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李焕英”

静!

<p class="ql-block">&nbsp;我和我的 “李焕英”</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文/白静</p><p class="ql-block">“ 李焕英,挺好的!”第一次进电影院观影的老妈笑着说。然后我俩相视一笑,聊起了那段藏起来的日子。</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 1982年,我出生。</p><p class="ql-block"> 1982年,我妈25岁,她叫王淑范。</p><p class="ql-block"> 我们相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段在很多人记忆中艰辛的年月。不过说实话,我没感觉到有多苦。可老妈随口来一句:“根本没让你吃过苦。”</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 是啊,苦为何味?我确实不知。</p><p class="ql-block"> 我只知道家里是村上第一个买彩色电视机的。我妈为此高兴了很久。家里呼啦来了很多人,只见炕头炕梢,窗里窗外,满是亮晶晶的眼珠子,人肉摞起来的小凳子。等到86版《西游记》片头曲一响起,大家激动得为大圣鼓掌,学八戒哼哼,但当时年幼的我就是学不会那动静,还急哭了。后来,妈妈喂猪时就带着我看小猪羔子吭哧吭哧吃食,看着它们吃东西时那么快乐,我也就不计较会不会了。哈哈,直到现在,我也没学会。</p><p class="ql-block"> 89年,我上小学。尽管我有一个弟弟,但我是家里的穿衣担当。我妈手很巧,绣花儿、编筐、织毛衣、做新鞋,样样在行,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和老妈交流探讨。我记得我有很多件毛衣,有开襟的、套头的,还有马甲;红的、绿的、紫的、黄的、粉的,最妙的是毛衣上还有绣着花纹的兜兜,能装很多大白兔奶糖。每当有新式流行的衣服,我妈就按照新样式再给我做一套,走在上学的路上,我觉得自己好漂亮!</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来,我才发现我小时候不仅不是乖乖女,还是捣蛋鬼。</p><p class="ql-block"> 当地里的小苗刚长出来时,我就吵着跟着老妈到地除草。可认真不到一分钟我就把苗苗弄到了黄泉。不一会儿,我就背起电影里同款的收音机,边听着音乐,边在田垄里铲一个大大的“白”字,真可惜那时没有手机,要不然就能发个圈圈,炫耀一下我这个当代最有创意的好农民啦。我妈苦笑着摇摇头,却帮我擦掉头上的汗。结果就是直到现在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农民。</p><p class="ql-block"> 要说最好玩的还是夏天时和我家驴对着嚼甜杆儿了。</p><p class="ql-block"> 回想儿时的夏末,夕阳和羞住,拽住天空的一角不忍离去,风把天刮得一尘不染。晚饭后,我带着嘴角的饭粒,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向园子里见到我都腿儿颤的甜杆秸,抡起钝钝的镰刀向它们根部砍去,一下两下三四下,五滴六滴七八滴。结果,我汗如雨下,甜杆儿却岿然不动。老爸实在看不过眼,拿起另一把锋利的镰刀,一眨眼的工夫撂倒六七个。我欢喜雀跃,拽着它们向驴圈走去。为了吃完不扫垃圾,方便了事,我就和驴对着嚼。于是,就出现这样的画面:我在门外,咀嚼、吸吮,甜甜的汁水流入胃里;驴在门内咀嚼、嚼碎,绿绿的沫沫塞进它的大肚子。我不看驴,驴也不看我,就这样专心致志地留下一地狼藉,然后我跑了,驴也蹽了。只剩下我老妈不住地叹息,帮我们俩打扫战场。</p><p class="ql-block"> “妈妈,今年姥爷姥姥又给你在园子里种一片甜杆儿。”悦悦笑着说,“妈妈,你知道甜杆儿为什么这么甜吗?”</p><p class="ql-block"> “为什么呢?”我问。</p><p class="ql-block"> “因为那里面有姥姥姥爷对你的爱呀! ”悦悦感慨地说。</p><p class="ql-block">&nbsp;&nbsp; 是啊,我的女儿都快要上初中了。老爸老妈还把我当成孩子。</p><p class="ql-block">&nbsp;&nbsp; 懂事后,我才明白老爸老妈吃着苦,护着甜。心心念念地想着坚决不能让孩子和他们一样吃苦。每当忆起那时岁月,老妈总是言简意赅地说:“说啥也要供你们读书,不过那苦日子。”</p><p class="ql-block">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里写满了老爸老妈的青春。</p><p class="ql-block">&nbsp;&nbsp; 82年村里实行包产到户后,他俩一口气包了五十多亩地,而这一种就是三十七年。我记得那时打苞米最累人,因为需要很多人连跑带颠地把苞米抬到机器前,才能供上机打速度,而那时也是检验人缘儿的时候。如果谁偷奸耍滑,等自己打完苞米后不去帮别人家干活,那到第二年就没有人帮他抬苞米了。群众的眼晴都是雪亮的,每年的那个时候总有暗自神伤的人。不过,这种情况,在我家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当村里的机器一响,那热火朝天的场景里总有我妈瘦弱的身影。</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其实,我爸妈刚结婚时,我妈胖乎乎的还挺可爱。后来得了胃病,身体才日渐消瘦。我记得那时候村里总停电,那个昏暗的烛光下纤细的身影是我童年里最深的记忆。为了贴补家用,老妈学做饼干卖钱,手上攒下了泡;加班加点做工作服挣钱,累得直哭。一直想买件旗袍,可是总舍不得,把省下的钱都花在了我和弟弟身上。等到宽裕的时候,我老妈胖了,怎么也穿不出当年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不管多苦多累,老妈总跟我和弟弟说:“你们好好读书,将来不过这苦日子。”后来,跟我同上初中的村里的女娃娃们都相继不念书了,有的是在家充当了劳动力、有的是为了供弟弟读书,20岁上下就嫁了人,成了妈。老妈对我说:“你得读书,将来不能在乡下过这苦日子。”</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来,老妈那要强的劲头像极了打排球时的李焕英。</p><p class="ql-block"> 今年大年三十,远在北京的三爷通过视频通话向我92岁的爷爷拜年,还特意要见见老白家的大功臣。我三爷对老妈说:“你把你爸伺候得太好了。这些年辛苦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自从我和弟弟出生后,我们一家人就是四代同堂,这种情况一直到我初中毕业。爷爷是家族的老大,平时逢年过节亲人们都会来到我家聚会。亲戚多、礼数多,那些年我妈与奶奶、太奶奶共同操持这个家,尽管日常繁琐细碎,但妈妈都能处理得很妥当,想得很周到。虽然她们也发生过口角,但从来没想过分家。我们家是村里住在一起的人口最多的人家。亲戚家里有了难处,爸妈节衣缩食也要帮衬一把。这些年一直就这样过来了。老妈总说:“年轻时有福不是福,老了有福才算有福呢。”那些年的隐忍和辛苦付出换来了孩子幸福的生活,如果时光倒流,老妈还会选择同样的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去年,我爸才从一所返聘他的私立学校辞职,正式进入退休生活。今年的七月初三是我爸妈结婚四十周年纪念日。回望相守的岁月,起于那拼博的八十年代,因为那个年代赋予了他和她新的身份和奋斗的方向,并想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传承给自己的孩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焕英希望她的女儿贾玲“健康快乐”!可人们不要把“快乐”的内涵简单化,那不是无拘无束地过活,而是帮助女儿追求女儿所向往的未来,希望女儿有辨识真正快乐的能力。爱笑的贾玲有一个阳光的心态,每当遇到挫折时,李焕英的不服输以及乐于生活的精神已经植入贾玲内心深处,生命的传承完美对接。这跟票房无关,跟真情息息相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贾玲用全部的深情来缅怀她的母亲,与其说救赎,不如说情知所起,令所有观影者一往情深。请观众淡化影片中的不合理,让我们拿出真情笑个痛快,哭出痛悟。以此引发人们重新审视“妈妈”这一角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作为孩子,你问过爸妈想让你成为什么样的人了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作为妈妈,你问过孩子,他(她)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了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2月24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