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育人一一， 一位老知青走过的人生路

何光清（河风）

这是一篇青年学生的作文。讲的是他的爷爷，一位老知青走过的人生路。语言朴实，没有喧染，实话实说。发黄的老照片更是见证了当年知青的风雨坎坷路。我把她写入美篇，但愿更多的老知青朋友们能够看到，也请留下感言

——河风

回忆我的爷爷施德财

——作者：施明诚

我爷爷生于1948年10月14日，江西省赣州市信丰县人氏，不幸于2021年2月4日与世长辞。 整理爷爷的遗物、回忆爷爷的点点滴滴，写成此文，永远的记忆。

　　（上图：施德财的孙儿女们。中为本文作者施明诚同学）

　　一、艰苦奋斗、刻苦读书，青年初露锋芒 听 爷爷讲起他读初中的那段日子。那个年月，能读到初中真不容易啊。我家是贫农，家里穷，又因太奶奶疾病，更是雪上加霜。但他热爱学习，沒有放弃，常在班考试获第一名的好成绩。功天不负有心人，他的努力和天赋使他在1965年中考入了百年名校赣州一中高中部红色工农兵子弟班。这荣耀在全信丰县只有四位啊！ 爷爷给我讲述第一次去赣州一中报名的亊：一大早出发，步行一路向北，单程一百多公里。乡村的小路曲曲弯弯，似有路若无路？沒有路就踩出路。日夜兼程，直奔赣州，开始了高中学习的征程

　　（上图：在赣州一中读高中时的施德财。1965一1968）

　　（爷爷高中班部分同学的留影。1968年，他们都下放、插队、回乡当了知青。）

　　爷爷说：当年他们四位信丰籍的同学在假期时，常结伴步行回家。1.75元的车票舍不得买、也沒有钱买。在学校吃过晚饭起程，走到南康县时，天快亮了，在一块水泥板上睡上一个小时，接着再走，到家时已是半夜了。

　　（上图1.曾思玉将军信丰故居。图2.曾思玉将军故乡宗祠。图3.信丰人民在清明节祭扫将军墓。）

　　爷爷给我说：他的学习方法是多读、多看、多练。做人做事必须踏实认真，读书也是如此。知识的迁移式学习非常重要，一定要读“活”书，不能读“死”书。在睡觉前，在脑袋里放一场“电影”，回想今天学习的内容，加深纪忆。

　　二， 特殊时期回乡务农 在特殊时期，爷爷遗憾失去了高考，回乡务农，后推荐小学教书，开启了一生当教书匠这个职业的不解之缘。虽说是教书，但沒有相关的文凭和证件，大家都说爷爷是“赤脚老师”，吃稻谷、打工分。那个年月，果真如此。 1977年冬，恢复高考，历届下放、插队、回乡的知青都可报考，这是广大知青人生多么大的一个转折啊！可惜，这场高考恢复得太迟、太迟了！“老三届”人都到了30岁的年龄，难使他们抛妻弃子，去外读书。 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就是一座山啊！

　　（上图：当年赣州一中发了一张回乡的“学历证明”。）

　　（上图：当年的团费证，上有謝贤玲、吴保生、黎声治的签名）

爷爷沒有放弃继续学习和进步的机会，去了江西龙南师范学校进修，考取了教师资格，成了一名真正的教师。

　　后来，又有机会参加校长的培训选拔，成为一名学校校长。

　　三、教书、种田的二分之一人生 我读小学时也在爷爷任教的学校里读书。我读初年级，爷爷教高年级。 爷爷教书的工资特别低。为节省开支，祖孙俩早上带上便当，里面有米飯和一点咸菜，偶尔的的荤菜就是鸡蛋。中午在食堂大锅里一热。有时也在学校食堂里改善伙食：一个大飯盒，一素一荤。爷爷把肉都夹给我吃。

　　（本文作者施明诚，在爷爷生前搬弄的菜园子里，思念爷爷）

　　下图：爷爷与学生们合影

　　学校组织集体外出学习（2002年）

　　爷爷教书的生涯，是忙碌充实的。星期天、节假日回家帮奶奶种田，汗流浃背，地地道道的农民。农村土地承包责任制到户，爸和妈出外闯荡、打拼，都不种田了，责任田全部落在爷爷和奶奶肩上。

爷爷还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亲友们办酒宴，常请他坐“礼台”，写对联、登记宾客们信息。

　　爷爷的教书生涯结束了，退休了。

　　我的爷爷从一位下放回乡务农的知青，到既种田、又教书的“赤脚老师”，成长一名真正教师。把毕生的精力奉献给了乡村教育事业。教书育人，勤奋工作，获得了多项榮誉。

爷爷，你是既平凡而又光荣的人！

　　四：我和我的爷爷 我的父母因为生计，常年在外奔波。有时在赣州、有时在信丰城里。期间搬过几次家，原因我不太清楚。我回乡下与爷爷奶奶住在一起。那时，爷爷奶奶的身体非常棒，爷爷的头发是纯黑色的。

　　我读小学时，生了一场大病，在赣州妇幼保健院住院治疗。那一年，爷爷常抽时间倍伴我逛赣州城。赣州真是个美丽的城市，古城墙、古浮桥，八境台、郁孤台，公园和巨型超市星罗棋布；慈云塔、翠浪塔高耸入云。医院对面的小巷子里有偿不尽的小吃。还有宽敞的、绿树如萌的红旗大道…。

　　我在乡下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坐我爷爷的电动车，我坐前面，奶奶坐后面，爷爷负责开车。乡下的路是颠波的、一抖一抖的。风从耳边吹过，发出“呼呼呼”的声响，从那熟悉的道路开去“同益”市场，买很多的东西回家，再就是吃上一点沒吃过的小吃。

有一次，爷爷自费买了许多课外读本，学习资料，准备开学后发给大家。我偷偷拿去一本，爷爷沒有责怪我，而是说：“想学吗？这是高年级的，有超前意识就好。上课前，如果能在事前把学习的内容预览一遍，带着问题学习，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这点，到了初、高中优为重要。”

　　我读初、高中时，为方便学习，在城里我三叔家住。爷爷每逢星期六接我回家。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一辆老式自行车，驮着我回乡下老家。不管是晴天还是毛毛细雨，自行车走在大街和乡间泥路上，都会发出“哐珰”的声响。我问：“爷爷怎么不骑电动车，反而骑自行车呢？” “自行车好呀，可以锻炼毅力”。 “要不，给我买部电动车，你就不用来回接送我了”。 “不行！要买就买自行车。不是爷爷舍不得，而是你刚起步，要学会登攀、自強，学会艰苦奋斗”。

爷爷最喜欢到外面散步，常带上我到外面走走。遇到他小时候吃过的东西，如：烤蕃薯、炒豆腐渣、汤皮、豆子稀飯…等，他会拉我一起偿偿，然后讲那个年代的故事。

五：爷爷和奶奶的风雨同舟路 我常听三叔讲起爷爷和奶奶风雨同舟的故事。 1968年，爷爷从赣州一中下放回乡务农。那年，我的太爷爷七十岁了，万念俱灰：“种田就种田吧，鸟儿高飞为觅食，蜥蜴爬行也觅食。农村人敲农村的鼓，农村人打农村的锣”。 在太爷爷的催督下，爷爷和奶奶结婚了。那个时候，还未实行计划生育，奶奶生三男一女，三叔是最小的。

　　（上图：爷爷60大寿时，儿女们为爷爷和奶奶补办的结婚照。）

　　我家是个大家庭了，兄弟姐妹多。那个时候，买布是要凭布票的。三叔经常捡大哥、二哥的旧衣服穿，很是委曲。奶奶安慰说：“你父亲上课还穿打补丁的衣服呢。放心吧，到过年一定给你做新的”。 这一年过大年，三叔真的穿上了新衣服，高兴得足足穿了一星期，才肯脱下换洗。

　　儿女们逐渐大了，祖上的老旧房不够住了，爷爷决定建房。 上世纪八十年代，政府号召使用空心水泥砖，免烧、节约、环保。储备水泥、砂、石子，一个简单的框模，就能打造水泥砖了，确实是建民房的好材料。 为节省资金，爷爷决定自己打造水泥砖。

　　我家住在离桃江河边不远，得天独厚的砂、河卵石，取之不尽。 炎热的暑期，爷爷起早贪黑地挑河沙、河卵石、打水泥砖，肩膀上磨起“扁担疖”了。 奶奶心痛地说：“歇歇吧，你备备功课，由我带着他们哥仨挑砂石、打水泥砖。快开学了，扛着一个大疖子去上课，总不好吧”。 爷爷笑了笑：“你讲得蛮有道理”。

　　奶奶也累得病了。八十年代未，奶奶得了甲状腺肿瘤疾病，差点倒在手术台上。奶奶对爷爷说：“放弃吧，不要因为我拖累了全家”。爷爷说：“别说傻话，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房子建好了，可我家的粮食不够吃了。 那时候都是亲戚朋友互相帮忙，不要工钱，可飯总得吃的。 1990年冬天，我家屋外的梅花开了，三叔在院子里等待爷爷回来。 急听院外有人喊：“德财！德财！”。三叔推开门，原来是康思坚伯伯（原赣州一中信丰籍同学），扶着载重自行车，驭着三袋米，走过泥泞的山路，从十几里外来到我家，两百多斤的大米，让我们度过了难关。 爷爷和奶奶感慨地说“万水千山总是情，同学友情贵如金啊！”

　　六：爷爷和他的老同学们 平日里，爷爷爱看小说。他不喜欢旅游，说旅游太花钱。很少的几次外出旅游都是康思坚爷爷，反复邀请他去的。

　　可是，每次老同学聚会，爷爷非去不可，足见爷爷对老同学的亲情。 下图是2019.4.7清明节，赣州一中1968届高三（一）班分别、失联51年首次聚会的珍贵留影。

爷爷说：当年他们这个班的学生，都是从赣南十八个县市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如不是遇到了特殊时期，这帮人不会现在这个样子。

　　施德财同学欣然命笔：

相 聚

——作者：施德财

分别太乆，真情倾说，

今日相聚真难得。

仨仨俩俩，你你我我，

夜话亭前长握手。

人生坎坷，去日苦多，

巴巴切切为生活。

一生勤劳，一身简朴，

亷泉水涌最清澈。

（注：1.夜话亭：赣一中校园景观。2.廉泉：赣一中校园古井，水质清澈，取之不尽。苏东坡亲笔题词：章贡第一泉）。

　　2019.7月，住章贡区的老同学何光清、杨 洋、曾祥恒爷爷，辜小玲、謝贤玲姑奶奶，来到信丰，顶风冒雨勇攀信丰阁，同时攀登的有施德财、康思坚、杨志明爷爷。其实，爷爷也是第一次去信丰阁。登攀3公里、999个台阶。老一辈人不怕困难，勇攀高峰的雄心壮志，值得大赞！

下图是2020.10.3“双节聚会”的珍贵留影：

爷爷的手机是我给他换的。我说：要跟上时代的步伐，换个智能手机吧！ 爷爷问我微信怎么弄？上午学会了，下午又忘了。老年人都是如此。 爷爷看了书，做了飯，打开微信看一下，然后就是何老的作品播放。好看、好记、亲切、感人，讲的都是他们的故事。

　　（上图1.同学们的问好。图2.河风爷爷精心制作的电子美篇。）

　　整理爷爷的遗物时，柜子里有一本《同学聚会相册》，有一本《峰山深处的上海知青》，先用红布包着，再套塑料袋。 难道是对那个年代的眷恋？是悲伤？还是悲切？

结语： 去年初秋，我远离家乡，去省城求学。爷爷语重心长地说：“当年爷爷梦寐以求读书，未能如愿。你父亲、叔姑生长在改革开放初期，也未能圆梦。你们这代真幸福哦！好好学习，任重道远，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放心吧，爷爷。请保重身体，放寒假时，回家看您”。 这一次竟是永别了！我从出生到现在，爷爷陪伴我走过漫长的时光，走过信丰城的大街小巷。 今年的春节，感觉年味淡了，伤感多了。在街上走的时候，风，常吹来回忆的影子。就这样离别，原来离别的样子，就像睡着一样，只是再也无法唤醒！

（上图：2021.2.6日，何光清、康思坚爷爷代表知青老班参加爷爷的葬礼。）

　　我常常回忆爷爷讲过的故事：酸甜苦辣、风雨雷闪，我不希望重蹈复辙，新的长征，新的起点，即使遇到困难，也会像爷爷一样，勇敢地面对。坚定目 标，学会承担责任，从青年到老年。 今年我19岁，感恩爷爷陪伴我19年。我会带着你的故事和影子，更加坚强地走下去！ ——施明诚，2021.2.11大年除夕夜

　　何光清（河风，赣州.赣县区）：

好文章！语言朴素简洁，故事感人真切。回忆爷爷生前的点点滴滴，却如同惊蛰季节的雷声，而且伴有闪电。文章充满着对爷爷的尊敬、思念之情：“学习爷爷，不怕困难，坚定目标，承担责任，从青年到老年”。

又一位“老三届”人走了，带着期盼和微笑走了，带着酸甜苦辣消失了。虽说是回归大自然，难免有些遗憾。但愿历史记住我们，记住“老三届”，记住知青，记住在中国的大地上，曾经有这样一群幽灵。

肖学钧 同学：（博士后导师.赣州.南康区）

写得真实感人。施德财平凡又不平凡，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后辈也很优秀，与贵家教分不开。河风何光清能抓住人物的细节、小亊，不说大道理，词句优美、丰富，是一篇非常值得一读的好文章、好美篇。

河风回复肖愽导： “书写身边的真实故事，歌唱祖国的昌盛文明”，是我登陆美篇的初衷，也是美篇“纪录美好，分享感动”的宗旨。謝謝肖博导的大赞。

　　《三叶草》老师（黑龙江）：

老一代知青的情怀，优秀的人民教师。拜读感动。

河风回复三叶草老师： 愉悦礼贊， 收获感动。

祖国博怀， 北南同春。

《惜玉》姑娘：

老师您好，惜玉来看望老师。夹到老师的文苑，欣赏老师的精彩华章，作品新颖独特，制作精湛，完美呈现。……心里有主张，光芒绽放；心里有蔷薇，清风自来。温润、慈悲、丰泽、勇敢、独立、坚强。既袤波万倾，又海纳百川。美人的您，生活到处幸福阳光。

河风回复惜玉姑娘： 惜玉姑娘时时、处处关爱老年人，大家都说：“惜玉知河风”。謝謝关爱“老三届”，謝謝关爱老知青。

松柏（四川.眉山）：

感人的老三届故事，令人心酸，也令人感动。正因为有他们这代人的拼搏和奉献，才有了祖国今天的繁荣昌盛。为老知青喝彩点赞！

。河风回复松柏先生：惟愿历史记住我们，记住“老三届”，记住知青，记住在中国的大地上，曾经有这样一群幽灵。

彭立霖（江西.萍乡）：

纪录爷爷生前的点点滴滴，源于生活，语言朴实，读来亲切。好文章，后生可畏！施老先生有如此好孙儿而含笑九泉。

河风回复彭老师：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不息永向东。

《飛龍》老师（新疆、乌鲁木齐）：

通篇文章写的很好，赞誉一代名词“老三届”，这个名词应该是中华文化的魄宝。好作品，欣赏了。

河风回复飞龙老师：盧 老师的点评远见卓识、精妙绝伦。但愿汉学家们把“老三届”这个名词写入《新华词典》中，并实事求是地定义。

惜玉姑娘：

老师好！万水千山总是情，有缘相识贵珍惜。我睹你的诗篇不厌倦，令人驻足留恋。

河风回复惜玉姑娘：

万水千山总是情，

惜玉尊老道情真。

庶民作文虽粗犷，

尽释初始那颗心。

墨烜老师（甘肃.兰州）：

知 青 赞

——墨烜

一生磨难高昂头，

双足重茧志不休。

三生有幸德才厚，

四体勤快老黄牛。

五味杂陈眉不皱 ，

七情六欲稳坐舟。

八秩逼近精神抖 ，

九九轮回无量寿 。

时乖命蹇四零后 ，

十载寒窗付东流。

红尘如寄何所求？

含饴弄孙写春秋。

河风回复墨烜老师：

謝謝老师赐诗礼赞，好诗！“知青人”的真实写照。我们就像树上的老叶子，慢慢要掉落了—— 一片两片三四片，

落入草叢都不見。

　　《远山悠影》老师（新疆、博尔塔拉）：

坎坷的经历，艰苦的奋斗，呕心沥血教书育人。世上没有理想的莺歌燕舞，只有黎民百姓的坚韧不拔。

河风回复《远山悠影》老师： 这是“老三届”回乡知青人生活的一个侧影。他还是幸运的，好机缘的也有，但更多的，一朝跌落深山，老去，死去。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每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啊！

　　《融融》先生：（赣州、信丰）

施老师在我们水南小学耕耘了大半辈子。教过我爸爸妈妈（也是下放知青，也是错过了高考之一），也教过我和妹妹。随便一翻我们水南村小学毕业照，都能见到施老师的身影：硬朗而不失仁慈。我读初中／高中的期间，周未踩着破旧自行车从学校回乡下时，总能碰到他，和施老师打声招呼，他总是笑容满面。叩谢施老师，也叩谢何老的美文。

河风回复《融融》先 生：

教书年复年，育才逾万千。 心存真、善、美，此生修佛缘。 《融融》先生感言： 生逢升平世，更念先生恩。

　　金品汽贸黄生：（江西、赣州）

生逝一别两茫茫，

追思平身泪两行。

先生驾鹤西游去，

儿孙满堂不相忘。

河风回复黄生先生：

仙鹤西去也回望：

小小翅膀可丰满？

承前继后不须泪，

顶天立地是好汉。

　　何炳南（乐天）同学：（赣州.定南）

光清你好！太感谢你为我提供了一份珍贵的精神食粮！老同学见面以来，这是我得到第三份精神食粮：一是你的纪实小说《峰山深处的上海知青》；二是叶美亮的宝贵史料；第三就是半夜醒来，看到了这篇美文，让我再也无法入眠……。

河风回复乐天同学：

世界上什么人最亲近？……身边的人难舍难分；什么事最感动？……发生在你我身上的事最刻骨铭心。你收到的都是你我身经的风云故事，自然彻夜难眠……。

刘友远同学（赣州.大余）：

扎根红土这方天，

沫雨经风七十年。

笑看桃李满天下，

教书育人修佛缘。

河风回复刘友远同学：

好诗！字字珠玑，情真意切。“扎根红土，沬雨经风。教书育人，广修佛缘”。

　　叶美亮（愚志牛）同学：（赣州.南康区）

施明诚同学回忆他爷爷的文章，情真意切、文笔优美生动。几十年的光景恍惚再现：苦、艰苦、困苦，然而坚持、努力拼搏、寻找生活的出路。施德财靠自学自强、修缘博爱，走上了教书育人、当人民教师之路。培育了一个人丁兴旺的家庭，后辈努力、优秀。尤其是写这篇文章的孙儿施明诚，既懂孝道，又能刻苦学习。相信他今后定能超越爷爷！

施昌明回复愚志牛大叔：

这于父亲的言传身教分不开。父亲常常教育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做好，要争气，不燕馒头。

黎声治（东方黎明）同学，（赣州.南康区）：

青年学生施明诚纪念他爷爷的文章，真实、朴素、生动、感人。我和施德财是同班同学，共同的出生，共同的经历，文中的故事、图片，如同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一幕幕地浮现。苦楝树花开的季节，怎不悲伤？怎不悲切！ 施德财同学走了，联想到我班有十几位同学先后仙去了，我伤痛，不觉老泪横流。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我们戴着工农兵子弟的光环汇聚拢來，志向远大，学习刻苦。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我们都上山下乡了。风雨坎坷的五十年，我们始终保持了工农兵的本色。施德财同学就是很好的代表。

河风致众读者：

黎声治同学1968年回乡务农后，学过裁缝、锯过木头。后来揹起药箱当了“赤脚医生”。靠党的政策和苦学、进修，经层层考核取得了执业医师的资格，成了闻名梓里的乡村医生。他的故事另有专缉。

　　叶绍春（亦鸣）同学：（赣州、赣县区）

读了施明诚所写，河风编缉的回忆施德财的美篇，深有感言。施德财以高分考入赣州一中，步行百公里入校，体现了贫下中农子弟勤俭吃苦的本色。回乡务农后，积极进取，教书育人，为乡村教育事业做出了积极贡献。我们为有这样的同学而骄傲。 什么是老三届？什么是知青？老三届是指1966至1968年毕业的初高中生，是知青的大部分。这几千万学生，经历了“文革”、下放，及后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在农村、工厂、部队，千锤百炼，流血流汗，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是上世纪七、八、九十年代各行各业的骨干，主力军。 老三届万岁！伟大的知青万岁！

福 缘

——河 风

难道是佛的安排？

也许是前世的因缘。

刚离开校园回乡务农，

又来到乡村小学教育点 。

一群子蓬松脏乱的黑发，

一张张沾满泥土幼小的脸

求知的眼神望着我，

不由得使我梦迴魂牵。

当我戴上红领巾的时候，

准备好了吆？ 时刻准备着

为共产主义事业做贡献

能和孩子们的心连在一起，

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缘。

知识能改变人的命运，

山里的孩子望穿双眼。

穿着草鞋走上讲台，

下课了，打着赤脚又下了田。

天上的弥勒笑口常开：

“人间也有赤脚大仙！”

唤醒沉睡的山林，

浇灌幼苗逾百上千，

送出的学生一批又一批，

教书的生涯年复一年。

插上翅膀吧！——

带上我的夙愿，

走出大山！飞向蓝天！

教书育人，神圣的责职，

我前世种下的福缘，

今生要修成正果，

才不妄来到人世间。

啊！这一切为了谁？

谁又是为了谁？——

都是为了美好的明天。

哦玛尼贝贝哄哦玛尼貝貝哄，

我这一生，其实是在修佛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