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岁月一我的童年

伟东

<h3>难忘的岁月…我的童年</h3> <h3>难忘的岁月<br>一、我的童年:<br>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铁路工人家庭,因为家里极其贫穷,出生后妈妈没有奶水喂我,只靠着玉米糊糊把我喂大,由于先天营养不足,我大半辈子都是骨瘦如柴,稍懂一点事,我成天盼着过年,因为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顿饺子,才能有件新衣服穿,我排行老二,哥哥在父母眼中很受宠,我只能穿哥哥穿小了的衣服和鞋子,每天早上吃饭,哥哥都是和爸爸一起吃小锅,大米饭,炒土豆絲或炒白菜,妈妈和我及三个妹妹只能吃苞米面大饼子就咸菜或大酱,喝着没有菜叶的菜汤,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问妈妈:我大哥凭什么和爸爸吃大米饭,妈妈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等你上学了,也给你吃大米饭。等我到了上学的年令,背上书包上学,也从未享受到早上和爸爸一起吃大米饭的待遇。哪时家里贫穷,买不起煤柴,记得五、六岁开始,我就和哥哥一起去大草甸子里割草,供家里取暖烧饭,每次割草都要背上二三十斤的干草从二、三里路的草甸子回家,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个大草堆在小路上慢慢的移动,几乎看不到在这包草堆下面还有一个瘦小的孩子在气喘嘘嘘,吃力的背着草堆行走。到了上学年令,每天早上天不亮,妈妈都会喊我:好儿子,快起来去捡煤核吧,(到铁路机务段去捡蒸汽火车头掏出的炉渣里未烧尽的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如此,每次检回一大筐,妈妈都会夸奖我一番,虽然每天早上在睡梦中被妈妈叫醒,不情愿的拿起检煤核的土兰子,离开家门,去检煤核,但是回来看到妈妈高兴的神情,我也很开心。<br>有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我不能不讲:1957年4月9日下午,我和我的三弟(当时我三弟刚刚满八岁,)捡了一些牙膏皮和破铁炉盖到街里废品收购站卖了一角伍分钱,到书店买了一本小人书花掉一角贰分钱,剩下叁分钱买了九块糖我们兄弟俩人吃了,我看完小人书交给三弟弟,他边走边看,走出新站北门30多米,突然迎面一辆马车受惊,四匹马拉的大胶轮马车,疯狂的向我们压来,我急忙向左跑躲过马车,三弟在路右侧,躲闪不及,被马撞倒,我眼睁睁的看见马车从我三弟身上轧过,我跑过去抱起三弟,他嘴角鼻孔流血,紧闭双眼,手上还紧紧握着那本小人书,马车上四个人下来说:马受惊毛了,停不住,没办法,路人讲,别说了,快救人,一位叔叔抱过我三弟,飞快跑向铁路医院,我落魂似的跟在后面,到了医院,医生给我三弟打了一针《强心剂》,三弟也没有醒来,看见三弟死了,我发疯的去撕打赶马车的车老板….。三弟无故的被夺去了小命,妈妈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打击,经常背上小妹妹到三弟的坟头去哭,谁也劝不住,我没有照顾好三弟,一.辈子都感到愧疚。<br>上小学,是在新站铁路中心小学,学校各方面条件都好,可我是有名的淘气包,每次上课前二十分钟还能注意听讲,后二十五分钟就开始在课桌下面看课外书或玩小玩具,有一次下午课间自由活动,我在别的同学怂恿下,(都说我胆小不敢)我爬上学校近三十米高的烧暖气的大烟筒上掏喜鹊窝,吓的老师在下面大喊大叫,又找我的爸妈告状,结果被爸爸打了一顿,学校罚我二天不上课,去打扫学校厕所。<br><br>上到小学六年级,全校二个六年级班近六十名学生,只有我一人不是少先队员,六一儿童节前,班主任于享年老师告诉我,别淘气了,最后能过的儿童节了,争取当上少先队员,我也老实几天,让妈妈给我买个红领巾,在家里对着镜子学戴几回,看到镜子里戴上红领巾的我,心里也美滋滋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六一节前三天,因上.课时我在下面看小说《铁道游志队》,于享年老师过来要没收小说,我把小说书藏起来,老师没有找到,气得于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撕毁了我的《少先队员表》,在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的大会上,看到哪么多小同学在仪式上戴上红领巾,唯独六年级的一个大哥哥,站在哪里,脖子上空空无也,我只能把头压的低低,再低,不敢抬头。<br>一九六0年小学毕业,我还是以优异成绩考入蛟河二中, 未完待续。</h3> <h3>楼房左侧一半是新站铁路小学楼房校舍,小学毕业班及教职员工办公室所在。右侧一半是新站铁路卫生所。现在已经撤点,如今已破烂沧桑。</h3> <h3>高矗的烟简就是当年我爬的哪个烟筒掏喜鹊窝,平房区是新站铁路小学一年级一五年级学生教室。(当时新站铁路小学分楼房校舍,平房校舍二个区,相距不足100米)。<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