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春节美篇之四

王子昆

序言 这是阳历2021年第四个美篇了，同样是美篇，同样是四篇文章，四篇文章的文体相差无几，但内容却大相径庭，大家读了当然就有了不同感受，请大家一读。 一、散文 鸡蛋饼 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吃鸡蛋饼成了常事，看着油乎乎的金黄色，闻着葱花诱人的香味，吃在嘴里绵软可口的鸡蛋饼，不由得使我想起儿时母亲做鸡蛋饼的情景。 要吃鸡蛋饼，母亲先把几天攒下的鸡蛋拿出来，磕开，将蛋青、蛋黄倒进盆子里，用筷子开始搅动，把蛋青、蛋黄打碎，让其融为一体，表层出现了白沫，再撒上咸盐面、葱花、花椒、大料灬，滴上少许凉水，就能下锅了。摊鸡蛋饼最好用平底锅，可那时没有，只能用熬菜用的深底锅，这样最能看出一个人摊饼技术的高低。 灶中点着柴火后，母亲往锅中倒入一小勺胡麻油或菜籽油，将油平摸在锅面上，待油烧得有八九分热时，便把打好的鸡蛋倒入锅里，然后快速地用铲子转着圆圈将其摊开，摊的薄厚要均匀。当挨锅的一面熟好后，沿着饼的四周滴上一些麻油，顺着麻油(饼的边缘)把鸡蛋饼铲起来将其翻个身。别看这简单的翻身，却是摊鸡蛋饼最为拿手的活儿，翻得不好，很有可能会使饼扭曲变了形。两面都熟透后，一张香喷喷的鸡蛋饼便出锅了。吃的时候，还可以夹上一些生菜，金黄的鸡蛋饼，嫩绿的生菜，黄绿相间，好看而且好吃。如果切成块，既能当饭又能当菜，当饭可以充饥，当菜可以下酒。 儿时偶或还能吃上鸡蛋饼，是因为那时家中的生活负担不算重，卖鸡蛋的钱只是辅助性的用来换一些柴米油盐酱醋茶及日常用品。可后来我长大读书了，继而我的四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也长大读书了，吃鸡蛋饼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因为鸡蛋又增加了一项费用，就是交学费。我们当地有种说法叫:鸡屁股银行，如果没有这鸡屁股银行，就没有我的小学、中学、师范，也不会有我的工作，也不会有弟妹们的成才。因此鸡蛋是有恩于我的，我真应该感谢鸡蛋。 如今我们生活在日益富庶的年代，靠鸡蛋换取生活用品和学费早已成了过去，然而母亲做鸡蛋饼的往事和那时的生活却永远不会忘记，永远都激励着我继续奋发向上，积极进取、有所作为。 二、当年往事 ① 挨了批评仍坚持复习 1985年我参加张家口教育学院考试，那时考试是县里先预选，由于试卷不密封，判卷人想给谁判多少分就给谁判多少分，我与判卷人非亲非故，可以说连认识都谈不上，自然就落榜了。我并没有因此而灰心，继续复习，准备来年再考。 要复习，白天不成，因为白天忙于教学，只能在工作之余即晚上进行复习。每天晚上回到家里，我都复习到深夜十二点以后，因为第二天还要正常上课，我必须休息三五个小时。有时白天虽然睡眼腥松，但我仍能集中精力，全心惯注地给学生上课、讲课，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复习而疏于教学，玩忽职守，这样教学、复习两不耽误。 一次，我下了课正在办公室休息，有位教历史的姓梁的老教师也是刚上完课来到办公室，他上课讲的是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失败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上课师生讨论这一话题，下课后仍沉浸在其中，于是就把我当成他的学生谈论了起来，我也正好复习历史，也就不避讳办公室的其他人，和他讨论了起来，他认为是太平天国领导人到了南京后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吃喝玩乐造成的，我则认为是太平天国内讧造成的，我们二人各执己见，各有自己的理由和根据。 学朮争论本是正常的，可正在办公室的初师毕业、没有多少文化的校长看不惯了，认为是扰乱了办公室秩序，影响了其他老师备课，当下也没说什么，那恼羞成怒的样子是常人都能看出来的。果不其然，在下午召开的全体教师会上，不点名的进行了批评，而且语言刻薄、刁钻让人难以接受。大意是这样的:有些人自恃了不起在办公室大肆煊耀，你若有文化、有水平可以到正经地方上去表现，不要在我们这里显摆。 校长的这种做法，并没有使我退却，反而更激起了我的斗志，我不仅晚上继续复习，而且白天课下不在办公室而在校园里与有关老师探讨、请教知识，这样经过一年来的努力，86年参加全国第一次成人高考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张家口教育学院，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② 忘不掉那次体罚学生 1979年初我被调到西沙洼学校教初一语文兼班主任。新来乍到，学生老师生疏、互不了解，第一个星期上课相安无事。 从第二个星期开始，大家彼此都熟悉了，尤其是个别学生以为对我的秉性、脾气有了了解，就开始显露自己的黑蹄蹄黑爪爪即开始了捣乱。每节课都不得安宁，总有一些怪声音在响动，弄得我上课很费劲。 有一天我课讲得正酣，忽然听到课桌底下有"啪、啪…"的响声，当我停了课走下讲台一看，有位叫崔喜智的男同学，正在玩假手枪，周围的同学课也不听在观看。见此情景，我当时气不打一处来，向他厉声喊到"你给我站起来"，崔喜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迟迟不肯站，于是我就像提绵羊羔子似的一把把他揪了起来，然后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那时我年轻气盛，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劈头打了下去，并且嘴里说着"这第一下，让你长点记性，上课不准捣乱；这第二下，让你上课专心听讲，念好书灬"。谁知木棍是被冬天生火炉烧焦了的，这第一下打下去就断成了几截，再打第二下就不可能了，因此也就没有第二下了。 这第一下就让崔喜智以及其他同学见识了我的厉害，他们当时就被我镇住了，从那节课以后的所有的课，上的都很顺利，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专门捣乱的现象。虽然镇住了学生，赢得了课堂纪律的好转，但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幸亏是那根烧焦了的木棍，不然会把学生打坏，后果将不堪没想。正因为有了这次教训，在后来的教学生涯中，虽然也有过体罚学生，但都是轻微的，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由于课堂纪律好了，也由于我和其他老师的认真教学，到了初三中考时成绩突出，班内32名同学，有29名考入柴沟堡一中，后来又有多名考入了更高一级的学校。 三、小小说 木匠师傅 听说学校要招聘一位木匠师傅，做一批桌椅板凳，以备今年夏天初一扩招四个班的学生使用，当下就有姓李和姓陈的两位木工师傅前来应聘。 学校为公平起见，决定竞争上岗即每人先做一个凳子，看谁做的质量好用谁。校领导事先把凳子的图纸分发给每个人，这两个人拿到图纸后，就按图纸的要求做了起来。板凳完成后，交到校长手里，校长一看，大小、高低、宽窄、用料，两人都符合要求，无可挑剔，校长往凳子上一坐，其稳定性也没问题，然后校长拿起凳子在水泥路上分别往远处使劲扔了出去，扔出去足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只见姓李的凳子完好无损，而姓陈的凳子却被摔断了两条腿，校长当下拍板，任用李师傅为学校做桌椅板凳。李师傅不仅做了这一届的桌椅板凳，后来数届扩招学生的桌椅板凳都是李师傅承包完成的。 原来李师傅应聘学校做桌椅板凳前在我们那一带，就是小有名气的木匠师傅了。他专做盖房的木工活，我们这里是泥瓦匠先用砖垒墙，木匠按墙体的尺寸，上椽檩和门窗，据说李木匠有一拿手绝活儿，就是所下的料的尺寸分毫不差，尤其是门窗可以说严丝合缝。 李师傅干木匠活儿是出了名的细致、认真。当你来到他干活儿的房间首先看到的是桌上摆放着的营生物件一一刨子、锯子、凿子、木锉灬，旁边还有两条小板凳，然后就是摆放整齐的木料。他干起活儿来干脆、利落，只见他拿起一根木材横放在木板上，然后用墨斗的一端固定好，再将另一端对齐，用手轻轻将墨线在中间一弹，一条直线便油然而生，最后拿起锯子对准直线锯，拿起斧头对准直线辟，由上而下，一会儿功夫，一堆长短不一，方方正正的用料便做好了。李师傅不仅活儿干得好，而且脾气、秉性也好。他一点架子也没有，见人都是乐呵呵的。长相也逗人，肥肥的耳朵，圆圆的脸，眼睛一笑都快挤到一块去了，极像一尊菩萨。 现在李师傅仍然为学校做桌椅板凳，但盖房子的活儿比以前少多了，人也老了，可他仍没有歇手，仍初心不改，仍坚持做两件事:做桌椅板凳、盖房子。 　　下面是报纸2021年4月1日给刊登的上次美篇中的一篇征稿文。 后记 下面是《春天里的歌谣》中的歌词，因为它好，我把它作为本美篇的《后记》。 看那片蓝蓝的天想起远方的你，梦中我们在一起，来到童话里，童话中有你，童话中有我，你我相约永远在一起。 那一次遇见你就在这春天里，童话般的歌谣我们轻轻唱起，童话中有你，童话中有我，幻想在一起拥有甜蜜。 清晨和你相约一起来到海边，轻轻地为你放飞手里的风筝，风筝里有你，风筝里有我，这是我为你放飞的挂牵，熟悉的歌声还回荡在春风里，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那么美丽，童话中有你，童话中有我，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唯一，最爱的你啊悄悄走进我梦里，梦里你绵绵情意烙在我心底，动人的歌谣，美丽的童话，我想用一生和你相随、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