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特钢家属区的童年

苏雨潇

<p class="ql-block">作者介绍:</p><p class="ql-block">苏雨潇</p><p class="ql-block">自由撰稿人</p><p class="ql-block">95后重庆妹儿</p><p class="ql-block">历史文化爱好者</p><p class="ql-block">声明:本文全由作者真实经历改编,未经许可,严禁转载!<span style="font-size: 18px;">禁止做文字的搬运工! </span>欢迎评论,点赞,打赏。谢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两个特钢子弟,相约一起去扫嘉陵厂,只为寻找儿时的记忆!——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最近又重温了我们老街群友“兔猫”的《幸福街64号大院的故事》这篇文章。第一次阅读这篇文章时,意外得知原来他也是特钢子弟,磁器口嘉陵江河边长大的娃儿。近期重温此文,不知怎的,推文里有一段女声朗读这篇文章的音频,点开并播放了出来,边听边重温,不知不觉的流泪了。</p><p class="ql-block">刚好兔猫他本人又找到我,想让我带他扫扫双碑。虽然他早已经不在这边生活,又因为我们的特钢厂家属区最早的那一批老房子早已拆迁多年,并且拆迁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点痕迹。而隔壁嘉陵厂家属区内的大量苏式风格老房子保存完好。他想在隔壁嘉陵厂的老家属区找找童年的回忆。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开启了双碑扫街之路。来到这嘉陵江边詹家溪河沟对岸的松江村,看到这一排排与周边高楼显得格格不入的平房,不禁让我回忆起我作为特钢子弟,在詹家溪河沟对面特钢民主坪五宿舍的那些年……</p> <p class="ql-block">嘉陵厂的老家属区</p> <p class="ql-block">我常常提起自己是磁器口嘉陵江边长大的娃儿,其实我并不能完全算是吧?准确的说,我算嘉陵江边长大的,但我是离磁器口不远处的双碑詹家溪的溪口边边长大的,詹家溪在我家门前不到五十米的坡坡下面流入嘉陵江。或许我与兔猫我们俩人有一个共同点吧?那就是我们都是特钢子弟。他的家人工作在七车间,靠近磁器口,自然他的家就在磁器口的幸福街咯。而我的父亲在八车间工作,别以为七和八车间是挨着的,实际上一个在厂区的这头,一个在厂区的那头。七车间靠近磁器口,在厂区的最南端,他们家分的房子自然就在磁器口。八车间靠近双碑詹家溪,在厂区的最北端,旁边就是詹家溪,所以我自然就成了詹家溪河沟边边长大的娃儿。</p> <p class="ql-block">在双碑的近代历史上,出现了两个国营大厂,一个是嘉陵,一个是特钢。双碑特钢厂与嘉陵厂的分界线,就是詹家溪。在詹家溪河沟边边,靠近嘉陵江边的民主坪,有一个五宿舍,( 由于年代久远,我已经记不清具体的门牌号了)一个听名字就知道是职工宿舍的地方,此处为重庆特殊钢厂,即老重庆人口中的“二钢厂”的职工宿舍。从我出生在特钢厂的职工医院妇产科,一直到我五岁那年,刚刚结束了“非典”,我又“跳了一级”因为“非典”我没有上中班,直到上了大班,我在这里,度过了五年光阴。因为我要上小学了,因户口所在地划片区读书,我只能读特钢厂的子弟学校“四校”(今双碑小学),但此处离家太远,而且还要穿过国道212,来往车辆太多,母亲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就拿出自己的积蓄再加上找朋友亲戚借了一些钱,买了一套二手房。让我离开了这个狭窄且极其不方便的地方。</p><p class="ql-block">在我的印象中,这里是一排排平房,平房前面有一块小小的院坝,我们一家三口加上爷爷,挤在两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内。由于外面这间稍微小一点,爷爷住外面这间,我们一家三口住里面那间。上厕所要去外面的公厕,洗澡要进厂,去厂里的专用职工澡堂……这是爷爷在特钢厂工作时分配的职工宿舍,又有单身宿舍之称。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爸爸作为家里的大儿子,来接了爷爷的班。奶奶以及姑姑幺爸还在合川老家。刚来到重庆的父亲,经济条件并不太好,只能挤在职工宿舍。</p><p class="ql-block">在我那残存的记忆里,还记得隔壁有一个名字里带有“昊”字的,我的叉叉裤幼儿园男同学,小时候就喜欢喊他的外号耗儿,他是我从小唯一的玩伴。可能这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吧?在幼儿园放学时,有时候他的家里人来不及接他就是我母亲去一块儿把他接回来,如果我家里人来不及接我,他的母亲也会顺道把我接回家。我们两家人就这样和睦相处着,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男孩,可能还有大人们的玩笑话说我们俩订过娃娃亲。当然这种事情已经早就随着这片平房的拆迁,随之灰飞烟灭了。而这位名字里有“昊”字的男同学我早已经与他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p><p class="ql-block">对于这个地方由于当时我年纪太小太小,且年代久远,实在是记不清了。民主坪詹家溪河沟边边的回忆就暂时写到这里。于是我又想写写我记事起来到的另一个地方,中心湾106栋4-2的记忆。在这里我度过了我的小学六年时光。</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中心湾106栋,位于现特钢家属区公交车232“下中心湾”站旁边左侧,是一座红砖楼房,一层楼有四家人,中间为楼梯,两边各为两家人, 这种房子一栋楼五层,一层楼四家人。中间靠楼梯的两户是一室一厅,两端的是两室一厅。卫生间是独立的,厨房也是独立的厨房在阳台上。该楼房为重庆特殊钢厂,“二钢厂”的职工家属楼。我母亲当年拿出了仅存的一笔积蓄和借遍了亲戚朋友的钱,才买到这套房子。这里修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各方面还算方便,楼下就是特钢邮局,门前有一条厂区家属区的主干道,这里的人们进出都要坐生活车,一种穿梭在厂区家属区内的小型面包车,就是现在232公交车的前身。这一排红砖楼房从中心湾97号一直到106号。一共有10栋,这些房子并列排开,106号是最后一栋。</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特钢家属区里现存的一栋和106栋同户型外观基本相同的红砖楼房 &nbsp;</p> <p class="ql-block">下中心湾公交车站站牌</p> <p class="ql-block">那是在21世纪,零零年代初,我已经上小学了,记得每天下午,放学之后,我都会来到我家楼下的石桌子做作业,一楼的老奶奶还会递给我一个木质小板凳。我边做作业,边好奇的打望,“凉粉、凉面、酸辣粉、豆腐脑”、“打牛奶咯”、“磨剪刀切菜刀”、“冰箱彩电洗衣机拿来卖”......一系列的吆喝声,一个个挑着担子的生意人,从我面前经过。当我再低下头时,就分了心,忘记了这道题怎么做?我家在四楼,有时回到家后,母亲会给我一块钱,我端个不锈钢的钵钵,下楼去打牛奶,这牛奶也是附近青草坡或者长春沟里面的农民自己家养殖的奶牛现挤的牛奶。我这奇特的体质啊,喝了这新鲜现挤的牛奶居然还要上火,但是总有解决的土办法,不知道我母亲从哪里得知的,一些在我看上去稀奇古怪且毫无作用的土办法偏方,那就是放几片莴笋叶子一起和牛奶煮沸。能起到清热的作用,现在想想真的好奇葩啊!</p><p class="ql-block">我们家隔壁的是一户姓邓的人家,祖孙三代人都住在这里。那时候的邻里关系很和谐,住在一层楼的,谁家里做了好吃的菜,都要给邻居尝一点点。隔壁有一个很好很慈祥的奶奶,他们家的小孩是一个姐姐,比我年龄稍微大一点点。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我住在这里时候,由于那些年我家庭条件并不算太好,我长期穿她穿过的衣服,用她用过的辅导书以及文具,我和她一块儿放回家。直到零八年,那一年,她的奶奶去世,他的父母离婚了,因为那套房子的产权是她的奶奶,奶奶去世的时候留下遗嘱,把房子留给最小的五女儿,她那个离了婚孤身一人没有子女的五姑妈。他们家这套房子就给了她的五姑妈住,他的父母离婚后,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她跟着她爸爸去了前进坡,和后妈还有后妈的那个儿子她的哥哥一起住。印象中,邓姐姐离开了这里之后,我们与她家的来往便越来越少了,她的五姑妈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女人,因为我们两家的阳台门是通用的,她每次进出都把门摔得铛铛的,很大的声音。总怕那扇破旧的木门随时会散架。</p><p class="ql-block">2008年,在我记忆中,那是不太平的一年。那一年,隔壁邓姐姐的奶奶去世了,邓姐姐也搬走了。看电视上的新闻报道,年初的南方大雪让无数在外打工的游子回不了家,滞留在广州火车站。5月12日,又经历了四川汶川8级大地震,重庆作为四川周边城市,震感强烈。当时我还在学校上课,我的同桌是一个调皮的男生,我当时还吼他,叫他不要摇桌子。他说他没有。后来才得知地震了,老师们立刻疏散学生,接下来,学校为了大家安全,不上课了,立刻放学回家,教室里反正也没有灯了,还上什么课呢?我独自一人跑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外面好多人,好多好多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他们纷纷来到了楼下空旷地带。有打电话向家里人保平安的,有哭的,哭的是不知道自己在四川的家人是否还活着,有笑的,笑的是因为他们家里都平安无事。来到我家楼下,看见和我家隔了一个楼梯的另外一个年龄偏大的邻居李姐姐和她的家人在楼下,她的母亲对着我大吼道,“你终于算回来了,快点,把你颈子上的钥匙拿出来,你妈可能在里头那个房间睡着了,快快快,把门打开!”打开门,我叫醒了我母亲,她一脸茫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从未见隔壁李姐姐的妈妈如此大声的吼到,“快点把衣服穿起,地震了!快点逃命啊!”我母亲那时候才反应过来,迅速地穿好衣服后下了楼……</p><p class="ql-block">八月正值重庆的夏天,酷热而潮湿,我小时候家里已经有了空调,只不过是一个窗机,或许现在好多00后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窗机空调了吧?那四四方方的一大坨,小时候总是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我们家为了省电,空调还是很少开,这个节俭的习惯沿用至今。酷暑难熬,只有靠红岩牌吊扇、三峡牌座扇,和手工蒲扇送来一点微弱的清凉。或许我们这一代90后,家里基本上都有吊扇,上学时教室里也有,我们都曾经幻想过上面那个风扇掉下来会是什么后果?还有那个陪伴我长大的三峡牌座扇,直到现在还在持续为我们送清凉,不得不说,老牌子就是好,真经用!我都长大了,你却还没老……</p> <p class="ql-block">三峡牌风扇 网络图片</p><p class="ql-block">(因为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是冬天,风扇被收捡进柜子了,无法拍照,故网上找了一张同款图片)</p> <p class="ql-block">八月八日,晚饭后,八点,整栋楼的居民们都摇着蒲扇,坐在电视机前等着中央电视台直播北京国家体育场鸟巢内奥运会开幕式的盛况。这一刻,我们中国人,等了上百年。那一年,重庆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放着《北京欢迎你》这首歌,地毯上卖的纯棉白色T恤都是奥运相关的图案。</p> <p class="ql-block">我是在莲光小学上的小学,莲光小学的前身是24兵工厂的子弟学校,也就是特钢厂的子弟学校。每天清晨,我拿着母亲给的一两块早饭钱,背着沉重的小书包,走下106栋的四楼,从106栋一直走到97栋的尽头是一坡不算太陡的梯坎,这一坡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提坎,拐过这一梯坎,就上到了一条马路,走完马路有一个小小的天天文具店,里面有各种玩具。过了天天文具店,还要再爬一坡童年记忆里比较陡的梯坎,在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看到园丁园教师住宅,就知道到了学校门口了。在97栋尽头这一坡提坎的上端是一条三岔路口,早上有卖稀饭油茶的,卖三角粑的,卖油条糯米团的。下午放学后这里又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菜市场,不远处的大河沟的菜农们会把种植的蔬菜拿到此处售卖,还有卖鸡蛋的,包皮蛋的。梯坎下,道路的左边有一个“孙火罐”的民间医生的小摊,右边有一对三十出头卖生煎包和葱油大饼的年轻夫妻。买上一块“三角粑”或两个生煎包,边吃边走去上学。一年又一年,生煎包葱油大饼小摊的那块地上集聚了不少了黑黑的油污,卖生煎包葱油大饼的那对年轻夫妻,随着我慢慢长大,他们一天天的老去,在他们的脸上我看到了岁月的痕迹。</p> <p class="ql-block">那一坡梯坎 现状 </p><p class="ql-block">左边那块石头那里就是以前卖生煎包和葱油大饼的摊位</p><p class="ql-block">右边梯坎下方那扇木门就是以前的孙火罐</p> <p class="ql-block">坎上的左边还有两栋青砖房屋,本来房子的外观就黑黢黢的,结果一楼的住家户还在院坝里搭了蓬,开起了台球室。在最外面有个小小的烟摊,卖烟肯定是主业,其次这里要卖好多好多的五毛钱小零食。什么神厨小福贵,唐僧肉,打狗棒,泡椒牛板筋,陆草垫臭干子等等一系列的辣条。现在想想都流口水。这是我的放学必经之路。这条路上还有炸酥肉的,卖包子馒头麻花的,串串火锅馆,等等。当然,最多的还是由居民楼一楼改造而成的麻将馆,一直走到家,一路上听到的搓麻将的声音是最大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天天文具店</p> <p class="ql-block">这是梯坎上的那条公路,路的尽头就是天天文具店</p> <p class="ql-block">走到天天文具店后上的那一坡梯坎现状(第一段)</p> <p class="ql-block">梯坎上第二段</p> <p class="ql-block">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第三段)</p> <p class="ql-block">看到园丁园教职工宿舍就知道到校门口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另外一条上学路,不管走哪一条路,都要爬梯坎。</p> <p class="ql-block">我家楼下还有一个小摊,大家都称呼摊主为王皮匠,不知他的真名叫什么,只因为他主业做的是修补鞋子的差事,副业再搞一些简单的家电维修,自行车胎修补,配钥匙换锁等繁琐业务。他的妻子在旁边擦皮鞋,收取一定费用。一把藤椅,一张小木凳,一个木制的小箱子,小木箱里装满了擦皮鞋用的各种鞋油和刷子。需要擦皮鞋的客人坐在藤椅上,脚蹬在小木箱的顶端,擦皮鞋的人坐在小凳子上,一高一低,错落有致。夫妻俩苦心经营这一小摊摊,只为谋一份差事,讨一份生活,养活一家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又过了一年,时间来到了2009年,这一年的九月,我上六年级了。十月,国庆节,是我们祖国60周岁华诞,举国欢庆的时候,我回了老家和合川,因为,我的爷爷在这时候也迎来了他的七十岁生日。在老家度过了阖家团圆的时光后,又回到了这里,刚到楼下,就看见楼下的张贴栏里贴出了通知,我们这一片要拆迁了。请尽快前往有关部门办理手续。那一年,我十二岁,小学毕业。这是我在这里度过的最后的时光,我那无忧无虑的童年也结束了。我再也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了……</p><p class="ql-block">离开这一片后,重庆的发展日新月异。随着老城的改造,中心湾106号和民主坪五宿舍都被划为了拆迁区域,中心湾拆迁后,我们住进了四校的还建安置房,这里依然还有那么多的老邻居,但是又迁来了不少新邻居。我们家的户口一直保留在了中心湾106栋4-2号,虽然按照规矩来说,应该把户口迁过来,但是这边属于井口街道了,父亲担心会很麻烦,其实在互联网发达的今天,应该不会存在这种麻烦的事情的,说白了,他们就是想再回到石井坡去,已经认为自己就是石井坡街道的人,不愿意把户口迁走。在安置房住了八年,八年来,母亲做点小生意,起早贪黑,终于攒够了买房首付的钱。于是在2016年,我们把房子买回了原特钢厂厂区的那块土地,现如今的一座座新起高楼住宅。接房入住后,父亲在石井坡派出所办理了户口搬迁,于是我又成为了这里的人,也算是回归故里吧?每次路过我曾经的家,我都会驻足观望一下,仿佛我又能够找到我那熟悉的儿时记忆,但回不去的是那些年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时光。</p><p class="ql-block">去年2月,我再次来到中心湾106号,眼前的一切让我心碎。从小生活的老房子,早就已经在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已化为乌有。就连从小陪伴我给我遮阴的那颗黄葛树都已经不在了,只有楼下的那两个用连儿石垒成的变压器底座孤零零地伫立在这个路口的尽头,这两个底座上面布满了青苔,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奈。</p> <p class="ql-block">现在这个地方被街道改造成了石井坡便民商业街,话说,这商业街和传统的商业街有点不一样啊。这是周边那些散摊集中到了一起,又来了一些新的商贩,在此做生意。在石井坡便民商业街的入口处,当年王皮匠的那个摊摊已经有了自己的招牌“开锁专业维修”,早已不在是路边的那个小摊摊,而是搬进了临时搭建的门市。要我说,这些临时搭建的门市还不如不搭呢,严重影响市容市貌,但是又有人说这才有人间烟火气息,如果是这样,那当年的那一排老房子还不如不拆呢。这一条假老街,也就只是为了方便周边的居民,保留那一份情怀而已吧?</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石井坡便民商业街大门 &nbsp;</p><p class="ql-block">右下角黄色雨棚处就是王皮匠的小店</p> <p class="ql-block">变压器底座</p> <p class="ql-block">变压器底座 </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身份证 现在上面的地址还是中心湾106栋4-2</p> <p class="ql-block">也好,现在我已经回到了这个离中心湾不远处的地方,我也会不定期的去这个地方看看,看看这两座变压器底座还在不在?</p><p class="ql-block">也许,下一次我再回到这里时,它们也难逃消失的命运。从此以后,我的乡愁,再也无处安放。作为一个在重庆的老街长大的孩子,我深知这份乡愁对于我们这个群体的意义,因此我也加入了重庆文物保护志愿者服务总队这样的公益组织,想为社会出一份力。跟着老街群的前辈们走遍重庆的老街,老巷,老厂区,记录下那些老街老巷老厂区的最后时光……</p><p class="ql-block">&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