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整理旧东西时,翻出几张以前的旧画。这些旧画,勾起我对过去一段日子的回想。</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70年代末,我正在工艺美术学校上学。那时非常投入,天天画画,连节假日都不停歇。还经常去外地写生,一走就是一个月。现在回想起来,觉得那是一段非常充实美好的时光。</p> <p class="ql-block">入学不久画了这张素描,在同学的带动下我不断深入,发现了很多东西,也学到了很多东西。</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 18px;">新港造船厂 1976</i></p><p class="ql-block"> 1976年夏天,我们在天津新港造船厂,<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一边劳动一边画画,参</span>与了建造1500吨级的工农兵号客轮。我和高维星、王杰刷客舱油漆,<span style="font-size: 18px;">油漆的味道刺鼻难闻,几近晕倒,但那时不讲环保。工余画了</span>这幅《新港造船厂》写生。那海水漂着一层油污,是黑褐色的而不是蓝色的。</p> <p class="ql-block"><i>水上公园 1977年</i></p><p class="ql-block"> 这是水上公园有名的景点,临水榭。天津学画的50后哪个没画过?77年7月我顶着烈日正在选景,看见王建华刚画完,正在收伞,我就坐他旁边画了这幅画。现在这个景点被拆除了。</p> <p class="ql-block"><i>纪念碑 1977年</i></p><p class="ql-block"> 77年初秋,我们在北京上风景写生课,跑遍北京城郊,每天早出晚归、风餐露宿,非常辛苦,回来想用热水洗脚都不成,但一天能画三、五张画。回到住地大家互相点评切磋,画技提高非常快。确也是苦中之乐。</p><p class="ql-block"> 国庆节的北京,正式热闹的时候。我在广场路边画纪念碑,围了好多人。洒水车过来,我端起画箱就躲,洒水车停止喷水,我躲过一“劫”。首都人对画画还是理解的,围观的人也没有一个说闲话的。我才能静心完成这幅《纪念碑》。</p> <p class="ql-block">白皮松 1977</p><p class="ql-block"> 这是法海寺,当时还未修缮,里边还住有人家。我在人家家门口画了这幅《白皮松》,住户很和善,给我腾地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i>乡村女教师 1977</i></p><p class="ql-block"> 工艺美校的课堂长期作业也值得怀念。这张水粉人物写生,画了一个月。水粉画长期作业,深入刻划暗部很难,但大家互相交流、探讨方法,王智远说:“用水彩普蓝”,王小杰说:“不加水,直接用手抹上去”,效果极佳。老师也不断鞭策,通过这张画我感悟到很多东西。</p> <p class="ql-block">海军战士 1977</p><p class="ql-block"> 这张海军战士化妆人像写生也是工艺美校的课堂作业。画了半个月,那时画长期作业非常认真,人物形象结构,表情都认真推敲。</p><p class="ql-block"><i>白皮松 1977</i></p><p class="ql-block"> 这是法海寺,当时还未修缮,里边还住有人家。我在人家家门口画了这幅《白皮松》,住户很和善,给我腾地方。</p><p class="ql-block"> 写生结束,回到家里,把双脚泡在热水里觉得无比幸福。</p> <p class="ql-block"><i>成山角海浪 1978</i></p><p class="ql-block"> 78年4月,去龙须岛画画。我坐在一块礁石上,用王岳做的油画纸(那时我们都自己做油画纸,写生时互换)画海。一个巨浪打来,人画皆湿,画箱里全是水,唯一的一瓶调色油也被卷走。刚铺满颜色的画面尽是白点,沮丧!可定睛一看,正好是白浪滔天的效果。借助海浪的雕琢,略加整理,这幅油画海景就画成了。</p> <p class="ql-block">成山角渔村 1978年4月</p><p class="ql-block"> 天还没亮,小岛一片平光,没有明暗,没有投影,都是高级灰。我想起了赵友平的画,就学着她的风格画了这张画。</p> <p class="ql-block">从成山角回来,正值毕业创作。我已老保管为原型画了油画组画《昔日当牛马 今日做主人》。原画已被毁坏,现在仅剩草图。</p> <p class="ql-block"><i>自画像 1979</i></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1979年画的自画像。那时还比较保守,各种艺术思潮还没有进来,画画还都是老套路——写实风格,到也心无旁骛。眼界不宽,却没有干扰,死心塌地的如实描绘,画的却很过瘾。那时我刚工作,还带着几分学生的稚气和蛮劲,虽不成熟却元气实足。</p> <p class="ql-block"><i> 化学课 1979年</i></p><p class="ql-block"> 一间教室夏天夕照,<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三个大窗帘,被阳光照的明亮、刺眼。与热烈的阳光对比,教室里却很安静,学生听课很认真。我正打次经过,从门外看到这个画面,那时已对形式美有感觉,就把这种感觉默画了下来。</span></p><p class="ql-block"> 四十多年过去了,回忆起那段日子不免有些感慨。我没有轰轰烈烈事迹,只有一段不算虚度的日子值得留恋。如果说我基础还不错的话,得益于工艺美校的风景写生和课堂长期作业。庆幸的是那段日子都刻在了这些旧画里,每每看到,都是满满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孙振武2021年2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