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扎匠 乡土记忆(5)

六缘

绸衣蔑架五光灯，

大圣八仙栩栩生。

忠义基因天赋艺，

霞霓匠手彩扎陈。

在洪湖老新堤人那挥之不去的乡愁苍穹中，曾有一位被人称之为陈二爹的彩扎工匠，双手打造出的一盏盏嵌进人们记忆里，永远闪烁着匠心智惠的彩扎花灯，它像银河的繁星一般，眨着深邃迷幻的眼睛，透析着乡风古来的地域文化光泽，把正月十五元宵节夜晚，点缀得色彩斑斓，璀璨夺目，构成了一幅喜庆传统风俗的绚丽画卷。

诗注

悬灯马：采用空气对流原理，驱动百页转轴，使人物可以活动的悬丝走马灯。

彩扎陈：指洪湖花灯世袭非遗传人、彩扎名匠陈忠浩老人。

　　然而，当人们扶老携幼，手提林林总总的小花灯，徜徉在花灯的海洋中，享受着赏心悦目的座灯、行灯，给你带来元宵节的欢愉与节日的温馨时，有没有想到过，正是缔造这些花灯的匠人，用他那巧夺天工技艺，点亮了这光怪陆离的彩灯，也照亮了你记忆时空中元宵之夜的心灵。





　　洪湖新堤人不会忘记，1970年前后，建设街(西正街)的中段东侧，有一家古镇绝无仅有的彩扎铺(纸扎铺)，由当时已年过花甲的陈氏俩兄弟，和龚姓叔侄二人合作经营。

也许，当你路过彩扎铺时，会把逝者祭堂上和真人一般大小，用绢糊篾扎的童男童女，还有纸鹿草马，以及后来奠祀亡人所用的超度祭文、灵屋渡船，白虎冥衣、花圈花篮等物，作为其主打产品，认为只是一处生产赙仪冥品的地方。

倘若你如此偏颇的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其实这家彩扎店中，这位年近古稀的陈忠浩老师傅，就是远近闻名的彩扎能工巧匠，人们都亲热的称他为陈二爹。

偶见陈二爹在依案创作时有些佝偻的身形，外地人很难想像，他与那些精巧无比的花灯，能有什么联系。



　 平常，人们能够看见他制作较多的是灯笼，俗称西瓜灯，由于灯笼内燃有蜡烛，灯笼通明光亮，当地人称其为亮子。

新堤人称谓的亮子，多是瓜圆形。八瓣的称为八方逢缘灯，十瓣的为十全十美灯，十二瓣的为月月红灯。亮子贴红绸镶金筋，上下有瓜蒂纹饰，置小圆台状灯筒。灯筒下还围上金线缀须，多为烘托节日喜庆氛围之用。





　　另一种亮子是矮冬瓜型，有点像一截圆柱上下扣着两只饭碗。这种亮子也分成几瓣，多用红纸或白纸糊成。红纸灯一般上贴文字，用作住宅商号名称昭示于人。

还有一种用白色或者黄、粉色纸糊成的亮子，加上小竿，供人夜间作照明行灯之用。

倘若给这种白纸亮子贴上黑色奠字，那就是悬挂在死者家门前的祭灯。寓意专侍引导亡灵，前往黄泉幽冥路上的陪伴用具。



　　陈二爹制作的亮子，骨架主要用青篾竿捆扎而成。捆扎材料是麻线或者皮纸绳。

皮纸绳是将皮纸裁成窄条，搓成2.5厘米长，两头带耳的绳子。在使用时，在耳子上粘以面糊，缠绕在亮子框架的经纬交织点上，最后制成亮子竹篾筋骨。

有时，他还沿用较为简单的原始技法构制喜庆用的大红亮子(灯笼)。



　　具体作法是，备上两截13至15厘米直径的短竹管，作为亮子的上下灯筒，沿灯筒圆周钻上偶数小孔，用作连结亮子瓜瓣的长条筋骨。当10根竹筋骨两头插入上下筒管的小孔洞，就连接成伞骨状，再压缩筒管使竹筋骨成弧形柿子状，然后在筒管内扎上铁丝让亮子成型。接着沿亮子球体，环绕上中下三圈纬向细丝，作为红绸灯衣的内衬，这样亮子的骨架就大功告成了。



　　如果说制作亮子，只是陈二爹奉献给人们花灯文化饕餮盛宴中的一盘小点，那么，他彩扎出的各类喜庆花灯系列，才是一道道让洪湖新堤人，怡神生津的开味菜。

每到元宵节临近，他的彩扎铺的墙壁上，就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手持小型荷花灯、鲤鱼灯、冬瓜灯、园柱灯、八方宫灯、蝙蝠灯、鹿头灯。

元宵之夜，孩子们都会穿上节日的新装，在大人的陪护下，提着这些通往梦想世界的亮子，在花灯迷语的海洋里，启迪智惠，寻觅童趣。

许多孩子与花灯结缘，在度过美妙快乐的元宵节时，一定会把这种美好怡乐与幸福的获得感，融入脑海的每一个细胞印象里，伴随着成长过程，任其这种浪漫温馨的乡土记忆，魂牵梦萦历久弥香。



　 解放前后，新堤的彩扎花灯家族中，也并非只有专们为儿童们准备的手提小灯，也不缺乏那些反映童心童趣的滚铁环、打陀螺、翻花绳等大型座灯。

陈氏彩扎铺也经常会应富商豪门预约，营造过渲染节日盛况，烘托开业志庆气氛，所特用的一盏盏花开富贵、连年有鱼、耕牛犁春、六畜兴旺、红莲出水等动植物造型的花灯。

此外还有反映地方文化风情，色形兼备，诙谐风趣的彩莲船，蚌壳精等彩扎灯组。

这些美不胜收的花灯，让几代市民们在观灯赏景中，不仅得到视角上的享受，而且能分享主人展示自我风采，扬溢节日喜庆的情怀。还会在听闻者口口相传中，记录下了洪湖元宵节花灯风韵，传递着新堤民间彩扎文化的历史信息。



　 有时，陈二爹还应政府或群团组织要求，制作过一组组八仙东游、哪咤闹海、嫦娥奔月、唐僧取经、刘海戏蟾，张果佬倒骑驴、云龙四海、孔雀开屏、凤栖梧桐、鲤跃龙门的彩灯。让看过这些组灯的人，疑似神游仙境，梦入瑶池。在倍觉心旷神怡，感叹太平盛世中，无不翘起拇指，夸赞他巧夺天工的彩扎匠艺。

　　很多年迈的新堤老叟老妪，提到往昔他们记忆中的元宵节，无不如数家珍，交口称赞，觉得梦里难忘。

乡土记忆中那个时节，新堤元宵节热闹无比，陈家彩扎产品，铺盖河东岸西，以致满镇街头巷尾灯如繁星，流光溢彩。

当时，一盏盏花灯如一丛丛丹霞，一组组彩扎焕发出一团团霓虹紫霞。那静止不动的座灯，五彩缤纷璀璨夺目。那游走的花灯，宛如流莹掠过，闪闪烁烁。

此刻，如远睹镇区，似群星灿烂。若近看街间，像锦绣铺展红翡绿翠。



　　

　　不亏是世袭了好多代的彩扎老艺人，陈二爹的拿手好戏，是把腾龙翔凤造型的花灯，打造得粗犷浪漫，神奇逼真。

1981年，镇郊的洪林村，要求陈二爹做一套闹元宵的龙灯。那时他年事已高，又患高血压疾病，没有应允。后来还是经不起老客户三番五次的恳请，终于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笔者作为他精湛手艺的见证人，有幸目睹了他打造龙头龙尾的整个过程。并且用海鸥双镜头反光照相机，拍下了他艺海生涯中的几张工作与肖像照片。



　　也许是这位匠人最后一次进行神龙造型的匠作献艺，因此他格外尽心投入。只见他用铁丝和竹条制成各种几何弯曲的龙头造形，用桃胶或鱼胶，把皮纸一层层的粘在每条筋骨上，为下步能与绸缎外皮粘连作准备。

制作过程中，当看到老人长满老茧的双手，仍旧会在与竹篾摩挲中伤了皮肉，鲜血漓出，总让人不禁心中隐隐作痛。

特别是见他双手捏住竹片，利用煤油灯火，在加热弯曲造型筋条时，手指受炽烤烧灼不停的颤抖，却不能在疼痛难奈中，吹上一口气来降点温度，生怕错失了对竹片的手感与塑造成形时机，笔者见状不禁感泪盈眶。



　　这一刻，笔者所见的不仅仅只是他工作时的一事一刻忍耐。管中窥豹，更让人深悟到了这位彩扎名匠，为达到精益求精的花灯造诣，坚守了整整一个多花甲的痴情精神。

勿庸置疑，他光彩夺目的匠称背后，也隐匿着常人不知，也难以忍受的创造艰辛。仰观他那滿额的皱纹，似乎内敛着一个个艺术岁月往事，还有不言放弃的痴情执着。也让人读懂了匠心成就与坚韧不拔，锲而不舍之间相关的联系。

肃然起敬中，产生对陈二爹穷尽身心，孜孜不倦追求完美艺术风范的崇拜。





　　制作背后的艰难，已被艺人在龙头成形后的笑容代替。接下来的绸片装裱工作，则需要丰富经验的岁月积累与匠心独到的细致巧作。

骨架成形后，陈二爹按每一块龙头，龙尾上的片区形状，在各个部位取样打片，然后在绸缎面料上依样裁减，预留不大不小的粘贴部分，再按编号顺序，一块连接一块地粘贴在相应部位。 为了体现龙头的威猛灵动气势，他将其眼、口、舌，装置活动机关，努力达到动静相宜的传神目的。还不遗余力，时而用圆雕透雕部件，造就立体叠加效果。时而握彩笔描画细节，又用金丝银线勾画轮廓，置金箔、琉璃块造势龙鳞。他那种追求精益求精的艺术风格，让人犹为仰止叹服。



　　四五天后，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终于完成。观那高傲上扬的龙头，硕大雄劲威武张扬，精神抖擞。它嘴大鼻阔，形马如狮又像麒麟，张开如巨鳄似河马的大嘴，一条腥红上卷的龙舌在口中左右摇摆，时而前伸时而后缩，形似在话语世界，又好像在上下撩动之间积蓄能量。



　

　 还有神龙嘴边的髯须，长短疏密高低相错，飘飘然然更显栩栩如生。特别是那暴突出的眼晴，转动灵活目光如炬，炯炯有神。更有那形如老鹿角杈骨式的粗像龙角，盘驳刚劲，曲美而威风。加之金蟾盖顶的额头造型，夸张风趣，又让神龙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仪。

相信凡是看到过陈二爹塑造出这种神龙形象的人，一定在叹为观止中，产生对中国龙图腾的爱戴，崇拜与敬畏。



　　龙凤造型灯，形色各异的楼台亭阁，神仙人物，飞禽走兽，宫灯，走马灯等花灯，是新堤元宵节必备的文化宴席上的主盘，这也是陈二爹特别擅长的彩扎技艺体现。

然而，一种匠心独运，制作难度高精的灵巧花灯，则是他擅长打造文化大歺中的精品。

曾经历过民国时期的老新堤遗老遗少们，见识过陈二爹在1945年底，为庆祝抗战胜利，应当地政府之邀，所做过的一座孙大圣棒打白骨的大型走马灯，其中悬丝活动景物，让人啧啧称奇，记忆犹新。



　　大型彩扎走马灯，是多个走马灯的组合体，相应处能够独立活动。造型中，有人物鸟兽，有山水，有沟壑树木。

它的整体骨架，用木架、竹竿、铁丝、青篾作为支撑结构。山水人物的外表，均由彩色绸缎包裹，其立体造型色泽艳丽，生动形象。

景色人物中，流水行云随机可动。人物口眼适时张合，白骨精跌入山谷后，内部机关，可呈现出白色妖气背景，寓意白骨精化雾逃遁。其匠心独具，制作得惟妙惟肖，如梦似幻。



　　悬丝走马灯分大型集群型，和常见的宫灯型两种。

悬挂式小型悬丝走马灯，为六方和八方宫灯外观结构，有内圈和外圈两到三层。外层每方开通窗作景框，内圈作圆周运动，间置一组可以点头昂首，手臂往复活动的人物。

这种活动原理，靠内圈里的风能，促使让灯内轴体在作圆周运动的同时，完成农民挥动锄头，使垂钓者拉线提鱼的机械动作。主要反映农樵渔人，锄地，挑柴，钓鱼的田园劳作场景。

观赏这类小巧灵活的花灯，可以让人在赏心悦目中，体感“锄禾日当午"与“独钓寒江雪"的诗情画意。



　　这些大型和小型走马灯，其中的景色人物，为什么能作一定的运动，笔者儿时耳濡目染，曾得到了他手授心传的点拨，略知一二其中的奥妙。

细心考究这类花灯，可以发现在其内部，分一处或几处，装有利用蜡烛燃烧时产生的热冷空气对流原理作驱动，制成的一套土机械涡轮装置，用以驱动立轴上纸质百褶页风轮机旋转，拨动竹制齿轮旁的小木桩，挑动几根女人长发，连带机关，牵发蟠龙眨眼摆尾，让人物、凤凰、孔雀、鲤鱼产生一些小的动作。

这工艺上的创作，在那个没有电动装置的年代，不能不说是鬼斧神工，神来之作。



　　陈二爹的匠艺成就，受益于洪湖这块钟灵毓秀土地的孕育，和家族技艺传承的素养，也有他在匠作上孜孜不倦的求索与创新。

作为一名出色的彩扎匠，不仅仅只具有纸糊篾扎，绸缎裹架的基本技能，还要兼备木、竹、篾匠、竹木雕刻的基本功。同时掌握裁缝、皮艺、国画，书法、剪纸，三原色调配、空气动力学等行家里手的资识潜质。

只有达到这种炉火纯青的硬功底程度，才能在制作各素种彩扎中，将作品刻画得有血有肉，活灵活现。使彩扎产品该动的座灯，其动物可摇头摆尾，能运动的走马灯人物活动起来，该飞上天的鹰鹄风筝，翅展目动，形态逼真。其肚线安装平衡结点，和空气动力学原理，使纸鸢可与鹞子比高媲美。

陈二爹，就是这样一位集几大工艺专长，为一身的民间能工巧匠。



　　然而，就是这位匠人家族，也有璀璨花灯背后，那种鲜为人知的命运黯淡，隐匿着氏族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

陈氏先祖在宋代，籍贯于“天下陈氏出江州"的义门之地。之所成为了今天洪湖新堤的土著百姓，这渊源就出自宋仁宗当朝，对陈氏一脉的“嘉佑析族“历史事件。



　　自陈氏家族于唐昭宗大顺二年（公元890年），被诏立“义门“称号，又先后数次被皇帝赐御书，题‘真良家’，赐‘玉音’匾，称“忠义之家”，并降旨赦免了陈氏义门的徭役。

到了宋仁宗嘉佑七年（公元1062年），义门一族历经了二百三十年，从江州始祖陈旺孝悌治家，力行孔孟之道，尊师重敬，建学施仁，制定家规，家训，由当初的几百口人籍，增至三千七百余口，拥有田庄三百余处，达到了空前规模。



　　陈氏的发达引起了朝野不安，为了巩固皇权，文泰博，包拯等一批群臣力疏朝廷，列数有过先后建立过陈国、齐国、张楚国、新朝、陈朝治国历史经验的当朝陈氏后人，又以礼义复兴一族，雄踞一方，如同国中之国，朝内野朝的种种弊端，会危害朝廷统治。

群臣也联名上疏，指出陈氏一族众志成城，主呼百应，建立了义门家族十九代同聚一堂的社会，好似一个缩小了的国度；其登科入仕四百余子孙遍布朝野，领踞要职陈氏嫡继盘根错节，影响极大的隐患，要求对陈氏家族瓦解析族，以保朝廷中央集权制的长治久安。



　　文宗帝闻后惊恐难眠，遂下颁布圣旨，派钦差临江州，实施了对义门监析措施。

于是，当年陈氏义门大小二百九十一庄，依照辈派抓阄，将一脉分迁到华夏各地。

陈二爹的先祖祟阳庄一世，被抓阄分派到湖北祟阳居定居，又于明末清初，经当时的玉沙县治所所在地茅埠，于清中期辗转到新堤古镇，是最早进入新堤的几大土著姓氏之一。



　　陈二爹一族的传奇有时与国家利益相关，有时又因政局权势交锋勾联，愈来愈演绎得，让人心碎苦不堪言。这说起来还和慈禧太后，与陈氏祖传的出色彩扎技艺相关。

光绪十五年，清慈禧太后几度垂帘听政把持朝政，造成内忧外患，列强欺凌中华，民族濒临亡国灭族的危局。在民间如火如荼反清斗争和朝野一片抗议中，慈禧不得已于头年七月下懿旨示退。

朝廷诏告天下，决定光绪帝载湉，将在迎娶叶赫那拉氏为帝后之后，于十五年二月亲政，慈禧撤除珠帘，隐退到颐和园养老。



　　消息传到新堤，人们似乎看到了国民崛起的曙光。在沔阳州新堤州同署，同知爷张幼弟的首肯下，新堤各界举行盛大的元宵花灯会， 祝光绪大婚，庆皇帝亲政，贺老佛爷撒帘 。

在当年举行的元宵花灯会过程中，因为新堤人制作的龙灯威武雄壮，机关灵活，而跟进在后的凤灯，大而呆滞，被认为是以龙在前，凤在后的寓意，攻击讽刺慈禧。

她勃然大怒，下懿旨授意湖北巡抚府和湖广总督，采取军事等手段，严惩犯上作祟的乱臣贼子。酿成了晚清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南方花灯"冤案。



　　省巡抚与湖广总督两府，在派水陆三队人马包围威慑新堤的同时，羁押了组织与参与花灯活动的人员，摘除了沔阳州官陈佑勤的顶戴，诛杀了新堤州同张幼弟。

陈二爹的嫡祖与族人，因作为彩扎灯的制作匠人，因制作会活动的悬丝走马灯，没有给大型凤灯安置灵敏机关，以用心不良罪，被锒铛入狱，锁入重罪监牢，险些丢了性命。

后来由于民众呼吁反对，陈氏匠人才被课以罚金，具保候审，从而侥幸逃过一劫。



　　陈家袓祖辈辈的匠人艰辛，交织着与手艺相关的荣辱故事，已被时光淹没在人们的记忆中，只留墨在史载和陈氏宗谱，那些赫然尘封的生硬文字之中。

唯一鲜活在新堤民间的，只有陈氏把彩扎精典巧妙的手艺，与博大精深的艺术基因，从祖父辈血脉的流淌中承接，以薪火相传的方式发扬光大，把多姿多彩的非遗文化，嬗变成吉祥欢乐的节日花灯，给万家灯火的新堤凡尘，增添了节喜时的一派温馨和祥和。



　　陈二爹穷尽一生精力，投身那对彩扎手艺的钻研与匠心坚守，以创作彩扎花灯为彰显乡土风韵，镶嵌进新堤人的民俗，构织成万丈红尘文化篇章，成为一种地域传统文化，给了几代老新堤人没齿难忘的家乡记忆。

他的彩扎天赋，在传承先祖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奉献，还有艺德的执着坚守精神，可圈可点，可敬可赞。



　　洪湖新堤人有理由，在元宵节花灯的乡愁记忆中，保留对这位平凡而杰出的彩扎匠人，深情的缅怀。

让我们共同铭记，在色彩斑斓的灯光霓辉印象中，洪湖新堤历史上，有许多场永不落幕的元宵花灯盛会，幕后有一族创造喜庆彩扎意境的匠作艺人。

2021年2月23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