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

杨树柏树一片林

<p class="ql-block">  我经常炫耀,我是木工出身,尤其在新房装修的时候。那意思是,你别唬我,我是内行。</p><p class="ql-block"> 这个大箱子,并不是我的杰作。那是在我下乡时,父亲赶制的。因为忽忙,并没有开隼道卯,而是带胶钉的,里面还糊了一层牛皮纸。个头足够大,以至于在搬运过程中,稍显吃力。但又足够结实,在经过火车,马车,拖拉机。农村,城市一顿折腾后,五十年了,仍完好无损,只是样子有些陈旧。</p><p class="ql-block"> 父亲从小家俱店学徒,要学到手艺,得先从给师傅倒尿盆开始,到解放后,进了工厂,己经是七级木工了。</p><p class="ql-block"> 耳濡目染,文革时期,呆着没事,在父亲的指导下,也学着做桌椅板凳,同学们也都知道。下乡的第二天,就被推荐到农场的营部,做了木工。从此以后无论招到城里或工作调动,我都习惯在有何特长一栏里添上“木工”二字。</p><p class="ql-block"> 父亲信奉人的一生要有一技之长,说这是“养身之源”。也是,每当遇到有些风浪,亮出这门手艺,总是波澜不惊。</p><p class="ql-block"> 提到老木箱的故事,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亲手制做的16个木箱。在“知青”下乡运动的后半期,主要是和父母的单位挂钩,统一组织按排,由于我先期己招到工厂,科里16位下乡子女需要的木箱,就得由我来做了。</p><p class="ql-block"> 先是到木材场挑选木料,当然榆木是最好了,一根根榆木上了电锯,破成板材,再经过干燥备用。内行都知道,榆木虽然木纹清晰,结实耐用。但加工起来是颇吃力的,做木工讲究平直,不扭曲,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的加工设备,板材要靠“拼缝”粘合在一起,这可是纯技术活,木板不但要粘得住,还要平直,不扭曲。归方,画线,刻隼,道卯,净光就不一一细说了,16个箱子打完,感觉如同剥了一层皮。</p><p class="ql-block"> 那时侯,无论学什么手艺,三年滿徒的时候,师傅都要嘱咐,好好干,活儿干的不好,别说是我的徒弟,我丢人。现在提倡的"工匠精神”就是这意思吧。</p><p class="ql-block"> 平直方正,一丝不苟的理念,伴随着我的一生。哪些地方做的不到位,麻烦自然就会找上来,一定要端端正正做事,老老实实做人。</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