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 念 ,作者:乌恩奇

晓燕

<p class="ql-block">  今天,辛丑年的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今天,阳历2021年2月26日。四十四年前的今日,查良铮(穆旦)在天津逝世。“每逢佳节倍思亲”。在此,以初二学生乌恩奇在初一时的一篇参赛作文《纪念》,聊表我们查氏后人对家族前辈的怀念之情。 </p><p class="ql-block"> ( 注:文中提到的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的先生读罢此文,指出一处错误:“13公寓应改为13宿舍,现为南开大学西南村13楼。”为保持作文的原样,未在文中加以订正。特此说明。)</p> <p class="ql-block">  在家庭或家族内,每当某个特殊的日子来临时,我们往往会情不自禁地思念起某位已逝的亲人,但思念不等于纪念。思念是“想”,是心理活动、精神活动;而纪念是“想”+“做”,是要有行动上的表示的。</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 近几年来,在一些时间节点上,我们家年年都会纪念一下查良铮(穆旦)。从民族和国家的角度看,作为学者、翻译家,他是查良铮;作为现代诗人,他是穆旦。从家族内部看,查良铮是我外公查良策的族兄,他们当年同在南开大学,不过外公是历史系的学生,良铮外公是外文系的教师。</p> <p class="ql-block">&nbsp;&nbsp; 我记得我还不到八岁时,即2014年9月,我第一次参与纪念良铮外公。那次,外公带着妈妈和我去南开园住了两天。在细雨霏霏的上午,我们找到文学院的范孙楼,妈妈说明来意后,看门的师傅把通向花园的楼门锁给打开了。我蹦蹦跳跳地冲进花园,哇——好大啊!草好高,一看就是缺少打理,好像好久没人来过。中间有尊塑像,就是良铮外公。外公给我讲开了,可我那时懵懂,看见草丛间有好多南瓜,就不亦乐乎地跑来跑去地数瓜玩。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单独和塑像合了个影,我只记住了这个外公留过学、挺有学问。</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p> <p class="ql-block">  10岁时,即2016年初夏,我妈妈带着我去南开大学开学术会议,会场就在良铮外公当年任教的教学楼里。我看到了挂在楼道里的良铮外公的大幅照片,好英俊啊!这下我记住了他的相貌。妈妈开会,我就自己在楼里溜达着玩。会议结束后,一位外国语学院的叔叔、当年良铮外公的邻居主动提出带我们去看看良铮外公一家住过的13公寓。我们在这座老楼前前后后一边转,一边听叔叔讲良铮外公当时的悲凉境遇......我听进去了!</p> <p class="ql-block">&nbsp;&nbsp; 2017年清明节临近时,外公说:今年我们去万安公墓给查良铮扫墓。妈妈提议5月28日去,因为这天是良铮外公在万安公墓下葬的日子。扫墓那天,在外公的影响下,本来我们一个家庭的纪念活动变成了北京查氏族人的纪念活动。墓园肃静,阳光耀眼。那天的祭奠仪式上,外公是年龄最大者,我是年龄最小者。听着仪式上的发言,我醒悟到良铮外公精通英文和俄文,是一位了不起的翻译家!还是位大诗人!</p> <p class="ql-block">&nbsp;&nbsp; 2018年是良铮外公百年诞辰。4月5日,清明节当天,我和妈妈又去南开大学了。妈妈作为特邀亲属嘉宾参加“纪念查良铮(穆旦)先生百年诞辰暨诗歌翻译国际学术研讨会”。这天还是良铮外公的生日。所有参会者先到范孙楼后花园的查良铮塑像前举行纪念仪式。花园里南瓜不见了,花园的名称也改叫“穆旦花园”了。仪式快要开始时,天空飘下了雨丝,和四年前我第一次造访花园时的雨丝一样细、一样柔。之后,我们亲属们受到南开大学校长的接见。可能看到我是其中年龄最小的,校长爷爷还跟我说了不少话呢!</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p> <p class="ql-block">  一进入会场,我就感到气氛十分隆重,我应该是最小的与会者。虽然我听不懂的地方很多,但我一直在坚持听,这就是我这个晚辈对前辈最好的纪念!身临这么盛大的纪念活动场合,我明白了:良铮外公被这么多人铭记着,让这么多人从四面八方聚到一起来纪念他,是因为他对民族和国家有贡献。</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p> <p class="ql-block">  思念年年在,纪念年年有。纪念让我们心安,心灵需要有所纪念的人。纪念前辈、纪念亲人,这就是我们生命活动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吧!</p><p class="ql-block"> 2020.4.1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