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公园一千九百七十四年七月十二日,我们高中毕业了。</p><p class="ql-block"> 早晨,二中的校园蝉鸣鸟叫,布谷声声。古井外面的稻田,依然可以“听取蛙声一片”;此刻,虽没有了y同学字正腔圆的“街河市中学广播室”的声音,但“毫不利己破私念,专门利人公在先”一一《龙江颂》的京腔京韵仍然不绝于耳。同学们在班主任老师那领到毕业证后,便开始了清点物品,收拾行李,预备着“打道回府”,与校园生活作别。一切进行的井然有序。</p><p class="ql-block"> 约摸在上午十时许,李茂林老师叫来了照相馆的B师付,领着我们乐队一行五人来到皂树下,留下了珍贵的合影照,随后大家又齐刷刷的来到老师的寝室,与恩师话别。</p> <p class="ql-block">老师住在球场西边的教工宿舍里,那是一幢老式的“筒子”房,房子的右侧和中间各开一个门,中间走廊两边辟出面积对等的N多间小房,那就是老师们的宿舍了。我和乐队数位同学到得老师宿舍后,老师一改往日不怒自威的冷峻面容,变得慈祥起来……;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其时,我巳是泪眼婆娑。望着严重失态的我,老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眼光放远些,胸怀宽广些。也难怪,那个年代,对校园的不舍,以及对未来的茫然,毕业意味着什么,已是不言而喻。临别时,老师送于我一本他在62年购得的乐谱书,也就是这本书,伴随着我在未来47年的岁月里,入军营,进矿山,走兴安,下深圳,成了我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的三大革命实践中”(毛语)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伙伴。</p> <p class="ql-block">老师是一个集多项文体特长于一身,综合素质极高的人,也是吾辈青春期的偶像,47年过去,恍若昨日,唯有老师的一些潜在风格甚至影响和作用于了我的一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