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一、《呼啸山庄》:重新复盘青春的记忆</b></p><p class="ql-block">时隔数载,再度重温《呼啸山庄》,是我蓄谋已久的夙愿。大三那个冬季读完《呼啸山庄》后,记得接连几个周日,即使路上积雪未融都不能阻挡,我像早起的鸟儿兴冲冲地飞往省图书馆寻觅食粮。一整天头都不抬,贪婪地啄食《呼啸山庄》相关资料,然后用钢笔把那些闪闪发光的米粒尽数搬运到本子上……令我叹惋不已的是,那些生命旅途里弥足珍贵的蓝色屐痕,在岁月车轮的辗转中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更让我慨叹的是,主人公希克厉对卡瑟琳山呼海啸般的极致痴恋和向命运凶猛残暴的反击,曾在我脑海里掀起澎湃的巨浪,但随着时光沙漏的流逝,我竟连故事情节的脉络都记得模模糊糊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终于当又一个冬季轮回,室外漫卷着雪片的傍晚,我抽出了书架一隅的《呼啸山庄》,准备如饮陈酿一般沉湎其中。时间的风尘并未使它烫金的华衣逊色半分,自书页里飘落的一张密密麻麻记满当时心得的信纸,更令我惊喜交加,它瞬间引燃了我对韶华年代奋力追梦的回忆,亦像是意外获取到再度开启呼啸山庄的解锁密码。</span></p> <p class="ql-block">有所输出的阅读,才能促使思维的根系延展至更广阔的空间。我决定将这次阅读过程中迸溅的思想火花捕捉下来,深深镌刻在记忆的底板之上,留待霜满鬓发时灯下回望和续篇。</p> <p class="ql-block"><b>二、画眉田庄:流浪弃儿企图攀越的阶层山岭</b></p><p class="ql-block"><b>01、标签</b></p><p class="ql-block">希克厉原本是一个被遗弃的吉普赛流浪儿,尽管他九岁时就被呼啸山庄的老庄主收养,且倍受后者的专宠,但这个与生俱来的身份标签,像他脸上那双异于旁人的黑色瞳孔一样,至死都无法重塑和调换。他的命运之船并未从此驶入柳暗花明的渡口,呼啸山庄让他的肉身有了栖息地,然而他的灵魂却从未停止过漂泊和流离。</p> <p class="ql-block">因为他这个外来者的突然入侵,还有他的孤僻、乖戾和倔犟,连老庄主的偏袒,庄园小公主卡瑟琳的如影随形,都不能使他避开周遭俯视的目光、交错的恶语还有小庄主亨德莱挥舞的拳脚,一根根无形的绳索,不断抽打在他躯体上加深出身和阶层的印记,也埋下了他仇恨的种子。</p> <p class="ql-block">老庄主的死使希克厉命运的曲线再次跌至冰点,他几乎被打回原形,从养子沦为仆人,从书桌赶到马槽,所幸有卡瑟琳始终随从左右。亨德莱专横暴虐的家长作风充斥着呼啸山庄的角落。“即使在雨里淋着,我们也不会比在这里更冷更湿了。”每天只要得空,希克厉和卡瑟琳就像两匹解绑的野马,在荒原的疾风里自由自在地撒欢和奔跑。他们开辟出了一个专属的独立时空,无所羁绊的精神乐园。那是两人日后在幻境和臆想中才能牵手游荡的地方。再也不能重来的记忆,成为闪耀在两人生命天空的唯一亮色。</p> <p class="ql-block"><b>02、对峙</b></p><p class="ql-block">“我与希克厉的灵魂是用同一料子做成的。”卡瑟琳与希克厉彼此笃信自己为对方的灵魂伴侣,以为他们的眼里早已模糊了黑白不同肤色的界限。直到有一天命运的魔手,将两人从呼啸山庄驱赶到滂沱雨夜的荒野,再一路指引至画眉田庄透着温馨灯光的窗前。</p> <p class="ql-block">希克厉怎会想到,眼前的画眉田庄是他命运攸关的岔路口,他与卡瑟琳将像两匹分道扬镳的马车,从此渐行渐远,重新回归最初定位的人生角色。在这段情节描述中,作者艾米莉匠心独运,两次在读者眼前推开画眉田庄的“窗子”,让我们观察和领会到希克厉和卡瑟琳不同阶层的分化与撕裂过程。</p> <p class="ql-block">第一次是希克厉和卡瑟琳两人手扒着窗台,一起向室内好奇地观望。庄园主人的孩子埃德加兄妹俩在与小狗嬉闹玩耍。对比呼啸山庄粗砺、原生态、冷峻的作派,画眉田庄充满优雅、高贵和温情的文明气息磁石般地吸引着两个少年艳羡的眼球,“我们会以为在天堂里了!”</p> <p class="ql-block">第二次则剩下希克厉独自向窗里面担忧地张望。他是被主人们轰赶出去的,因为他被定义为,“老邻居从利物浦带回来的怪物”、“活像偷山鸡的算命人的儿子”,“一个坏孩子!完全不配到有体面的人家的家里来!”此时,被狗咬伤的卡瑟琳“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她是一位小姐,所以他们对待她就跟对待我不一样了。”埃德加兄妹和父母众星捧月般包围着卡瑟琳呵护备至,敷膏药陪聊天,端茶水递糕点,而“她快乐极了。”</p> <p class="ql-block">短暂几个小时,希克厉已经被隔绝为,代表着上层文明社会的画眉田庄的局外人。那扇打开的窗子好像希克厉圆睁的愤懑无奈的眼睛,更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阶层鸿沟。即使若干年后希克厉卷土重来,也无法弥合这道宏大的命运裂隙,它的巨口吞噬了希克厉的爱人,也意味着毁灭了希克厉人生的理想和追求,因为他们是彼此自身的存在。就像三年后卡瑟琳答应埃德加的求婚后,向管家纳莉表述自己内心所言,“在你自个儿之外,你还有一个你,我就是希克厉!”而希克厉在确认卡瑟琳死讯时痛苦呻吟道,“别把我撇在深渊里,叫我找不到你!我不能丢了我的生命而活着呀!我不能丢了我的灵魂而活着呀!”</p> <p class="ql-block"><b>03、碰撞</b></p><p class="ql-block">第一次不请自来画眉田庄,卡瑟琳被殷勤挽留住在此好好疗伤,希克厉孤身一人铩羽而归。这个开头预示着希克厉如油和水一样与上流文明社会的难以融和,他将永远失去他的爱人,而未来他将像画眉田庄的守门恶犬,向与他对峙的阶层亮起利牙,予以毫不留情的反扑。</p> <p class="ql-block">第二次希克厉擅闯画眉田庄,已时隔六年。他要与已结婚成为庄园女主人的卡瑟琳见上一面。画眉田庄犹如天上璀璨的星河让他无法企及,这回他将成为一把撬杠,以一己之力撬动画眉田庄的地球。</p> <p class="ql-block">记得当年,痊愈后回到呼啸山庄的卡瑟琳,身上发生的被熏陶和改造过的些许变化,像石子在希克厉的心里激起千层浪,特别是他要经常面对登门前来的埃德加,这像揽镜自照一样使他变得自惭形秽。他叹气道,“我恨不得也有淡淡的头发、白白的皮肤,穿着好衣裳,又懂那一套礼节,而且就像他那样,将来会有很多的钱。”“我希望能长着埃德加的那双蓝蓝的大眼睛和他的光滑的额头。”他酸楚地说,“我是希望的,可是有什么用呢?”</p> <p class="ql-block">终于,当他无意中听卡瑟琳说,“我家那个坏人把希克厉作践得那么卑贱,现在我嫁给希克厉,那可辱没了自己”,并且她已答应了埃德加的求婚,希克厉自卑、敏感又无措的情绪,犹如从天滚落的暴雨瞬间决开堤坝,不顾夜黑绝望出走,命运之魔笔再次将他的身份改写回异乡流浪人。他心底压制多年的复仇种子在那个雨夜势如破竹,锐不可当。</p> <p class="ql-block">希克厉三年后携带巨财回来,再次不约而至踏入画眉田庄。除了是来寻找自己失散的另一半灵魂,还有要对埃德加施以精神上的示威与挑衅。</p> <p class="ql-block">书中这样描写希克厉与埃德加的重逢。卡瑟琳兴奋地让埃德加握手,“希克厉放下了他那纤小的手,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等他开口说话。”我们仿佛看到,希克厉变得坚定而严峻的脸上,毫不掩饰地坦露着傲慢和藐视的神情,与之前的心态迥然相异。</p> <p class="ql-block">他无视埃德加的存在,与卡瑟琳“他们两个完全沉醉在共同的快乐中,再感不到什么窘迫了。”他向卡瑟琳倾诉,“自从我最后一次听见你的声音以来,我已在人海里苦苦地搏斗了一场啦,我奋斗只是为了你!”谦谦君子的埃德加一旁坐立难安但没有流露不悦。他无非是要拿起长矛,来刺穿埃德加贵族的精神尊严和自信。</p> <p class="ql-block"><b>04、掠夺</b></p><p class="ql-block">书中希克厉第三次来到画眉田庄的情节非常关键,它是希克厉将画眉田庄的财产据为己有的棋盘上,处心积虑布下的第一枚棋子。</p> <p class="ql-block">之前他对埃德加精神刺激的复仇方式,相比对呼啸山庄的亨德莱要温和得多,后者对他经年累月的欺辱和霸凌,使他现在毫不手软地强取豪夺着呼啸山庄的家产。</p> <p class="ql-block">然而不久以后,画眉田庄也将经受同样狂风骤雨般的洗礼。埃德加的妹妹伊莎贝拉迷上了希克厉。当希克厉得知她是埃德加的继承人时,尽管卡瑟琳洞穿了他觊觎画眉田庄财产的企图,他还是露出了阴森森的白牙,他决计将猎物先捕获囊中,然后一口口啃噬消化,直至全部实现他的宏伟计划。</p> <p class="ql-block">我在想,如果希克厉预知这件事将是卡瑟琳第二次发病并死亡的导火索,他会就此罢手吗?不过那时,希克厉的脸庞已开始在红艳艳的复仇烈焰前扭曲变形了,他要撕碎这个和埃德加有着一模一样眼睛的姑娘,他要摧毁画眉田庄这个横亘在他与卡瑟琳之间的阶层藩篱!</p> <p class="ql-block"><b>05、爆发</b></p><p class="ql-block">书中希克厉第四次叩击画眉田庄大门时,他怎知他敲响的是卡瑟琳将亡的丧钟。距离两人重逢仅短暂几个月时间,他们却又天人永诀。第一次两人一起夜闯画眉田庄的结局已经向读者暗喻,分离是他们注定的宿命。</p> <p class="ql-block">从小在荒原放养生长的卡瑟琳,为何在嫁到画眉田庄不久就第二次发病,年轻旺盛的生命像流星一样陨落?这个谜题让很多读者陷入沉思,我也反复寻找答案了许久。</p> <p class="ql-block">卡瑟琳因为希克厉继续招惹伊莎贝拉的事,愤怒地向希克厉发出灵魂拷问,“要是你喜欢伊莎贝拉,就让她嫁给你好了。可是你喜不喜欢她呢?我拿准你并不喜欢她!”由卡瑟琳亲手揭开他不可触碰的陈年伤疤,对希克厉是多么残忍的酷刑。因为,他喜欢的人——卡瑟琳,难道命运又准许她嫁给他了吗?她还不是嫁做了庄园的女主人?</p> <p class="ql-block">希克厉瞬间被激怒了,这么多年压抑在心灵深处,荒原野草般潜滋暗长的隐痛和愤懑,痛痛快快地倾泻而出,“我要你明白,我是心中有数的,你对待我真是狠心——真是狠心!……要是你当我吃了苦头不想报仇,那我要叫你相信,完全不是这回事!……”</p> <p class="ql-block">“狠心”、“报仇”,两个意象不到的字眼子弹般穿透了卡瑟琳的大脑,她惊呆了。卡瑟琳认为,选择嫁给埃德加,但并不意味背弃了希克厉,她从未想过要与他分离,他们是互为镜像的灵魂伴侣。</p> <p class="ql-block">卡瑟琳曾对纳莉倾诉,“我对林敦的爱,就像挂在林子里的一簇簇树叶,时光会改变它……我对希克厉的爱,好比是脚下的永恒的岩石,从那里流出很少的、看得见的快乐的泉源,可是却必不可少。”她告诉纳莉,她设计了“最好的动机”,“要是我嫁给了林敦,那我就可以帮助希克厉抬起头来,安排他从此再不受我哥哥的欺压。”</p> <p class="ql-block">她是想大胆追求人间之爱与超现实之爱的同时存在,和谐共生,再通过埃德加和上层社会的财力助希克厉立足起飞。卡瑟琳以为她构建的理想大厦完美无瑕,希克厉定会与他心心相通,否则希克厉怎会结束漂泊,追循她足迹而来。</p> <p class="ql-block">希克厉继续宣泄道,“我心甘情愿听凭你把我作践到死,只要你觉得好玩……但求你千万不要侮辱我吧,既然你把我的皇宫铲成平地,不要搭一间茅草屋,赏给我算是家,还得意地夸耀自己良心真好……”</p> <p class="ql-block">卡瑟琳虚拟出的未来世界被推翻了。正印证了之前自己所言,“在那灵魂居住的地方,在我的心坎里,我清楚地知道我是做错了!”埃德加对希克厉发出的驱逐令,使她彻悟到,两人都不会顺应屈从她飘渺的计划,更令她无比忧惧的是,希克厉会像四年前一样再也不回头。“我们要活活拆散了,谁也不知道这一分手要多久!假使我不能留着希克厉做我的朋友,我就要揉碎自己的心,好把他们的心揉个粉碎!”</p> <p class="ql-block">就这样,希克厉还没等到把伊莎贝拉掳获到捕笼里,他射出的复仇之箭意外偏离了预设的轨道,击中的人竟是卡瑟琳,他催垮了她魂灵的支撑。人间之爱与超现实之爱两者的不可兼容,理想幻梦的破灭,给希克厉造成的伤痛而无法挽回的悔恨,这些窒息的挤压终于使她旧病复发,第二次神经错乱,她躲避在死亡的硬壳里抗拒熬煎。卡瑟琳成为了画眉田庄第一个中招倒下的人。两个月后希克厉的心果真被卡瑟琳用死亡揉得粉碎,他复仇的火焰愈烧愈旺,直至映红画眉田庄的上空。</p> <p class="ql-block"><b>06、毁灭</b></p><p class="ql-block">与画眉田庄发生激烈冲突的两个月后,希克厉才得知,向来强硬、火爆、倔强的卡瑟琳竟病得不轻。这消息像绳索将他的心越揪越紧,他要打出一条路来硬闯画眉田庄,拯救她于水火之中,“她孤独得可怕!埃德加还不如把一株橡树栽在一个花盆里,巴望它茁壮成长吧!”然而,他岂知即将奔赴的是一场怎样山崩地裂的生离死别呢。他将会“不像一个人,而像一头快要给刀子和枪尖捅死的野兽。”</p> <p class="ql-block">书中这段情节真是令读者都撕心裂肺地疼痛了。他们用世界上两人独有的、最奇异的、波涛汹涌的方式,完成对彼此最后的宽恕、不舍和诀别。</p> <p class="ql-block">当四年前,希克厉第一次遭遇卡瑟琳的逃离背叛,他被迫只身出走。那夜的大雨浇熄了他跌跌撞撞行走在荒野的灯盏,却冲刷不掉他出身的屈辱印记。然而,他不愿在将他踩于脚底的命运膝下匍匐,他要在他所爱之人面前昂起高傲的头颅,打磨出闪闪獠牙撕开阶层固化的封锁。因此,冲破异乡的人海,他再次闯入画眉田庄,意图找回心中的那颗启明星。</p> <p class="ql-block">而这次,卡瑟琳抛开躯壳,从无法安放灵魂的画眉田庄彻底遁逃了,第二次再被卡瑟琳遗弃的希克厉,眼前似乎全世界的灯都向他熄灭了。“生命,失去了她以后,就是地狱。”没有了卡瑟琳的画眉田庄,是漆黑一团的坟墓,它先掳走了希克厉另一半的灵魂,又永远埋住了企图复苏的出口。从此他在人海中的苦苦搏斗只剩下血腥的反戈杀戮,和决绝的义无反顾。</p> <p class="ql-block"><b>07、归位</b></p><p class="ql-block">希克厉彻头彻尾变成了恶魔,他的嘴里滴着疯狂噬咬的鲜血。这里面除了伊莎贝拉,埃德加,亨德莱及他的儿子哈德力,甚至他还把魔掌伸向了卡瑟琳的女儿卡茜,自己亲生儿子林敦。自卡瑟琳死后他再也没有踏入画眉田庄,直到十八年后,为达到攫取画眉田庄财产的目的,他最后一次擅闯进去,强行劫持走卡茜到呼啸山庄,与他垂死的儿子林敦结婚。</p> <p class="ql-block">令人不胜嗟叹的是,他掳走卡茜的同时,还携带走了卡瑟琳悬挂在墙上的肖像,她是他至死都打不开的心结。</p> <p class="ql-block">然而,等到两个田庄的土地和财产已尽归其所有,一切都布置好了,他却发觉自己继续暴虐山庄后代的意志力消失了。是缘于天良未泯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已经失去了兴高采烈地看着他们毁灭的技能了,而我又懒得去干那无缘无故的破坏。”因为那儿始终是不属于他的世界,他只是一个短暂停留的寄居者,就如同他与卡瑟琳,他们之间只有分离,永远无法彼此拥有。</p> <p class="ql-block">因此,他决意以绝食的方式放弃生命的继续挣扎,“这是一场好长的搏斗啊,我只希望快快结束吧!”他与这个世界始终无法和解,命运再次回到最初的起点。</p> <p class="ql-block">卡瑟琳的女儿卡茜与亨德莱的儿子哈德力情投意合,两个年青人在希克厉死后,将结婚搬回画眉田庄定居。而在此之前,希克厉唯一的血脉林敦也已经死去。这世上仿佛希克厉从未来过,甚至荒原斜坡上那块墓碑,都是光秃秃的。他就像一道呼啸的闪电,划破夜幕后转瞬即逝,而天空依然平镜如斯。</p> <p class="ql-block"><b>三、写在后面</b></p><p class="ql-block">积攒春节假期七零八落的时间碎片,完成了这篇读书体会,在短暂的释怀后,我想起还有好几个在阅读过程中草拟的话题。每回翻阅《呼啸山庄》,都会发现新的宝藏线索,给我带来了太多的表达冲动,如窗子、荒原及橡树,还有暴风雨等意象在作品中的运用,作者艾米莉超前、高超、多维度的叙事结构,另外还想为每个人物立个小传,尤其是卡瑟琳,我连题目都想好了,“是谁害死了卡瑟琳?”</p> <p class="ql-block">鲁迅说, “不满是向上的车轮。”相比学生时期,有太多时间让我们修行,即使是别人眼中的自嗨,又有何妨,我们有权利做更好的自己。</p> <p class="ql-block">毛姆说,“阅读是一所随时携带的避难所。”急促的屐齿敲响了早起开工的鼓点,也不要忘记枕边那晨风徐徐吹动的书页,行囊虽已拥挤,仍旧要将它从容安放在书袋里,它永远是我们赶工途中忠实的亲密伙伴。</p> <p class="ql-block">你可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当眼前繁华世界的嘈杂如海浪般涨潮,它会化作腰间佩戴的玉玦,让耳边响起叮咚如泉的清音。当前方风雨如晦时,它可以是撑在头顶的一把伞,为我们屏蔽穿梭在身边那冷雨的刺穿。甚至很多时候忙碌于营生,连眼神都无暇投递,但想到有它默默的陪伴,会让我们如冬夜偎依着火炉般踏实而温暖。</p><p class="ql-block"> (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