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下了两天春雨,我居住的小区外马路边,草地上,有很多美丽的花争相开放,争奇斗艳,有黄的、粉红的、紫色的……五彩缤纷很是鲜艳。在这春色中,我来到小河边,因为那里没有喧嚣,更重要是在那儿,有株无人管理的小桃树开花了。</p> <p class="ql-block">看到这株不起眼的小树枝上开着清纯美丽淡淡粉色的花朵,让我不禁想起生活在山坳里俊俏、聪明,儿时的好朋友桃花。</p><p class="ql-block">六十年代后期,我们全家人跟随作为“下放干部”的父亲来到岳西县一个大山深处,在山村一个黄泥巴的四合院里落户。那里算上我们共有四户人家。后来才知道,我家是桃花爸爸在公社开会争取来的,理由之一是他家有个妹子叫“桃花,”年龄和我相仿。</p> <p class="ql-block">第一次看见桃花,那是一个可漂亮的小女孩,身着右斜襟,疙瘩泡扣子,粗布兰褂子。脚穿黑圆口布鞋。那头发柔顺,有光泽,绸缎一样。最吸引人的是那张粉面含春的脸,那年她十一岁。</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山村里能够上学的女孩子几乎没有,桃花爸爸是个大队干部,开明的人。我与桃花结伴同行上学,小学校很简陋,四至六年级一个教室,以写毛笔字为主。练字时候总觉得旁边的桃花在摸什么。回家的路上想起,问到,她说摸我衣服布好光滑。我捏捏她的脸蛋,说“嫩豆腐。”</p><p class="ql-block">68年的夏季,连续下了几天大雨,山洪暴发,当地人称为“起蛟。”小学校无影无踪,我们站在学校对面的山岗上,遥望着那条混浊凶猛的羊河,它曾经是多么的清澈透明,我们辍学了。</p> <p class="ql-block">后来在鲍家冲下屋的堂屋里又设置了临时教室,冷而昏暗,我们从那木窗小格子里寻找光亮。</p><p class="ql-block">那时劳动多于读书的时间,我们一起上山砍柴,哪儿陡峭哪儿攀爬。她教我如何将灌木枝扭软,编成绑条,然后用脚踩住柴枝,捆绑。流着汗水的面孔白里透红,山清水秀的地方出美女。</p><p class="ql-block">我教她跳橡皮筋,还编了顺口溜:“桃花 、桃花,几月开,一月不开,二月开 ……”,她戏谑的喊我:“下放干部。”</p> <p class="ql-block">在那崎岖山路上,我俩一先一后的走着。小河沟石头壁上像草莓一样的小红果(蛇泡)和那塘埂上桑树果是我们的人间美味。</p> <p class="ql-block">转眼间上初中了,我到公路边的中学住校去了,偶尔回家,难见到桃花,原来她定亲了,经常要去婆家帮忙,婆家在那个叫马元,同是山看不到尽头的地方。</p><p class="ql-block">又过了二个夏天,我们一家离开了大山,在我上高中时,桃花结婚了,那年她十七、八岁。</p> <p class="ql-block">有这样一首歌:哪怕岁月容颜已经改变,时间纷繁于我惊不起波澜,你的存在才是一切美好使然。”愿天下人幸福平安,愿大山深处的桃花盛开!</p> <p class="ql-block"> (部分图片取自岳西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