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如此黯淡无光,布面压花且泛着灰绿色,隐约窥见“学习”二字的老旧笔记本,显然布满了岁月沧桑。该笔记本的使用者邵鹿,1958年因右派言论被打成反革命,并由沈阳铸造所(沈阳铸造研究所,笔者注)下放到家乡安徽蚌埠怀远县河溜人民公社进行劳动管教,其妻子吴尭英随邵一同下放。</p><p class="ql-block"> 究竟什么右派言论,导致如此严重后果? 翻开邵鹿的笔记本,发现1962年邵鹿在一篇读书札记上略做表述: “读至此,不襟想起,当57年有些坏人谩骂党时我曾愤慨的说过‘党是不怕骂的,党是骂不倒的,……’,可是这些言论到了58年竟被某些人误解为‘号召骂党’、‘向党进攻’”。</p> <p class="ql-block"> 只因我忒念及新疆本土历史文化,若非拉上该笔记与新疆人文地理搭上点关系的话,那就是邵笔记本载有一弟邵荃、一妹邵淑贞在新疆兵团农一师落户。</p> <p class="ql-block"> 时值1969年9月,邵根据“安徽省革委会❲革政字69(63)号❳文件”,关于“中央跨省区安置协作会议精神”及“安徽省69下字第007号文”,内有关于下放“干部、职工、家属,安置费均由动员单位或动员地区支付”的相关规定,感觉这或许是对以往错判或犯过错误移送下放人员,给予一定的资金安抚与补偿。于是临近秋末,与其妻便踏上了上访之路,而这段结果无望的旅途经历,却被邵用日记形式记录在了该笔记本上。</p> <p class="ql-block"> 十月一日:上午3时半离王郢,6时乘船约7时半到沙沟,早饭后过河到苗圃。王金为已去(怀远)县,少歇即去(怀远)县,后见到金为,安置我们住三八旅社,知沈阳回信,不给转关系。</p><p class="ql-block"> 十月二日:在旅馆休息一天,考虑下一步怎么办,决定按原计划进行。两省作法不同,只有请示(上访)中央。</p><p class="ql-block"> 十月三日:上午到县政工组看到老吴,见到铸造所来文,把我们意见告诉老吴,他说去去也好。下午1时半乘船去蚌埠再乘车去天津,知不卖去北京的票。</p><p class="ql-block"> 十月四日:星期六,晚到天津找到克华(陈复民,卫津路92号天津大学,邵注)家,(刘)子真在家,约7时半克华回来,谈此情况,决定次日买票并写书面材料,6号进京。</p><p class="ql-block"> 十月五日:星期日,上午买到票是丰台前一站黄土坡,下午写材料,晚在克华家吃牛肉土豆。</p> <p class="ql-block"> 十月六日:星期一,上午乘车到黄土坡,步行7公里到丰台乘公共汽车到广安门。下午4时,找到中央接待室(中共中央联合接待室,北京陶然亭太平街甲8号,邵注),一组114号王同志接待。我们分别汇报了情况,王同志回答:一、不能因为丈夫的问题而让一个妇女离开职工队伍;二、可以用“情况介绍”的方式解决问题,说明不属于工作调转,但介绍信内容则包括:1、下放前做什么工作;2、工龄;3、行政级别;4、工资多少;5、工资发到那个月,本人去沈阳应快些。三、复查的问题应找原单位,及其上一级机关,所在地区亦有责任促进问题的解决。</p><p class="ql-block"> 十月七日:星期二,上午再去中央接待室,王同志不在,与刘同志接谈情况大致如昨。下午乘车去天津,晚克华到车站并代(带)45元,当晚宿天津车站。</p><p class="ql-block"> 十月八日:星期三,乘车去沈(阳),夜车。</p><p class="ql-block"> 十月九日:星期四,凌晨5时许到沈,冷得厉害,排队买油条,知昨日下雪。早饭后找到小杨(淑媛,住和平区西塔1段1里,邵注)家,正休假在家(到十四号,邵注)。下午到省(信访,笔者注)接待室,巨参谋接见,谈到要试行退职(比照1957年以前参加工作,1961年至1965年下放农村落户的城市职工,笔者注)。我们不同意参与这个试验,最后巨参谋同意给开“情况介绍”,但要单位来人见他。</p><p class="ql-block"> 十月十日:星期五,下午到铸造所,先是小朱接谈,后是小洪接谈。不肯见巨参谋,却要去问公社,对复查问题不肯接谈。晚到老孟(凡民,住铁西区云丰街3段24里,邵注)处。</p><p class="ql-block"> 十月十一日:星期六,上午到人保组,知老孙去干校学习,老王(哲世,邵注)接见,我谈情况约1小时多。老王听完,翻出我九月中旬寄给他们的信,并说了当时58年“右派”及送“教养”的情况,犹如文化大革命期间的扭送。只由原单位负责,报上来就批,原公检法并未具体插手。如果目前原单位认为需要更正,报上来我们可以批。</p> <p class="ql-block"> 十月十二日:星期天,在小杨家休息,写了一份请求澄清问题的材料。</p><p class="ql-block"> 十月十三日:星期一,上午去铸造所,逢整党学习,不能办事,午饭(广场饭店)后在老孟家睡一会午觉。下午到所,先见小洪,不同意给开“情况介绍”,除非省市有批条。至于建房费,只要小队、大队、公社三级证明没有房子就可以发给每人100元,共400元。见吴畏(工宣队专案人员,在一旁,邵注)听我汇报情况后,吴说明小洪代表革委会对所回答问题可以负责。吴本人也代表革委会认为我早已离开所,因而不能受理我的事,但如市人保组责成(我们),我们可以办。但对我汇报情况还是听的,但不敢接材料。这几天晚上不断发热,今天特别厉害,到医大检查确定为疟疾,给了奎宁,出来已经走不动站不稳,勉强回到住处,以疲惫不堪。上午曾在一门诊看病,借电话打给肝炎医院,打听刘世英消息,竟然是电话不好说,要了解刘的情况,需持单位介绍信。</p><p class="ql-block"> 十月十四日:星期二,因病休息一日,下午稍好转,堯英让去看搭砖炕的。小杨修假期限已到,一早就走了。</p><p class="ql-block"> 十月十五日:星期三,上午去省见巨参谋,正忙开会,记下铸造所电话,说下一步棋是“退职”。堯英不同意,并说邵的问题还未定,将来他要平反,我再复职。下午去人保组,他们学习,未得见,由于得不到世英情况,决定到建平(县)弯一下。到预售票处打听到往叶百寿,承德、北京、蚌埠比直接去多3.1元,两人6.2元所费不多,晚把决定告诉杨大娘。</p><p class="ql-block"> 十月十六日:星期四,上午见到市人保组老王汇报了见到吴畏情况,并交上材料,老王看了两遍并进屋约20分钟后回来说:“真是出入太大,我们负责督促铸造所复查”,并希望我们早日离沈。我们表示即将离沈,但希望领导能抓紧。午饭后去老孟处,孟大娘留吃晚饭,老孟并送到车站,晚7时许离沈。</p> <p class="ql-block"> 十月十七日:星期五,凌晨到叶百寿。在车站遍问没有知道(建平)国营农场或知之不详,说法不一,后到县革委会查问才知坐车到农场,票价2.5元约11时到。到场部查问知还须沿沟走十几里才能到(胜利大队)八一小队,午饭后约2时许到。见到哲世、欣苹,知世英已去广西,略知他们生活情况。</p><p class="ql-block"> 十月十八日:星期六,哲世定于这天修土炕,我们两人也参加,基本学会。晚上哲世写信给世英,拖(托)我们到北京寄出。</p><p class="ql-block"> 十月十九日:星期日,阴,小雨。虽小雨也决定离开赶火车,上午6时许就到场部,车一直未来,在场部午饭后,决定冒小雨去乃林。于是走小路直奔王爷渡口,由老乡一路抄近路去乃林,到乃林已经下午5时许,乘7时许晚车9时半到叶百寿换夜2时车,人不多能休息。</p><p class="ql-block"> 十月廿日:星期一,晴。上午8时许到承德,出站匆忙吃了早饭,9点即换车去北京。人不多,沿途山洞多得不可胜数,这条铁路修的真不容易,沿途有山有水,农民都是砖瓦房屋,大窗,面南,依山面水,又有果树,这一带农村的确不错。下午4时20分,再度到达北京,在北京站旅客食堂吃晚饭后,徒步游览王府井及长安市场夜市。已完全新形式和当年大不一样,夜仍宿永定门车站。</p><p class="ql-block"> 十月廿一日:星期二,晴。在永定门车站,总结此行情况,拟稿写给沈阳市人保组。永定门站旅客食堂不如北京站,晚饭找到一家价廉物美的饭铺,仍宿永定门。</p><p class="ql-block"> 十月廿二日:星期三,晴。7时许乘车离北京,约11时到天津,电话克华,正吃午饭。下午来车站说明后,每月仍寄《红旗》杂志并准备寄一套针灸工具,夜离天津。</p> <p class="ql-block"> 十月廿三日:星期四,晴。在德州、济南、徐州三次换车(慢车没有直达,邵注)。</p><p class="ql-block"> 十月廿四日:星期五,晴。清晨到蚌埠,上午写信给巨参谋,下午到怀远,见到金为,夜仍宿三八旅社。</p><p class="ql-block"> 十月廿五日:星期六,晴。上午见到县政工组老吴,看到堯英报(告)后,签署意见转宿县专区。</p><p class="ql-block"> 十月廿六日:星期日,晴。下午乘船去蚌,晚车去宿县,夜宿宿县车站。</p><p class="ql-block"> 十月廿七日:星期一,晴。晨离站,饭后去专区。专区意见是先电话县里恢复(堯英)干部的政治待遇,其它(情况介绍)由县里联系,不拟转省。下午离宿县经蚌埠转合肥,晚到合肥。</p><p class="ql-block"> 十月廿八日:星期二,晴。晨在车站附近早饭后即去省革委会,省的意见大体和专区同,即可以在政治上与当地干部同等。但省对工资关系转来认为可能要打破其预算平衡,不怎么同意。夜车经蚌离合肥前,(车站)有防控演习,灯火管制,车晚点约两小时,下半夜到蚌。</p><p class="ql-block"> 十月廿九日:星期三,晴。凌晨4时(乘)船离蚌,5时半到怀远,在金为家存衣物后去县老吴处。吴已接到专区长途电话,大意是:一、给堯英以下级干部待遇;二、由吴与沈阳联系要关系。说好三级证明办妥后寄县老吴,由他转给下乡办公室寄出。中午到苗圃,饭后即到沙沟乘船,晚到家,此行计29天到此结束。</p><p class="ql-block"> 十月三十日:星期四,晴。写好证明,小队、大队盖章,即去河溜公社也盖了章,即寄出。据邵德等说,对我的问题,领导准备派人去沈阳,这样落实政策当然是非常好的决定,我再写点材料供领导参考。</p> <p class="ql-block"> 大约在1970年的农历春节来临之际,邵鹿、吴堯英收到了刘世英由广西寄来的书信。</p><p class="ql-block"> 堯英、邵鹿:</p><p class="ql-block"> 一周前发出的信想已收到,我们这儿寄信不方便,没有可靠的人寄信,也有点不放心,所以有时是写了相当时间才发出。</p><p class="ql-block"> 看起来你们对事情抓的紧,所以逐步的有了眉目。我是出于等待,观望的态度,所以事情的发展是被动的……。另外,我的看破红尘的思想占着上峰(风),背着过去的老本的包袱,遇到这种事精神有点振作不起来。借鉴了一些运动员(前政治运动中挨整人员,笔者注),思来想去年龄已较大,经不起更多的风浪。所以,如果将退职金领来,仔细的计划一下,也可以过一辈子。另外,还可以在大队、公社做一个领工分的大夫,每月有些收入,生活能够维持,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在家呆也行。反正过去自己的名利思想也不突出,以后更无所谓了,总之思想消沉。这两种思想斗争的很激烈,使得我迟迟不想主动解决问题。我认为根据堯英的情况,积极主动还是对的。由于客观环境不同,你们回乡以后,有利条件更多,堯英的情况在安徽来说是个别问题。</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最近两个月沈阳处于积极疏散(中),大量干部下放。我们农场来了朝阳专区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宣传毛泽东主席“五·七”指示,笔者注),约有80余人,一个大队有十人左右。他们是与你说的情况一样的,第一年主要是劳动,也插队落户,来的都是单身汉,也听说有带家眷的。其它公社有不少全家落户的,情况不了解。</p><p class="ql-block"> 你们是否看见12月8日《人民日报》六厂二校的经验(主要是机车车辆厂,刘世英注),对敌斗争处理的样板经验。看起来中央样板已出来了,对于过去按敌我矛盾处理的人,采取分化的政策。目的在消灭反动阶级而不是消灭本人,表现好的给以归队的处理。可是具体的应该怎样办理,是领导落实主动的考虑,还是个人提出。看起来政策是有了,就是说有机会了,个人可以提,但不处理主要问题(纠正过去的偏错,笔者注)。另外,如果要提,是向基层还是上级提,向哪一级提比较合适。我们准备向基层提,他(爱人)的问题已使我受连带了,所以想(让)我去提,看起来他的事情现在没有眉目,请你们发表意见。</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 从好的方面说,全家今年共挣了9000多工分,如果友苏那里能拿回来一些钱,是够维持最低生活的。桂萍挣3000分,分值6角一年180元,够她自己花销。新萍干了约600分,基本领回自己的口粮,哲世只做了约1800分,今年来说我们全家都有收入,可是生活却相对的下降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我们现在是积极准备过春节,在农村是很热闹的。据说沈阳的供应仍然很紧张,猪肉高价2.5元一斤,这里的猪肉很多,每斤1元左右。你们准备什么过年?无论如何还应该过一个快活年。过了春节再作打算,就写到这里。</p><p class="ql-block"> 祝全家愉快!世英,1月14日。</p> <p class="ql-block"> 当年印发的《北京六厂二校先进经验》介绍单行本。六厂二校系指北京针织总厂、北京北郊木材厂、北京新华印刷厂、二七机车车辆厂、南口机车车辆机械厂、北京化工三厂六个工厂,和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两所学校。</p> <p class="ql-block"> 一眨眼的功夫,又到了1971年春上。在邵鹿上访一年半之后,其所在生产队就邵能否落实政策问题召开了一次社员评议会,会上综合邵一年多来的思想表现,经贫下中农集体评议,最终以生产队名义向燕集人民公社呈报情况,同意给邵鹿落实政策。</p><p class="ql-block"> 怀远县1958年在公社化运动时成立了河溜人民公社,1963年设区化社时恢复河溜区,1969年撤区并社时又分出燕集、双河、河溜三个人民公社。邵所在生产队报告如下(抄件,原件存燕集人民公社,邵注)。</p><p class="ql-block"> 最高指示:不给出路的政策,不是无产阶级政策。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斗、批、改阶段要认真注意政策。</p><p class="ql-block"> 《关于邵鹿于1969年7月到我们小队以来的情况,以及我们的希望》</p><p class="ql-block"> 他一年半以来的表现情况:</p><p class="ql-block"> 1、能积极学习毛主席著作,联系思想,主动找干群暴露思想情况。2、在社员喜庆日时能敬赠毛主席像章,毛主席语录。3、能虚心接受贫下中农指导,不怕劳苦能坚持下来,和社员一道做了很多艰苦的工作。比如在病期间随同贫下中农冒严寒下沟割苇子,当时贫下中农说:你有病不要下水,他坚持不同意,还是坚持到割完苇子和大家一起收工。4、家中相当长时间缺细粮,从不叫苦。5、一年来在劳动中因向上级联系问题,在家写材料耽误一些时间外能完全同群众一起参加劳动。</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希望:</p><p class="ql-block"> 1、我们听到领导上要给邵鹿复查落实政策,我们赞成,相信上级党(的领导)能按政策办事。如够敌我矛盾要按敌人闹翻案给予处分,我们贫下中农要更加严格管制他好好劳动生产。如不够敌我矛盾要在政治上解放他,并报请上级按照专长分配工作。2、对于邵鹿本人,我们希望他不要忘记他老母亲解放前长期受地主阶级剥削的痛苦,不要忘记祖父是日本鬼子刺死的,要牢记阶级仇民族恨。作为一个平苦出身,受党和人民教育培养多年的科学技术人员,高级知识分子,应该对建设社会主义做较大的贡献。另一方面,也希望邵鹿要注意到旧社会对自己的影响,要更好的读毛主席的书,改造世界观,更好的为人民服务。</p> <p class="ql-block"> 至于邵鹿何时何地,由何部门宣布落实政策的,尚缺实据。但见1975年9月21日,怀远县河溜铁木业社寄邵鹿挂号信,始知邵在怀远县落实政策后分配上了新的工作。且因这封信投递未果,贴有一张邮政改退批条,恰是退寄吴堯英处,方知吴亦安置在了怀远县燕集中学。</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读取河溜铁木业社致邵鹿挂号信,确信邵已重新焕发出活力,且以科技人员身份从事着农业机具的革新与改良工作,并已得到专区、省科技部门的重视。</p><p class="ql-block"> 老邵同志:你辛苦了!客言不陈,我于20号已安全的返回河溜,21日我把青浦和上海有关单位的支持情况和前途均作了具体汇报,同时也把我们的打算和安排计划作了汇报。革委会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所不同的地方只是首先做好产品使用情况调查,和往地区科技汇报这个意见一致,具体我来搞,只是在月底前办好,整个的意见还是先把地区的问题办成功才往省里去,省里刘保根同志可能要在最近来看一下子,等来了后作一具体汇报后看情况。总之这次情况是良好的,希望是很大的,情绪是很高的。望你抓紧试验,小东小西的东西,我也具体说清楚了,为此事您提前加工一小部分出来,革委会是同意的。</p><p class="ql-block"> 再者我没有弄清楚的地方,只是转子这次还是用什么原料,可有什么影响,在这一点上我不好回答。</p><p class="ql-block"> 还有沈股长提出摇把子改成功后,还是压一部分,摇把配套好,最好还是用塑料的好。</p><p class="ql-block"> 随信寄去粮票15斤望查收,望来信联系,停笔。</p><p class="ql-block"> 致以,敬礼!陈东年 写于21日。</p><p class="ql-block"> 很遗憾,关于邵鹿的笔记、信札我只收集到了这三样,还好总算串连出一个较为完整的故事情节来。1958年“反右”确实出现过扩大化的倾向,之后国家通过各种方式也在努力纠偏(落实政策),直至1978年彻底平反(右派摘帽)。也许今后这样的事情不再会发生,但前行路上难免磕磕绊绊,总有些坎坷需要自己去跨越。其实呀,这就是人生!</p> <p class="ql-block"> 1962年7月7日,为支援农业生产建设而走向农村的城市青年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 这件属于那个特殊年代由组织开具的外调函,多用于政治审查,可见手续繁杂,不可马虎。这是笔者收存加盖公章最多的一件,这即说明此项工作的严肃性。</p> <p class="ql-block"> 1978年9月,中央本着实事求是、有错必纠的原则,决定对被错划为右派人员进行复查,并予以纠正平反。该实寄封即当年9月23日,贵州省铜仁地区为右派平反而专门设立的“摘帽”办公室,时以挂号信寄石阡县委“摘帽”办公室公函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