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重游

一见

<p class="ql-block">潞安矿务局西白兔发电厂</p><p class="ql-block"> 1945年长治市解放,1946年共产党为了发展壮大解放区的工业,从河南焦作和河北峰峰集中近百人,来到长治潞城县西白兔村建立了华北第一电厂,后改名为西白兔发电厂。</p><p class="ql-block"> 1953年我在这里出生。那个年代的工厂和农村生活都很艰苦,文化也很落后。出生的孩子为了好养活都要起一个小名。什么狗啊、猫啊、蛋啊……。我在家里是长孙,小名叫狗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现在到了家里老人还是这么叫。大</span>名是一位语文老师给起的,取名王文明。</p><p class="ql-block"> 1966年初,我们家随父亲工作调动来到了潞安矿务局王庄煤矿。那年我十四岁。</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2021年2月26日,农历正月十五。前天下了一场大雪,雪还没有融化完。吃完中午饭我就乘车前往西白兔村寻找童年的回忆。</p> <p class="ql-block">一、 下面的第一张照片是发电厂的厂大门。这里和我的记忆完全不同了。1966年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工厂的大门是坐南朝北的。厂门前有一条小河,河里流水常年不断,水下长了很多的水草,春季孩童门常常到小河里抓小蝌蚪,夏季在河里抓小鱼。</p><p class="ql-block"> 大门前小河上有一座石桥,这座桥是职工上班的唯一通道。从家属院到厂大门大约有三十多米的距离,上下班都是步行也就五分钟时间就到了厂区了。那个时候家里有一辆自行车,那是很牛的一件事情。前些年电厂已经关闭了。</p><p class="ql-block"> 现在厂大门上挂着的牌子是山西潞安环保工程有限公司。</p> <p class="ql-block">二、支部院和家属院。</p><p class="ql-block"> 支部院是在石桥向北走的左边,门朝东开,里面有三排房子坐北朝南,南面和西面种有几棵桃树,每排房子大概有五六间吧,北面第三排是卫生所,只有一个医生姓朱,人们都称呼他朱医生。我和朱医生的儿子是发小,他叫朱潞生。</p><p class="ql-block"> 家属院里又分别叫窑洞、学校院、球场院三角院和后底院。我家住在三角院,爷爷奶奶住在北面的一排窑洞,我们住在南屋,二叔住在西屋。家里一共十六口人,在一起生活。主要靠爷爷和父亲上班养活全家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家属院都盖上了楼房,现在已经人去楼空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记得这个地方是小商店</p> <p class="ql-block">原来的粮库现在成了面粉厂</p> <p class="ql-block">  从电厂出来去了西白兔村,对村子里的老房子还真的是记忆犹新,因为我的童年经常在村子里跑着玩耍,对这些老房子有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看见这些老房子就有些走不动路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在村子的西头碰见一个六十出头的妇女,问起我小时候的一个同学,小名叫粪蛋。她给我带路到了一个院子的门口,指着说粪蛋就在这个院子里。她走后我就直接进了院子,一只拴着铁链子的狗汪汪直叫,从窑洞里走出一个姑娘,我问她,魏德义是在这里住吗?她说不是,我说他的小名叫粪蛋,女孩说在家里面。我就直接进了窑洞。在炕上躺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老人。起来和我对视了一会,我问他“你认识我吗”,他说:“不认识”。我告诉他“我是来找粪蛋的”,他说:“我就是”。我说我叫狗的,大名叫王文明。他说没有印响。这时我就说起来了其他同学的名字。什么魏有珍、邢来龙、李喜斌……。</p><p class="ql-block">这时他说:喔,他们比我低一个班,我和李运有、栗改英是一个班的。我问他“你不是魏德义”,他说不是,可是几十年没有见,看见有点像。我懵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聊了很长时间,聊在宋村上学的事情,后来又回到西白兔读书,都在庙里上学读书。他告诉我他叫李庆先。我走时他拖着身子把我送到路边,给我指点了另一个粪蛋的住处,我直朝那个方向奔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去魏德义家的路上,拍摄了很多的老房子,到了他家附近时问了两家,都是说不认识这个人,原来他们不是本地人,在村里租房子住,村子里在街上走动的人很少,打听不到。有些失望了。正准备返回的时候,恰好有个人从我的对面走来,我迎了上去。当我准备问他时仔细看他就是我要找的魏德义同学 ,我伸出手去和他握手,搞的他迷迷糊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问他你不认识我吗,他说不认识。我说我是文明。他想起来了。我们在一起站了一刻钟,各自讲了自己的这些年的一些情况,然后合影,我们两个人边说边走到了村子里的正街上。想着还能碰上其他同学……。</p> <p class="ql-block">沿着这条小路往南园地走,边走边拍,其实今天就是因为下了大雪,我才出来拍照片的。因为近十年来我迷上了摄影,不论去哪里我都要背着相机,走到哪拍到哪。自己也用激光打印的方法制作过《太行山随影》、《锦绣东湖》、《山外有山》影集。觉的这样活着才有意思。</p><p class="ql-block"> 在南园地附近拍了一些有记忆的老房子,从东洋井开始,经窑上村口,一路爬坡一路拍片,勾起了童年的很多回忆。</p> <p class="ql-block">走过电厂到宋村的马路东面的山崖根有三孔破窑洞,原来是有人住的。现在已经破烂不堪,只是在围栏外面养了几只羊。</p> <p class="ql-block">走过窑上村口往南这个豁口非常熟悉,因为小的时候去石圪节是必经之路。</p><p class="ql-block"> 总之从窑上到石圪节的小路上的沟沟坎坎、一草一木,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因为在10—14岁之间,经常跟随爷爷或者父亲来这里打猎。所以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1965年春天我得了胸膜炎,在家里输了一个月水,仍然不退烧,去石圪节医院交通不方便,父亲的五个同事用担架抬着我,在这个山沟里走五里山路,把我送到了石圪节医院,住了一个月医院。所以对这个山沟非常的熟悉。</p><p class="ql-block"> 这些年由于工业的快速发展,煤炭运输把山上的树木染成了黑色,连树上的麻雀的羽毛也是黑黑的。在我拍的照片上你可以看到黑黑的颜色。</p><p class="ql-block"> 边走边拍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石圪节矿区,嗯,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达了个便车回到了王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逾花甲,故土重游,感慨良多。唏嘘之余,感到时光飞逝人生短暂,快乐的童年好像就在昨天,父辈的声音还响在耳畔,儿时的记忆镌刻在脑际是那样的清晰。相机定格的今天抹不去往日的烙印,时代在前进,岁月在流淌,故土让我感到既亲切又陌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