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 西方油画大家,总爱临摹这样的画面:素静的主妇,陶罐里插一扎格桑花,或一把雏菊、或一捧角堇、或一束薰衣草,放置于一张铺了碎花布的桌子上。家的风情,便撑起来了。风情这玩意,往往不需要太多的宏大叙事与物质堆砌。它是一个倾斜词,在简约与奢侈之间,它往往倾斜于“费神不多,讲究留白”的简约。它又是一种节奏感,踩准韵脚,风情,流淌一地,节奏不对,黯然失色。</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碎花的温婉气息,柔软心性,挺适用于替风情说话。单独的一朵小花,多为内向收敛型。兀自开落在碎碎念的喜悲交集处;但当它们簇拥在一起时,又是外向释放型,群体效应迸发的新质,带有自我陶醉,再熏陶他人的感染力。我曾想,把那些忧郁体的人,往美艳晃晃的碎花地里一扔,以明媚的氛围去喂养。其后果,会不会出现电影蒙太奇的镜头功效:生活中所遇的所有不如意,一瞬间全都一闪而过,被简化、被浓缩成电影里的一行字幕:多年以后。</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碎花地,容易铺张感性的直觉,发达嗅觉和色彩的记忆。这里是安定片的产地,疗效专攻抚平气喘吁吁的心电波。咱只需眯缝着眼,将窄窄的,关注的视野投过去,寻一寻哪处的色彩搭配,最艳丽,瞧一瞧哪堆的高低枝配比,最悦目。静对这些自内而外发出“深层微笑”的花伙伴,观察花开的细节,触摸花瓣的质感,感受色彩的层次,素描冲淡的写意。便会发现景语也是一种情语,这些跳跃的小光斑,一点点地照亮了营营役役的灰部情节,显示出童话质地的笃定与陶然。</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田野里,还时不时地又有一些不认识的花伙伴,冒出来。咱最好配备一本植物谱系大全书,去实地比对。闻闻花香,辨辨枝叶,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吸吸旷野气,半天光阴一会就没了。快乐也许只是源自于你新结识了的一枝花、一棵树或一种草,就那么简单。在亲亲花畔间,追求学而无术,让自然之气、芬芳之气、淡远之气,穿身而过。生活,便平添了安然之气,而后,不虚妄。</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内心有安宁,表情才能祥和与友好。田园派的祖师爷,最谙熟于欢欣的脉络。卢梭总结陈词道“活得最有意义的人,并不就是年岁活得最大的人,而是对生活最有感受的人”,咱就追寻着他,沿着这条轨迹,滑入吧……</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对生活最有感受的人群,盛产画家与摄影师,漂亮的题材,极难从他们的眼底流失。我遇见的优秀摄影师,要么是画家,要么早年学过绘画,善于用一个画家的眼力去审美、去布局、去配色。其中,追日老师,最善长把形色付诸于行摄。他最让俺欣赏与敬佩的特质是:安心把无价值的事情,做得有声有色。比如:一出手就把俺拍成了局部精灵。俺那瘦小的身板,在他的镜头下,分明就是朝着“瘦成一缕诗魂”的方向发展嘛!更是朝着“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方向进发嘛!哇哈哈~~~撒碎花~~~转圈圈~~~</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