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惊悉达叔走了,这二天心里酸酸的,连楼也不想下。天不假年,我又失去了一位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其实我与达叔接触并不多。记得是2016年的一天,亮哥打电话给我,说达叔在武汉拍戏,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那时盛传达叔去世的流言很多,我见到达叔后,看他精神状态不错,也很高兴。席间聊了很多,我们聊他的电影,他说他在港报上多次看到我的报道,二人越聊越高兴,他还喝了少量几口红酒。</p> <p class="ql-block">散席后,达叔拉着我的手不放,邀我第二天到酒店接着聊。</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我为达叔写了一个扇面,一面写的是他主动讨要的“达叔您好”,一面写的是李白诗句“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p> <p class="ql-block">我和达叔在玛雅酒店边吃边聊,不觉就是四个小时。他聊他小时候如何偷渡到香港,他老爸如何开虫草燕窝店,他如何放浪形骸,如何与周星驰等人相处。款款道来,云淡风轻。其间服务员两次续茶都将茶倒到了桌上,我正要发火,达叔连说:没关系啦。做人如此厚道,难怪达叔人缘好。</p> <p class="ql-block">谈到身体状况,我翻看了达叔的眼晴,查看了他的舌苔,又探了下他的脉搏,坚强有力。我说您没病呀。但达叔连说几个不不不。我知道达叔一是太累,二是怕死。最核心的是达叔没什么文化,到了这个年龄,心无所安。既不能去花天酒地,又没法静心养老,片约还很多。这样压力太大,哪经得住自残他残。</p><p class="ql-block"> 若能放下,达叔再活十年是没问题的。但达叔终究还是没有放下,现在也不得不放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