绿地,眼前一片开朗的真实天地。<br>再见啦,我们有时间再来这里参观。<br>生命虽然是短暂的,但艺术是永恒的。绘画能唤醒隐伏在我们心底的意识,能把人们平庸的生活提升,让生活在明亮的光圈里浮动,使人在精神上高悬起美的太阳。 <br><br><br><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